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 完美的1天

方孝孺穿著圍裙洗完碗，在圍裙上擦著手。

「我今天休息，石頭，你中午把有為叫過來，我給你們做飯。」

「好嘞！」

方磊想了想，於是開口跟父親說，他這幾天要帶著祁玉逛街，能不能再給他拿2000塊。方孝孺立馬轉賬，還說不夠再給他要。其實，是溫陽那裡學戲的學費。

方磊沒有地方去，晃悠到了爺爺的卧室。老爺子還在睡覺，他幫爺爺掖了掖被角又退了出去。給胖子打電話的時候，胖子的聲音還有些害怕，方磊又是安慰又是勸，充分說明了祁玉是一條有道德有品質，人畜無害的好鬼，這才讓胖子答應了中午過來吃飯。

方磊沒地方去，在卧室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進去，面對槍口的勇氣不是人人都有的，恰好他就沒有。

所以他坐在院子里逗弄多多，這時，半掩的院門探出一個腦袋，斜劉海短髮，一側剃了，流里流氣的戚鳳看到院子里的方磊，大搖大擺地進來了。方磊一看到她就警惕地起身，不知道這個煞星是怎麼先上門來的，這可不是個善茬。

還是那副打扮的戚鳳背著手，像是農村幹部視察一樣的打量著自己家。戚鳳環顧著這個雅緻而樸素的小院，嘴裡調侃個不停：

「呦~這就是咱們方大掌門的宅邸了吧？」

「這花架不錯啊~」她拽了個嫩枝。又跑到肥嘟嘟的多多身邊蹲下。

「這貓也不錯啊~」說著還拿指頭戳了戳，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

「你夠了沒，這是我家。」方磊看著她逗貓。

「呦~真是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啊，好地方好地方。」戚鳳像是完全沒聽到他說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左右觀望。等自己看得差不多了，才跟方磊說話，一臉的痞相，

「我們今天閑的沒事，就過來看看方大掌門的貴府。」她的語氣硬是裝著文化人，可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我們？」方磊扭頭看向大門口，果然門外站著兩個穿著休閑裝風姿綽約的男女，俞勇和殷素素，好一對璧人。俞勇依舊溫和地微笑看著方磊，殷素素莞爾一笑，微一躬身，「打擾啦。」

這時方孝孺聽到聲音出來了，看著院子里一個流里流氣的少女，一對衣裝整潔的情侶，「你們是，方磊的同學嗎？」

那個流里流氣的戚鳳一個立正，呲著牙裝乖巧，「是啊，方叔叔好。」說著還鞠了個躬。另一邊俞勇和殷素素也點了點頭。

「好，好，你們過來是給方磊過生日的？正好我去買菜，一會兒大家一起吃飯。」說著騎著電驢出去了。

過生日？方磊這才想起來，七夕到了，他的生日也到了。

在場的三人也沒想到今天是方磊的生日，連忙恭喜了兩句。

這時孫胖子也上門了，他倒是記得方磊的生日，進門就是生日快樂。然後趕忙往方磊的身後看去，沒有看到那個白衣女鬼，反而看到了三個陌生的青年男女。他眼神詢問方磊，方磊笑著說「她不在這，這些是江湖朋友。」

孫胖子不是個愛說話的人，所以跟三人點了點頭就進了書房。院子里，俞勇搬著小板凳坐在花架下，戚鳳在門口台階上弔兒郎當地曬太陽，殷素素則在多多面前蹲下，一邊擼貓一邊還說：「哎呦，你好肉啊，好可愛。」三人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儼然沒有第一次登門的樣子。

方磊搖搖頭，坐在了俞勇的對面。俞勇看著周圍，問道：「祁玉呢？沒看到啊。

」還沒等方磊回答，戚鳳就跟著說：「是啊，若姬呢？」

方磊一臉古怪地看著她，她是怎麼知道的？戚鳳解釋道：「靜心師太說這是祁玉的江湖名號，沈老爺子還誇了呢，說起的很古典。」

方磊看著她臉色更加古怪，我是讀書少嗎？古代就有弱雞這個詞了？

「她生我氣了，在卧室悶著呢。」方磊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也懶得問他們怎麼想得。

「那我去看看若姬，你怎麼氣著人家了。」戚鳳說著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一搖一擺地往卧室走去了。

俞勇曬著太陽說：「方磊兄弟我看你對打都是空手，有趁手的法器嗎？沒有的話，正好你生日，我送你一件，就當是禮物了。」

方磊心想富二代就是財大氣粗，送人都送法器，可咱這個掌門的面子還是要的。所以，他指了指大門後面的大掃帚。

看著方磊指的方向，俞勇也沒看到有什麼武器，直到他注意到那把掃帚，才明白方磊指的法器就是它。

「這，這，方磊兄弟用的武器，，，，，挺別緻啊。」俞勇嘴角抽了一下，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誇這個法器了。

「還行，你的不也一樣嗎？」

「也對……」

……

卧室內，戚鳳看著坐在床上悶著不說話的祁玉，她臉上還有殘留未退的羞紅。戚鳳小聲叫了她一下：「若姬？」

「哼！」祁玉小臉一板，頭扭了過去。一聽到這個稱呼，就想到那個討厭的人。

這脾氣還挺大，戚鳳心想，看著祁玉臉上的余紅，她又關心地問道：「你這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鬼也會發燒？沒聽說過啊。」

「哼！」這次小臉扭得更遠了。

戚鳳也是個不會安慰人的，就懶得自討沒趣了。她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看著書桌上的筆記本，就隨手翻了翻。

而此時，祁玉很討厭這個女人，不僅每次開口都讓她想到方磊，還在她難過的時候，一直在眼前晃個不停。但她見過煞星跟方磊打架，知道她很厲害，有點怕她。所以也不敢發脾氣趕走她。

「哼！我要玩遊戲了！」

然後，她拿出手機。

然後，戴起了指套。

然後，戚鳳就拿著筆記本僵在那裡，瞳孔放大，嘴巴張開。

然後，方磊就看到戚鳳拿著筆記本，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走出了卧室，還貼心地關上了門。方磊沒管她，殷素素卻抱著貓咪關心地詢問情況。戚鳳沒有回答，而是跟方磊說：

「你家這女鬼，還，還挺成熟啊。」

殷素素見戚鳳不回答，就自己跑到卧室去看了。戚鳳抬手想攔，但殷素素已經進去了。幾秒鐘之後，她就又出來了，俏臉漲紅。俞勇關心地問：「怎麼了？」

殷素素搖搖頭，蹲到戚鳳旁邊擼貓咪。

「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俞勇起身想去探明情況。

「你去什麼去？一個大男人，跑去看人家女孩子。」戚鳳呵斥他

「我……」俞勇剛想還嘴。

「就是，你都沒這麼關心我。」女朋友殷素素也發話了。

俞勇看著這兩個人，委屈地重新坐下了。就是起了個身，結果挨了兩頓罵，招誰惹誰了。

看到他們都僵在那裡不說話，方磊心中一動，「你們想不想聽聽地府的事情？」

果然，三人的腦袋同時轉了過來，雖然他們是修行中人，但地府的事還是知之甚少。

方磊坐在那裡，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像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說給三人聽。三個人剛開始還覺得平常，越聽到後面，三人的眉頭緊鎖，認真地看著方磊，聽他說下面的後續。

等聽到方磊講自己推理的時候，三個人更是瞪大了眼睛，腦子裡拚命地思索方磊的線索和推理過程。方磊講述完之後，院子里長久的靜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說話。

「那地府的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戚鳳憤憤地說。

俞勇接話道：「這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方磊兄弟昨天晚上過得那麼驚險，現在聽你說起來，我都覺得驚心動魄。」

此時，聽到一句話，讓三個人吃驚，是殷素素再說：

「我知道，那三個人為什麼能使用符籙。」

「你知道？」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問。

「這隻手鐲，銀面木芯，是符籙法器。」殷素素說著，抬起了白皙的手腕，上面是那隻雕花的鏤空手鐲，鏤空的部分是漆黑的底色。然後她掏出一張符紙，上面畫的祥雲和水紋，她在手鐲上一抹，符紙瞬間燃燒起來，秀手輕輕一拋，符紙揚著灰燼輕輕地飄到花架上空，在符紙燃燒殆盡的時候，化作一團臉盆大的水團，「嘭」地一聲炸開，花架下如同下雨一般，水滴不斷滴落。

「也就是說，這個組織有跟你類似的法器」方磊沉吟道。

聽到這裡，俞勇也開口說：「聽你說他們印製冥幣會有陣法，那麼我們可以找一找沈老先生，他可是陣法大家。」

戚鳳開口：「那你趕緊拿手機聯繫他啊。」

俞勇低頭操作手機，過了一會兒，他說：「沈老先生沒回消息，估計是沒看到，我問問他徒弟。」又過了一會兒，手機里一個帶著濃重鄉音的男聲傳來：

「俞大哥，你說的這個陣，俺去看了才能知道，不過俺知道這個陰氣是沒辦法造的，萬物陰陽有定數，都是取用。

你說的那幫人很有可能是抽取陰氣，就是從地氣中抽。所以他們才要選地方，因為地氣匯聚會形成陰脈。至於你說他們還要再選個地方，俺就不知道了，按理說陰脈所據有的陰氣應該很龐大，抽一點兒陰氣是抽不完的。」

聽完這段語音，在場的人都陷入思考，抽取陰脈？那溫家戲園的位置應該也有一條陰脈。那他們要用這條多餘的陰脈做什麼？

四人腦海翻騰，一時沒有結果，戚鳳最先覺得自己的腦子，想不出來這麼複雜的問題。「我說，都別想了，等吃完飯，一起去別墅那邊看看不就知道了。還有，俞勇你把你那個沈老頭的徒弟也叫上，我們一起去。」

其餘三人一想，也是，只有等看到具體的痕迹才能又進一步的結果。這時戚鳳翻著那本筆記，她指著上面畫著左輪槍的一頁，「方磊，這就是你剛才說的，你自己做的那把左輪？」

方磊點點頭，戚鳳跳脫地蹦起來：「快掏出來我看看，這也太酷了！」方磊聞言，看著左右兩邊俞勇和殷素素也在等著，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離火左輪。

戚鳳一把接過，左右擺弄，臉上笑得合不攏嘴，「你還真是個天才，這都做的出來。」說著就對著花架要開槍，方磊趕忙攔下，沒想到戚鳳已經扣動了扳機，一個火球擦著花架飛了出去，在遠處燃燒。三人愣愣地看著火球，過了一分鐘才熄滅。

「你瘋了！」方磊生氣喝道，

「我，我也沒想到你裝子彈了。」戚鳳訕訕地說。

方磊看著花架一角被炙烤得蔫了的枝葉，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戚鳳在一旁，很快就毫不在意，手裡的左輪熟練地轉了個圈，左看右看都覺得喜歡。「嘿，你這槍賣不賣？給個價錢，姐要了。」

「門派機密，概不外傳。」方磊隨口應付著。

戚鳳看向俞勇。

俞勇看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來者不善，「你看我幹什麼，我一個峨眉派的，怎麼還能加入別的門派。」

戚鳳也覺得俞勇說的對，可是又不甘心，「我這不是，不想跟著他這個光桿司令嘛。」

「那你就想著拿我去換把槍？」

「不是，你想啊，他有陰差，多光明的前途……」

方磊聽著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埋汰自己，真想讓他們現在就滾蛋。

此時方孝孺剛好買完菜，回到家裡，對著方磊說：「你說你，也不知道給人家倒杯茶水。」他停下電動車，「你那個小女朋友，今天過來嗎？」

「還沒跟她說，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三個人好奇地看著方磊，他們還沒有見過方磊的女朋友。方磊則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難道告訴他們就是那隻小弱雞？

見方磊不回答，眾人也沒追問，戚鳳此時興奮地指著筆記本中的一頁追問方磊：「這只是格洛克嗎？造好了沒，給我看看。」

方磊搖搖頭，「還要測試解決一些問題才可以，另外還有一些網上買的材料，還沒到貨。」

「那你能給我也做一隻格洛克嗎？」

「門派機密，概不外傳。」

「你個光桿司令，有個什麼門派機密，信不信我把你這本機密給燒了？」戚鳳揚了揚手裡的筆記，柳眉倒豎，暴躁地看著他。

「你燒吧。」

「……」

一向脾氣不好的煞星遇到了對手，殷素素好說歹說才給把劍拔弩張的兩人勸下來。她看了看筆記本上一隻線條複雜的格洛克，旁邊寫著各種複雜的數據。

「這是3D列印？不對，不是普通的3D列印。」

方磊看了她一眼，才想起來她在念大學。「對，是金屬列印。」

「金屬也能列印？」戚鳳這個學渣小混混還沒聽過這個技術，覺得很新奇，覺得方磊真的在某些方面很厲害，她想了想說道：「方磊，你要是給我做一支格洛克，我就加入你的門派。」

「不行，你學歷不夠」

「呀哈~你再說一遍試試，我今天跟你拼了！」戚鳳氣得跳腳。

殷素素無奈地又開始勸煞星。

「你這旁邊畫的是什麼？」殷素素好奇地指著筆記本問。

「冷卻液，符籙槍有過熱問題沒辦法解決，經過測試，我那支離火左輪開到第六槍，槍管就會過熱，我推測，如果開到幾十槍的話，甚至有可能會把金屬燒紅。」

「還可以這樣？」殷素素仰慕地看著他，「這個創意也太有才了。」

「有才個屁，馬克沁沒聽說過？水冷機槍一個原理。」戚鳳看到殷素素誇這個混蛋就感覺不爽，她好像對槍支特別了解。

「不是同一個原理，筆記你沒有認真看。」方磊一邊給眾人倒著茶水一邊說，「符籙槍的能量傳遞方式不同，符籙本身的符文用硃砂寫成，硃砂的成分有汞元素，所以經過測試，汞是能量傳遞很重要的媒介。」

「所以你用的什麼冷卻。」殷素素問。

「汞溴紅溶液」

「那是什麼東西？」戚鳳沒聽過這個名字，

「紅藥水。」

「切~紅藥水就紅藥水，說得那麼玄乎。」戚鳳翻了個白眼。

跟戚鳳的表現不同，殷素素聽著回答，思考了一下，說道：「方磊，你那個門派可不可以加我一個？」

「可以。」

「你你你，你……」戚鳳指著方磊，氣得話都不說不出來。一轉身去了書房。

院子里方磊想到了些啟發，拿著筆記本記錄著，旁邊兩人認真地看他寫著什麼。

書房裡的胖子正在專心地看著醫書，這個女混混咣當就闖了進來。他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來者。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於是胖子低下頭繼續看書，結果書被抽走，他再次抬頭，那個女孩拿著他的醫書瞅了瞅，上面密密麻麻的古文。

「這寫的什麼東西？」

「古文。」

「廢話，我不知道是古文？」柳眉豎起。

「醫書。」

「廢話，我不知道是醫書？」小白牙也呲了起來。

「二十四難，對於手足三陰三陽氣已絕的候證方法。」

「……」戚鳳語滯，老娘還真不知道。

……

方孝孺的生日禮物，讓方磊沒有想到。方孝孺做飯的時候，順便跟方磊說了一聲，告訴他給他買了一輛摩托車，還在店裡放著，讓他開回來。方磊激動得像是中了500萬的彩票。半個小時后，院子里多了一輛純黑色的摩托車，流線優美的車身，鋥光瓦亮的漆面。

飯很快做好了，方孝孺讓方磊把祁玉叫來吃飯，方磊推說她沒有時間，方孝孺發脾氣不信，說肯定是方磊讓人家生氣了。於是，方磊起身去了卧室。

祁玉正在專心打遊戲，看到方磊進來，手機放下小臉一扭。

「咱們去吃飯吧。」

「不去！」

「我錯了，對不起。」

「哼」

經過一番勸阻和道歉都沒有結果，於是方磊說：

「你還是去吧，今天爸爸專門給你做了好吃的，我剛才看到，有鰱鱅，花甲和小龍蝦，還有紅酥肉，薑絲排骨，還有……」

祁玉說著不去，可是耳朵卻聽得仔細，吞咽著口水。

飯桌上，孫胖子、戚鳳、俞勇和殷素素四人臉上的表情從吃驚到震驚，眼睛瞪得像燈泡，對面一個清純精緻的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如同一個清麗的鄰家少女。

「看什麼，吃飯。」看著四人臉上一副「兄弟，還是你牛x」的表情，方磊毫不在意。

四人低頭吃飯，戚鳳三人頭一次吃方孝孺的菜，覺得味道特別好，連連誇讚。戚鳳說：「叔叔你怎麼做飯這麼好吃？手藝也太好了，哪裡學的？」

方孝孺隨口說：「以前在部隊當炊事員。」

「方叔叔也當過兵？我爸也是軍人，xx軍25師的。」

方孝孺抬頭笑著：「是嗎，25師我有好幾個老戰友，你爸爸在哪個連隊啊？興許他們認識。」

「他是師長……」

「……」

方孝儒扭頭看到祁玉一筷子一筷子小口吃飯，以為她不喜歡吃，「怎麼了小玉？叔叔今天做的菜不合你胃口？」

也許是委屈悶在心裡，沒人關心和傾訴，突然碰到有人貼心地問候，情緒就控制不住。祁玉大眼睛里瞬間水汪汪的，小嘴抿著。

「方磊欺負你了？」方孝孺皺著眉。-祁玉也低頭不說話。

他看看方磊，又看看祁玉，好像想到了什麼，問方磊：「你之前是不是去過醫院了？」

方磊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這樣的問題，前兩天方磊救溫家老爺子確實去了趟醫院。於是他點點頭。

然後就看到方孝孺深呼吸了兩下，起身熟練地抽出腰帶。

「爸，爸，你幹嘛？今天我生日，生日啊爸」方磊看著這熟悉的動作，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生日？天王老子來了今天都救不了你！」方孝孺走向方磊，方磊趕忙躲開。

「爸，你給我個理由！」

「要理由，早上跟我要錢，又去了醫院，你以為我不明白？還要理由？」

方磊想到了一種可能，父親誤會了，他以為方磊去醫院是流產去了。他急忙解釋「去醫院也不能說明什麼對不對？爸你誤會了。」

「誤會了，那前兩天我在你書包里發現的by套的包裝袋也是誤會了？」

「這……」方磊覺得難逃此劫。

「小兔崽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飯桌上四人看著在院子里轉圈的兩人的對話，驚詫，疑惑，震驚，面面相覷。戚鳳小聲問了一句：「女鬼，也會懷孕？」

其餘三人的表情獃滯地看著她，他們已經被今天的事情震驚地麻木了。

祁玉看著院子里兩道追逐的身影，以及方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看著方磊的慘樣，「噗」她破涕為笑，然後她走到門口，叫住方孝孺：「叔叔~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