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事X情報X求助

「說說，這麼長時間不見了，又解決了哪些事件。」

沒有黃眼惡魔的消息讓了兄弟失望，但這種失望已成常態，或者說他們其實也沒指望能從凱爾這裡打聽到什麼純粹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了再說」的態度。

所以沒有自己想要的消息兄弟倆也沒有就此離去，驅魔人也是要放鬆的，他們明天才會離開大蘋果城，再此之前他們要喝個痛快，而不是給凱爾講故事……好吧這是迪恩的想法。

「那可太多了，我還真不知道從哪裡講起。」薩姆回憶起跟哥哥一起解決的神秘事件，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跟母親一樣被惡魔害死的女友。

母親死亡時他還是個嬰兒，並沒有什麼直觀概念，但女友傑西卡卻是在他眼前被地獄之火吞沒的。

凱爾注意到薩姆眼神里的落寞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引起了薩姆不開心的回憶，不過他並沒有出言安慰，他覺得沒那個必要，作為一個驅魔人薩姆應該能調整好心態，而他也確實對溫徹斯特兄弟獵魔經歷充滿好奇。

薩姆也不會覺得凱爾的要求有什麼問題，事實上驅魔人圈子裡尤其是來過晨星酒吧的驅魔人都知道凱爾這點愛好。

喜歡聽驅魔人講獵魔故事，甚至經常因為一個好故事而免掉某個驅魔人的酒錢，私下裡有人認為凱爾是嚮往驅魔人生活卻又因為不敢親自獵魔所以才會這麼喜歡聽獵魔故事的。

這種猜測凱爾本人是知情的，但他從未解釋過，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他認為這種事情越解釋反而越說不清，難道去跟那些驅魔人說，我不是不敢獵魔只是……他沒那麼無聊。

聽獵魔故事不是因為凱爾愛聽這些故事，而是他認為這些故事裡藏著有用的情報。

薩姆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從決定踏上跟哥哥一起尋找黃眼惡魔為愛人報仇的復仇之路起，他已經無法再過曾經無比嚮往的平凡生活了，承受能力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們在亞特蘭大市遇到了變形人……你敢想象格林童話成為現實，不、不是童話是驚悚、恐怖的現實，明明前一秒還是普通人下一秒就成了吃人的狼人……」薩姆有條不紊地將近一年發生的事給凱爾講了。

在薩姆講的這些故事裡，凱爾注意到這兄弟倆獵魔的手段與那位黑暗藝術大師區別很大，後者更像是一個所學頗雜的魔法師而這兄弟倆則是靠工具驅魔的多。

鹽、純鐵、火器、聖水、火、困魔的咒語等等這是溫徹斯特兄弟掌握的獵魔手段，也是大多數驅魔人所使用的手段，與只靠一本聖經一個十字架和自身信仰的神父大相徑庭。

而凱爾認識的那位黑暗藝術大師的手段則更加全面多變以及神奇。

咒語、儀式、巫術、詛咒、隱形、幻術歐洲的古代黑魔法甚至連大洋彼岸那條巨龍的《周易》都有所涉獵，比起溫徹斯特兄弟會的那少得可憐、臨時抱佛腳拿著魔法師念咒語的半吊子更像驅魔人，比起凱爾父母那種純物理驅魔的更是碾壓。

但這些只是目前凱爾了解到的，他不清楚的是溫徹斯特兄弟向他隱瞞了很多，就比如薩姆從來沒跟他說他有超能力的事，也不曾提起他們認識了一個惡魔，而這個惡魔在幫薩姆掌握能力。

「你們的冒險經歷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聽完故事凱爾給出了這麼一個相當捧場的評價，但是這一點波瀾都沒有的平靜的語氣算怎麼回事?

溫徹斯特兄弟跟凱爾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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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凱爾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但依舊對凱爾的反應無法接受。

喜歡聽故事而且經常要求他們講這些親身經歷，卻偏偏在他們抑揚頓挫激情澎湃地講完后給出的反應總是如同冰水般瞬間澆滅人的激情。

「又是這樣，凱爾你是機器人嗎，就不能給點其他反應嗎?」薩姆比起他哥哥來說脾氣好很多，但即便是他在這種時候也受不了凱爾的態度，總有種浪費了他口水和表演的錯覺。

「我說了，熱血沸騰。」凱爾的語氣依舊平靜。

薩姆：「……」

呵呵，還真看不出來。

話講完一時間找不到新的話題，房間里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凱爾無所謂坐在椅子上放空，迪恩則在研究下一杯該喝波本還是朗姆酒，只有薩姆一個人感覺不自在，這空氣突然安靜的感覺讓他感到GIGA。

洛娜今晚是第一次見識酒吧的環境，凱爾嚴格要求她晚上的時候不許下樓，李千歡到樓下表演的時候也是如此，好在樓上樓下都是凱爾家，兩層是相通的，從樓上可以看到樓下舞台，整體構造跟平常的兩層酒吧差不多，只不過二樓要作為凱爾家的居住場所，所以不對客人開放。

因此洛娜雖然不能下樓找李千歡玩，卻能在二樓扒著欄杆往下看錶演，李千歡是變種人這點洛娜自然是知道的，即便如此看到李千歡表演的炫目的煙花魔術依舊感到不可思議，覺得變魔術的李千歡真是太酷了。

其實洛娜也可以到台上表演類似「隔空控物」的魔術，在外人眼裡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以及……很酷。

不過洛娜年紀還小沒有這種意識，凱爾雖然有這種意識但不會這麼做，不能雇傭童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出於保護，有一個會變煙花魔術的魔術師還算不了什麼但要是再加一個表演隔空控物的魔術是，而且年紀還這麼小，那簡直就是對有心人說「這裡有變種人，速來!」

如果單單是一個哨兵特勤處，凱爾還有辦法應對，但這個世界對變種人感興趣的組織不要太多，各個都是野心勃勃之輩。

即便是號稱是保護世界安全的神盾局也不過是「九頭蛇」借雞生蛋的外殼，所以該小心還是得小心，畢竟洛娜遠不只是一個變種人那麼簡單。

洛娜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了不起，也不明白凱爾的想法，但她記得凱爾的叮囑，不會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的，但她也很好奇凱爾是怎樣的人。

她原以為凱爾只是一個同情變種人的好心人，可是白天親眼見過凱爾訓練並且與之「切磋」后洛娜產生了凱爾也是變種人的懷疑。-

但李千歡告訴他凱爾不是變種人，洛娜當時就指著訓練室的各種器械問李千歡：「那凱爾是怎麼做到的?」

李千歡無法回答，洛娜內心存著疑慮，在看李千歡魔術表演的同時，她也在關注著凱爾，她覺得這個傢伙太神秘了，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洛娜倒是沒什麼惡意，李千歡的擔保也讓她不再懷疑凱爾會對她們不利，但她這個年齡正是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時候，而凱爾又表現的足夠神秘，所以當凱爾帶著兩個陌生人去書房后，目睹一切的洛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悄悄跟了過去。

洛娜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人的注視下，知道有人偷聽凱爾卻沒有要提醒溫徹斯特兄弟的意思，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絲毫不介意被洛娜聽去秘密。

艾美莉卡是個移民國家，信仰太多了，驅魔人這個職業也不怎麼神秘，只不過大多數都只是些騙錢的神棍，所以洛娜即便偷聽到了什麼，凱爾也有辦法糊弄過去，無需擔心。

洛娜樂意偷聽就偷聽吧，帶娃很麻煩的，他可沒那精力。

GIGA的氣氛讓薩姆想要告辭離開，但他此來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現在就走他有點不甘心，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見迪恩還在盤算著喝什麼酒，氣的想拿酒瓶子對迪恩頭上來上那麼一下讓他冷靜冷靜。

或許是感受到來自弟弟不懷好意的目光，迪恩回頭望了一眼，被薩姆嚴肅的表情刺了一下，這才變得正經：「凱爾，其實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