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一起吃飯可好
「夫人,他就是個無賴,您千萬別相信他。」秀秀爹氣的渾身發抖。
「老丈人,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就別在滿嘴潑糞,夫人可是好人。」
王霸搓著拇指,盯上襲珍珠,準備數錢。
「夫人,我這也念了,這錢……」王霸對著襲珍珠,伸出手指半握成拳頭,食指不斷在拇指上摩挲。
「王霸,我且在問你一遍,你可識字?」
「當……當然。」王霸捏緊文書,臉上有著不自然。
襲珍珠面向眾人,大家剛才也看到,也聽見了,我且問看到文書的人,可有注意道上面的字數。」襲珍珠面色鄭重,不容置喙。
「那上面的字黑壓壓的,反正比念出來的多。」有那不識字的,嘀咕起來。
「我也看到了。」站在前排的開始切切私語。
「這上面可有手印。」王霸支支吾吾著將文書往懷中踹。
「將文書搶過來,找先生看看,不就知道了。」人群中起鬨。
王霸手上一頓,秀秀爹離得最近,伸手拽住文書。
「放手。」王霸急了。
斯拉一聲文書一分為二。
「這裡不是有現成的。」人們將目光投向還未離開的村醫。
村醫早見不慣那王霸的作風,接過半張紙,張嘴念了出來。
「王霸欠賭銀子一千兩,逾期不還用自己媳婦……」
「你瞎念叨什麼?」
「真是個王八,報官,必須報官。」
「叫官爺來,那秀秀也早是我的人了。」王霸不甘心。
原來他也是被坑了,本來是找人寫的賣身契,直到有人拿著另一份來問他要錢,他才知道自己被坑慘了。
只怪他不識字,這不也逃了出來,正好撞見秀秀一家人,便起了這壞心思。
「我跟你拼了,我女兒都快沒了,你還壞她名聲。」秀秀娘親尖叫著撲了上來,被人攔住。
襲珍珠看向面無血色的秀秀:「有沒有大嬸願意出來,看看秀秀到底有沒有為人婦。」
「夫人,我來,我老婆子,雖然不是醫者,但這事卻是能看的來的。」說話的正是個接生婆。
「你們穿一條褲子的,不是都被說成是了。」王霸不管不顧:「反正你們得給我錢。」
「王霸」。襲珍珠捏緊拳頭,秀秀一家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
王霸一愣,鬥雞眼看向襲珍珠:「夫人您給了錢,我就走。」
「秀秀,可是你的妻子?」
「這還用說,都一個床上滾過了。」
「那一百兩也不夠你還賭債啊。」襲珍珠緊接著道。
「什麼賭債,老子那是被坑的,人沒睡到,還被坑了一千兩,你套我話?」王霸反鬥雞眼瞪得溜圓。
林語立刻扯開嗓門道:「大家可都聽到了,秀秀可是清白的,都是這無賴鬧的。」
「對,送官,這樣的人必須送官,我願意作證。」
「我也願意作證」
王霸本就黑的臉更黑了。
「你們敢?」
人群躁動起來,姚家大哥帶著人擒住王霸,啪啪就是幾巴掌,打得好不痛快。
「大哥,麻煩你務必將此人送到官府。」
「珍珠你放心,這人渣老天都不放過他。」
王霸被帶走了。
襲珍珠掃視過留下來的人,情真意切:「大家放心,我襲珍珠見不慣那壞人作孽,更不會讓好人寒了心。」
「夫人。」秀秀父母重重的磕在地上。
秀秀爹抬頭,紅著眼眶:「謝謝夫人。」
「秀秀爹娘你們放心在莊子上呆著,好好照顧秀秀。」
「夫人,秀秀怕是不行了。」秀秀娘哭紅了眼。
襲珍珠看向村醫。
村醫點頭,對著秀秀爹娘開口道:「秀秀爹娘你們放心,秀秀只是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這?」秀秀爹不知所措。
此時秀秀慢慢轉醒過來。
「秀秀醒了。」林語眼中淚花閃爍:「傻丫頭,你就這麼不相信夫人。」
「秀秀。」秀秀娘抱住秀秀:「我的孩子,你終於醒了,那壞人被送官了,以後他在也不會出現了。」
「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
「秀秀,你能說話?」林語傻了眼。
秀秀愧疚的看向林語,咬著唇角,立刻便起了血絲。
秀秀本來就不是啞巴,不說話也是為了避免和人接觸,再被騙。
「我……」秀秀眼睛紅的像兔子看向襲珍珠:「夫人我錯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襲珍珠大概知道了秀秀的想法,抬手阻止道:「好了,既然你們願意在我的莊園上工作,首先你要相信你夫人我,有那個能力保護好你們,但前提是你們沒有那壞心腸。」
襲珍珠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是面向所有人的,她在告訴他們只要一心為她辦事,沒有那壞心腸,她襲珍珠定會保對方平安,不然那王霸便是下場。
不得不說今天這一出,讓莊園中的每一個人重新認識了襲珍珠,辦事的勁頭越來越足。
人群散去,只剩下秀秀一家人。
「秀秀,以後莫要做那傻事。」襲珍珠看著可憐的傻秀秀,有些狠話說不出口。
秀秀點頭,被扶著往回走。
林語跟著襲珍珠後面,走在田埂上。
現在已經是秋天,收貨的季節。
比人還高的包穀,開始收割了,今年的土豆產量也不錯,還有那大豆等等。
襲珍珠看著自己初具規模的莊園,沐浴搜獲的喜悅,耳邊不斷傳來忙碌的聲音,望向京城的方向。
姚奕衡已經到京城了吧,此時是不是在準備著考試。
襲珍珠莫名的笑出了聲,也許這是另一種思念,甜蜜的思念,想著想著便甜了,甜進心坎。
襲珍珠發現自己真的沉淪了。
「夫人,你怎麼了?」林語好奇的看向襲珍珠。
襲珍珠捂住自己的臉,原來臉也紅了:「咳咳,太陽有點大,回去吧。」
林語抬頭,眼中帶著疑惑:夫人這是怎麼了,夫人不是最喜歡陪著花花草草曬太陽嗎?
遠在京城的姚奕衡宛若心有靈犀,執起筆,落在紙上,襲珍珠三字躍然紙上。
明天就要進考場了,珍珠我會早些回來的。
襲珍珠讓人將平整好的田地,又中上了大片冬小麥,這年頭白面饅頭才能吃飽。
收貨了很多花生,襲珍珠琢磨著弄些花生油,結果沒那技術,花生油的夢想破滅,但滿院子盛開的花開的甚好。
看來她還是只能中花。
「叮,是否收貨蘭花露。」小六的聲音響起,空間中同樣開滿了話。
襲珍珠十指並用,不斷的惦記著亮點。
「收貨成功,是否種植。」
早上襲珍珠是被林語搖醒的。
「夫人,快起來吃飯了。」林語是在不願意告示自家夫人,在晚些可以吃午飯了。
姚奕衡和豆豆都不在,莊園中有著大伯和姚大哥,襲珍珠便坐了個甩手掌柜,一心撲在了種花上。
還別說,襲珍珠日以繼日的忙碌,終於讓那空了的花架擺滿了花盆,製作了不少的花露,也賣了不少的金幣。
就在林語搖醒襲珍珠的那一刻,襲珍珠用金幣升級了花盆,當她興奮的想著能種什麼的時候,醒了。
算了,也不急在一時,晚上在種。
院中多了好些的花,林語已經習慣了,每天幫著襲珍珠一起打理,從不問花的來路。
「夫人,今天還要去山上找花嗎。「林語手拿水壺,好奇的探究襲珍珠挖回來的多肉。
渾身肉乎乎,夫人說他們不需要太多的水。
陽光下,院中的花一盆盆的出現亮光,襲珍珠似乎看到了他們滿足的笑臉。
花也會滿足?
襲珍珠發現自己快魔怔了,使勁眨了下眼睛。
「姚奕衡。」
眼中出現的不僅有花的笑臉,更有姚奕衡希翼的眼神。
「我一定是魔怔了,奕衡怎麼會此時回來。」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哐當一聲,襲珍珠手中的水壺濺落一地的水珠。
姚奕衡眯起了眼,她的娘子真可愛。
襲珍珠驚訝的張大了嘴。
林語捂著眼睛跑開了,她家夫人會不會被嚇壞了。
「珍珠,娘子我回來了。」姚奕衡將傻掉的襲珍珠圈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娘子我想你。」
襲珍珠渾身如電流躺過,從腳後跟酥麻到頭頂。
她又被撩了。
「我也想你。」想也沒想襲珍珠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姚奕衡壓抑不住的笑聲響徹在襲珍珠耳邊。
酥酥麻麻的讓她紅了臉。
襲珍珠扭捏著抬頭:「還不快去洗洗,我讓人給你弄些吃的。」
「嗯。」姚奕衡點頭,卻又把頭靠了下來,長起來的鬍子樁似有若無的從襲珍珠側臉擦過。
「哎,什麼東西。」襲珍珠第一次被鬍子扎,不明所以。
「你說能是什麼?」
姚奕衡抬起頭來,對著襲珍珠只留了一指的距離。
襲珍珠看著姚奕衡眼中驚慌的自己,臉色爆紅,眼神無處安放時,突然間發現了對方圍著下顎一圈黑黑的鬍子樁。
原來自己和他離得這麼近。
襲珍珠覺得自己白活了幾十年,居然傻的這麼通透。
姚奕衡眼中能擠出星星,抬手輕輕在襲珍珠鼻頭刮過。
「陪為夫一起吃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