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八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

番外二十八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

轉了一大圈,我又重新回到了這片村莊,我的腦子很亂,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頂著一個大漿糊,我晃晃腦袋,腦袋就快要散開了。

車子停在一戶人家的門口,三叔陰沉著一張臉叫我下車,進院子第一件事就是伸手管我要優盤。

我搖搖頭,拒絕了三叔的要求。

我斬釘截鐵的說「那優盤現在就是我的命,誰也我不會給,哪怕是你三叔。」

三叔的臉陰沉的難看,他妥協一般把手放了回去,三叔說「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住在這個大院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離開這個村子一步,明白嗎?」

這是一個很具有鄉村氣息的大院,也是這個村莊幾戶人家裡最大的院子,我不知道三叔是從什麼渠道淘弄到這個大院的。

我只知道,村莊外邊的世界很危險,危險到我一露頭就會死。

三叔把住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別怕,三叔會把你的麻煩全都解決的,等三叔解決完這些,你再出來,不管是跟你關係多好的朋友問你,你都不要告訴他們你在哪?」

我重重的點點頭,這個時候我能做得就是不再給三叔添亂,看著三叔帶著人離開,我的心不自覺的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坐在院子的石墩上,雙眼出神的看著遠方的天空,在天和地的交接出,有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朝我的方向跑……準確來說,是快速的趴過來。

更準確來說,他不是朝著我的方向過來,而是朝村口趴去。

他艱難的爬到了大院的門口,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對我說「雷三虎,救我啊,你要救我。」

他是,李海洋……

番外二十八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償。

李海洋的嘴唇被一根釘子貫穿了,我很納悶,他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出救我的聲音的。

我很佩服這傢伙的意志力,他的身上有很多傷口,看樣子是被鞭子抽得,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有人在他昏睡的時候給他做了個手術。

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站在院子門口,絲毫沒有要給他開門的打算,李海洋盯著我的眼睛,嘎巴嘴罵了我一句,然後他繼續拚命往前爬。

但是不等爬到村口,他就被幾個農民打扮的人拽著腳踝給拖了回去,

我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把腦袋別了過去,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只能硬著腦袋回頭。

看見是那個啞巴老爺子,他給我做了個手勢,那兩個農民模樣的人就給我翻譯說「五爺謝謝你,送他孫女去醫院,為了感謝你,他就不殺你了。」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為了感謝我而不殺我的,我感激的點點頭,謝謝了老頭的好意,然後我目送他們把李海洋拖進深山,地下留下了一串串的血跡。

如果李海洋就這麼死了,只能帶來兩件事,第一件事,追殺他的人,和追殺我的人,很快就會鎖定這個村子,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李海洋。

到時候,這個村莊恐怕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第二件事:那個老頭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個定時炸彈,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對我下手。

三叔以為這裡是個安全的地方,可他沒想到,這個村莊相比於市區,竟然危險幾百倍。

我現在不能貿然的就往村子外跑那樣肯定會引來那個五爺的追殺,但我一定會跑,想跑就得找個合適的時機。

我把手槍壓在枕頭下,這幾天的覺都很輕,我不敢熟睡,因為我怕那個五爺忽然改變主意,滅我的口。

因為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李海洋,大概他應該是死了吧。

如果王婕說的屬實,李海洋的哥哥也一定不是吃素的,他一定會派人來村莊找他的弟弟。

五爺的手下來看過我幾次,假惺惺的問我家裡吃的夠不夠,用不用他出去幫我買一點回來。

我很直白的對他說「你少來幾次,我就燒高香了,吃不吃的根本不重要。」

那小子笑了笑,然後說「五爺說話算話,說不殺你就不會殺你,這點你可以放寬心,你要是想走,也可以隨時離開這裡,五爺這個人很講原則,對待孫女是救命恩人,他不會恩將仇報的,放心吧。」

「你叫什麼?」我把胳膊搭在院子的大門上。

「叫我螃蟹就行,我就住在你家旁邊,有什麼需要就過去找我就行。」

如果我面前有一面鏡子,透過鏡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那張難看到變形的臉,這麼個人住我旁邊,當我鄰居,你覺得我會很開心嗎?

我想了想,趕緊回屋給無名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沒人接,我忽然想起,之前無名給我發了一條簡訊,告訴我說出事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聯繫不上他了。

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浮了上來,我感覺無名很有可能已經遭遇那群人的毒手了,我很悲觀的想到,或許現在無名的屍體現在已經漂到北冰洋了。

本來還想讓無名救救我呢,現在好了,他說不定也在指望著我去救救他。

我把手機丟到了柜子里,坐在床上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三叔跟我說,父親手底下養了一個黑客現在在他手裡,要想搞清楚這一切,我得找到這個黑客。

我不能躲在這個村子里讓三叔為我擦屁股,我得做點什麼。

我把壓在枕頭下邊的手槍又揣回了懷裡,這時螃蟹捧著一大鍋的燉菜熱情的敲開了我家的門。

他把大鍋放在我家的床上,邀請我跟著他一塊吃點。

螃蟹說「你別煩我,這都是五爺的意思,你也知道他說話比較費勁跟你溝通起來很費勁,所以我最為作為老爺子的翻譯,奉老爺子之命借著吃飯的由頭前來和你談談。」

螃蟹夾了一塊鍋里的肉放在嘴裡咀嚼起來,他這麼做的目地其實就是為了告訴我,菜里沒毒。

我抱著膀子示意螃蟹繼續說下去。

「我先告訴你,在這個村子里你能看到的所有年輕人,都是跟著五爺混得,很簡單因為跟著五爺能有口飯吃,所以不管幹什麼,大家都是心甘情願

我們在這一畝三分地,不惹誰也不欺負誰,可沒想到就是這樣,五爺的孫女還是遭到了大山外邊人的欺負,五爺的孫女,就等同於我們的孫女。」

等一下,我攔住螃蟹,我說「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差輩了,那你就不能再叫他五爺了,如果你叫他五爺,那他孫女應該等同於你的妹妹,這樣才對。」

嗯,有道理。

螃蟹給我豎起了大拇指,他繼續說「這也是五爺十多年以來,第一次破戒殺人。」

如果……我沒有綁架李海洋,那他現在應該早就被幕後黑手找得貨車殺手給撞死了。

可是,我綁架了他,這也間接性的救下了他,要不是李海洋騙我,然後跌跌撞撞跑到了這個村子里,或許他還是不會死。

所以說,李海洋其實是自己殺了自己,與我無關,與五爺也無關。

現在,他死了,我可以很清楚的肯定李海洋的死一定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我又嘗試著給無名打電話,但還是沒有人接,於是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把自己所在的位置發給了他,然後把手機放在一邊,接著聽螃蟹說話。

他不再說話了,讓我吃點東西,我看著沒什麼的食慾的大鍋,表示自己並不餓。

螃蟹放下筷子,很認真的看著我說「五爺看好你,他知道你現在也是身陷囹圄,他想保你一次,救你一次,你惹上了什麼麻煩可以告訴我,我們幫你解決麻煩。」

實話實說,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是誰在追殺我,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螃蟹的眼神很真誠,看得出來他和五爺是真的想幫我一把,我很感動,就這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跟五爺還有螃蟹的距離被拉進了。

我遞給螃蟹一支煙,我們兩個靠在埋汰的牆上抽著煙,我把自己還有父親的遭遇跟螃蟹講了一遍。

螃蟹坐直了身子,問了我一遍「你說是靠著網站介紹男孩女孩進行特殊服務是嗎?你算問對了,干這個買賣的,在這個城市只有一家,你知道唐明遠集團嗎?」

「唐明遠集團?」

「對,他們不單單搞這種sq服務,還搞賭博,網路賭博,當初我就是因為輸了太多,被債主追債,我一怒之下把債主給殺了,這才逃亡到了這個村莊被五爺給收到了麾下。」

唐明遠……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我忽然想起來了,唐明遠……不就是唐春他叔叔嗎?

細思極恐的感覺不斷蔓延上來,我掐滅了手裡的煙,盯著螃蟹的臉,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現在,我終於明白,唐春昨天為什麼那麼突兀的出現在工廠里了。

我馬上問螃蟹「你還知道什麼?」

「進村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白天埋頭幹活,晚上埋頭吃飯,偶爾幫著五爺一家子解決點麻煩,日子就這麼一直過下去,用我的話來形容,就是每天過得都是心驚膽戰的平靜日子,你能理解那種感覺嗎?」

能,我現在不就是這種心情嗎?

心驚膽戰的原因是因為隨時會有一雙大手捏住我,然後幹掉我。

「那接下來,五爺是不是要順帶手把欺負他孫女的李海洋大哥也給幹掉?」

螃蟹笑而不語,然後收起鍋表示自己要回去休息了,臨走的時候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我的手機。

無名來電話了。

我很激動的把電話拿起來放在耳邊,問他怎麼才接電話,我老家那邊情況怎麼樣?

無名說「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去找你咱們見面說,兩個小時以後我馬上到。」

我很激動的掛斷手機,然後為無名的劫後餘生而感到興奮,可我不會想到,一切的毀滅,都是因為無名的到來而發生的。

他很準時,過了兩個小時,無名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村口,現在的我早就把三叔交代給我的那些話全都丟到了腳後跟,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大忌。

見到無名,我把他拉到了自己住得小屋,問他老家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名說「他遭到了追殺,沒辦法只能把老金家的人都扔下不管了,自己和殺手一路周旋,好不容易逃出封鎖圈,這才能見到你。」

我還不確定,追殺無名的人和追殺我的到底是不是一批殺手。

我們兩個坐在破床上,似乎還沒有覺察出危險所在。

我很累,無名也很累,跑了一天的我們現在只想休息,倒在床上,我們倆呼呼大睡,睡得很熟。

深夜十分,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頂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我猛的睜開眼睛,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出現在了我面前,他們手裡拿著槍。

領頭的那個寸頭問我「優盤在哪?拿出來。」

我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說,要是說了肯定就得死,我把所有希望全都放在無名身上,可此時此刻這傢伙也像個死狗一樣被人摁在床上動彈不得,後腦勺同樣頂著一把槍。

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我也反應過來,根本就不是無名逃脫了什麼封鎖圈,殺手是故意放無名來見我的,然後一網打盡。

寸頭見我不說,對自己的手下揮揮手,打算先把我們帶走,其他的以後再說,我和無名就像兩頭案板上的豬,被帶出了屋。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我絕望的想到,我被架到了村口,那伙殺手先是把無名塞到了車裡,然後又準備塞我,他們摁著我的腦袋,捂著我的嘴,不讓我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這時,五爺和螃蟹忽然出現了。

五爺帶著幾個人,圍住了寸頭的車,螃蟹亮出自己的手槍,他走到寸頭的面前,指著我問「這是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綁人是嗎?」

「光天化日?這哪裡有光,這天都黑了不是嗎?不管你們的事,不要管閑事好不好?」

「在我們村子里綁人,這就不是閑事,小兄弟現在要麼把人放了,大家相安無事,要不然……」螃蟹把音調提高了幾聲,他身後站著的年輕人都面無表情的舉起了手槍,與此同時寸頭這邊也得拔槍出來,雙方對峙。

寸頭站在兩伙人的中間,讓自己人把槍放下,他摸了摸自己剃得只剩青茬的腦袋說「這麼近近距離開槍,肯定是同歸於盡,這樣吧,我們坐下談談如何?」

「好啊。」螃蟹也讓自己人放下手槍,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寸頭說「那就這樣,咱們帶點人進屋,讓其他人在外邊等,行不行?」

螃蟹點頭,他走到我面前,把我從車裡給提溜了起來,寸頭看了看沒有阻止螃蟹。

他招招手,叫兩個人跟自己進屋。

螃蟹也學著寸頭的樣子招招手,叫兩個人給我鬆綁。

我們走進小破屋,對立而坐。

寸頭抱著膀子,開門見山的問螃蟹「說吧,給你多少錢能把人給我帶走,你開個價,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給你。」

這話一說完,我就感覺自己心涼了半截,這年頭親兄弟都抵不過金錢的腐蝕,更何況是螃蟹這樣只與我有一面之緣的人。

螃蟹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的說「我告訴你多少錢,你都沒辦法把人帶走,這個人我保了。」

「你說什麼?」寸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掏了掏耳朵「拉倒吧,別裝了昂,該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我現在就能給你,十萬塊錢能不能把人帶走。」

螃蟹的態度很堅決「多少錢,人你都帶不走,要麼你們現在帶著人滾出去,要麼就拼一把試試。」

屋子裡沒人再說話了,我甚至能聽到五爺的心跳聲,這預示著接下來的問題會很嚴峻。

寸頭掐著自己的腰,掃了一眼螃蟹,又掃了掃五爺「我明白了,這就是不給面子了唄,給臉不要臉了是吧,我們老闆下得是死命令,人不帶走絕對不可能,所以……把他們都給我殺了!」寸頭冷不丁的掏出手槍開了一槍,瞬間屋子裡兩伙人都拔出手槍開始相互射擊。

一時間,屋子裡成了槍戰的修羅場,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救無名,他被人綁在車上,一旦車上的人聽到槍響肯定會先殺了他。

我朝著無名的方向跑去,然後被人用肩膀狠狠撞翻在地,寸頭騎在我的身上,想用手槍打死我。

螃蟹從上邊給了寸頭一槍,一腔溫熱的血迸到了我的臉上。

我眼睛蒙著血,被螃蟹從屋子給拽了出去,我發瘋一樣的指著關著無名的麵包車,螃蟹點點頭,他跑到麵包車面前,狠狠砸碎了車窗。

從裡邊扣開了門鎖。

「出來吧哥們。」

砰!螃蟹話還沒說完,車子里就射出一發子彈,正正好好的擊中了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就像爛掉的西紅柿一樣爆掉了。

螃蟹捂著自己的胸口,錯愕的倒在了塵土之中。

而開槍的人,正是面無表情的無名。

手槍徐徐的冒著硝煙,那股煙,看起來是那麼的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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