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子承父業

到了京城不可能馬上就能見到皇帝，本身這個事情也不是天子主導，只是一些大佬的眼光獨到；不要懷疑他們的智慧，但何海也被上上下下查了一個遍，能力和功勞還是有的，又有牟斌的力保。還有一個好消息在於BJ錦衣衛的一把手也是一個好官，字面意思的那種，叫做朱驥，是於少保的女婿，肯定差不多哪裡去；眼下廠衛的代表人物汪直（這個何海好像有點印象），差不多算是脫離了隊伍在外鎮守，其實他的西廠也在上半年裁撤。

對應的也了解到了後宮掌權的是萬貴妃，稍稍知道那麼一點，成化皇帝的大腿可能就沒有那麼好抱了；好消息還有就是牟大哥的靠山算是「太子黨」，何海現在也沒能篩選出什麼對自己有利的信息，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因為牟斌的背書，衛所里對於何海的發明創造做了比較深入的實驗，結果不錯，推廣的問題還要有皇帝老兒的首肯；奇技淫巧終歸是地位比較的低下，這個召見也是排了超過半個月，更不要說還有沒完沒了的禮儀學習。

武英殿何海前世也沒有參觀過，骨子裡的自由基因對這次面聖勉強起來點好處，差不多就叫不卑不亢了；過程無聊且拘謹，很多結果早已註定，百戶升了千戶，職務也來到了南鎮撫司鎮撫，算是子承父業，順便做了牟斌的上司。其實南鎮撫司在京城的地位也是很尷尬，上面壓著一個北鎮撫司，你能做的他都會而且還有更大的職權；接下來的主要方向還是要和工部的軍器局共同推廣火器的革新，工部其實也不可能鳥你一個錦衣衛，可能還是要熬一熬資歷，再長大兩年再說。好消息是科研工作可以明目張胆一些，其他的還是冷板凳，整天要對上牟大哥憂國憂民的臉；大佬也是順利的拜了山頭，五官端正有點小帥的何同學沒有讓他們失望，而何海也第一次看到了等級超過100級的其他人類，等級來到121級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也成了自己的新靠山，新的蟄伏期也是很快來臨。

很多跨越時代的東西很難實現，何海不得不開始一些理論創作，什麼蒸汽機黃火藥其實都只有理論的東西，現在沒有條件推廣實行；慢慢的也可以接觸到了太子爺朱祐樘和他的老伴覃吉公公，覃公公的等級也是不低超過了100，本著格物致知的精神，太子爺對何海很欣賞，大作也是偷偷的翻了好幾次，特地送了好幾個骨柄的牙刷。錦衣衛的能力其實要比想象中的可怕太多，何海的一些理論也被認為很有空間，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遲遲還沒有出現；何海突然有點希望改朝換代來到快一些，其實他也不知道下一個皇帝是不是朱祐樘。

慢慢的也是接觸類不少的高手，剛開始都是軍中的，這類一般都是勇猛有餘等級不高，腦子也是簡單，沒有什麼成就感；至於營里的大佬那就沒有機會挑戰了，他們也不可能給這樣的機會，他們本身也不是依靠簡單的個人勇武坐的這個位置的。錦衣衛本身也是軍隊的體系，只是他們自己覺得高人一等，其實也是處於底層；軍官這邊很大一部分都是武舉選拔出來的，他們要先考謀略，謀略要合格了才有機會表現武藝，基本上都是有腦子的。純粹意義上的江湖高手其實也在錦衣衛里，就是成化皇帝手上才有的東司房和西司房，所謂東緝事和西捕盜，好像還搶了東廠的工作；裡面有一些好手，但是等級也是高不到那裡去，有能力的綠林好漢都看不上這點地位。南京來的新千戶很能打很快就傳揚出去了，

不確定是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不再籍籍無名；宮裡應該才有真正的高手，但何海還沒有盲目自信到那樣的地步，這點時間不是寫書就是練功，有空也要去找找武林秘籍。

錦衣衛的前身就是儀仗隊，明朝的花架子是偃月刀，沒有青龍的那種，是一種長兵器；三國演義對於青龍偃月刀的偏愛其實可以看出它的社會地位，身邊又有不少的力士、校尉和將軍，這個東西也是學的順理成章，誰讓名聲在外。三十六式刀法加上「秘傳一十二下混元刀法」其實很有深度，就是對兵器和個人力量要求很高，這個對於何海沒有障礙；作為「偃月刀」花了不少武學點升到了18級，這回何海也很努力的適應每一級別的變化，收穫不錯有點心得，接觸類旁通的配合「太極刀」，不斷的雜揉調整。現代人的斷舍離和眼光成就了一門新的《大開大合刀法》，非常兒戲但貼切，武學才是自己很多的收穫；同時何海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真正意義上的武林高手了，至少現在都還沒有敗績，懷恩大佬那裡還是沒有機會和膽量。相應的神行百變的提升也是有了效果，關於那三個境界「腳底抹油」「腳底抹油」「泥鰍鑽洞」順利達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又花了4級的武學點，終於成了《凌波微步》；不斷的對戰對於這些東西的提升非常有效，經驗總算上揚了不少，武功秘籍也是有不少的收穫，就是很多大路貨，何海選擇了放棄。最有價值的反倒是號稱由開平王傳下的「巴子拳」，由於有所殘缺一直名聲不顯，不過金手指很識貨；《八極拳》獨特的追求剛猛樸實無華且發力迅猛風格讓它威勢驚人，18級的武學點也證明了它的潛力。為了那句「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太極拳也被安排上了日程，差不多的等級；但兩者好像不太好搞，倒是操蛋的綜合格鬥提升了上來，不會和它們有什麼差距，沒能想當然。

等級升了一級，提升對不起付出的努力，遠距離的打擊能力也被加入改善名單；金錢鏢的初始速度可是達到一個恐怖的量級，遠程狙擊成了不錯的方向，順便開發了一下望遠鏡，不過受限於技術和材料，它並不比直線超長的感知遠，直線距離差不多一里的範圍，內力帶來的感知異常清晰，剩下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練習。暗器轉行玩狙擊，各種各樣的獵物逃到了北方也是難免被扼殺，就是經驗依舊微不足道，現在升級實在太難了；準星其實還好，還有感知的問題比較多，阻擋物還有距離感的細微偏差就會有很大的誤差，順便還要考慮「甩槍術」這種高難度的技術。個人能力的問題外在沒有過多的表現，望遠鏡成了新爆點，裡面技術門檻很低，很快就不是何海的工作了；當然嘉獎是少不了的，陞官不太現實，聽牟大哥的口氣，自己在太子一系的地位又是高了不少，自己的所有作品都有被抄錄。

大明朝的外部環境其實並不穩定，何海來京的第二年，這些年跳的很歡的蒙古小王子進犯了大同；還是一樣的結局，對於游牧民族的劫掠，農耕文明毫無還手之力，實際上和何海的關係不大，但對於習慣了安居樂業國泰民安的現代人實在有點殘忍。很多相處加深了何海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創作的動機也在加強，但很多事情只是一個方向，非要描述起來就是「科學啟蒙」；不過這種東西深究起來就有點離經叛道，很難推廣開來，有些成果倒是可以合理利用一下。成化皇帝的治下明朝其實不差，已經在「土木堡之變」中恢復了元氣，要不是他和萬貴妃的奇聞異事，以及任用姦邪的問題，他應該也是一個「中興之主」；王朝的頂層對於何海的天馬行空應該是最為友好的，其實也就是朱祐樘的認可，不過他自己也是各方制肘日子過的不算好。萬貴妃和她的的爪牙對於太子一直不喜，讒言聽多了是誰都會動搖，成化21年，朱祐樘就差點被廢；幸虧懷恩大佬運籌帷幄，自己被貶到鳳陽去守陵，也還在努力周旋，欽天監依靠泰山的「地龍翻身」，何海在得到覃吉大佬的信任之後火速前往當地，之後的事情可就屬於秘聞了，至少一些結果讓成化皇帝認為主祐樘才是天命的合法繼承人，也就打消了廢儲的想法，一場風波之後，何海終於抱上了真大腿。

超然的地位和能力讓何海有點無聊，新的追求一直在醞釀，創作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蒸汽機和黃火藥成了重點推薦，但很多東西現在還是空談，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些可能真的都要依靠老朱家的各類怪才了。成化23年，萬貴妃病死半年左右，成化皇帝駕崩，太子順利繼位，年號弘治，大明朝為之煥然一新；牟斌出任錦衣衛指揮使，和何海悄無聲息的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BJ城，唯有「錦衣衛東司房一號」的密檔從鎮撫司消失，江湖從此多了一個「少俠」，把酒言歡快意恩仇有點困難，而「尋仙問道」同樣是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