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非對錯，是非因果（下）

「不錯，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原來聖德之力，能夠抵消業力。看來對於五德大道，還需要多多了解啊。」

林雲緩緩從空中降落，一臉的稀奇。

他在空中看的清清楚楚，石竹身上的業力雖然比他預料中要少許多，但在他打壞地脈后。

那洶湧的業力，也足夠讓陰火將他修為燒落到掌道境了。

眼下石竹能保持住不朽境界的修為，全靠石竹一族的族人，那虔誠的祈禱時，不斷匯聚到石竹身上的聖德，抵消了他打碎地脈產生的業力。

功德能抵消業力林雲是知曉的。但聖德也能抵消業力，林雲還是第一次知道。

林雲琢磨著，有機會可以試試，福德、陰德、道德這三種五德大道，是否也能抵消業力。

「怎麼可能？你，你不是死了嗎？」

石竹看著從天而降的林雲，震驚到一時結巴。

前面他明明將林雲打死了啊，眼前的到底是誰？

林雲以道德道韻，衍化陰陽之氣，以自身精血為引，誕生的分身，乃是真實的血肉之體，並非單純的法力組成。

所以石竹並沒有懷疑過，先前自己擊殺的「林雲」的真實性。

眼下看到林雲出現，他是真的震驚了。

他回憶起先前手掌穿過「林雲」時感受到的觸感，那種感覺，明明就是真實的神靈之體，而不是什麼幻術神通。

可為什麼已經被他殺死的林雲，會再次出現在身前？

可惜，林雲並沒有給石竹解釋的興趣。

他拂袖一揮，天地間的靈氣組成一道道鎖鏈，將石竹牢牢捆住。

一旁的石竹一族族人，見林雲對自家老祖動手。

連忙一擁而上，想要守護自家老祖。

對於這些連不朽境界都沒未成就的生靈，林雲念頭一動，聖德之氣從身上爆發。

這些衝上來的石竹族人，身體不受控制的跪拜在地，無一人能夠掙脫。

瞧著漫山遍野散亂的石竹族人，林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們，索性維持著聖德之氣的爆發，讓他們一直跪拜著先。

林雲將目光看向被鎖鏈提在半空中的石竹。

「說真的，你實力當真不弱。瞧瞧四周崩塌的地脈，你的實力面對一般的不朽境後期神靈，也能與之戰鬥一二。

可你對待那黑袍神靈時，為何要那般卑微？」

林雲心下是真的有些好奇。

那巴蛇修為也不過不朽境界後期左右，石竹真對上巴蛇，就算打不過，想要逃跑，巴蛇也攔不住。

而那黑袍神靈，對上石竹恐怕連兩個回合都撐不過去。

石竹沒有理會林雲，他低著頭什麼都不說。

很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

林雲也不慣著石竹，石竹先前身上爆發的業力，已經足以讓林雲對其產生厭惡之感了。

林雲喚出五德寶輪，將五德寶輪化為一面寶鏡。

這寶鏡名為三世鏡，乃是大道感知到林雲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理念后，在化道世界，推演出的一門涉及陰德大道的神通法門。

其作用正如其名，可以映照出鏡中人的三生三世。

石竹身為先天神靈，雖然沒有前世，但在三世鏡下，他往日所做種種，全然沒有隱私可言，被三世鏡全部映照而出。

石竹看著三世鏡內上演的，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一時間直接懵了。

「這是什麼法寶？」

石竹抬頭質問著林雲，

他表情很是惶恐。

但林雲根本沒有理會他，隨手用法力封住了石竹全身，然後繼續觀看三世鏡內的畫面。

其實運用三世鏡，是一件極其耗費法力和道韻的事情。以林雲現在的修為境界，運用一次，體內大半法力都要被其抽走。

但石竹這般不配合，林雲實在信不過石竹口中說出的話語。

他寧願耗費法力和時間，看三世鏡映照出的內容，在做決斷。

轉眼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三世鏡內，石竹的前半生已經映照完畢。而後半生中，有大片大片不可視的內容，顯然是事關大羅道主，那是三世鏡也不敢映照的存在。

但林雲想要知曉的信息，三世鏡已經映照出來了。

其一，石竹果真不是第一次抓捕初生神靈了，他出手抓捕的初生神靈，數量已經過百。

甚至石竹抓捕的不僅僅有初生神靈，還有往日的鄰居。

林雲在暗河石洞內看到的五個熟悉的族群生靈，他們的族群就是被石竹帶著他人給滅掉的。

其二，這些被抓捕的神靈，並沒有死亡，他們都被石竹送去了兩個地方。

一個地方與不可視的大羅道主有關，另一個地方，則是與巴蛇有關。

其三，石竹是知曉巴蛇的存在的，並且與巴蛇戰鬥過，打鬥結果是不輸不贏。

這很出乎林雲的預料，他很想知道，石竹明明知道黑袍人身後是巴蛇，而非大羅道主，他實力也不弱於巴蛇，那為何要老老實實給巴蛇上交貢品？

可惜三世鏡中，石竹和巴蛇大戰之後的談話信息，全是空白。

明明石竹和巴蛇大戰時，場面里只有兩人，可不知為何，戰鬥結束后畫面完全不可視。

三世鏡顯化的信息，讓林雲腦子有點亂。

若石竹知曉巴蛇的存在，那他想要讓石竹聯絡其他先天神靈，圍剿巴蛇的想法，無疑就落空了。

好在，林雲也不是沒有收穫。他也從石竹的經歷中，知曉了巴蛇的具體實力。

現在就算沒有人幫助他，他一個人也能將巴蛇咒殺。

可眼下林雲有些摸不準的在於，石竹和巴蛇大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否有大羅道主給巴蛇做靠山。

林雲想著，撤掉封住石竹全身的法力，對著石竹詢問道：「石竹，你為何要對巴蛇上供生靈？」

石竹沒有回話，這段時間林雲在看三世鏡內的內容，石竹也在一旁通過三世鏡，重溫他這一生。

此刻的他，心情極為複雜。

他愣神半晌，最後語氣複雜道：「老夫這一生，當真是欠了水蓮的。

要是當初直接離去就好了啊！」

林雲明白石竹所言的當初為何時，那是石竹與水蓮的初次見面。

那時的石竹剛剛誕生，還是一名初生神靈。一日，在遊歷洪荒的他遇到了正被凶獸追著啃，身陷險境的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