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60)
穿進原著變成貓(60)Zero視角III
雖然說是有懷疑人與貓之間的關係,但是說到底人能相信返老還童,可無法理解物種轉化,到目前也沒有任何科學理論支持過這種觀點。所以即人都有開玩笑支持「變貓說」,可大部分人更相信是楚和有障眼法。
諸伏景光說,再看看吧。
說到底,就算赤井秀一(FBI精英)提出這種有理有據的猜測,難道就不能是楚和讓他幫忙,暗示其他人往這個想法走,等所有人真信了這個圈套,恐怕就是楚和捧腹大笑的時候了。楚和向來是擅長心理暗示和心理操縱。
眾人先把這個想法放下。
人難得找到機會重新聚在一起,哪怕只是因為一隻貓的巧合,但還是聚在銀座的居酒屋裡面喝上一杯。伊達航說,等下次遇到楚和,他們再在這裡見面,到時候就說這裡是老地方,就不用互相發信息確認,免得被人盯上了。
可能是喝得多了,萩原研二又想起那個變貓說。
「不過,仔細想想這隻貓還挺神奇的。」萩原研二單手撐著臉說道,「第一天出現的時候——」萩原研二戳了戳松田陣平的手肘,讓他幫忙回憶和確認。
「我們收到炸彈犯的通知,結果是想來救神谷武介那一次?你從那次開始懷疑高木是黑警,對吧?」
「嗯,就是那次。」萩原研二抿了一口啤酒,說道,「當時剛好停電,室內全靠外面的燈光照亮,那會高木做了很像是阿和才會做的事情,指揮所有人撤離,不斷靠近犯人,甚至引他對自己開槍,給我留下機會反擊。」
「高木那麼勇的嗎?」伊達航去年帶過高木涉,但印象裡面高木都是認認真真地跟著上級做事,很少會有這種把控局面的主動性,而且就是有經驗的老警官也不敢做這件事。
「所以我當時就是在想,是不是阿和。」萩原研二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情就被巨石壓住,有種踹不過氣的感覺,才說完就灌給自己一大杯啤酒。
沒說下去,但大家都知道應該答案了。
萩原研二垂著頭,說道:「那會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很生氣。我花了一年時間才申請到去美國進修的機會,托福成績都夠我以後可以去開班當金牌老師了,結果連一句『hoareyou"都沒機會和他說。」
萩原研二素來聰明,很多事情不需要努力都可以拿到想象中的成績,雖然他的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大家都知道萩原研二為了有理有據地去一趟美國付出了很多努力和心血。
他的聲音也跟著心情垂下來,周圍聽者的人的心也跟著沉甸甸的。
這一時間誰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松田陣平眼觀鼻,鼻觀心地從嘴裡面飄出一句:「Fine,hankyou.Andyou?」
這種時候突兀地插進一句懶懶散散的日式英文回復。雖然也不知道到底好笑在哪裡,但笑點低的伊達航首先就被戳到了笑點。隨著他「噗嗤」聲一響起來,還沒有聽到「哈哈哈哈哈」,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就應激地被笑聲傳染,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萩原研二更是被自己的幼馴染逼得又氣又笑,直接踢了他一腳。
幾個人沉重的氛圍一下子被炸得無影無蹤。
「你好歹看點氣氛吧!」
「我看你說得都快哭了。」松田陣平不知悔改地說道,「以為你很想要有人回應你。你都沒有一點感恩的心。」
「你滾開!」
萩原研二頓時笑罵起來。
這在警視廳裡面也很少會看到萩原研二喜怒形於一色的場景。
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達航三人在旁邊光是聽兩個人講話就笑個不停。這本來就沒有哪裡特別好笑了,很快就可以停的。結果有一個人的「哈哈哈哈」地笑聲響起來。這笑在他人裡面再次泛開,就跟沒有止境一樣沒完沒了,把吧台對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師傅也給逗得跟著用手背掩住自己的笑口。
諸伏景光最後只能扶著桌子,搖著頭,說道:「好久沒有笑得這麼累了,快喘不過氣了。」
降谷零忍不住又笑起來。
師傅看他這樣精神奕奕,笑容滿面的,就說道:「你關係可真好。」
伊達航說道:「看得出來嗎?」
「很明顯。」師傅臉上帶著笑。
事實上,降谷零非常清楚這是七年來屈指可數的聚會。大家好久沒有一起見面了。這次見面又好像回到了七年前,時間從來都沒有往前走過一樣。這種感覺好到感覺就算是十年過去了,二十年過去了,三十年過去了,大家都老了,他們還是當初警校時期的好友,年輕、精力旺盛、無憂無慮。
「還得是感謝那隻貓。」伊達航說道,「讓我人這麼意外地聚在一起。」
萩原研二也說道:「那一起來乾杯吧!」
玻璃杯也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酒續了三次,吃到了凌晨兩點多。幾個人都半醉,互相扶著對方叫計程車,送彼此回去。娜塔莉開車過來接伊達航,降谷零聽到裡面兩個人還談到了「肝排毒」,突然還有點意識到大家已經到了開始注意身體健康的年紀。
原來真的過了七年了。
降谷零還在想,諸伏景光對那天萩原研二以為遇到楚和的事情有些好奇,聽到他還在問。
其實他人有掌握相應的信息,卻並不互相溝通。也是直到今天萩原研二真的遇到有可能是楚和本人的人,才說起他去美國的所見所聞。事實上,七年前楚和搭乘去美國的飛機曾經出過事故,但是情況在日本這一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主要是當時的航空公司是美國的,已經在美國境內,且當時搭乘的乘客也沒有多少日本人,飛機也真的到達了,媒體上也沒有說有任何看到死傷,因此他們日本這邊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據說,在航班裡面,並沒有一個叫楚和,或者以類似名字或樣貌的乘客。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楚和其實當初並沒有搭乘飛機,他還在日本,只是不願意和其他人說。
第二,楚和是航班上的失蹤人口,航空公司為了掩蓋自己的問題,減輕飛機事故的程度,所以沒有點出這個人。
萩原研二在美國一開始也沒有人脈,為了查這件事花了很多功夫,當然也因此順利結交了很多現在還有來往聯繫的FBI朋友。最後,萩原研二隻能抱著楚和失蹤的信息回了日本。怕諸伏景光他們擔心,所以這件事上,萩原研二隻和松田陣平講了。
這模式太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也是怕松田陣平他們不安,也沒有說楚和的情況。
「所以當時以為是阿和在警視廳,結果是發現牆角躲的是一隻貓,突然才發現自己真的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萩原研二先前嘆了一口氣,說道,「回辦公室的時候,眼睛都覺得燒起來了。」
「所以是哭了嗎?」松田陣平作死一樣地反覆求證。
「我只是被自己搞得太累了。」萩原研二說完之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盯著松田陣平說道,「你不準和別人說。」
「沒問題,我不和別人說。」
萩原研二覺得松田陣平這話說得就很找打,剛想要說話,見諸伏景光沒吭聲,突然說道:「你們之前也聽說過阿和一些什麼消息嗎?」
他的話裡面帶著疑問的語氣,但是眼神卻充滿肯定,肯定阿和有事情瞞著他們,而且也瞞了很久。
「既然我告訴你們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萩原研二看向降谷零尋找答案。
在解讀微表情上,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並沒有比得上萩原研二的天賦和松田陣平的直覺。而且萩原研二也相信,諸伏景光就像是過去一樣,當時他們問,他也一定會講出自己長野的事情。因此萩原研二很堅定。
諸伏景光說道:「我們這邊沒有和老師任何信息。」
降谷零這才意識到七年前和七后,他們確實產生了很多的差異。而這些無聲無息的差異就成了矛盾與摩擦的開始。
諸伏景光這話語裡面全是執意,他比過去還要固執,還要倔強,只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肩頭上抗。
萩原研二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拒絕,眼眸的晦澀並不是假的,但他也不是受情緒操控的人。更重要的是,他非常看之間的友誼。明明看出諸伏景光有所隱瞞,視線從他身上滑開,萩原研二
說道:「那有消息的話,就和我們講一下。」
彼此都心知肚明,卻又裝著雲淡風輕。
「嗯。」
「景光,你自己不要太累了,自己注意休息。」
諸伏景光就像是之前散場一樣,帶著笑:「我知道的。」
見他戴上假面具,連降谷零都覺得無力,松田陣平離開前,用手握成拳頭敲在諸伏景光胸前。
「阿和在的話,你這種狀態一定會被他說的。」
諸伏景光笑著,目光堅定。
「我不會見他的。」
彷彿在說自己充滿雄心壯志般的夢想,連聲音都充滿力量的積極。
「我不想見他,所以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松田陣平撞見諸伏景光的眼瞳,目光閃了閃,彷彿被刺痛了一樣,彷彿面前看到的是個傷痕纍纍的人在奄奄一息。
「我已經變了很多了,我的手怎麼也洗不幹凈,我已經不是那個即使對方是自己的仇人,也會去心平氣和對話,甚至願意去救他的人了。其實,在裡面的時候,我也會想,我不該和你們站在一起。」
松田陣平從前見文章常常說,有人笑起來會比哭難看。還以為是修辭手法,從來都沒辦法在腦袋裡面形成畫面。
現在他見識到了。
降谷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松田陣平虛影一晃,一個拳頭直接結結實實地打在毫無防備的諸伏景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