第30章 乾女兒

初六早上，吃過早飯後，兩人準備啟程。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天，何鋒的媽媽有點捨不得這個善良乖巧的女孩離開。沈雪對這個已經熟悉了的地方，對在這裡感受的溫暖，對這個有愛的家庭，也產生了深深的依戀。

何鋒媽媽說：「小沈，下次放假后，你就過來玩，阿姨給你煮好吃的。」

沈雪說：「好的，我一定會的。其實到這兒第一天，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我對這裡的房前屋后，一草一木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我在這生活過十幾年似的，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何鋒媽媽說：「是的，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可能這就是緣分吧。說不定我們前世就是一家人，到了這輩子，我們一家人又重逢了。」

何鋒說：「媽，既然你這麼喜歡沈雪，不如認沈雪做乾女兒吧！」

何鋒媽媽對這個提議很心動，對沈雪說：「小沈，我想認你做乾女兒，不知你願不願意？」

沈雪激動地點著頭說：「我願意，我願意，我好想做阿姨的女兒，我好想和你們成為親人。」

何鋒笑著說：「你既然同意做我媽的乾女兒，怎麼還叫阿姨啊？」

沈雪看了何鋒的媽媽，低下頭，含羞叫到：「乾媽。」

何鋒媽媽一把講沈雪摟在懷裡，開心的喚道：「好女兒。」

沈雪又含羞對何平安叫道：「乾爹「，對何鋒叫道「哥」。

何平安和何鋒連聲說「好好好」，開心得合不攏嘴。

沈雪笑著笑著，卻哭了，她說：「我好開心，今天我多了三個親人，我又有父親了，還多了一個媽媽和一個哥哥關心我疼愛我，我再也不用怕別人欺負了。」

何鋒媽媽對何鋒叮囑說：「你在學校里，一定要好好照顧小雪，不能讓她受人欺負。」

何鋒說：「媽，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她。」

何鋒媽媽拿出親手做的布鞋，讓沈雪帶到學校裡面穿。沈雪拿出剛剛織好的圍巾，圍在何鋒媽媽的脖子上。

出發的時間到了，何鋒和沈雪拿著行李，奔赴遠方。何鋒的父母站在村口，輝手揮了好久，好久。

放寒假后，蔡小明留在學校附近一家麵館里做小工，一直干到臘月二十九，才結了工錢趕回家。

回到家中，蔡小明看到父母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不禁感到有些傷感。他強笑著說：「爸媽，我回來了。放假后，我打工掙了些錢，走，我們一家上街去買點年貨，好好地過個年。」

他父親說：「小明，掙的錢要省著花，留著你交學費，我和你媽都已經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幫不了你了，以後得靠你自己了。」

蔡小明強抑眼底的淚水，笑著說：「不怕，兒子遇到了一個好老闆，帶著我一起做生意，我跟著賺了不少錢了。以後上學，再也不用家裡負擔了。」

蔡小明拿出袋子里的錢，交給父母，說：「這些給你們過年花用，以後錢會越來越多的。」

看到兒子長大了，開始掙錢了，老夫妻喜極而泣。多年貧困，到了兒子這一代，總算看到翻身的希望了。

老蔡拭了拭眼角，說：「老婆子，別哭了，兒子有出息是喜事，我們總算能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走，我們去稱肉打酒，好好地過個年。」

初六下午，經過五六個小時的顛簸，何鋒和沈雪終於順利抵達學校。

兩人在小店放下行李，

然後開始打掃地面，擦拭桌面和玻璃，然後把春聯貼上，把燈箱打開。溫暖的燈光，灑在大路上，校園裡立刻多了許多生氣。

俗話說，上車餃子下車面。小店裝扮一新，兩個人去校外餐館吃面。

沈雪問：「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啊？叫你哥，還是班長？」

何鋒說：「在班級里叫班長，私下叫哥。」

沈雪說：「哥，這個學期的第一頓飯，讓我請你吧！」

何鋒說：「你是個傻瓜，既然你叫我哥，那麼從今往後，每一頓都是我請你。」

沈雪說：「哥，我多麼希望，你是我親哥啊。」

何鋒說：「只要你願意，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親哥。」

沈雪問：「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何鋒說：「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沈雪說：「哥，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哥哥一樣關心我，愛護我，我感覺好開心，好幸福。」

何鋒說：「你慢慢幸福吧，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沈雪問：「哥，會不會有一天，不再喜歡我，你看見我就遠遠躲開？」

何鋒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不會分手；我們是兄妹，所以永遠不會分開。-」

吃過晚飯，回來的路上，經過圖書館，看到許軍苦著臉，在複習線性代數。

見到何鋒，許軍說：「別提我有多倒霉了，成績單年前就寄到了我家裡，我爸媽一看，有一門不及格，能給我好臉色看？放假在家一天舒心日子沒過，年初三就被趕出來了。」

何鋒說：「你活該，黑面判官的課也敢打瞌睡，不掛你掛誰？」

許軍說：「這能怪我嗎？這老太太的課實在太無趣了，乾巴巴的，根本聽不進去。聽得人眼皮子直打架。再說，其他人沒睡覺，不也掛了嗎？」

何鋒說：「彆強詞奪理了，看你的書，我去找班主任，看他能不能想想辦法。」

回到宿舍，何鋒看到大部分的宿舍都亮了燈，估計都是來參加補考的。

何鋒打了個電話給班主任，說想拜訪一下，老高讓他來家裡。

何鋒拎了些土特產，香腸，芝麻脆餅，五香茶干，肉鬆四樣，請老高和愛人嘗嘗鮮。

兩人嘗了嘗說：「地方特產在味道上的確有獨到之處。」

老高問何鋒：「你怎麼這麼早就到校了啊？」

何鋒說：「我們班的許軍和其他幾位同學去年線性代數掛科了，開年來，都已經提前到校，為補考做準備，要是補考再不過，那就只能重修了。」

老高說：「我來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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