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李石昏昏沉沉醒來，想說醉酒後那些荒唐事，也是連連搖頭懊惱。

此時劍宗上空雷雲聚集，聲勢浩大，眾人紛紛向後山望去。

執法殿長老也不由關注，這是誰在突破，立刻讓長老前去查探。

此時肖木才剛剛睡醒，還是昏昏沉沉的突然體內雷電之力開始躁動，開始向四周蔓延。

肖木連忙離開洞府，上空雷雲還在凝聚，雲中不斷傳來轟隆聲，看方向實在後山，後山之中如今除了是李石住處，那就是李道一所在修行之所，肖林如今也不在，事誰在突破？

來不及多想，肖木連忙往後山飛去。

後山之中圍滿了長老，還有幾十個核心弟子。

內門外門弟子是不允許進入後山，否則將會逐出師門。

肖木止步於此，再往前就會幹預到天劫，渡劫之人雖說難度增加，到干預之人自己也會遭受同境界的雷劫。

所以一般渡劫之人在渡劫是都會找僻靜之處，渡劫后若有傷，遇到仇家可就大事不妙了。

遠處出岩石之上盤坐之人可不正是肖林嗎？！

肖林在先天境已經早就大圓滿，隨時可突破，來到恆宇大陸后那麼久，肖木把自己對空間之道心得分享給他后，如今傷已然好了，境界再也壓制不住了。

肖木感知到肖林氣息后並不擔憂，肖林的資質沒話說的，實力同境界也是見識過的。他擔心的是李道一。

李石出現在人群中，眾人紛紛行禮，只有肖木連敷衍都敷衍不像。

李石來到肖木身邊，道：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憂你弟弟。」

肖木自通道：

「他是我弟弟，這不過是突破到金丹的天劫而已，我相信對他來說並無難處。」

「看著吧，所有人都有可能在天劫中失敗，但他不會。」

不待二人繼續說，震耳欲聾的雷鳴，滿天雷電如光柱般落下講肖林籠罩其中，觀禮之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這等雷劫怎麼可能突破先天之人經歷的，就算金丹突破到元嬰也不過如此。

肖林依舊盤坐，連眼睛都不曾睜開，任由天劫落在身上。

此時，劍宗弟子手中的劍開始顫抖，像是在畏懼。

忽然，一道金光急速衝進天劫之中，懸在肖林身旁，是軒轅劍。

每落下一次閃電的，軒轅劍都承受了一半。

天劫似乎怒了，天劫一重比一重更加恐怖，白色電光開始泛藍，肖林依舊盤坐。

整整一日，天劫不斷落下，肖林氣勢越來越強，已有金丹之威勢，天劫絲毫沒有停下的樣子。

李石喃喃道：

「你這個弟弟毫不遜色於你啊，如今已是仙級七品，可天劫絲毫沒有停下。真好奇你們是怎樣的怪物！」

肖木不語，黃千刃也是直呼眼拙，宗門內有如此天才，居然還被囚禁不知。

天劫已經開始泛紅，軒轅劍發出嗡鳴聲，肖林背後巨大的太極圖漸漸浮現。

嗡！

由遠而近的聲音讓人頭暈，太極圖大了一倍，肖林在他面前顯得有些渺小。

天劫不斷落下，肖林毫髮無傷，太極圖緩緩轉動，猶如機械般的聲音和摩擦聲震耳欲聾，蓋過了雷聲。

李石吃驚道：

「先天道體？！」

「難怪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肖木也只是笑了笑。

夜幕降臨，不再有閃電落下，所有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雖說還不是劍宗弟子，有如此天賦，劍宗當然不願放走，哪怕是以交換條件，或以秘寶相贈，只要能將此人收入劍宗，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時也就只有李石眉頭緊鎖，肖木也發現了不對勁，雖然傳說先天道體親近萬道，可也不至於那麼輕鬆。

果然，天劫並未散去，不斷在醞釀，一道紫色雷劫落下，肖林身體迎著雷劫飛向半空中，雷劫生生擊中他，身後太極圖也是一震。

雷劫擊穿了肖林身軀，不斷的侵蝕著他的肉體，軒轅劍全身裹滿雷電，發出這陣陣劍鳴。

紫色雷劫散去，肖林踉蹌著身體，開始恢復，雷雲之中還在醞釀，動靜更大了，狂風四起，本是夜晚，如今天空漆黑如墨，就是如此才能看見天空中巨大太極圖，全身金色的長劍，以及被白色靈氣包裹的肖林。

又是一道雷劫落下，聲音如天塌了一般，這一道雷劫去彩虹般絢麗，漆黑的夜晚明如白日，一瞬間擊中肖林。

「啊～」

肖木焦急萬分，就要衝上前去，李石死死壓制住他。道：

「不可上前，你現在去救救不了他，只會害了他，也會害了你。」

肖木焦急道：

「那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嗎？」

李石搖搖頭。正色道：

「這是他必須要承受的，修行之路哪裡來的一帆風順？修行之路，也是強者之路，哪裡有溫室里的花朵，這條路需要的不只是修心，本就是逆天而行，與人斗，更是與天斗。」

是啊，本就是逆天而行的路，也就只能靠自己去爭。

肖木站在原地，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讓人痛苦。

雷劫消散，肖林全身傷痕纍纍，雷雲漸漸散開，肖木懸在胸口的石頭也落下，李石也舒了一口氣。

眾長老紅光滿面帶著及弟子向肖木道賀，只是話都還沒說上一句。天空中刺眼的光芒照射下來，光芒籠罩之處皆景色大變。

天空不見雷劫，只有整片的烏雲密布，周圍的房屋不見了，一片平原，周圍皆有無數修士持劍在找尋什麼。

這裡是……是曾今紫荊秘境中的景象。為何會這樣！

李石頓時讓所有人禁聲。傳音道：

「不可打擾，這是心魔劫，渡過這一劫才算是正真的成就金丹。」

肖木有些詫異，肖林的心魔？！為何是在紫荊秘境之中？

前方的肖林顯得有些怯懦。對著肖木說道：

「哥，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沒完沒了的。」

肖木冷著臉說道：「那就殺吧，實在不行我就準備突破到金丹境。人善被人欺，殺到他們怕為止。」

畫面一直到了肖木對戰趙少易，所有人神色凝重，三木就是肖木！

旁邊的肖林感受到了絕望，他從未殺過人，這樣的血腥讓他感到不適，同時恐慌，肖木重傷之時，讓他跑的時候，他已經擔心哥哥死去。

他怕，怕趙少易，怕這些人，打不過他們的，肖木滿身是血的樣子，讓他快跑的那個畫面深深烙在記憶里，那一刻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甚至已經腦補出肖木慘死的樣子。

「不！」

「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殺！」

「殺！」

「啊～」

肖林赤紅的雙眼，身後太極圖機械的緩緩旋轉，整個秘境的靈氣向他湧來。

肖木的天劫落下，肖林伸手吸取一道雷電之力化為長劍。

「殺！」

「我要殺光你們！」

肖林瘋了一般沖入人群之中，就像是一場屠戮，鮮血染紅了衣服，臉上全是鮮血，沒有半絲停息，直至殺光趙家所有人，他才去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嘴裡喃喃道：

「我不會跑的，哥，我不會逃的。殺光他們！殺光……」

肖林暈厥過去。

肖木這是第一次看見肖林內心深處世界，原來都是為了自己，明明他已經很恐懼了。

自己把他帶上這條路，或許真的錯了！

周圍景色開始消散，天空中雷聲漸漸退去，烏黑的雷雲開始泛起金光，雷雲成了金色。雲中飛出仙鶴，青龍，鳳凰，玄武，鯤鵬……

肖林周圍百花齊放，七色霞光講肖林籠罩，肖林身影緩緩向上漂浮，那些雲中飛出的生物紛紛衝進他的身體之中。

雷劫帶來的傷口正在快速癒合，全身衣服被焚燒殆盡，肖林身上傳來霹靂啪的聲響，每衝進一隻雲中飛來的生物，肖林氣勢便強一分，從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後期，直到後山巔峰才停下。

肖林身後的太極圖周邊，生出了那些上古生物的異象，軒轅劍懸在太極圖正中央，有著刺眼的光芒，發出陣陣劍鳴。

霞光退去，金雲散盡，一輪紅日升起，已是清晨了。

肖林睜開眼睛，周身被雷電之力籠罩，換上一套衣服后緩緩落下，軒轅劍伴隨左右。

肖林拔劍向肖木斬來，肖木沒有半點猶豫，抽出鴻鳴迎了上去。

金屬的碰撞聲響起，碰撞的餘波猶如劇烈的爆炸蕩漾開來，連續幾次的碰撞，肖木被震腿幾步，肖林依舊穩穩站在那裡。

這就是先天道體嗎？肖木也是吃驚，自己可是金丹大圓滿了，肖林不過才是後期巔峰，不過也是打心底里為肖林感到高興。

要知道眾人才是要被驚掉下巴了，當初肖木展現出來實力已經媲美元嬰期修士了，如今弟弟比他更變態，突破后就已經是後期巔峰，其力量，靈氣強度比起肖木更加恐怖。

肖木收劍，笑到：

「我已經打不過你了，以後只能靠你保護我了！」

肖林則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如今也是金丹期的修士了，哈哈哈哈。以後也有一定自保之力了。」

肖木正色道：

「不可驕傲，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肖木頓了頓指著李石繼續道：

「就像這個……」

李石連忙打斷。

「咳嗯～」

肖木原本想說的是，這個逼才一百多歲，修為就深不可測了，突然意識到場合不對，尷尬的改口道：

「就像這位掌門一樣，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深不可測，所以我們在修行之路上必須保持謹慎。」

肖林也不再嬉皮笑臉，點頭附和。

三人談話之時，在場的人異常的安靜。執法長老們，以及內門長老圍了上來。

執法大長老對著李石行了一禮，隨即向肖木二人開口道：

「如果老夫猜的不錯的話，你就是趙家通緝的肖木，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與我們所了解的不太一樣，但是他的心魔少不了人。」

肖木聲音低沉開口道：

「哦？！那大長老是要打算怎麼辦呢？打算對我動手了嗎？」

大長老看向李石，李石彷彿在思索什麼。笑到：

「哼！趙家？不過就是族中有過飛升之人而已，我劍宗從未與其他宗門有過爭鬥，劍宗有劍宗的使命，不代表怕了他趙家。」

大長老焦急道：

「掌門三思啊，我劍宗有劍宗的使命，從未與外族爭鬥，也是這樣的使命，數千年來各大宗門世間無數爭鬥都避開劍宗，形成了中默契，如今真要是與趙家為敵，恐怕……」

李石放肆的大笑。道：

「你錯了！數千年前他們不敢與劍宗為敵可不是因為劍宗的使命，是因為劍宗有五大劍仙！夠因封印之事，五大劍仙以元神之火修補封印夠消散，這些事你們比我清楚吧？」

長老們鴉雀無聲。

李石繼續道：

「如今大時代要來了，對於我們來講不一定是好事，劍宗還能鎮壓這裡多久啊！」

「他們稱我為紅塵仙，呵呵！不過是畏懼我而已，有朝一日，我若飛升，劍宗應當如何？」

所有人埋下頭，安靜連呼吸聲清晰無比。

「劍宗需要新的血液，不只是需要武力上的，還有腦力上的。你們是宗門長老，在場的還有所謂的核心弟子，內門弟子，這代表著你們是宗門的核心主力，也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幾千年來，我們守著的是使命，不是傳承幾千年前迂腐的思想。」

「好了！話以至此，各位長老你們自行選擇。」

李石突然話鋒一轉，整個人不怒自威，冷冷道：

「不過，本尊提醒你們一句，本尊如今還是劍宗掌門，爾等可以質疑本尊的實力和決斷，但最好不要不要現在本尊的對立面，不然……」

眾長老面色蒼白，行禮告退。

待各大長老走後，肖木肖林二人對剛剛的對話很是不解。肖林問到：

「大佬，不禮貌問一句，你們總是提到劍宗的使命，為啥還能牽扯到我和我哥？」

李石嘆了口氣，背著雙手，望向遠處山谷之中。道：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劍宗在此世世代代都是為了鎮守封印。」

「劍宗有九峰，九峰之下鎮壓著幾千年前劍宗祖師聯手幾位劍仙封印在此處的魔族。」

肖木有些疑惑。道：

「魔族？為什麼要封印魔族？而不是殺掉他們？」

李石笑到：

「你問出了當年我也問過的問題！」

肖林彷彿聽故事般問到：

「答案是什麼，別賣關子！」

李石無奈搖搖頭。道：

「我從未得到過答案。只有自己無數的猜想，不過黑淵那邊每隔百年便會大肆進攻恆宇大陸，目標很明確，是倉州，意圖很明顯了，必然就是為封印之地而來。」

肖林還想繼續問，直接被李石打斷。李石道：

「想知道去藏武閣，裡面有一些記載，你可以去看看，我和你哥有些話說。」

隨即丟出一塊令牌給肖林。

肖林一聽藏武閣，可算是樂壞了，劍宗也算得上是大宗門，好東西可少不了，招呼都沒打，一溜煙兒就跑了。

「你要跟我說什麼？」肖木疑惑問到。

李石收起那副嚴肅的表情，笑到：

「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弟子？」

肖木愣了愣神，老實說他確實需要一位老師，或許不是傳授神功秘籍，最重要的是有太多問題讓肖木不明白，比如身上的印記到底是什麼，比如修鍊到那種境界以後能成仙，還有太多太多問題。

李石見肖木沒有回應，道：

「不至於吧？我可從來沒過徒，好歹我也算個紅塵仙，當你師父你不吃虧，當我徒弟你不上當。」

肖木認真道：

「當我師父？！趙家追殺我，你願意為我出頭嗎？各門各派我幾乎都得罪了個遍，你敢為我出頭嗎？」

李石沉默半響。道：

「激將法，對我還是很有用的。」

「其他門派都是小事，趙家對我來說還是要費點勁兒，只要我在，他們會有顧忌的。」

肖木不解。道：

「你為我得罪趙家，還有那麼多宗門，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李石無奈搖搖頭道：

「你知道恆宇大陸最高修為是什麼境界嗎？」

肖木搖搖頭。

李石繼續道：

「返虛巔峰便是恆宇大陸最高境界，也被稱為紅塵仙。」

「這片大陸很奇特，你沒發現嗎？」

「這片大陸像是無邊無際那般，我曾飛出這片大陸，回頭看卻是模糊一片，不管怎麼飛，像是永遠無法飛離這片大陸，這片大陸似乎有無形的枷鎖，到達返虛后很難在有突破，就算能突破到合道境，也會莫名死於天劫。」

「我終究是要去一探究竟……」

然後李石意味深長的看著肖木，擺擺手道：

「算了，先不說這個，我們喝一杯！」

肖木想起從王夢然口中兩人醉酒後的樣子，尷尬的想要拒絕。

李石不待他說話的時間便已經遞上一瓶酒，坐在山邊石頭上，絲毫沒有半點架子。

肖木搖搖頭靠在石頭上。道：

「你很喜歡喝酒嗎？」

李石笑了笑，反問道：

「你不喜歡喝酒嗎？」

肖木不語，只是搖了搖頭。

太陽暖暖照樣這兩人，山間微風吹的長發飄揚。

李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道：

「你喝的是酒嗎？」

「你喝的不是酒，你喝的是有溫度的江河，是曾經趟過渾水，是暗淡無光日子裡的一劑良藥。」

「你修鍊至此，為了長生嗎？這樣的日子煎熬嗎？」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說完李石猛灌一口酒。

肖木手握酒瓶喝了一口。道：

「暗淡無光的日子，這個形容很貼切，酒也確實是一劑良藥。」

「呵呵，長生？！身邊的人逝去了就只剩下自己，這樣孤獨的活著還算是活著嗎？」

李石哈哈哈大笑。道：

「說的對！所以只是長生還不夠，要有足夠的實力逆天奪命。」

肖木自嘲的笑了笑：

「逆天奪命……同境界中我不如肖林，不如魏漾，甚至我可能連劍宗核心弟子，能勝過他們不過是境界壓他們一頭，這樣的我如何去逆天奪命？」

李石站起身拍拍肖木肩膀。道：

「每個人的機遇都是不一樣的，他們都有天生帶來的優勢，你可以去找尋你的機遇。」

「你們在趙家手裡活下來，你們在龔祥兆手裡活下來，你能進入劍宗，如今能與我一起把酒言歡，短短一個月時間裡你把他人一輩子都可能不會經歷的都經歷過了。」

「所以你的氣運不是他們所能比的，你可不能妄自菲薄。」

肖木道：

「氣運？有這麼玄乎嗎？搞的跟真的一樣。」

李石一臉嫌棄的看著肖木。道：

「你是那個山裡出來了的。氣運這一說真不是亂說的，神機谷，這一宗門就是可關人氣運，這都是簡單的，據說他們掌門能回溯過去，能看到未來。」

肖木有些吃驚。道：

「這樣的宗門豈不是很多人打他們的主意？能看到未來……」

李石笑笑。道：

「這樣的宗門能預知到未來，自然能趨利避害，大多宗門都不願與他們為敵，反而會與之交好，劍宗也是其中一個。」

「他們原本封山上千年……大時代來臨了，這是恆宇大陸鼎盛時代，禍亂也終究會來……」

說著說著李石臉上多了些惆悵。

肖木用酒瓶碰了一下李石的酒瓶，喝一口酒。道：

「這些還沒發生的事情多想無用，如今不是還喝著美酒嗎？」

李石笑了笑，丟給肖木銅片一般的東西。道：

「酒就不喝了，這個你拿著，希望對你有用。」

李石瀟洒的的離開了，肖木拿銅片神識查探，一片金色沖入識海。

冰心訣！

道家的冰心訣？！恆宇大陸怎麼也會有？！是地球傳過來的還是這裡傳到地球的……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虛空甯宓混然無物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渾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悠

心無罣礙意無所執

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一個個發著金光的字沒入肖木識海融入神魂之心，頓時肖木有些驚恐，不過隨著金光融入神魂后肖木心平靜下來，連酒後暈乎乎的腦袋都異常的清明。

「這傢伙真是送了我一個寶貝啊。」

肖木喃喃自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