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黃蓉護女
第二百四十四章黃蓉護女
馬光佐已經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刨去方才逃走的一個喇嘛外，這伙兒人已經被盡數殲滅，讓人把馬光佐帶過來問道：「他們說剛剛是你砍了蒙哥的腦袋是嗎？」馬光佐不答，完顏萍卻說道：「他把蒙哥的腦袋砍下來后塞給了逃走的一個紅衣喇嘛，那個喇嘛武功看來很好，越過轅門后搶了一匹馬，我已經叫人去追了。」我知道這妮子恨極了蒙古人，可是照我的估計，人應該追不上了，不一會兒追兵回報說人沒有追到，完顏萍沒有在言語，而是問我道：「那這個人怎麼辦？」我淡淡的答道：「既是忠臣，就全他的死節吧。」「謝了！」馬光佐好不容易咳出了這兩個字，然後就被人推了出去。兀良台這時進來稟報道：「大人，山上的蒙古兵全部**了。」「**了？」我默默念道了幾句后說道：「既然不想落在咱們手裡，那就再燒一遍。」隨便指了指蒙哥的無頭之屍，「把它也帶上，記得燒乾凈了。」
原地駐紮休整，既然戰事已定，當然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當晚懷裡的玉人似乎心神不寧，我知道她還是在為蒙哥首級的事情耿耿於懷，便寬慰道：「蒙哥人都已經死了，何必還要在乎那個又丑又髒的腦袋，讓他身首異處也算是給你爹爹媽媽報仇了。」完顏萍點了點頭，但神色卻絲毫未有舒展，「當初爹爹媽媽就是被送到蒙哥府上的……」，說完目光愈見凄迷，「我發過誓，一定要拿蒙哥的人頭去祭奠爹爹媽媽，今天……」，「好了好了，蒙哥是蒙古大汗，忽必烈派人既然搶走他的首級，必然不會隨意處理了。」我本是想寬慰完顏萍，可是到後來怎麼覺得在動員她以後去鞭屍，於是不再多言，摟緊了完顏萍便要溫存一番，可忽然見她美目緊閉，猶然掛著淚珠，便不忍有所動作，沒一會兒發覺完顏萍竟以熟睡，只得無柰的苦嘆一聲，輕擁著佳人而眠。
第二日全軍拔營返回，這次的行程快了許多，凱旋的喜悅刺激著每一名士兵，沒過五日便已經到了京兆府，再過兩日就可以到京兆城了，這時我不禁有有些許的失落，完顏萍發覺了我的心理變化，輕聲道：「沒事的夫君，姐姐知道消息后一定會趕回來的。」我淡淡一笑，「還好有你在，還有雪兒、鈴兒和英妹她們。」完顏萍聞言深思了一陣后說道：「夫君，也給鈴兒妹妹一個名分吧，你知道不，西夏……啊、啊不，是党項族的人其實對你未給司馬鈴身份十分的不滿，還有舒雅，她可真是盡心儘力了，就沖她的這份情，夫君你真的不能辜負了她。」我苦笑道：「你們的那些名份是爺爺定的，其實我開始就沒想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在我眼裡你們都一樣的，真的。」完顏萍點了點我的腦袋，「你就這張嘴甜，說的人家好感動呀，可是夫君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想過以後！」完顏萍的神色嚴肅起來，「這次滅殺蒙哥，可以說川蜀基本被肅清了，除開萬餘的蒙古兵還在滇南苟延殘喘外，西南戰事大局已定，夫君你現在坐擁京兆府這衝要之地，擁有了幾乎半壁河山，這些實力不是區區一個沙涼節度使就可以號令的，除非……，有些話萍兒不好說的太直白，可你要是真的再愚鈍下去，這些基業真的會亂。」完顏萍的話意思十分明確，我默然的考慮了一番后說道：「這個回京兆再說吧。」
「師姐，求你不要為難小妹。」程英顯得十分不耐煩，可礙於恩師的面子，卻又不好發火，這已經是黃蓉第三次來找程英了，只有一個目的，求程英能夠看在黃藥師的面子上讓郭芙和耶律齊離開，自己願意承受一切罪過。程英當然同情黃蓉的處境，可是也僅僅只能同情，畢竟與李莫愁、完顏萍、司馬鈴等人比起來，京兆府內她沒有半點勢力，放人不是她說的算的，吩咐府里的人這些天好吃好喝的招待已經是力所能及的了。一番訴求后得到的仍然是會儘力求情的保證，黃蓉無奈卻也不好對程英說什麼，但是今早已經聽說我凱旋歸來的消息，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心裡一急，聲淚俱下的跪地苦求道：「芙兒會死的。」「師姐，求求你不要這樣。」程英扶住黃蓉，「你這不是折煞小妹嗎。」「只要你能讓芙兒他們倆走，我……我，師姐什麼都答你……」，「我……」，程英為難的癱坐在地上，「府里做的了主的從來都不是我。」「李莫愁不是在臨安嗎？」程英嘆息道：「莫愁姐姐臨行前留話讓雪姐姐當家，師姐我不騙你，要是她不發話，誰都沒膽子放你們。」「那我去找她。」「沒用的師姐，雪姐姐和鈴兒更不可能放過郭姑娘，她們現在在……」，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程英趕緊閉上了嘴，「她們在幹什麼！」看程英的神情黃蓉明顯感到有危險了，「你快告訴我，她們要怎麼芙兒！」黃蓉情急的吼了起來，卻把程英給嚇住了，「沒……沒事，沒……」，黃蓉掏出了隨身的匕首，抵在自己雪白的粉頸上，「你告訴我，告訴我！」
當程英簡明的把事情告訴黃蓉后，後者驚呆了，「你說……眼、眼珠也能……」，程英嘆道：「是的，據司馬姐姐說是靈鷲宮的秘法，但是眼珠一定要活人的，所以……」，「我現在去給你們找一對兒行嗎，求你們不要挖芙兒的眼睛！」程英搖頭道：「隨便找一對兒開始我們想過，可是夫君說眼睛寶貴，誰能自願交出來，要不是夫君死活不同意，莫愁姐姐早就……」，說到這裡，程英不想再說下去，黃蓉卻言道：「所以你們決定找芙兒是嗎？」程英點頭，「莫愁姐姐的提議，我們都同意了。」後面一句話程英說的很重，黃蓉知道這是在表明立場，黯然的低下了頭，不一會兒黃蓉出聲道：「用我的行嗎，求你們不要為難芙兒，她還年輕。」程英偏過了臉，「姐姐說了，不要她的眼睛也行，那就要她的命。」然後程英看到黃蓉疾步欲出，忙制止道：「師姐你不要白費功夫了，慕容姐姐剛給我說夫君明天就到，要是你們亂來，她現在會擒下你們的。」黃蓉推開了程英，張口道：「我不會坐以待斃的！」眼看著黃蓉跑出屋子，程英心神複雜，慕容昭雪卻在這個時候從屏風後面出現，「怎麼了，心疼了？」程英搖了搖頭，「雪兒姐，我們是不是太殘忍……」，「哼！你是說他們對夫君很仁慈了？」慕容昭雪話音剛落，程英跪地道：「小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算了，你要是不忍心就不要看了，我和鈴兒妹妹動手就行，等下你帶麟兒到古墓住段時間，等夫君眼睛好的差不多了再和和師父一起回來。」
黃蓉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住處，看到郭芙正呆在屋子裡，立馬拉起女兒說道：「芙兒，趕緊跟娘走，快！」「娘你怎麼了，齊哥還沒回來。」「他去哪裡了，算了，不等他了，趕緊走，遲了就……」，「就怎麼樣了？」慕容昭雪的聲音飄了進來，黃蓉聞聲立即把郭芙往身後一護，「你們想怎麼樣！」「想怎麼樣，程英不是都和你說了嗎。」「你……」。黃蓉想帶著女兒往前闖，可這時一個白影閃動，小龍女已經手持雙劍擋在了她面前，屋子外面也被團團圍住，黃蓉心下一涼，握著竹棒的手也不禁抖了抖，這時透過人群剛好看到耶律齊往回走，當即大叫道：「齊兒快走！」耶律齊一瞅就知道事情不妙，不及細想便已經轉身就逃。「追，不留活口。」慕容昭雪下了命令，屋外靈鷲宮的人馬上追殺而去。
「把屋子圍起來。」慕容昭雪說完就退出了屋，喚過照看著歐陽麟的清月等四女言道：「等下凌波帶你們去古墓，這段時間照要看好麟兒。」四女點頭稱是，慕容昭雪又看了看程英，「快去古墓吧，這裡有我和龍師妹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