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50)
穿進原著變成貓(50)喵喵喵喵喵
我又變回一隻貓了。
從玻璃窗看到我的臉,我都覺得我自己好憔悴,好像老了十歲。我知道貓真的十歲會是老貓貓,但我想說這句話而已。
我…我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過原來成為一個人活著,是那麼一件辛苦的事情。從前我爸就說,老人家能活到這個歲數不容易。我那時候只是往身體健康方面想,卻忽視了他們在這些成長衰老過程中的心理感受。
我只成為一個人不到四十八個小時,我就被日子折磨得死去活來。以至於我變回貓的時候,我就想睡覺,因為我真的太累了。
事實上,赤井秀一跟我說諸伏景光很早就說自己不相信我會變成貓,但我還是反覆回想在和我的貓貓師傅學習的時候,他一直全程跟著的各種反應。這說明他內心也有懷疑,只是沒必要在外人面前揭我的短。
我該相信諸伏景光是無神論者嗎?他的想法有和其他人說過嗎?我記得松田陣平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都覺得我像是貓嗎?
我、我感覺自己活下去都好吃力。
要是在床上,我就可以滾好幾圈,長長的皮毛都能把我像春卷一樣裹起來。
越想越覺得又累又難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皮鞋。人的裝束裡面,穿在腳上的鞋子是最少出現變化的,因此有些經驗老道的售貨員習慣從鞋子看起,判斷面前的人是否是大顧客。
我知道是降谷零。
我等在波洛咖啡館,一是為了讓毛利家發現我,說到底我消失了一天一夜;二是我也想看看降谷零的狀態怎麼樣。昨天晚上沒有來,一定是因為組織的事情耽誤了,否則班長都邀約了,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
我不敢直接看,只是借玻璃窗的倒映,偷偷地看,這樣他不會感受到我的注目。缺點是玻璃窗的顯像比較糊。我還在批判玻璃窗的缺點,結果看到降谷零精神不太對,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他眼底一片青黑,握上門把的時候也像是對待敵人一樣,只的動作也能讓人覺得他充滿著戾氣。
……怎麼了?
我連忙從趴在窗檯的動作裡面站起來,向四周的方向看過去,想檢查他是不是剛和組織裡面的人有過爭執。那組織的人是不是還在周圍。我是想說,降谷零這種失態就很不對勁,不對勁到我覺得危險是不是也在我們旁邊。
趁著降谷零開門,我也跟著溜進波洛咖啡館。他不在狀態,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也在。
今天精神不好就不要上班吧?就算是打工皇帝,該累也是會累的。
我在他背後跟著。我要是能說話,現在絮絮叨叨的肯定把他給煩死。不過,降谷零也沒真的要打工,只是到店裡又裝了幾個攝像頭。那種微型的,不會讓人看到的。
為什麼要監視自己打工的店?
我正在想著,陌生的腳步聲也從跟著傳了過來,是門外的腳步聲。對方穿著高跟鞋,在空氣中有著清亮的響動,但事實上是除了鞋子敲地面的聲響外,並沒有其他聲音。
她正在朝著波洛咖啡館走過來,但正在專註工作的降谷零並沒有聽到。我想了想,跳到收銀台上按了桌上的小鈴鐺。
聲響不大,正好吸引降谷零抬頭,與此同時,門后的人也跟著進來了。對方戴著的遮陽帽有著寬大的帽檐。我抬起頭的時候,低下來的帽子正擋著她的臉,但已經足夠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貝爾摩德。
她穿著淡金色的波西米亞,上面有大朵大朵的淺色印花,清新淡雅。在她艷麗的容貌下,卻顯得相得益彰。
她還沒有開口就收到降谷零的視線,於是她笑了起來:「如此敏銳的嗎?我明明注意我的腳步聲了。」
此刻,我正觀察著貝爾摩德,卻受到了來自降谷零的注目。感覺他一直看著我尾巴,於是我乾脆坐在桌子上,把我的尾巴團起來,遮著不該被人看到的位置。
貝爾摩德順著降谷零的視線瞧了我一眼:「貓?」
我發現貝爾摩德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貓,只瞟了我一眼。
「這裡不是禁止帶寵物進來的嗎?」她走過來的時候,手指也朝著我的方向伸了過來,指甲飽滿圓亮,保養得非常好。但指甲貼看起來卻很鋒利。
我感覺她要用手抓我:「……」
要不要拍開?
我還在猶豫,降谷零朝著我的方向拍了拍手。我順著他給的台階,直接跳到地上,往他的方向走去。
貝爾摩德毫不在意,也跟著靠近降谷零的方向,走到一定距離之後,她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天生的美人連小動作都做得繾綣纏綿,像是兩個人有著什麼電視劇一樣的男女關係。
「這隻貓倒是很聰明,就是長得太乖了。」
「乖就好,我不需要它很聰明。」
「不聰明的話,會比乖更難受。」貝爾摩德攤著手,就像自己就是那個飽受其害的苦主,「你沒法對一隻在做蠢事又無辜的貓發脾氣,這會顯得自己更蠢。」
「那就是你沒養過真正乖的貓。」降谷零向我求證道,「不要對還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持反對意見和否定態度。這反而叫人覺得見識不夠,像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貝爾摩德被噎了一下,不過似乎兩人相處模式就是這樣,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只是開了新的話題。
「朗姆說任務轉交給我。」
她的話剛落下,降谷零的聲音就落下來了:「蘇格蘭不會同意的。」
他說得沉重又短促,否決得像在做毫無迴轉的餘地的拒絕。
「又不是我主動要的這個任務。」貝爾摩德說道,「朗姆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
「……」
「有失水準。」
這話剛落下來,降谷零便冷笑一聲。
我第一次聽他冷笑,嚇得我連忙看他。
老實說,在原著裡面,他也經常有陰間濾鏡,看起來不好靠近。我以前也是因為他這樣,所以見到本人也很怵,覺得可能和他親近不起來。但在警校期間相處久了之後,這才發現他這人熱忱真誠,待人極好,性格很單純,但又因為聰明,不容易被騙。只是他看起來沒有諸伏景光那種溫柔的外現氣質,也沒有松田陣平那麼直率,更不像萩原研二這樣左右逢源,八面玲瓏。
貝爾摩德看他這表情,下意識往窗外望過去,似乎在留意周圍是否有人,但只有一秒。貝爾摩德警告意味十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她說,波本。
只是這個稱謂。
只是這個語氣。
貝爾摩德就讓降谷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失態。
降谷零做好表情管理,又恢復冷靜道:「所以你打算做什麼?既然你都來找我了,看來你也懶得做這個任務。」
貝爾摩德自然不是過來送溫暖的:「能把蘇格蘭打傷的人很少,起碼在組織那麼多年裡面,他暗殺任務失手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卻差點去了半條命……」
我豎著耳朵旁聽著,但就像上次一樣為了避免被發現偷聽,我都是在假裝做自己的事。但貝爾摩德這句話說得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麼叫做差點去了半點命。
真的嗎?還是做一套假的動作欺騙黑衣組織的人?
我想去看降谷零的臉,可又覺得如果真的造假,以諸伏景光那種謹慎的態度,他只會做一套真的去瞞天過海,不留一點僥倖。
死遁何其難?
屍首、痕迹、關係鏈。
並不是說在外說一句他中槍死了,就這麼結束了。就是赤井秀一死遁的時候,連指紋也杯徹底調查,降谷零還扮作他的樣子去測試赤井秀一的友人圈。
受傷。
恐怕也要挑開傷疤看裡面見血見肉幾分幾寸。天下心存僥倖的人有多少真的以為自己聰明得可以騙過別人。
起碼諸伏景光不敢試。
……
貝爾摩德繼續說道:「我和琴酒聊過,有這樣本事的人,恐怕應該是我們之間在海島上追擊一個fbi成員時,遇到的那個槍手。」
我記得好像是朗姆身份被確定的那一篇章的漫畫故事,有人追殺那個fbi卡邁爾,而赤井秀一開槍阻止了他們的行動。細節記得不是清楚,好像是赤井秀一在1300碼開外擊中了琴酒扔出來的手榴彈和基爾的帽子。因此,以琴酒為首的黑衣組織都意識到有這麼一號神槍手的存在。
「我聽蘇格蘭說過,」降谷零說道,「對方的槍法遠在自己之上。」
我覺得降谷零太毫不掩飾自己與諸伏景光的關係,這不會在黑衣組織裡面很不妙嗎?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擔心降谷零,還是擔心諸伏景光多一點。
「蘇格蘭這次失手很可能就是因為他。」
貝爾摩德認可降谷零的想法,說道:「對方如果能力堪比,甚至遠在赤井秀一之上的話,我認為這個任務並不適合我。」
赤井秀一算是他們的天敵了。
從貝爾摩德這退讓的態度來說,這確實是這樣了。
「蘇格蘭還想和他爭個高下,朗姆不應該這麼急地轉交任務。」
貝爾摩德的眸色飛掠了一瞬隱晦的光,但說出來的卻是其他的話道:「朗姆有自己的打算。而且這不是急,波本。」
降谷零看向貝爾摩德,像是要一個答案。
貝爾摩德說道:「就算你和他有過命的交情,有些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你知道的,尤其是我們的組織,就算是你我,都不值得互相相信。」
貝爾摩德說這話其實已經挑明了很多非常明顯的點。
比如說,貝爾摩德比想象中的更信任波本。她這話明面上說的否定,但這是交心的話。
比如說,朗姆已經不相信蘇格蘭了。所以貝爾摩德才說這不是急,而是乾乾脆脆地不相信。這個不相信的源頭來自於什麼,還是個未知數,但最壞的程度是諸伏景光卧底身份暴露了。不過,要真是如此,諸伏景光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貝爾摩德乾脆地說明來意,「你要不要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把這個任務幫我收了。我看你很喜歡和赤井秀一斗,也許對這個人也感興趣。」
降谷零理清這裡面的邏輯,說道:「所以朗姆的意思是先找出保護暗殺對象的那個人,通過繼續做任務,把人給激出來嗎?所以,你才說朗姆不是急,而是需要這段時間先把那個神槍手抓出來,對嗎?」
降谷零這麼說的話讓我覺得也是很有道理的。
但我覺得不是。
「我也許知道那個人是誰,琴酒也很熟悉。」
貝爾摩德臉上毫不掩飾驚訝的表情,但她的驚訝並不是那種睜大眼睛的表情,而是稠麗的眼睫煽動著,讓人看不出太多情緒破綻:「怎麼說?」
「楚和。」
降谷零肯定地說道。
「他應該是那個神射手。」
我:「……」
你當著本尊的面給他套馬甲,有沒有想過他是什麼心情?
從現實角度講,我短期內也掌握不到這項技能。
別這麼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