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寨見聞
「哦哦,倒是寒磣客人了,別見怪,小友請進,既然是阿容的救命恩人,我們也不阻攔,寨子里吃喝住一應俱全,你且隨我來」
「不了,我自備銀兩,一切所需自行換取便是」
拒絕男人再三相邀,江辰乘著旺財這才進了寨子,
「哎?阿容,這位救命青年叫啥來著,咱方才連人救命恩人姓名都忘記問了」
「哎呀,我...我也不知道,大哥哥救了我們就走了,我也沒來得及問,剛才一激動也忘記了」
二人相望,皆是一臉羞愧,沒請恩人歇腳吃飯就算了,竟連人姓名都忘記問了,真是難以言表。
少女將男人交給領頭阿伯,連忙跑出去勢要追問江辰姓名,
此刻的江辰正騎著大狗悠然自得的在寨子中閑逛,好不容易遇到個熱鬧的寨子,這回得多待幾天好好休息一下,尋得一圈,竟然發現沒有一家住宿的,江辰一臉無語,從一家飯鋪出來恰好遇到尋來的阿容,
「大哥哥,大哥哥」
江辰望去,有過兩面之緣的少女站在一旁朝著自己呼喊,想起還未找到旅店,下身走到少女面前詢問緣由,一番交談之下才明白這處寨子並非小鎮那般,少有與外人接觸,一般都是寨子里統一去更大的城裡換取日常所需,平日里也沒有商人往來,所以根本沒有旅店,
弄明白的江辰也是無奈,這下剛拒絕完男人的好意,這又倒回去還得依靠人家,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瞧見江辰的訕笑,少女靈機一動,猜到可能江辰是不好意思,拉著江辰的手臂就走,
兩人來到寨子的族老宗祠,少女打開宗祠大門,徑直走到側邊門房,打開房門后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在江辰的注視下熟練的鋪著,一番整理,將床單備好,少女這才轉過頭看向愣神的江辰。
「鋪好了大哥哥,大哥哥?」
揮了揮手,返過神來的江辰應了一聲,方才看著少女鋪床的背影一下又勾起每次回家母親亦是如此收拾床鋪幫江辰收拾行李的記憶,
「行,就這樣吧,挺好的」
謝過小姑娘的好意,江辰放下包裹正欲小睡一會,發現少女還在此處,雙手揉捏一幅欲言又止嬌羞姿態,
「怎麼,還有事嗎」
「那個...那個大哥哥,還沒請問你的姓名呢,大哥哥救了我一命,阿容怎麼能連名字都不知道」
「不用了吧,隨手之勞罷了」
「要得要得,阿爸常告訴我做人要懂得感恩」
「額,你就稱我凌虛道長好了,外面那頭大狗叫凌虛子」
這是早先江辰計劃好的,既然是出門闖蕩,用真名不太好,還是得套弄個虛名,思來想去就弄了這麼個名頭。
沒曾想那漢子竟然還有如此心性,知道教自己女兒懂得感恩,倒也不全是壞處,那時在山谷卻對自己言語相向,頗有地痞之姿,只怕是自己觸碰了他的利益,人啊,還真是複雜的動物。
江辰內心感嘆,這人你說他好,他偷巨虎幼崽,如若偷人孩子,如何不惹人生怒,你說他惡,他又知德性,知曉教自己孩子受惠當知曉感激,何其複雜。
「那阿容就不打擾了」
見著小姑娘離去江辰這才躺下,旅途勞累的身心的此放鬆。
翌日清晨,睡得迷糊的江辰便被窗外的吵鬧聲吵醒,迷糊間只聽見外面的打罵聲。
「陳寡婦,我老見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幾天在我家附近神神秘秘,
果然是奔著我家銀子來的」
「我呸!姓沈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陳春來看得上你家那兩碎棗銀子,你別擱這血口噴人」
「哼,我血口噴人,你倒是拿出你沒偷的證據啊」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偷了」
「吵什麼,吵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放下脾氣好好說嗎,動手動腳還動刀幹什麼」
兩個中年婦女被一旁男人分開,奪下其中一人手裡的柴刀,略顯怒容的批評道,
「沈大哥,您給評評理,這潑婦一大清早就來我家門口咒罵,我都沒明白啥事這麼凶,對著我家門上就是幾刀」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家附近就你陳寡婦最可疑,年輕剋死自己男人,如今一個人又不能像男人一樣上山打獵,家裡還有個不知是不是你男人的種,這一老一小沒得收入肯定只能打歪主意,沒想到這注意打到我頭上來了,你膽兒可不小啊」
「放屁,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陳春來就算餓死,也不會碰你沈家一粒米」
「別嚷嚷!你丟了多少銀子,我補上,這事就這麼過了」
倒是姓沈的男人有魄力,一聲大喝嚇得兩人不敢再糾纏,出言蓋過這事,
「哪能沈大哥出這冤枉錢,我看著潑婦本就沒丟錢,就是想訛人」
「你說什麼!」
眼看著又要爭起來,姓沈的男人從兜里取了幾兩銀子給到沈姓婦女手裡,拉著陳春來便離開此處,
「沈大哥,哪兒能您出啊,您這些年對我母子這麼照顧,我哪還能讓您受這委屈,這錢我記著,以後我肯定還您」
「春來,算了,我還不知道你品行,那沈瘋婆子肯定是她家男人拿去花了不敢告訴她,她只得如此撒潑,這事你別記在心上,行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哎~」
窗邊的江辰看完了這場鬧劇,倒是沒去思考其中緣由,自顧自的出門照常來到肉鋪旁的鋪子,點了份清燉肉便吃了起來,臨走時不忘給狗子帶一扇現宰豬肉。
「呀,凌虛道長哥哥,你出去吃過了嗎」
剛回到宗祠里便遇上了阿容那小姑娘,手裡提著一個木盒,隔著門江辰就聞見裡面散發出的飯菜香味,倒是沒好意思拒絕小姑娘的一番好意,聲稱沒吃過,將豬肉丟給狗子雙手接過飯盒,吃飯間聽小姑娘說起今天的異聞,
不出所料便是那丟錢一事,但是卻不僅僅是那沈婦一家丟了,寨子另外幾戶人家家裡的銀鐲子銀器都不見了,這事說來很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