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廝殺
李蓓貝還有幾天就要離開省城了,這讓天嶠很不舍。在李蓓貝要離開的前一天,天嶠想請她吃一頓飯,他當時還在高中的時候對貝姐承諾過。看著這個大男孩一臉認真的樣子,貝姐答應了。
天嶠仍然穿著一身運動裝,李蓓貝在出發前化了淡妝,看的出來她很給這個大男孩面子。化了淡妝的貝姐更是光彩奪目。
李蓓貝挽著天嶠,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回頭率極高。天嶠選了一家中式餐廳,價格適中,加上天嶠的工資收入也不低,貝姐就沒幫他省錢。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貝姐感慨道。
「年前我有兩場比賽,一切順利的話,過完年我可能就要去國家隊了。」
李蓓貝眼睛里似乎有星光,她看著天嶠一臉驕傲說道:「你有可能是從省隊進入國家隊用時最短的運動員吧。」
天嶠短跑和武術,均有極大可能入選國家隊。最終他在哪個隊效力,他也不清楚,但進入國家隊是早晚的事了。
兩人邊吃邊聊,貝姐說等天嶠訓練結束放長假的時候,讓天嶠帶著她去大山老家看看。她聽天嶠經常講家鄉很美,她想去考察下,如果可以,進行投資開發旅遊產業興許不錯,還能帶動山裡村民致富。
吃完飯兩人在街上轉了會就開始往回走。一輛跑車對著他們發出刺耳的鳴笛聲,「呲」的一下停在他們旁邊。一個滿臉陰鬱的年輕男子從車裡走出來,囂張的攔住他們去路,身形壯碩的保鏢沉默的站在他身後。
「何大少,有何指教?」李蓓貝拉著天嶠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里透出不悅。
年輕男子看都沒看天嶠,對著李蓓貝輕佻笑道:「蓓貝真是健忘啊!前年我用你們女人喜歡的浪漫方式追你,你一直拒絕我,後來我怎麼說的?下次見面,我就會用我何長歡的方式來追你。蓓貝,想起沒有?」
「謝謝何少抬愛,我沒這個福分,我看還是算了。小弟我們走。最後提醒何少,我和你不熟,別喊我蓓貝。」李蓓貝拉著天嶠從何長歡身旁走過。
「我草,我草!奇了怪了,我沒答應你走,你哪來的膽子?」何長歡一把拽住李蓓貝的手,狠狠道:「為什麼你們女人就是這麼賤?」
話剛說完,李蓓貝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何長歡,我可不怕你!」
「賤女人!」何長歡怒道。隨後他把手舉到半空準備扇到李蓓貝臉上時,卻又笑了:「這麼漂亮的臉,我捨不得打。不過,這小白臉該打。」說完他半空中的手扇向天嶠。
天嶠早已怒火焚燒,早在他侮辱李蓓貝的時候就快按耐不住了。這個時候哪還能忍,單手抓住何長歡在空中的手腕,另一隻手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猛子,給我打死他!」天嶠那一耳光可比李蓓貝的力道大多了,何長歡感覺半張臉都麻了。
那保鏢眼神一冷,單手抓向天嶠手臂,那架勢赫然是擒拿。天嶠知道對方是個練家子,不敢小覷,迅速運起指劍戳向保鏢手腕。這下要戳實了,這個手短時間算是廢了。保鏢見收手已來不及,乾脆整個人貼身欺向天嶠懷裡。天嶠暗道不好,另一隻胳膊堪堪護住胸口就被一股巨力撞飛,同時他的指劍戳在保鏢手腕上。
「六大開貼山靠!」天嶠從地上爬起來,一隻胳膊沒有知覺似的,他的胸口也是一陣劇痛。李蓓貝趕緊扶起天嶠。
「好眼力。」保鏢冷冷說道,但他也不敢隨意上前了。天嶠一招指劍,把他手腕處戳的血肉模糊,腕骨斷裂。
「下一擊就是你腦袋了!」天嶠狠狠說道。這是他第一次與人做兇險的廝殺,可他不但沒有懼色,反而一股凶意逼迫的保鏢汗毛直立。
那保鏢對著何長歡搖搖頭,表示點子有點扎手,可能拿不下來。
「你麻痹的大廢物!」何長歡指著保鏢怒罵道。隨後他恨恨盯著天嶠,說道:「有種你動我試試!」
「小弟別衝動!」李蓓貝拉住天嶠,接著對何長歡冷冷說道:「何長歡,有本事沖我來。玩資金、比人脈,奉陪到底!別給我來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丟臉!」說完她牽著天嶠走了。
「垃圾。」天嶠亦冷聲道。
「操操操!」何長歡氣的哇哇直叫,「去你麻痹的運動員,猛子你干不過他?」
何長歡調查過天嶠,發現他並沒有背景,只是個普通的省級運動員,所以一直沒正眼瞧過他。
「武當指劍,懂八極,會反擒拿,他會的不少。」
何長歡臉上陰雲密布。「也僅僅是一個強壯點的小角色,收拾他倒不難。李蓓貝這賤女人,給臉不要臉,咱們走著瞧!」
天嶠走了幾步綳不住了,臉上冷汗直冒,渾身打著哆嗦,剛才還麻木的胳膊,這時候傳來陣陣劇痛。李蓓貝發現他神情不對,方知天嶠剛才受了傷。
「我弟受傷了,十分鐘內不管你用什麼方式,給我派個車來,給你許可權用公司內網查我定位。」李蓓貝打了電話,冷聲說道。
「沒事,姐,我能堅持!你剛才下命令的樣子真酷!」天嶠笑道。
「以後盡量別打架,你學武之人動手沒分寸,太兇險了。」李蓓貝擔憂道。她親眼見到天嶠被擊飛,也看到天嶠用手指把那個保鏢的手腕戳穿,他們動起手來就是非死即傷。
天嶠明白自己的情況。他本來學武的初衷就是為了讓自己有自保能力,加上他的天賦,讓他的武術極具攻擊性。武術隊里他和隊友也切磋,兩三個根本進不了他的身。今晚只能說那個保鏢的確厲害,從另一面也可以看出何長歡的背景很深。
「何長歡什麼來頭?」天嶠問道。
「他本人沒啥本事,主要是家族背景很深。爺爺輩出了個將軍,父輩在軍、政都從事要職,他那一輩的幾個哥哥,在商界風生水起,和我也有生意往來。不過,我也未必怕了他們。小天你不一樣,我擔心他會報復你。」
「姐姐放心,我不會魯莽的。我確實不算什麼人物,但我想如果我加入國家隊,成為國家運動員,大賽上為國家爭光,那時候,哪怕他們要動我,也要考慮後果。」
「小弟說的很對,只要你不是無名之輩,他們就會有顧忌。」
兩人說著,車來了,開車的是天嶠見過的美女助手。
「嗨,我們又見面了。」美女助手對著天嶠笑道。天嶠忍著痛笑著點點頭。
「馮喜,你看看他的情況,跟何長歡的保鏢打了一架。」
「貝姐,小弟胳膊這傷,有些霸道,怕是一門剛猛的功夫打擊造成的吧。」馮喜皺眉說道。
「八極貼山靠。」天嶠說道。他沒想到馮喜還有點眼力勁。
「我知道一個地方,比醫院要好。老李跌打館。」說完她迅速開車飈了出去。
李蓓貝告訴天嶠,馮喜學過功夫,既是李蓓貝的助力,也是她的保鏢。天嶠頓時有了興趣,想知道馮喜學的什麼功夫。馮喜笑而不答。
「小弟你別想著和馮喜切磋,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真動起手來你要吃大虧。她以前雇傭兵,殺過不少人。」李蓓貝用溫柔的語言說出一個讓天嶠發寒的事實。
到了跌打館,裡面有不少人在做理療。
「李師傅呢,把他給我找來。」馮喜笑眯眯的說道。
一個工作人員看到馮喜后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跑到後面扯著嗓子喊道:「師傅,她又來了!」
「咚咚咚」連串的下樓聲,一個約六十多歲的老頭匆忙跑了下來。身上濃郁的酒氣,讓天嶠直皺眉。
「兩天能不能治好?」
老頭眼神迷離的盯著天嶠的胳膊,點點頭。
「看仔細了,兩天能不能治好?」老頭用力的搖頭。
「最後一次機會,兩天能不能治好?」馮喜平靜說道。
「我的女祖宗啊,你到底要我能還是不能啊,你連問我三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好了。」老頭差點哭了。
「把他胳膊治好,越快越好。」李蓓貝開口說道。老頭連連答應。
老頭把天嶠他們帶到二樓。天嶠悄悄問道:「馮姐,這個師傅好像很怕你。」
「還行吧,主要是這個老頭是個靠譜的師傅。」馮喜不想多講。
「小夥子火氣旺,一看就是打架鬧的,這下手沒輕沒重的。這擊貼山靠,起碼有十年的功底。」老頭說著,一把掀起天嶠的衣服,天嶠身上肌肉輪廓分明,馮喜看了一眼輕佻的吹了個口哨。當衣服掀到胸口位置時,只見胸口一塊紅通通的。
「嘖嘖嘖,小夥子身體精壯啊,要是普通人,挨了那一下骨頭早碎了。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這老頭竟然也是練家子,難怪馮喜會推薦來這裡。天嶠就把當時的交手的情況說了一遍。
「看你小子也不傻,怎的,當時不知道避開?咦,我懂了,你倒是有情有義啊!原來是要護著身邊人,擔心避開之後那個保鏢會傷害她,難怪拼著受傷也要用指劍戳傷他。」老頭一語道出真相。馮喜不由得看了一眼天嶠,好像要重新認識他。
李蓓貝這才知道天嶠本來可以不用受傷,完全是因為要保護自己才和對方硬拼一記。她心裡又想起天嶠說過的話:我會保護你,我願用性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