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頑皮3姐臨時斷案 風雅詩章順道探朋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遊樂今隨著五個姐妹出來門外,對又一批圍觀者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今天不開業酬賓。下個月初六才開張。」語氣生硬,讓人覺得就像是車站飯館的夥計,景區面鋪的老闆。所以上帝般的群眾聽入耳中當然很是不爽,鄙夷地「切」了聲就都收回手機走了開去。可遊樂心笑著嗔道:「小冤家!」遊樂音也趁機在遊樂今的額側點了一指。遊樂今也不以為意,嬉皮笑臉道:「談下一話題!」馬上就指向遊樂心她們開來的六驅越野車道:「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這誰家的車車啊?好好高檔!好好漂亮呀!——要是能讓我開回老家,我會感激終生的!」遊樂心瞟了一眼,將車鑰匙丟給道:「你的了!」遊樂今一臉天真的疑惑,卻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警笛聲四起而近。所以遊樂今轉問道:「咋的啦?鬧小怪獸了?」聽起來自自言自語,可看向的卻是遊樂音。遊樂音也不回答,掐了個訣念道:「大道有更,雲風有蹤。未來之目,辨觀其中!」語聲落時,那黑珍珠般的眼眸,既似雲隙月出,又如花開蕊現地變成了一雙深藍色的瞳仁。這雙宛轉靈波對大街上左顧右盼了半晌,而後對遊樂今給了個白眼,又似海浪退潮般的變回了點漆黑色,也沒有什麼它存在過的痕迹。
遊樂今不等遊樂音開口,就故作嘆息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唉,我認命!」然而警車圍攏至前,她卻又換了一副嚴肅認真的嘴臉:「這麼多同僚一起來,到底出什麼事了?」一面說著,一面將自己手裡的身份憑信和內衛軍官魚符遞了上前。警察們疑惑歸疑惑,但體制內的事情,還是會小心處理。不過當翻開證件,看見「正四品下壯武將軍」字樣時,也是紛紛在頭上冒驚嘆號:「二十五歲就正四品下了!」左右同僚有的說:「假的吧!怎麼可能!?」有的說道:「請示吧,別惹了事!」遊樂今卻是一個微笑:「還是回尉府吧,這大街上影響多不好呀。」也不顧身後的五雙白眼,只自己向一輛警車走去。遊樂心她們無可奈何,只能問一句:「幾位同志能幫忙開我們那幾輛車嗎?核實完了我們還有事。」這樣的氣勢又怎麼能不讓人相信,此六位不是體制內的人呢。所以不但沒有在那兩扇有礙市容的門上貼封條,反而來給人當了一回代駕。
其實車開不久,尉府的同僚就發來了核實結果:「遊樂今:女,玖玉共和國籍,霞族,生於開元四千六百八十九年。共和國內衛部隊正四品下壯武將軍。」而後又加了幾句:「就只能到這了,其他都是軍事機密了。」一旁的同僚看見后道:「再怎麼****也不能正四品吧!多少開國將領也就這樣了!」得到的回應也是感嘆:「誰知道啊!沒準我不退役,說不定五十九歲也能在肩上掛銀虎三朵祥雲呢!」說罷,看了看自己肩章上那玄色狴犴和三朵祥雲。同僚又問:「那現在怎麼辦?就地放下?」回應的語聲卻帶著一些不服:「先帶回去再說,畢竟朝廷中人不得經商或從事宗教活動!」然而尉府一查另五個人的證件后,居然全部都是四品的散官:「遊樂心,正四品下壯武將軍!遊樂音,正四品下壯武將軍!吉詩章,正四品下壯武將軍!蚩自芳,正四品下壯武將軍!白尋常,正四品下壯武將軍!」念到最後都帶上了哭音。
緩了緩精神總結道:「找分尉做主請客賠禮!」
肩章上有一隻銀色狴犴和一朵祥雲的夏口分尉,一聽說六個不明覺厲的正四品官被自己的屬下用警車請進了尉府,只氣得把辦公桌按了好一會兒:「怎麼回事情?!整市的人不是說就是幾個搞邪教的傢伙嗎?!比我高兩品!打電話叫整市的過來,我們不跟他們頂這個雷!」發脾氣歸發脾氣,但人還是要來待客廳見的。當六品官要給四品官敬禮時,遊樂音及忙攔住道:「我們散銜而已,世叔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當然「世叔」二字只是客套話,但是讓夏口分尉的輩分提了一級,從而再不用以卑職自居:「世賢妹什麼時候開業呀?我叫嫂子給你們送花籃去。你們也知道現在的行事,朝廷人士絕對不讓經商為賈啊。——你們……?」遊樂音便見文件包遞過去道:「這裡面有軍事堂和尚書省的批准,世叔敬請查驗。」夏口分尉接過後一面轉遞給屬下,一面笑道:「不是愚兄不相信賢妹,只是日後巡檢司來了好有個憑據。見諒見諒!」把文件一一核實后,整市的人也到了。先是被帶隊去的警察告知:「你們攤上事了,你們攤上大事了!六個四品吶!打電話回家叫老婆給你們準備好烤串全套傢伙事兒,打游擊去吧你們!」而後又被夏口分尉罵了一通:「幾位首長奉命公幹,你們不調查不詢問,只看表面,妄加猜疑。說什麼邪教組織在大街上活動猖獗,報什麼匪警。不但打擾幾位首長工作,還浪費了我們的警力資源!你們是不是以前作威作福慣了?!還是閑的抽瘋?!」罵得那些官養流氓一個個垂頭喪氣,一味地站在那裡:「是是是!不是不是不是!」聽完了罵,有來點頭哈腰地向遊樂今她們認錯告饒。遊樂今本是個玩心很大的人,但是她的二姐卻沒有給她借題發揮的檔口:「不要緊。不過,我們幾個的身份還是要對外保密的。畢竟、國安司的茶不好喝!」嘴裡說著,臉上卻帶上了一絲冷峻的微笑,明顯從眼睛里射出一道威震人心的寒光。
收回了文件包,又謝絕了請席賠禮,而後就起身告辭道:「就不打擾世叔和同僚們的工作了,改日請各位去我們那裡坐坐。」然而出離帶客廳,卻遇見一批刑警押著一個年輕男子出旁邊的審訊室。遊樂今一時好奇心起,便暗自掐了個訣念道:「大道弗空,萬物其工,探心之眼,意辨其終!」語聲落時,她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就立刻變成了淺灰色。卻不是暗淡無光的灰,而是渺茫無計,皇如水晶球一樣的明亮。這雙眼睛將那年輕男子的意識看了個一清二楚:「扛過去了!十年換一百萬值了!」而後一個年輕女子懷抱著一個三歲左右大的女童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伊諾!辛蕊!我一定為你們拿到一百萬!」看到此處,嘴裡就不無感慨道:「這小子看起來粉面紅唇,女里女氣,還挺顧家!」戴上墨鏡又上前佯作自言自語地道:「用十年換一百萬確實不錯,但是老婆帶著錢跟人跑了,那伊諾可怎麼辦呢?」年輕男子聽了,身體著實踉蹌了一下,意識中立刻都是妻子及岳父母對自己的指責,可是立刻又堅定了心念:「不可能的!」無奈何卻是失口說了出聲。只這一句,就讓審訊完的刑警班頭下意識地誘供道:「一家三口都沒了,十年決定不可能!」只叫屬下:「押進去重審!」而後又來邀遊樂今:「州尉的支援吧?一起去審!」遊樂今也不推辭,夏口分尉也不好攔阻。等人去后才回過神問道:「怎麼知道他是替人頂罪?」遊樂音只能馬上敷衍道:「偵探漫畫看多了,自己又買了些亂七八糟的什麼講微表情書翻了幾本。剛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夏口分尉悔之不及,但既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又不想在下屬面前跌份,所以只能叫整市的人先走,自己再陪五個丫頭片子去待客廳閑聊等候。
一刻鐘后,遊樂今拿食指轉著墨鏡閑庭信步來了。匪警班頭就問:「這麼快就審出來了?」遊樂今把墨鏡別進外衣口袋道:「送煤氣罐的。那天活多回不及,就讓同行拿他家的小罐幫忙去送。結果同行沒把小罐接好,把人一家三口都炸死了。同行不想坐牢,兩人的體型差不多,工作裝又一樣,就出錢讓他說是他趕回去送的。」給屬下安排好抓捕任務的刑警班頭也跑了過來:「你先去走訪過?!不然怎麼知道他家那麼多情況?!連他老婆跟他初一開始搞對象的事都知道!我們也沒申請州里支援啊?!」對於這一腦袋感嘆號加問號的人,遊樂今倒顯得愛答不理:「連詐唬帶嚇唬而已。」刑警班頭卻正在興頭:「州里的就是不一樣啊!——抓人一起去吧,路上也好請教請教!」遊樂今一副御姐范兒道:「邊兒去,姐姐們還有事,玩不了名偵探駕到了。」刑警班頭好不失望:「那加個好友可以吧!?去哪你們?順路我送你們。有車嗎?」說著就掏出手機。遊樂今這次賞了個撩撥般的笑臉:「知道《失戀陣線聯盟》不?」不等刑警班頭回答,她自己就唱道:「她不肯留下電話號碼,也從不會讓我送她回家。聽說你也彷彿愛上過她,情不自禁而無法自拔。把相遇解說成一段神話,這樣就顯得不是你傻!」激情演唱的同時,一面向外走去,一面向拿手機的呆立之人揮手作別。刑警班頭回過神來,卻只能拉住送行人群的末位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得到的回答還是那樣調侃:「不是因為你傻,而是因為這就是一段神話!」
沒走多遠,遊樂音就借口身份保密,讓送行的一群人止了步。出離尉府,剛看完社交軟體信息的吉詩章對遊樂心道:「我能不能單獨開一輛車?我想繞道詩仙橋鎮見一個網友。」又馬上補充道:「如果趕不及就不去!」然而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遊樂心卻是和另五人商量的口吻道:「快到午時了,到應陽也是只能先吃飯。不如我和自芳姐、尋常姐、樂音去走訪,樂今去安排食宿,然後去找熊學魁畫像?」遊樂今卻道:「我和吉姐姐一起吧。食宿我網上預訂。畫像也可以晚點去。主要是我怕某個天真的小姑娘被人先奸后殺再分屍。」吉詩章雖然翻嫌地瞪了遊樂今一眼,但還是同意了。
一個心猿意馬的人,當然不會讓別人開車。但吉詩章剛關上副駕駛位車門卻攔住了要掛擋的手道:「就不想知道我們去見什麼人?」被問起興趣的遊樂今就開始分析道:「嗯,就吉詩章一貫社交的人推理,不是奮筆秀才,就是碼字學究。」吉詩章給了個翻嫌的眼神,而後拿出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可遊樂今接過只看了一眼就驚駭道:「腦殘成這樣你還去見!」不等吉詩章出言解釋,遊樂今表情緩和下來的同時語聲也不禁念道:「春花爛漫賞新芳,秋雨連波品季涼。盛夏蟬鳴知戶外,隆冬雪景椅晴陽。月華靜夜兼懷遠,雲皎游空惜看長。我輩殘身心境滿,無須恨悵不須傷!」給吉詩章瞟了一個狐疑的眼神:「假的吧?就這樣能寫出四韻八句!?」卻又往下翻看讀道:「蓓蕾上寒枝,春未移遲。鮮鮮草綠出萌時。飛雀啼鶯無一個,不是相知。暖日照閑怡,隨意書棋。庸人自樂客能持。世事從來非有意,何必窮思。堆磊時光,沉積歲月,依舊昂然。處陰涼之地,生機勃勃,離蝶蜂之愛,獨自芊芊。厚蘚深苔,蟠環虯節,說盡匆匆猶過煙。誰言釋、小柏非樳木,不會穹天?笑看滄海桑田,慣四季、改妝人世間。賞春芳爛漫,風吹香蕊,品雲霞俏麗,雨點清漣。遙掇嬋娟,欣同壽客,何必梧桐惆悵篇。有此志、任千秋萬丈,一往無前。」讀罷,決然地將手機丟還給了吉詩章道:「倒要看看是什麼妖!——他家在哪?你導航!」吉詩章一面打開導航軟體,一面笑道:「妖氣相投了吧!」遊樂今佯作發狠道:「是假貨我就喵他一腦門血!」說罷、就掛擋、踩油門,將吉詩章好生顛了一下。
下了高速之後,但路面坑窪,房屋陳舊,縱然有幾家新樓,也是關門閉戶,沒有人跡。車又開了一段路,只見好多田畝荒草重生,幾個荷塘雜萍浮浪。所以遊樂今嚼著口香糖的嘴終於瞥了瞥嗔道:「好意思嗎他們?!詩仙橋鎮,屎仙橋鎮還差不多!」然而吉詩章卻興緻勃勃在用手機對著車窗外拍視頻,一面還接話道:「萋萋野草青牛卧,曳曳新荷白鷺偎。」氣得遊樂今指著前方路邊的幾個墓碑道:「還有花圈,你寫!」吉詩章將鏡頭轉過來,隨口就道:「或許村坊瀟洒客,終歸紙馬孝廉囚!」遊樂今捂臉嘆道:「好吧,你功夫沒費!」又壞笑著饒了一句:「死我前面肯定給你挫骨揚灰,讓你接著浪去!」吉詩章瞟了一眼含笑道:「一樣!」
車又行駛了一刻鐘左右,就來到了一所小學門前。遊樂今停下車,看了看校園裡道:「也就這和剛才的中學還有點人氣兒!」又問道:「學校里能住嗎?」吉詩章也沒那麼自信,所以她下得車來問門口的執勤人員道:「麻煩請問一下,羋峘是住這裡面的嗎?」執勤人員馬上道:「是住這。就這個家屬樓的二樓樓梯右邊。」指明了方向又問道:「你是他親戚?」吉詩章一面招呼遊樂今下車,一面微笑道:「我們是他朋友,過來看看他。」也沒有在意一眾執勤人員的驚訝,只等遊樂今停好車下來,就一起順著路往家屬樓里去了。
綠漆斑駁的樓道牆壁上划寫著小孩們的無聊,一些急需的小廣告也貼著幾張,住戶家的鐵板子門被漆得顏色不統。上到二樓,就見右邊的防盜門正要關上。遊樂今就忙喊道:「等等等等!」一個五十幾歲的婦人回身敞開了門。遊樂今也不管這婦人疑惑,只搶上前道:「阿姨,這是羋峘家嗎?」這婦人雖然更為疑惑,卻讓她們進門道:「有事進來說。」吉詩章一面進門,一面試探著道:「阿姨是羋峘的媽媽吧?我和羋峘是從網上認識的朋友,今天去應陽辦事,順便來看看羋峘。」而遊樂今卻暗自掐了慧眼訣,尋著意識看。羋峘媽媽聽罷,便在驚喜之中,又多了一層戒備之心:「莫是兩個騙子!?」遊樂今雖然看破了但沒有說破:「羋峘人呢?在家嗎他?」即便如此喊起來了,可還是不見人出迎。不過羋峘媽媽卻一面笑道:「羋峘在房裡玩電腦。」一面將兩人引向進門之後的第一間房。
房間內鋪著複合地板,擺著大床一張,其餘傢具只有電腦桌比較顯眼。自製的電腦桌對著窗戶右邊的白牆,桌前一張五爪椅,椅上怪模怪樣坐著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頭部不正,兩手也不成樣子地枝在椅子上。面部表情也不正常,臉上泛起很是彆扭的笑意,將發黑的門齒露了出來,然而遊樂今窺見的意識,卻是又驚又喜又羞的思緒:「真的來了!」吉詩章早看過了網友的這副形貌,所以也沒有太過訝然,只是上前微笑道:「我沒騙你吧,羋峘。」羋峘還是那般的笑,語聲卻不自然:「沒有。」遊樂今窺見的意識中卻又多了一句:「來了又能怎麼樣!」吉詩章卻還在說:「那你就遵守約定吧。」羋峘還是那樣笑了笑,但這次卻是期期艾艾不成語句,最後只能黯然放棄。遊樂今惻隱之心驟然而起,便對吉詩章道:「你好意思嗎?一看羋峘就比你大,還讓人喊你姐!」又對羋峘道:「叫她詩章妹妹就好了!」再自我介紹道:「我是她同事,遊樂今。不要問為什麼我們性格完全不一樣,因為情投意合而已。你叫我阿姐就可以了。」因為她這樣帶著嬉笑,所以羋峘也沒那麼緊張了,意識中笑道:「你也這德行!」吉詩章憑眼神就知道了羋峘的意思,所以道:「我是被她帶壞的!」而後又對羋峘媽媽道:「阿姨,讓樂今幫您去做飯,我和羋峘聊。」遊樂今卻沒有同意,只把羋峘媽媽支了出去。吉詩章調笑道:「我們聊我們的,你參合啥呀!」遊樂今卻是湊到近處低聲道:「他這樣你們怎麼聊啊?」吉詩章卻回了一個鄙夷的眼神,而後用手指了指電腦屏幕。遊樂今驚訝道:「你會用意念操控電腦!?」問的當然是羋峘。而羋峘卻是用腳指了指在電腦桌下方的鍵盤和滑鼠,又打出來幾句話:「我說話不清楚,有些音也發不出來。」遊樂今卻笑道:「主要是見了兩個美女緊張,看你這一腦門子汗!」說著,就幫著拿紙巾擦,又把外套的拉鏈下調了一下:「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打字,我幫說。」羋峘雖然會懷疑:「真的假的!?瞎蒙吧!」所以遊樂今立刻道:「真的!不信你想一首詩試試!」羋峘就想道:「『天下有道』的下一句是什麼?」遊樂今笑著瞟了一眼嗔道:「有必要這樣嗎?!——先來他『走馬以糞』,不是就『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再不是就『聖人成焉』!」羋峘一臉驚異:「怎麼可能!」遊樂今又嗔道:「滿腦子熬牙的玩意兒!」吉詩章去瞟了一眼:「這叫精鍊!」但是又對羋峘道:「不過你也不能光學古文,現代文也有好的。只是建議,沒有干擾到你吧?」遊樂今翻譯完羋峘的虛心接受之後,又道:「姐老早就想寫本書,就是沒那個耐心。不如你幫姐寫吧?」羋峘的意識道:「我行嗎?!」遊樂今用朗誦的語調道:「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迹!」又不禁笑道:「書名就叫《皎雲美少女戰士》吧!」吉詩章卻把遊樂今往房間外推著道:「出去出去,別這帶話題干擾我們!」趕走了遊樂今雖然兩人的交流不那麼方便,但也沒有太過影響談詩詞、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