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水靈秀遺念身亡 遊樂今囂張掘墓

第16回 水靈秀遺念身亡 遊樂今囂張掘墓

魏王到底漢丞相,昭烈初衷登未央。

孟起圖窮能舍父,孔明志廣國三方。

吉詩章將車駛到縣尉衙門前停下,卻道:「他應該進不去。公門之地,怕罡氣會傷到他。」遊樂今就道:「我留下帶孩子……」遊樂音雖然將靈嬰給了,但還是捏了捏自家小妹的臉:「你就不務正業吧!」遊樂今吐了個舌頭:「沒請產假就不錯啦!」遊樂音和吉詩章頭上拉完黑線,就去會合了遊樂心三人。兩人剛說完遊樂今母愛泛濫的種種表現,劭會的電話就打給了遊樂心:「心姐,水靈秀的手機開機了。我已經開始定位了,你們準備準備。」遊樂心向另四人說了不久,劭會的定位就發了過來,五人齊頭看時,定位地點卻是在一個叫「八角碑公墓」的地方。吉詩章不禁對遊樂音道:「不就是我們昨晚去的火葬場嗎!」遊樂音一面拿出手機查找應陽縣尉的電話號碼,一面道:「她去那幹嘛?」說著,就上了遊樂心她們的車。白尋常從車上拿出女嬰的屍體道:「我去檢驗屍體。」遊樂心微笑道:「不要打人,不要扎人。」白尋常一面走去,一面淡淡地道:「還有人讓我打嗎?」遊樂心無奈笑道:「咱這故事的副標題難道是《史上第二混搭》么?」

遊樂今見遊樂心她們的車和若干警察去了,就又起了玩心,於是對靈嬰嗲聲自問自答道:「寶寶,你想不想知道她們去幹嘛呀?想呀!那我們就悄悄地跟進,開火滴不要。」也不管靈嬰在那裡茫然不知地眨眼睛,只抱著靈嬰翻到前排駕駛位上,將靈嬰放在副駕駛位置上點指道:「不要亂動,不然我就用定神法了!」又閉起一隻眼:「啪!」了一聲。可靈嬰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又被逗笑了。遊樂今胡嚕了壽桃頭的小腦袋:「小笨蛋,怎麼就這麼討人喜歡呢!——乖乖睡覺,一會兒就到!」然而才打著火,就見爬了過來。無可奈何地笑罷,就抱入懷中,一手攬住,一手駕駛。好在靈嬰不一會兒睡著了,她這才把靈嬰放回副駕駛位置上,專心開車。

鄰近火葬場時,遊樂心卻打來了電話:「你快過來八角碑,水靈秀快死了!」遊樂今卻很不以為意:「一個不配做人的,死了就死了唄。——就在後邊,馬上到位。」將車駛到火葬場門前,卻又被怎麼帶靈嬰難住了。好在蚩自芳在門前等她,跑過來就道:「我看他,你快去!」說罷,就上車掐訣開了臨時慧眼。遊樂今也不再磨蹭,下車就進了火葬場。警察們見她到了,就像古代人口傳消息似的,喊了進一間親屬休息室。遊樂今順著指引進了休息室,看見水靈秀正好端端地坐在床邊,所以就問遊樂心道:「她剛才詐死?」遊樂音卻是連忙道:「快看那人到底躲在哪!」遊樂今還是漫不經心地道:「雖然她不配做人,但你們也不用畫個圈圈詛咒她吧……」話音未落,就見水靈秀直挺挺要往下栽。雖然一旁的女警和遊樂心立刻扶住了,但人已經軟了下來。遊樂今這才上前來看水靈秀的意識。然而水靈秀現在的意識,卻只有一個:「萬總,我們來世再見吧!」而所謂的「萬總」卻就是她的丈夫,出現時的形象狀態,也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遊樂今忙道:「我白姐姐能救你們!你一定要相信我!」又要拿白尋常給自己的急救藥去喂,但遊樂心攔住道:「我剛才已經給她吃過了……」遊樂今放回急救藥,卻拿出了平板電腦,在那裡一面激勵水靈秀活下去,一面將水靈秀意識中出現過的場景打了初稿。

白尋常雖然不多時也趕了過來,

但遊樂音她們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來晚了!」也沒有說多,只叫協警:「把屍體帶回縣尉。」但趕著畫場景的遊樂今卻道:「等我畫完再搬,會影響我記憶。」協警們只得看向白尋常。白尋常微微點頭,而後問遊樂音道:「?兒去尋她來時的路了?」遊樂音答道:「詩章姐和一隊特警跟著去了。」白尋常臉上少有地現出一絲憂色:「那樣了得的人你也敢讓他們去?」遊樂音便道:「那我們一起去。」特警班頭也道:「還是我們去……」話音未落,就被白尋常一雙冷厲的眼睛瞪了回去。可兩人追了不多時,就見遊樂心、吉詩章帶著一隊特警回來了。會到一處,遊樂心就道:「她被車送過來的,是單行道,沒法追!」沮喪的心情溢於言表。遊樂音本想安慰自家姐姐幾句,但吉詩章卻對她問道:「搜到了什麼嗎?」遊樂音答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發現。——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發現,就那麼大,難道真的大晚上開墓找嗎?」白尋常道:「如果必要,也可以打開……」遊樂音頭上拉著黑線道:「敢為天下事者,六姐姐也!」

一行人回到火葬場外,卻又見圍觀群眾把門堵了個晚高峰。好在畫完場景的遊樂今恢復了性情,她這次擺起了學者腔對警察們指手畫腳大聲道:「把外面所有人都帶回去,嫌犯有嚴重的自我實現綜合症,極有可能會留著看。」將圍觀群眾嚇走之後,就來對遊樂心她們炫耀道:「圍觀群眾又被騙,將身躲回家裡邊!」遊樂心戳了一指頭:「我看你才有自我實現綜合症呢!」再問道:「水靈秀的屍體你檢查過了嗎?」遊樂今晃著腦袋答道:「沒有。哪有那功夫,我還得帶娃呢。」說罷、就將平板電腦給了遊樂心:「有用沒用就不關我事嘍。」說罷,就要顛兒著往停車處去,遊樂心喊道:「和自芳姐先去公墓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遊樂今沮喪去后,白尋常也問道:「回縣尉么?」遊樂心點了點頭:「我回去看看交通監控錄像,找找送水靈秀來的車。」

回來縣尉衙門,白尋常也不用遊樂心安排,自己去了法醫室。吉詩章也要了平板電腦:「我先去打出來。」遊樂心見遊樂音低頭看手機沒有走,就故作感動道:「還是親姐妹好,不離不棄的!」說著,又將雙手拍在了遊樂音左右肩上。遊樂音收起手機,瞟了一眼嗔道:「偷會兒懶都不許!」將遊樂心的手左右交叉,放道遊樂心左右肩上含笑道:「政治工作很重要!所以、失陪了,我親愛的姐姐!」遊樂心將雙手復原,卻真的輕輕嘆道:「心~有一種大海的寂寞啊!」才向人打出交警處的路徑,就見楊法醫和另一個穿白大褂的驚慌失措跑了過來。遊樂心料想又是白尋常用非常手段霸佔了法醫室,所以攔住兩人小心翼翼問道:「我白姐姐又動手啦?」楊法醫整了整白大褂,恢復傲然范兒道:「我驗屍都是按流程做的,可你們那位領導就是看不中。我剛和她理論幾句,她就拿出了銀針。」遊樂心也只好含笑賠了幾句話,而後又挖坑道:「不過我白姐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不信打賭。——如果她查不出來,我們破不了案,我就拜你為師!」楊法醫當然聽得出弦外之音,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不應這場有礙顏面的賭約,所以硬著頭皮道:「好……如果她能查出死者死因,你們破了這一起連環案件,我就向她磕頭拜師!」遊樂心見人已入彀中,笑了笑之後道:「那結案后再見。」舉起胳膊動了動纖纖玉指后,就往交警處去了。

來到光線通明的監控大廳,看見大屏套小屏,小屏畫面又暗又動個不住,遊樂心看得有點眼暈了,然而又見操控台前的老警察正忙不迭地往衣服口袋裡賽手機,便就贊道:「大爺眼睛真好!」和其他在場人員寒暄幾句,遊樂心就道:「請幫我把八角碑公墓前的左側道,申時五刻至六刻的監控錄像。」交警技術員將監控錄像調到一個小屏幕前道:「這條路的監控錄像都調過來了。領導有車牌號嗎?」遊樂心就報出了她所看見的車牌號:「淮西癸肆萬卅佰拾陸。是輛白色的越野車。」技術員不僅查到了這輛車行駛軌跡,而且還查出了車主的基本信息:「男,三十二歲,本縣人,個體經營戶。住址是糧貿街七百二十號。」遊樂心用手機拷貝了資料,就給吉詩章打手機道:「姐,你那邊好了嗎?」吉詩章答道:「好了。就過來了。」遊樂心忙道:「去車上等我吧。」掛斷後,又打給遊樂音道:「讓糧貿街的片警先去七百二十號控制住人。」可遊樂音卻道:「找車主還是交給地方上的同志們吧。刑警把假道士抓獲了,從他身上找到一冊《皎雲符篆總集》……」遊樂心笑道:「作者不會是『吉詩章』吧?」遊樂音也無奈一笑:「姐姐真乃神人也!——怎麼辦?」遊樂心想都沒想就道:「去問本人唄。——你還搞個三堂會審,或者拯救委員會嗎?」遊樂音哼了一鼻子:「哼,也就我姐想得出來這種特務主意!」

遊樂音向縣尉借了間辦公室,鄭重其事地將吉詩章叫了過來。但吉詩章看見自己書頁發黃的著作后,只是怔了怔,而後平靜帶著嘆息道:「這是第一本。沒想到流落塵世了!」遊樂音恍然道:「第一本,是大師兄的!」吉詩章卻道:「不是,因為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和我都沒有。」遊樂心想起了白尋常和蚩自芳昨晚的話,於是就試探性地問吉詩章:「不會我們真有個師叔吧?」吉詩章又是怔了怔,嘆了一聲,正要開言,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就道:「是霓兒。」所以開免提接通了。卻才接通,就聽遊樂今道:「吉姐姐,在公墓牆裡放『東嶽在此』是幾個意思?」吉詩章慢條斯理地答道:「鎮鬼一般不會堪在牆裡,應該所在的方位太『輕』,增『重』用的。還有其他東西嗎?」遊樂今答道:「前面地上有點燒紙的痕迹,就沒別的了。——誒、等等,卡哇咿好像又有發現了!」遊樂心就問:「又跟誰亂取綽號呢?」遊樂今聽起來在呼喝警察:「那邊那邊!」而後才含笑道:「不知道是你侄女還是你外甥女,反正是我姑娘。」遊樂心和遊樂音拉完一腦門子黑線后道:「回頭好好補補《女經》!」

遊樂今一面對警察指手畫腳,一面跟自家兩個姐姐胡扯,過了半晌就聽見警察向其報告道:「這是個小孩墳。」遊樂今嘟囔道:「咱們捅了幼兒園嗎?!」而後掛斷電話,改成視頻故作詭異道:「讓我們來看看這哪個小盆友的墓地吧。」可鏡頭對準被燈光照亮的墓碑,但見一行大字是「愛女萬一色之墓」,生卒年都是寫著「四千六百九十七年」,而立碑人卻是:「父:萬開杠;母:水靈秀。」遊樂今看我就怒道:「八嘎!明明把孩子殺了擺在家裡,還在這假惺惺!」上前就踢了那兩個名字幾腳。可一個警察卻發現,被遊樂今踢過的地方居然掉了一層水泥,但自己試著踢了一腳看時碑面紋絲未動,因此就問遊樂今:「領導,鞋沒事吧?」遊樂今自知暴露了身手,就故作隨意答道:「沒事,部隊發的,耐磨。」又一個女警弱弱問道:「部隊還發名牌運動鞋呀?!」遊樂今瞟了一眼:「便衣裝備不行嗎?沒見過世面的丫頭片子!」而後就叫警察們:「打開墓蓋。」警察們雖然照做了,但動手開墓之前卻是拿來香蠟紙錢祭拜過了。遊樂今一面和四個姐姐聊不多時,墓就被打了個大開。遊樂今見裡面的骨灰盒其貌不揚,就又道:「我說什麼來著,真心悔過怎麼會用這麼個破玩意!——搬出來看看是什麼玩意。」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骨灰盒,然而一個身高臂長的男警察廢了半晌力氣,骨灰盒動都沒動。這個警察就有些疑心生暗鬼了:「不會是她不想我們打擾她吧?!」遊樂今嗔道:「邊兒去!」撥開人近前,擼胳膊挽袖子,一副史湘雲托塔到東村地架式伸手提了良久,結果也只能放棄后化解尷尬地一笑:「嘻嘻……還真是敵人太狡猾了呀!」被問起接下來怎麼辦時,卻輕描淡寫道:「砸開不就結了。」警察們面面相覷之後,也只得選出一個來給了鐵鍬。接過鐵鍬的警察雖然壯實,但看臉色卻是有些畏懼幽冥之事的樣子。所以遊樂今又上前搶過了鐵鍬:「回頭讓她保佑你下海發財!」嗔完人,就一鐵鍬拍進了墓堪里。

墓堪里的骨灰盒被鐵鍬拍得響了一聲,但卻不是粉碎開來,而是花開四瓣,均勻而裂。驚得一個警察失口道:「怪不得這麼年輕就做領導!」當警察們拿開四瓣瓷片,用燈光照去看時,只見白瓷底上一塵不染,卻有三個銀幣成「品」字形擺放。遊樂今這才卻沒有見錢眼開:「先取指紋,雖然不知道有多久了。」當刑警們開始工作后,吉詩章就在視頻里道:「這好像是一種壓勝法,看銀幣擺放的方式,應該是治世三帝壓勝法……」遊樂今忙插嘴問道:「不是說治世三錢能帶給人好運嗎?」吉詩章點頭道:「就給人一些自信心,地獄對不良意識的作用。」遊樂音就道:「難道因為這個所以那靈嬰才沒有繼續長大的?」回答卻是遊樂今憤憤地語聲:「肯定是啦!兩個不配做人的傢伙!」遊樂心含笑嗔道:「我看水靈秀一定是被你咒死的!」遊樂今還是一副余怒未消地臉色道:「那就好啦!」

五個姐妹有正經沒正經地聊到刑警們忙完,-遊樂今就又來拿起鐵鍬:「倒要看看是什麼鬼!」說罷,就用鐵鍬刃猛擊骨灰盒底部。不過三、五下,骨灰盒底部就被鏟得破碎開來,離開了原先的位置。將碎瓷片剷出一些倒在空地上,對刑警班頭道:「看看是魚鰾膠成精,還是豬皮膠作怪吧。」刑警班頭也只得先在心中叫了聲:「這回把柄留大了!」而後親自來查看。查看的結果正是骨灰盒底部被塗了強力膠,所以刑警班頭借題發揮將一肚子悶氣都轉嫁給了屬下,訓完屬下,又吹捧遊樂今:「還是領導有膽有識,年輕有為……」卻被遊樂今打斷道:「想讓我以後不找你麻煩,那就找個時間,穿上便裝,讓我打你一頓。——有點疼是有點疼,但不會影響第二天上班、抓賊、掙錢、養家、糊口的。」看著刑警班頭不尷不尬地在那立了半晌,才誇張地笑道:「呼~呼~呼~呼~我姓逗,我叫~逗你玩兒!」刑警班頭才要舒一口氣,不想遊樂今又比畫著手指舞背起了丸子貫口:「你請我們吃:紅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氽丸子、餎炸丸子、葵花丸子、楊梅丸子、豆腐丸子、藕粉丸子、三鮮丸子、四喜丸子、五福丸子、六順丸子、七星丸子、八卦丸子、九合丸子。」刑警班頭還沒從暈眩狀態里出來,遊樂音就解圍道:「我定了盒飯,快回來吃吧。」遊樂今對著鏡頭股了個包子臉:「吃煎餅卷丸子,架炮往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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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漢水珠界玖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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