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家庭倫理23事

就在奧古斯都收好了繁育之權，打算離開的時候，一縷星光穿透了厚實的血肉，來到了奧古斯都的面前。

閃爍的星光映照出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模樣，祂恭敬的單膝跪地，跪俯在奧古斯都的面前，試圖親吻奧古斯都學子旁邊的泥土。

而這個傢伙，就是巴德爾。

奧古斯都嫌棄的躲開巴德爾噁心的操作，繞了一個大圈，遠離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巴德爾。

「你竟然會主動來找我？真是稀奇。」奧古斯都眯著眼睛，看向這個看起來虔誠無比的傢伙。

巴德爾仰起頭，臉上的笑容比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還要奪目，祂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彷彿容納了滿天星河。

「為了再一次見到您，我會一直在長夜中守望，知道破曉的榮光再一次在這片土地上播撒。」巴德爾開始像排練好的舞台劇一樣誦讀祂的台詞，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一樣。

奧古斯都輕蔑的笑出了聲，對於直視自己的巴德笑著說道:「看來你找到了對付我的辦法，你以前甚至都不敢直視我的臉。」

「讓我猜猜，你給找到了什麼東西？」奧古斯都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然後眯著眼睛嘲笑道:「你不會是覺得我沒了那些雜魚靈魂的儲備，就會很好殺吧？」

巴德爾依舊跪俯在地上，揚起的頭顱也重新地下，祂繼續用虔誠的聲線說道:「我怎麼會想要殺死您呢？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啊。」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夠再次沐浴在您的榮光之下。」

奧古斯都不想再理會這個惺惺作態的傢伙，準備離開這裡，頭也不回對巴德爾警告道:「不管你想要做什麼，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否則你會見識到我的怒火。」

巴德爾像一頭行屍走肉一樣站起來，這個時候祂不再掩飾自己的惡意，冷笑著說道:「請不要這麼說啊，明明一開始就是你先開始這麼做的啊。」

「是你打亂了我們美好的生活！是你讓我最親愛的姐姐死在了怪物的嘴裡，你這個骯髒該死的惡魔！」巴德爾肆無忌憚的宣洩自己的怒火，祂的吼聲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你這個卑鄙齷齪的外鄉人！」

奧古斯都聽到這些辱罵依舊不打算理會，因為祂知道，巴德爾的心裡一直都被仇恨填滿。

巴德爾看著遠去的奧古斯都，忍不住對著奧古斯都的背影喊道:「我回去看看我可愛的外甥女的，這麼長時間沒有去探望她們，她們一定會很想念我這個舅舅的。」

這一句話直接觸發了奧古斯都的某種開關，奧古斯都猛的轉身，然後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一拳揍在了巴德爾英俊的臉上。

這一拳裹挾著讓人驚訝的力量將巴德爾的腦袋錘成了一堆渣子，但是很快這些飛濺的到處都是的渣滓就變成了一條條舞動著的幼小觸手。

失去腦袋的巴德爾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怪異的是祂脖子處的傷口沒有一丁點液體噴出，而是不斷的冒出像虛空組成的泡泡，不斷的冒出，又不斷的破碎。

從星光中傳來猖狂肆意的笑聲，不斷破滅的泡泡折射出了令人炫目的奇異光彩，而那些正在肆意生長的觸手們追尋著絢麗的光彩，重新編製成了一個帥氣的腦袋。

奧古斯都沒有理會那些奇異的景象，只是冷冷的看著巴德爾的腦袋重新復原，並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絢麗的光芒散去，巴德爾呈一個大字躺在地上，大聲的狂笑著。

等巴德爾笑夠了，

祂才用小臂擋住眼睛說道:「你身上的權柄都是需要用腦子的能力，但可惜的是，你只是一個可笑懦弱的莽夫。」

「因為都是因為你的錯，你以為我需要你的施捨嗎？」

璀璨的星光化作一塊塊銀色的匹練，星輝碎片席捲了這一片被血肉腐化的土地，被星輝掛到的血肉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不再蠕動，而是軟趴趴的留在原地，像一個被抽掉了線頭的大型布偶。

奧古斯都用言靈之力隔開星輝碎片，有些失望的說道:「我沒想到你會因為你自己腦補出來的仇恨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

「我想梅里菲斯一定不會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更希望你能夠幸福快樂的活下去。」

巴德爾詭異的從地上消失，然後以一種極具力量美感的姿勢出現在奧古斯都的身後，一記鞭腿就像奧古斯都抽去。

奧古斯都用言靈之力控制住巴德爾的行動，但是很快言靈之力就被破碎的星輝和肆意增殖的觸手衝破，奧古斯都不得不狼狽的躲開巴德爾像瘋狗一樣的猛撲。

「你明明很輕易就能奪走我的生命，為什麼不試試呢？」巴德爾努力的收斂祂已經崩壞的形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類的殘次品。

巴德爾的身體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滿身流膿，腐爛污穢的惡畜，絲絲縷縷像經絡一樣的網狀血肉包裹著祂古銅色的骨頭。

在這具襤褸的身體上，扭曲的寄生著一塊厚實的，肆意張揚的像章魚一樣的古怪肉塊，無論是肉塊本身還是觸手都像是心臟一樣怪異的搏動著。

在這個古怪猩紅的肉塊上，還覆蓋著像是某種動物油脂的古怪蠟油，以一種半融化的噁心狀態覆蓋在肉塊之上。

這恐怖的樣子絕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生物，這傢伙的模樣足以讓任何見到祂的生靈理智全無，崩潰發瘋。

好在這扭曲恐怖的樣子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巴德爾就強行收束自己崩潰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章魚人。

「代價？這是我的徽章。」巴德爾得意的舞動祂身上的觸手，祂綠豆大小的眼睛用一種飽含惡意的眼神看著奧古斯都。

「你現在在哪裡？我會清除你身上的污染。」奧古斯都冷著臉，現在祂只覺得腦子劇痛，這要是被梅里菲斯知道了就很難交代了。

巴德爾的身體詭異的鼓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肉皮球，在被撐到透明的皮膚下，能清晰的看清楚青黑色的經絡和各種古怪的器官。

「你會見到我的，我無處不在。」巴德爾得意的完成了祂的挑釁，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砰的一聲就炸開了。

飽含污染的血肉不合常理的快速枯死，變成了和巴德爾毫無關聯的灰燼。

奧古斯都試圖用這些黑色的灰燼輔助言靈之力，找到巴德爾的位置，但言靈之力卻沒有任何回應。

而這更肯定了奧古斯都之前的猜想，在整個世界之中，沒有言靈之力做不到的事情，只有發力不夠的問題。

而言靈之力沒辦法找到的力量，只有遊離在世界之外的虛空之力才有這種效果。

再加上藉助虛空投影，影響現實世界這種種力量，都有著虛空之力的影子。

在經歷了這些之後，奧古斯都沒有心情再慢吞吞的徒步走回去，而是直接使用言靈之力，遷躍到了女巫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