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觸發了新的事件
能夠見識到魔法的樣子已經讓我很滿足,這也讓我對魔法的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
據洛伊絲說,她的風之魔法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可在我見識過她那輕飄飄的一甩,葉子就插入樹榦之後,這樣的話就顯得她太過謙虛了。
儘管我很想要纏著洛伊絲再多多展示一番,我的身體卻已經到了極限,原本才恢復了些的體力此刻也已經見底。
我甚至顧不得也多難堪,整個人都要癱倒在地,好不容易才在侍衛的攙扶下回到寢殿。
「陛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塞里尼亞手裡還端著托盤,上面的食物正散發誘人的香氣,顯然是剛從廚房回來。
可惜現在的我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眩暈感襲來,很快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奔騰的熱氣烘烤著我整個軀體,就像置身於巨大的烤爐之中。嗓子里有些癢意,也不敢咳出聲來,彷彿張張嘴,就會從我口中噴出火來。
若是就此成為火之魔法師倒也不錯,我頗有些樂觀地想。
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就這樣又折騰了一個晚上,熱度才漸漸退下去。
我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塞里尼亞正靠著床邊的柱子上打瞌睡,這樣的她讓我感到有些內疚。
不該讓她這麼擔心的。
我輕聲喚她,「塞里尼亞。」
話音剛落,就見她慌亂地站起身來,「是的!陛下!我在呢!」
她大概是又熬了一宿,雙眼通紅,神色憔悴,我懷疑她再繼續這樣下去,很快也會和我似的就此倒下。
我啞著聲音勸她,「我已經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塞里尼亞飛快地調整好狀態,溫聲道:「陛下不必為我擔心。倒是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用不用我再去叫醫生看看。」
見我搖頭,她仍是有些不放心,靠近我探了探我的額頭,發現確實已經退燒了,才放鬆的舒了口氣。
趁著她拿湯匙給我喂水的功夫,我向她問起了我一直關心的事,「這次派去增援伯尼思鎮的軍隊到了沒有?他們出發已經三四天了吧?」
塞里尼亞先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很快又開口道「我可以幫陛下把文森特侍衛長找來,他一定清楚的。」
文森特?威爾遜,宮廷侍衛長,也是那日我剛穿來時見過一次,生病時又見過一次的人,他對我的態度十分奇怪,似乎是重視又似乎是輕視,一時間我也很難弄清楚其中原因。
我點了點算是同意了塞里尼亞的提議,沒等多久,文森特就走了進來。
他今日穿的很不一樣,沒有穿侍衛統一的鎧甲,棕色的內襯,外面罩著的黑色外衣後面紋有十字形的圖案,看起來倒是比穿著鎧甲的他容易親近多了。
即使是平常的裝扮,他的寶劍仍然掛在腰間的飾帶上,我猜想也許對於他來說,不帶劍是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
文森特一板一眼地詢問,「陛下召見,是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知道伯尼思鎮的事怎麼樣了?援軍趕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聽說在魔法師的幫助下,軍隊大敗狼人,此刻狼人雖然還沒有退走,不過也是時間的問題了。」
聽到這些話,我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若是我一通胡亂操作,仍是沒有任何用處,那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了。
「陛下就是想問這個?」
迎著他帶著疑問的眼神,
我點了點頭。
他看了我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就看他悠悠地嘆了口氣,臉上表情似乎是欣慰,也似乎是可惜。
我實在是猜不到他的想法,索性也就不再想這回事。
他把知道的有關伯尼思鎮的事都講給了我知道,就告辭離開。
塞里尼亞也被我以「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為由支走,等到房間里只剩我一個時,我才又把被我丟在房間里的帕克叫出來。
「簡直不敢相信,你的身體未免也太弱了,我跟著你三天了,你這三天幾乎可以說都是在養病中度過的。」帕克一臉嫌棄地嘲諷我。
說的跟我想這樣似的,原主是個病秧子我知道,但弱成這樣我也是沒想到。
我把希望寄托在帕克身上,畢竟它真的知道很多,「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的身體健康一些,現在的我走兩步就喘不過氣,隨時要昏過去了一樣。」
「辦法倒是有,不過做起來會相當不容易。」它也沒有繼續繞彎子,直接道:「可以試著佩戴魔法道具,魔法道具就是魔法師將魔法文字鐫刻在某種器皿之上,使得器皿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盛陽上一任國王,」帕克說到此處斷了一下,看了眼我臉上的表情才繼續講下去,「也就是你的父親,他是國王的同時,還是個魔法師。」
「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有收集魔法道具的習慣,所以只要你想找,就很可能找到對你身體有幫助的道具的。」
也不知道上一任國王把這些魔法道具都放在了哪裡,若不是我還是沒什麼力氣,我指定馬上就去尋找。
因著我生病不必參加早上的議會,所以也給了我尋找魔法道具的時間,第二日一大早我就在城堡內踏上了尋找魔法道具的旅程。
塞里尼亞告訴我上一任國王的寶庫里就是金銀財寶,並沒有什麼魔法道具。
我只能猜想國王採取了別的手段把收集到的魔法道具都藏了起來。
我打算先去王國的寶庫看看,卻遭到了塞里尼亞的反對,我費了些口舌才說服塞里尼亞同意我出去,條件是她必須跟著,她堅持如此,我也只好同意。總之,先試試在寶庫中能不能找到些有關魔法道具的線索。
擺脫不了長長的尾巴,行動的隊伍又增加了一個人,我嘆息著走在長廊里。
突然,我聽到了有人哭泣的聲音,順著聲音找過去,在一處牆壁的陰影處,我找到了一個正在哭泣的身影。
那是名小女僕,年紀約莫十五六歲,一頭棕色的捲髮,眼睛是圓圓的小鹿眼,鼻翼兩旁還有幾顆點點的雀斑,倒是不難看,眼睛已經哭的通紅,看見我后一邊行禮一邊狠狠的吸了下鼻子。
我有點好奇,「你在這裡哭什麼?」
小女僕又狠狠的吸了下鼻子,「沒什麼的,陛下請不要問了!」
她越這麼說我越好奇,耐不住性子又問了幾遍,她才肯開口回答。
「我妹妹失蹤了。」
「那還不報……」
我想也沒想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報警兩個字,好在僅存的理智制止了我。
「你的妹妹究竟是怎麼失蹤的?」
「不知道。」她說著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