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61)
穿進原著變成貓(61)Zero視角IV
一個小時后,四個人擠在松田陣平的小屋裡面互相給對方擦藥。
起因是諸伏景光被松田陣平揍了。
諸伏景光被動承受,挨了兩拳,萩原研二和降谷零見松田陣平打得一點都不帶假的,拳拳到肉,觸耳驚心,兩人趕忙來勸架,結果松田陣平把兩個人也打了。這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怎麼願意平白受這麼一拳,外人也就算了,說句對不起就裝作沒事,但是親友絕對不能放過。
諸伏景光因為勸架,被動加入了混架。
借著酒氣和意氣,四個人打得難解難分,把巡邏的警察也給引了過來。
幾個人坐在路邊休息的時候,收到舉報的警察們看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臉,頓時懵逼了,但職場反應就是先敬禮問好,才是問情況。
萩原研二忍著臉上的疼,笑道:「我和松田警視在和朋友敘舊,怎麼了嗎?」
「我們收到舉報說這裡在打架……然後過來看看。」
兩個小警察朝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方向看去,但還沒有來得及辨清他們的長相,就聽到松田陣平冷冽的聲音。
「有我們在這裡,你們還需要檢查什麼,沒其他事情做嗎?」
萩原研二拍著松田陣平的肩膀說道:「你們松田警視喝了酒,有酒氣,你們還是趕快走,別惹他了。他連我都揍。」
兩個小警察平常有聽說過松田陣平不好相與的名聲,也怕惹他生氣,也沒敢多看,連忙跑走了。
松田陣平看他們兩個人慌慌張張的,還搖頭:「被說兩句嚇得跑走了,真不行。」
「難道你不是太可怕了嗎?」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朝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方向說道:「你們不想再打一架的話,就去我家擦點葯。」
人形翻譯器萩原研二攤著一隻手,說道:「就是你們不去的話,他就再打你們一次,別想我勸架,我明天還要見人。」
三人齊齊看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點頭了,跟著起步的時候,三人都聽到他那句「對不起,不該說那些話」。沒有人回過頭去看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沒有聽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人一左一右搭著諸伏景光的肩膀一起去了藥店。
……
於是又回到了松田陣平的屋子。
小白狗正在睡覺,聽到動靜也只是搖著尾巴,四個人還怕吵著它睡覺一樣,躡手躡腳地縮在卧室裡面互相給對方擦藥。
萩原研二看到後背襯衫還有鞋印的時候,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是誰?!」
三個人假裝沒有聽到一樣,一個準備起身幫忙做點醒酒菜,一個到處看松田陣平的摞在地上的書,一個像大爺一樣半躺半坐在自己的床上。
諸伏景光說道:「喝點味噌湯醒酒吧?」
「我櫥柜上面有。」
「冰箱裡面有材料嗎?」
「應該有。」
萩原研二左右看著兩個人對話,笑了一下,聳聳肩,就這麼告一段路了。然後他又和諸伏景光一起看松田陣平的藏書,都是一些刑偵方面的書籍。在最底下有一本關於犯罪側寫的書。
萩原研二想了想,突然抓住了線索:「這不是我的書嗎?你還沒有還嗎?!」
松田陣平眯著眼睛看了那本書名,才想起這好像年前借的書了,但他這人十分理直氣壯:「你都忘記你借給我了。我怎麼會記得呢?」
「你要打架嗎?」萩原研二氣笑了。
「我累了,下次再打。你先欠著。」松田陣平見降谷零在一邊看戲一樣地笑著,說道,「零,你幫我把最底下那本書拿出來吧。」
降谷零把幾十本書分成兩批之後才拿出這本書。萩原研二在一旁嘖嘖說道:「零,你這麼乖,在組織裡面會不會經常被欺負啊?」
降谷零頓時失笑起來:「什麼叫做乖?」
「你應該學我一樣一動不動,這就是不乖。」萩原研二笑道。
「這可是你的書。」
「不,這是我可以名正言順指責小陣平的借口。」
松田陣平說道:「瞧,零,你不該動的。」
「你們兩個就是這樣,所以才經常讓和老師頭疼的吧。」
松田陣平想了想,說道:「你和景光兩個人明明最溫順,卻去做了最狠的活,反倒是我們兩個比較鬧騰的人都開始坐辦公室了。七年前絕對想不到是這樣。」
萩原研二插嘴道:「我一點都不鬧騰,好嗎?」
降谷零這才發現在朋友當中,他確實不是最為活躍的那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並不像是在公安部門那樣當一個把控全局,事事親力親為的穩健派上級,也不像是黑衣組織那樣大膽又謹慎,方法激進的波本,同樣不是那個時時刻刻噓寒問暖的波洛咖啡館的店員。
但他很享受這種狀態。
降谷零聽著他們在吵鬧,隨手翻開了那本書,發現中間夾了一張照片,照片應該是被泡過水,邊角處有發皺的地方。翻過來一眼,正好是楚和。楚和常年穿那幾套西裝襯衫,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
降谷零發現周圍人都喜歡藏他的照片。
第一次看到萩原研二手機壁紙的時候他「咯噔」一下。
看到諸伏景光也藏了一張照片在圖片庫裡面也是咯噔一下。
現在猝不及防看到紙質照片,他又「咯噔」一下。
「陣平,我在你書裡面發現了和老師的照片。」
降谷零剛拿出來,離得最近的是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搶了過來,
「好傢夥,你居然還列印出來了。」萩原研二說道,「沒想到你背著我們偷偷做這種事。」
「我撿到的。」
松田陣平因這張照片勾起過去的回憶,邊說邊要搶,萩原研二直接護了起來,兩個人險些又打了起來。照片最後飄到諸伏景光的腳邊。
諸伏景光盯了卧室裡面的亂象——兩個一米八的人纏在一塊,旁邊的降谷零退在一邊看熱鬧,又說道:「小和還在睡覺。」這話落下來之後,幾個人聲音小了起來。
諸伏景光順勢撿起腳邊的照片,左右翻開了一下:「……」然後像是自己的東西掉了一樣,面不改色地直接放在口袋裡面。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該喝醒酒湯了。」
「…………」
「順便說說這張照片的故事吧。」諸伏景光說道,「在哪裡撿到的?」
原本還是在主場的松田陣平因為一張撿到的照片變成了三人審訊的對象。
這張照片拍攝時間是七年前春夏交接,可以在照片後面的橘色數字上讀出來,否則光看楚和的衣著實在分不清時間段。不過那段時間裡面松田陣平和楚和都沒有講過幾句話,兩個人是在海島事件之後才熟起來的,熟起來之後就天天混在一起。
「除非你本質是阿和的痴漢,否則不能解釋你為什麼會有他的照片?」
萩原研二拿著檯燈,用氣音逼問道,因為小狗正在卧室外打呼嚕。萩原研二事後說這隻小狗真的只是一隻小寵物而已,抓小偷壞人絕對派不上用場。
「本來不想說的。」松田陣平首先開了一個頭。
萩原研二便說道:「為什麼大家都藏著秘密,只有我和班長什麼都不知道?」
「七年前,我不是說海島事件上有人在阿和的電腦裝了監聽器嗎?」松田陣平說起這遙遠的事情,大家都有印象,因為當時他們一度被引導成了有人在痴漢楚和,並且還引發了一系列的錯誤,至今仍不願意提及的往事,尤其是對降谷零來說,更是如此。
他還記得自己在楚和單純地問要不要一起在酒店留夜時,說出「寫作業」這種荒謬的話的痛苦。
「其實我當時沒有說的還有一件事,剛好和這張照片聯繫在一起。」
松田陣平說起海島事件的時候,出現了第三方——一個被楚和逼得跳海逃跑的銀髮殺手。
琴酒。
這話一落下來,知道一部分情況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同時在心裡浮出答案。
「當時我和對方打起來,這張照片是從他的口袋裡面掉出來的。雖然彼此沒有對話,但是從懸崖對峙上來看,其實看得出阿和是被這個殺手盯上了。」
萩原研二則是在觀察兩個聽得認真的人:「你們兩個認識這個殺手的話,不妨直接說出來,省得我們因為信息差出現什麼判斷錯誤。」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猶豫一下才開始講了這個人的身份,正在踟躕該不該繼續深入這裡面的組織人物介紹時,萩原研二就說道:「他沒有繼續追殺阿和嗎?」
既然楚和是他的目標人物,而且還逼得他不得不跳海,以降谷零他們的介紹來說,這個人沒把楚和千刀萬剮都存在著問題。
降谷零這才慢慢地開始抖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是從貝爾摩德,我們另一個組織成員干涉了才中斷的。」
「兩個人是在研究所的酒會上見了面,剛好就是在海島事件結束后舉行的,應該也是夏季的時候,還沒有到夏末。」
松田陣平反問道:「那段時間,阿和一直在東京住院,他怎麼去京都?」
「你確定嗎?」
「確定。」松田陣平無比肯定地說道,「那段時間我天天去看他。他有沒有去京都,我一定會知道的。」
說到這個矛盾點,萩原研二直接在松田陣平的卧室牆面上拉出一塊移動白板。
「我們重新說。」
萩原研二在板上龍飛鳳舞地寫下楚和的名字,說道:「這是探究阿和身份的關鍵線索,也許和他七年前消失相關。大家不要再互相隱瞞了,知道什麼,或者猜測什麼,直接說。」
「首先,七年前,我們可能有兩個阿和。」
「他在我們組織裡面有Kvass的代號。」
諸伏景光說道:「他可能很早之前就知道黑衣組織的存在。也許,他的身份是一個潛伏在日本的卧底。」
三人同時沉默。
降谷零反問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