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器

「寇特?那是什麼?」凱爾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所謂寇特不一般。

「哈哈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你居然沒聽說過寇特，我就說嘛薩姆，驅魔人里也有比我們更業餘的。」

凱爾：「……」

迪恩大聲嘲笑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理他，凱爾一副愛說不說的表情讓他憋悶，又是這副對什麼都不關心的表情，讓人太沒有成就感了，想吹牛都沒有激情。

「1835年，哈雷彗星掠過天空的那天，很多人在阿拉莫戰役中陣亡，他們說SamuelColt製造了一把槍，一把特別的槍，專為驅魔人而造，傳說可以殺死一切邪惡生物，但是一共只有13發子彈。」薩姆解釋道。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13發子彈，什麼也幹不了。」只有十三發子彈的神槍嗎?感覺有些雞肋啊，話說紫薯精算邪惡生物嗎，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十三發子彈還剩幾發。

凱爾並沒有被「殺死一起」這樣的形容詞所迷惑，這種立得太大了，總感覺打臉就在下一刻。

「你一點也不好奇嗎?可以殺死一切生物的神器啊，你就不感興趣?」

迪恩一副見鬼的表情，凱爾聽到這些后的反應未免有些太淡定了，還是他真的不知道擁有一把寇特代表著什麼?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迪恩，我對寇特沒有興趣，除非你能找到生產子彈的方法，那樣也許我會考慮收藏一把。」

「哦該死的，你以為寇特跟普通手槍一樣?」

「這並不是我要考慮的迪恩，至於能殺死一切的傳聞。。。那只是一個傳聞不是嗎？」

「不，不是傳聞。」薩姆正色道，「事實上我們之前得到過那把寇特並且用它殺死了一個吸血鬼。」

凱爾平靜的臉上突然挑了一下眉：「所以為了一隻吸血鬼你們浪費了一顆子彈，現在還剩下幾發?九發?十發?」

「不，我們得到寇特的時候就只剩下五發子彈了。」薩姆尷尬的解釋，也為自己浪費子彈的行為感到羞愧。

如果是別的驅魔人這麼說，也許他會以為對方是挖苦、挑釁，吸血鬼並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可說這話的是凱爾就另當別論了。

凱爾本人不是驅魔人，也沒有對付吸血鬼的記錄，但他的父母卻是圈子裡很有名的驅魔夫婦。

一把刀，兩把槍，一對夫妻，曾經屠殺了一個吸血鬼據點，沒錯就是屠殺，據點裡六十多個吸血鬼全成了這對夫妻的戰績，所以作為他們的後人凱爾還真有資格說這話。

「既然你說之前得到過，也就是說現在寇特不在你們手裡，而你們又在找寇特也就是說，那把神器在你們手裡被偷了或者被搶了?」

「呃，準確的說是被騙了，一個惡魔。」薩姆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

凱爾無意追究其中的緣由，看著兄弟倆：「所以你們找我的用意是什麼?」

「我們相請你幫忙找到那個惡魔，最好能逼她交出寇特。」

凱爾沒有說話，先是思考一番隨後拉開抽屜從裡面找出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我跟惡魔不熟，你們可以聯繫他。」

薩姆和迪恩離開了，這兄弟倆獵魔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追查害死他們親人的惡魔，追蹤惡魔的手段很平凡，就是靠報紙或者網上的信息查看整個艾美莉卡聯邦各地的事件，發現有可能涉及到神秘的就開著迪恩的老古董「自駕游」。

這也就導致了這兄弟倆平時無法工作，

一旦遇到經費不足的問題就由迪恩出馬去賭場「提款」，所以兄弟倆手頭病不寬裕，每到一個地方基本上都是住在當地的汽車旅館。

從凱爾這裡得到了巫師康斯坦丁的名片，溫徹斯特兄弟便沒有多留，除了拜託凱爾留意黃眼惡魔和寇特的消息外並沒有多餘廢話。

「進來吧洛娜。」

洛娜聽到書房裡的動靜，連忙躲了起來，直到迪恩和薩姆離開才露出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想回到房間里裝乖寶寶，沒想到卻被凱爾發現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埋著頭，一副「做錯事請原諒我」的可憐表情。

凱爾沒有拆穿小姑娘的把戲，此時洛娜那頭墨綠色的頭髮已經染成了黑色，看樣子李千歡對此還是很重視的：「你吃晚飯了嗎？」

「啊?」

餐廳里，洛娜忐忑的坐在椅子山，時不時好奇地望向廚房的方向，更多的是被桌子上散發誘人香味的菜所吸引。

說到底洛娜現在也只是一個因為自身特殊情況而有提前叛逆期的十歲小女孩而已。

給洛娜這樣的外國小女孩做菜，自然不能依照凱爾自己的口味來，所以今天的菜色基本上沒有什麼比較重口的，唯一帶辣椒的是兩個裝著辣醬的碟子，那是給李千歡和凱爾自己準備的。

「這是什麼，ketchup？」洛娜還不會用筷子，拿著銀勺指著凱爾面前的辣醬，目光中發出「想嘗!想嘗!」的信號。

「你可以嘗嘗看。」凱爾覺得小孩子就應該勇敢嘗試，只有試過了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

「噝～好辣，呼～呼，好辣……」

天真爛漫的洛娜不知人心險惡，用銀叉子叉了一塊白切雞蘸了一下「番茄醬」，一股從未感受過的難以形容的辣味在口腔中爆發。

本身艾美莉卡人就普遍不怎麼吃辣，洛娜還是個孩子更加接受不了這種重口味了，小姑娘被辣的像只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要不是凱爾眼疾手快，這一桌子菜可能都被她蹦翻了。

「凱爾你就是個騙子!」

洛娜捧著一盒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酸牛奶，嘴角還慘留著月牙形的牛奶印記，加上她那身黑白相間的奶牛睡衣，活生生一隻小奶牛出現在凱爾眼前。

凱爾對於洛娜的控訴不以為意，彷彿挑釁一般用筷子挾起一塊雞胸肉放進辣醬碟子里，很有儀式感的翻著面使辣醬均勻地塗抹在雞胸肉的表面，然後將其送入嘴中，慢慢咀嚼。

「咕咚……」

洛娜有些看呆了，為什麼?為什麼那麼辣的東西，凱爾吃起來會那麼的。。。那麼的好吃，那種辣味……洛娜感覺到自己的口水在分泌。

「小孩子不能吃太甜，對牙齒不好。」

「我沒有吃甜的，那是辣的!」洛娜氣鼓鼓地拆穿凱爾的謊言。

「可你以為那是番茄醬，我只是想提醒你少吃糖。」

剛結束表演上樓吃飯的李千歡：「……」

呵呵，你是魔鬼嗎？

「凱爾，不許欺負洛娜，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的惡作劇水平還停留在這種程度。」同樣中過這一招的李千歡吐槽道。

吃過飯洛娜被李千歡帶到房間里，現在樓下是一白人歌手在唱歌，等他唱完李千歡還得下去返個場再表演一下魔術。

「洛娜你想聽什麼故事，灰姑娘還是白雪公主?」

洛娜：「……」

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幼稚好不好，我不聽故事啊!

李千歡：「……」

好的好的，話說那是一個聖誕夜，一個小姑娘……

「千歡姐姐，我發現凱爾的秘密了。」

「火柴熄滅了，小女孩又……」

「凱爾他不對勁，他是個瘋子，他的朋友也是瘋子，我們應該去給他看病。」

「……這是最後一根火柴了……」

「……」

凱爾站在二樓窗戶邊，窗戶打開晚風吹進來，吹動凱爾額前的劉海，樓下的喧囂與之格格不入，外面的車水馬龍的繁華外殼下滋生出一個又一個罪惡。

一隻手上托著倒著金酒的高腳杯，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把胡桃木的轉輪槍，槍口對準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