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探礦任務

第8章 探礦任務

住院期間一直是方思雅在照顧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同齡的女孩子悉心照顧,這種感覺很微妙。明明知道她只是公事公辦,卻難以抗拒心靈深處的悸動。

我知道作為一個小鎮青年,在沒有經過社會的歷練前,我任何的心動都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如果可以,我會把它小心翼翼的壓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後來我想,那就是一個從小缺愛的人,一個失去了青春大好年華的人最後的倔強了。自古以來三十六計,唯美人計殺人誅心,見血封喉。可我那時明顯沒有意識到這點,在對方的陪伴下我的身體逐漸康復起來,算算日子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醫生說可以出院時心裡竟然有點遺憾。

這段時間阿熊親自帶隊贖回來了一個老男人,看起來是一副邋裡邋遢的模樣,聽說我在接他的途中出了意外,特意帶著一箱牛奶來看望我。我被他這出搞得哭笑不得,快趕上我們村裡人走親戚了。一打聽也是巧了,這人老家竟然是夏邦明市的,在地質勘探領域有不小的名聲,難怪老鄒非要找到他不可。

時間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到了四月初,作為一個病號,他們沒人在我面前談起任何事。方思雅也沒提聯邦刑警的事,在我再三追問下才說出實情。黑骷髏的這個組織原來是一個國際非法組織,常年霸佔著國際刑警的通緝榜榜首;可自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其活動的範圍漸漸從非洲好望角一帶擴散到亞洲大洋半島一帶。

而且國際刑警的辦案流程是世聯邦下轄各邦之間的合作關係,只要該邦不認可世聯邦的授權,任何的國際刑警成員都不準入境辦案,只能由該邦內部刑警隊自查。當然世聯邦也有三大武力部門,世聯邦軍隊,特殊事件處理委員會,還有國際刑警上頭的治安管理局。三者不受任何邦的法律限制,可以按世聯邦基本法執行。

「所以你應該知道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也不是電影里張口閉口的國際刑警?真要有什麼國際刑警,那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流血事件了!所以你最好把這件事給忘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我的臉色應該是不好看的,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講,我認同方思雅的話。但從情感的深處出發,我覺得她一下子變得冷血起來,她所說服我的話概括起來的意思就是她沒有幫忙報警。因為她覺得沒有用。

「你沒有報警對吧?」我看著她的眼睛,心裡卻非常的失望。

她倒是很坦然,依然是冷著臉,扮演著她的職業色彩。

「沒有,你以為報警有什麼用?當地的警方會為了一群外人與本地的勢力發生火拚嗎?你知不知道那天去救你的那伙雇傭兵手上沾了多少血,你以為他們接受救人任務就是正義的化身了?除非你拿出一個億,他們自然願意冒險伸張正義!你沒有一個億,我也沒有一個億,你連自己都救不了,談什麼救別人!」

她丟下一句話后奪門而去,我覺得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怎麼最後是這個冷臉女人率先發難呢!

躺在病床上,我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就像在號子里一樣,這世上沒有救苦救難的佛陀,每個人都需要自救。他們如今的苦難,必定是曾經的盲目、無知、貪婪所造成的。我試圖用小佛教的教義去解釋人們為什麼沒有正義感,因為每個人都需要去贖罪,去完成解脫,只有自救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我的內心被深深刺了一下,

自責與頹敗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與那一夜似曾相識,我是那麼的無力對抗命運的安排。就像一隻隨波逐流的紙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要沉沒。我還是拿了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卻如同石沉大海。

出院以後我們沒有返回勒瓦城,似乎MC礦業集團股東代表的事已經與我無關了。我問了一句,方思雅板著臉告訴我借著遇襲這件事,我在明面上已經回國了,據說還特意找了一個替身。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她說這句話時極為小心,似乎不願意其他人知道,她神神秘秘的舉動讓我的心裡蒙上了一層迷霧。

4月5日,免汀這裡也在過著傳統的祭祖節。有人會去放孔明燈,放水燈,用以紀念故人!

我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聯繫爺爺了,忍不住想給在老家的他打去一個電話,卻被方思雅以通信安全為由拒絕了。

我心想這個女人吃錯藥了吧,之前對她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正待我打算與她據理力爭說明利弊得失時,老鄒的電話突然來了。我的防爆機丟了以後一直沒有機會去買手機。只見方思雅在接通電話后打開了免提,那邊的老鄒沒有廢話,開口就是:文件破解工作已經完成,可以開始探礦任務了!

他要不說什麼文件破解的事還好,反正探礦任務與MC礦業集團是息息相關的事,鐵礦、銅礦、煤礦……開採之前肯定需要地質隊去探測地形,分析儲存量以及商業收益。在免汀的原始森林裡探礦,專業的隊伍必不可少,之外的安保工作更是馬虎不得,一不小心就有被綁票的風險。

在遭遇了汽車旅館蒙汗藥事件后,幽暗的水牢與浮屍成了我每次睡夢時的恐怖畫面。我從小到大沒見過死人,卻不曾想剛來免汀沒幾天就碰到了,要說運氣好該是出門撿錢的事,而非霉運纏身才對。

電話里老鄒沒有提及我,但方思雅的態度說明了問題,我肯定逃不脫這次的探礦工作。自從我的股東代理人身份失效后,她對我的態度就不對頭了,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做什麼事還要被她限制著,每天待在酒店不準外出,一開始時還好,經歷了水牢事件后心裡確實有些恐慌。

但成天待在酒店人都要發霉了,好像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可以自由活動,方思雅一個弱女子也比我瀟洒得多。現在酒店裡的各個角落我都去過了,哪裡有一盆花花草草我都一清二楚。

「我們的目的地是野人山?」我驚訝的無以復加,因為童年時代我曾與父母到過野人山。我的父母也是在那裡失蹤的,我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老家,爺爺一直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

方思雅見我一臉的蒼白,以為我身體出了什麼狀況,起身扶著我。阿熊與老男人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我沒給他們胡亂猜測的機會,直接說了自己童年時的遭遇。

老男人捋著頭髮,看起來像是極力思考著什麼,他不由得道:

「安排你來免汀的真正用意會不會就是野人山之行?我聽人說那裡至今是原始森林,八十年前世聯邦建邦的二戰在那裡布了不少的雷區,想要平安無事的完成探礦任務很難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悚然一驚,卻敏銳的發現阿熊的臉色跟著有些變化。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禁地密藏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禁地密藏
上一章下一章

第8章 探礦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