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27)
訂閱率不足的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還滿意你看到的防盜章嗎?5被迫美強慘
所謂的「污染」,指的是做諮詢的人在做給出的測試之前,已經知道,又或者接觸過類似的測試,所以會導致諮詢者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識去控制測驗結果——
比如說,明明最近心情浮躁,失眠嚴重,但人還是違心地選擇程度比較輕的說辭。
這是諱疾忌醫的。
當然,也有巴不得自己真的有癥狀的。
最典型的是已經確定獲刑的人,為了避免入監獄,會偽裝自己患有精神類疾病,證明自己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他們在國際有名的防心理疾病偽裝的心理測驗,像是米勒氏司法精神醫學癥狀衡鑒(ast)和結構式詐病癥狀量表(si)上能做出相對應的分數。當然,針對這種情況,有經驗的精神學專家可以通過巧妙的諮詢和細緻的觀察判定真偽,同樣的也可以從物理層面的,進行腦部斷層掃描確定額葉機能,以防被測試者作假。
我認為,諸伏景光以前就接觸過類似的心理評估,這次控制評估結果,其實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還被童年陰影所影響。
其實,我能理解他的想法,而且心理諮詢師也有相關的守則——他們不能從自己的主觀判斷去接觸,或者強迫他人接受諮詢,否則會成為一廂情願的自我滿足。這一點,春森老師也反覆強調過。
除此之外,警校裡面應該也不大可能會出現棘手的精神疾病,如躁鬱症,人格分裂等。真出現,這類大概是要交給專業的心理治療師處理的。大部分的心理諮詢還是針對於警員對學習的焦慮,對未來工作的焦慮,也可能是因為家庭或者戀情方面帶來的壓力,甚至也接受教官方面的程度較輕的心理諮詢。
所以,諸伏景光的情況也許沒有那麼嚴重?
我腦袋裡面反覆在糾結這件事——糾結自己應該用什麼態度面對諸伏景光。如果換做其他穿越者,他們會怎麼做。說到底我還是個職業新手,還沒開始,就全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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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分配結束之後,我這個新人要把暫時不用的評估表重新放在專門的學生檔案室裡面。春森老師也要回自己的辦公室,陪我走了一段路。
「你第一次做諮詢工作嗎?」
「對。」
不過我知道流程,實習期的都必須要和督導討論個案。
「有任何問題的話,隨時可以來和我討論,報告做好之後放在我辦公室就行。」
春森老師是個爽快人。
因為路不同,她說完之後,就折回去了。
我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鬼塚班整個班級集體排隊下操場。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特別顯眼。我一眼就看到他們在前排位置。後面兩個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最前面是伊達航。正是陽光燦爛,幾個人也看起來閃閃發光,清爽鮮活,畫面感極強。
真的是,此時不拍照更待何時
我準備掏出手機的時候,真心覺得,我為了那群抱圖的網友鞠躬盡瘁,之後還得要用自己攝影狂魔自帶人設,徵得他們照片的使用權。
走廊邊上是一長牆體,且牆台雁邊寬度很大,大概是有20厘米寬。我事後想著,但凡它再細一點,我都不會想著把裝評估表的箱子放在上面了。我才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警校時,我旁邊的評估表因為風往上掀動了一瞬。我被嚇了一跳,分了一會神,確定沒問題后,我又重新調焦距。
也就是這幾秒的時
間,評估表簌簌地開始往上翻,有一頁紙突然就飛了起來。在飛進鏡頭裡面的時候,我頓時僵住。
「卧槽!你為什麼會飛?」
人總是有自己的手足夠長,長到可以夠住眼前的東西的錯覺。我一手抓住手機,一手試著夠評估表。當然,按照常理來說,作為四肢不勤,且運氣指數又不高的我,自然是錯過了。不僅如此,我還把旁邊的整個紙箱都蹭倒了。倒的方向是陽台外側,從二樓直接栽在樓下。「嘭」的一聲巨響,我的餘光注意到鬼塚班絕大數人都往我的方向看。
「………」
如果有的話,我真想鑽進地縫裡面。
這些表格上都是有人名的,雖然有批註的都被單獨抽出來了,被看到也沒有關係,但是我才剛上班第一天就做了這種蠢事,比起丟臉尷尬,還不如趕快亡羊補牢。我急急忙忙地下樓。下樓之後,我看到鬼塚班幾個人跑了過來幫忙,其中就有諸伏景光和降谷零。
「我們來幫你。」
我一邊忍著我的尷尬,一邊問道:「上課怎麼辦?」
「教官說之後補上。」諸伏景光很快就回答我的問題,「風有點大,怕你撿不過來。」
「謝謝。」
幾個大男生手腳靈活,行動敏捷,沒一會兒就把能看到的都撿回來了,時間也不用半分鐘,等收集得七七八八,有一些人就先離開了,我也不敢留他們,自己繼續低頭在找,回頭看到諸伏景光還在身後。
「你還在找什麼?」
諸伏景光覺得東西都撿完。
「還有一張不見了。」
東西往下掉的時候,我先確定掉了多少,掉到哪裡去,才開始下樓的,否則到樓下的時候,視角受限,可能找起來會變成無頭蒼蠅。他們把表格拿給我的時候,我還確定了名字。一起飛出去的,都應該是前面的,排在前排中間的一個表格不可能反而被壓在箱子裡面。所以,沒有看到該有的人名時,我確定有一張是不見了。
諸伏景光也沒有懷疑我的說辭讓我數數看,而是抬起頭,打量著周圍。我們正中間有一棵樹,也有四米高。諸伏景光指著樹,說道:「不會是掉在樹冠上了吧。」
我跟著抬頭。
抬起頭的時候,我的絕望也跟著抬起來。
「不要吧。」
我還沒有點亮爬樹的技能。
我看了一眼樹與樓台的距離,又看向操場方向,雖然已經隔了一道牆了,但遠遠就聽到警員們操練的口號聲。我說道:「我把紙箱子先拿上去,在樓上看會比較清楚,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做。諸伏同學你歸隊吧。」
「沒關係。」諸伏景光幫我把箱子先抱了起來,「你不是因為抱不動才把紙箱放在台上休息嗎?我幫你。」
他自己根據支零破碎的線索構成了完整的邏輯鏈,我在他心目中是那麼瘦弱的人嗎?我也不好糾正我把箱子放在台上的理由。
「那麻煩了。」
我抓著樓梯扶手在前面領路。在我兩步當做一步走到樓上的時候,諸伏景光跟在後面穩穩噹噹地抱著箱子跨步,走得比我還快。走到樓梯口或者轉角的地方,他還特意停下來等我。
我原本跨樓梯是要節省諸伏景光的時間,但是他走得比我還快,下意識就想要和他較勁,結果在樓梯上就刻意使勁,結果爬完一樓,我就覺得自己要開始喘了。為了避免被看到體能短板,我硬氣地說道:「你先走,不用等我。」
「我不知道送去哪裡。」
「……」
完全無法反駁。
我們到了二樓后,也就是我之前站的位置
,看到掉下的一頁確實掛在樹上,在樓下看反倒是視角盲區。諸伏景光反應很快,說道:「我去教室把清潔玻璃的伸縮桿拿過來弄一下。你等等我。」他行動速度非常快,我完全來不及攔住他。
我覺得,我昨天塑造的穩重助理老師形象在今天就全毀了,上面還要增加一些類似體能廢物,反應遲鈍,笨手笨腳的標籤。
評估表到手后,我連忙對諸伏景光道謝,我是個只會說謝謝的復讀機。
諸伏景光笑道:「我小時候經常和zero到處玩,爬上爬下,打羽毛球的時候,把球弄到高處的事情經常發生。」我知道他這麼說是在降低我對麻煩他時產生的負罪感。還沒有等我反應,他在我視線中,直接彎腰抱起紙箱:「麻煩在前面帶路了。」
難怪那麼多女生喜歡諸伏景光了。
隨時隨地都在關心別人,注意別人的難處。
我說「謝謝」都已經說累了。兩個人站在一起不聊天,總會有一點尷尬。但我平常也不說話,要真說話,總會有帶點專業習慣。
我問:「你和降谷同學小時候就認識了?是因為家住得近嗎?還是因為是同一個學校?」
諸伏景光笑了笑,說道:「住得比較近,基本也都是同校。」
「你們關係真好。」
我話是這麼說,但我注意到他在對「學校」「童年遊戲」「夥伴」用詞自然的同時,對「家」的用詞稍有迴避。難得他開口聊天了,我又趁著氛圍不錯,繼續問道:「那你和降谷誰大誰小?」由生日引出諸伏景光關於家庭的一些話題。
我記得以前看漫畫,裡面講過諸伏景光和他哥哥是長期分開的。
「我生,zero是七月,所以我會比他大一些。你呢?」
「我是三月的。」
我剛想問他們一般怎麼慶祝生日,諸伏景光因為我的回答,頓時驚了一下:「那不是本月嗎?你的生日過了嗎?」
「我生日還沒有過,但我一般不慶祝生日。」
其實後面一句有點自作多情,但我就怕諸伏景光人太熱心,想要給我準備。
「為什麼?」
以前就遇到差不多的情況,這種不容易解釋。
我說道:「這和我媽媽有關係。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慶祝過一次生日。」
我才剛說完,諸伏景光從隻言片語中意會,說道:「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我不知道令堂過世了。」
「不是不是。」
文化差異而已。
只是文化差異問題。
我之前有說過,我老家保留了很多傳統文化特色。比如說,我出生的時候,我在醫院把我的出生時間證明登錄為農曆生日。如果真要慶祝生日的話,得算農曆生日,不能根據國曆來計,所以不留心的話,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時候生日。每年都得查,這很麻煩,這是一點。第二件事是,我們那邊不興給年輕人過生日,我媽小時候就跟我說了,沒到六十歲前不能慶祝生日,否則以後會短命。所以,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自己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