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綁架
高人在民間,天嶠見識到了。老頭會氣功,難怪馮喜會帶天嶠來這裡治傷。老頭用針灸「透心涼」,輔以氣功,天嶠火燒似的胳膊頓時一陣清涼,胳膊上的紫青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筋絡雖然為你理順了,但還是傷了筋骨,為你消腫沒問題。不過想要完全康復,兩天不夠,起碼要一個星期。」老頭為天嶠塗抹秘制膏藥,用力揉搓,一股股熱力在胳膊里湧現。老頭要求天嶠三天後再來。
馮喜送他們回去。李蓓貝要求天嶠第二天請假休息,不許去訓練。她第二天走的時候,天嶠很是不舍,李蓓貝不放心天嶠,留下馮喜幫忙照顧他幾天,又給天嶠安排了兩個保鏢。
「姐姐,記住我們的約定,我要帶你去我老家玩。」天嶠看著李蓓貝遠去,大聲喊道。
李蓓貝用手機在qq里語音回復著:「我~記~住~了!」她用力的喊著。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至此一別,卻是天各一方。
天嶠請的病假,他沒敢說自己和別人打架受傷了。在武術隊規矩很嚴,嚴禁動武打架,他這種情況已經算是違規了。
幾天下來,馮喜和他也比較熟了。她看到天嶠魂不守舍的樣子,笑道:「喜歡貝姐了?都幾天了,你還沒回神吶。」
「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和她一起我心裡很開心,她開心我就高興。」
「傻瓜,你這就是喜歡她。你知道貝姐為啥要認你做弟弟么?她不想你對她產生那種男女之情。你們在一起不合適!」馮喜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男女之情這個問題。但是我明白自己和她身份相差十萬八千里,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希望能默默的保護她不受欺負就好了。」
「笨蛋。」馮喜暗罵道。你們在一起不合適,又豈會是身份的問題?她其實是在保護你啊!兩個都是笨蛋!馮喜知道的很多,有些事情她不能告訴天嶠,哪怕天嶠再優秀,他也僅僅是個普通人。
一個星期後馮喜也走了,她有一堆事要處理。李蓓貝給天嶠安排的兩個保鏢倒是留下來了。保鏢很盡職,什麼時候都跟著天嶠。最後他實在受不了,和保鏢打比了一場,兩個一起上都不是天嶠對手,天嶠要他們離開。保鏢向馮喜報告了這個事,馮喜無奈的答應,撤走保鏢。要求天嶠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聯繫她。
「何少,查清楚了。那小子真的只是武術隊的一名隊員,他叫天嶠。說起來他名氣不小,元旦晚會上他表演了劍術,名聲大噪。而且據說他可能要進入國家隊了,咱們要對付他,怕是要趁早。等他去了北京,那就有保護傘了。」在一棟豪華別墅里,何長歡聽著彙報。
他冷冷笑道:「功夫再好,強的過菜刀?一隻螞蟻,隨便就敢挑釁我!李蓓貝那賤女人,我要她跪著求我。」
可沒多久他就接到家族裡的警告,讓他少惹李蓓貝,目前他們有近十億的業務需要李蓓貝幫忙消化。何長歡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女人。他的家族知道何長歡是個什麼德行,雖然也支持他追求李蓓貝,但也反對他那些小手段。
何長歡氣的直咬牙。尼瑪這女人還動不得,他承認確實小瞧李蓓貝了。
「老子奈何不了你,那就去整死天嶠這小子。」何長歡眼珠子一轉,露出猙獰的笑容。
「何少,這樣的事情,您不要參與,最好置身事外,不能讓人抓到把柄。這件事我來幫你安排。」說話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林隊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廢掉一隻胳膊50萬,廢掉一雙100萬。打斷一條腿60萬,兩隻腿120萬。我是很善良,不殺人的,我只想要他做不成運動員。」何長歡笑道。中年男人是保安隊長,以前有黑道背景,雖然如今洗白了,但是關係網還在,由他出面太好不過了。
天嶠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每天照常去省隊訓練。這天下起了雪,白茫茫一片。運動員們訓練之餘,也跑到室外堆起雪人。天嶠給李蓓貝拍了一張雪人照片,並備註:弟弟送給姐姐的第一隻雪人。李蓓貝也給天嶠拍了一張照片:姐姐送給弟弟的第一雙手套。
訓練結束后,天嶠走在鬆軟的雪地里,發出「滋滋」的聲響,顯得格外安靜。一輛麵包車停在雪地里,旁邊一個男人看到天嶠,笑道:「這位兄弟,可以幫個忙么?」
天嶠走近說道:「可以,需要我幫什麼?」
男人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知道你是練家子,但是勸你不要反抗,現在抵在你腰間的是匕首,有血槽的那種。」天嶠剛想動作,腰間傳來一陣疼痛,匕首已經刺入皮膚少許。
「好,我跟你們走!」天嶠很冷靜。被男人押上了車,裡面還有四個人,滿臉橫肉,其中一人手裡也玩著匕首,像蝴蝶一樣在指尖飛舞。
「老實點,這樣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一個男人拿出繩子把天嶠的手緊緊的綁住。
「這話不信,就算現在不受皮肉之苦,待會你們把我帶到目的地后,我還是會受皮肉之苦。不過我想知道是誰要對付我,是何長歡么?」天嶠問道。
「我們不認識何長歡,是蛇爺要對付你。不知道你怎麼得罪他了。」手持軍刺的男人說道。
天嶠心裡暗罵不已,真是倒霉,去年被混混打了兩次,今年又得罪了一些人。他雖然不認識蛇爺,但也猜的到,肯定跟何長歡脫不了干係。
「大哥,你把匕首拿開,我都被你們綁住了,不用這麼小心吧。」
那個男人搖頭,神情冷漠說道:「消息說你身手不錯,不能小瞧你。」
天嶠表面上很淡定,心裡卻焦急不已。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找不到逃跑的機會。麵包車約行駛了一個小時,來到城中村,路邊還有農田、魚塘,偶爾還有幾陣狗叫。天嶠的心也沉了下去。
在一棟大廈里,馮喜看著文件。突然門被打開,「馮姐,目標定位嚴重偏離軌跡!」一個男人急忙進來彙報。
「什麼時候的事?現在定位在哪?」馮喜臉色微變。
「就在剛才,系統發出警報。目標在城中村,還在繼續偏離中。」
「馬上去救人!」馮喜不由得慶幸,貝姐料事如神,猜測何長歡會對天嶠下手,所以要馮喜悄悄的在天嶠手機里安裝了定位設施,安排了人員二十四小時不停監測。
麵包車停在一棟廢棄的倉庫前面。天嶠被押進了倉庫里,裡面燈火通明,有幾個男人正在打牌,旁邊放著烤火盆,裡面柴火燃的很旺。一男人把倉庫的卷閘門拉了下去。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說道:「不玩了,手氣不行。」然後把牌扔掉。「靠,明明是蛇哥你輸不起。」
「你小子知道為什麼抓你來么?」蛇哥看向天嶠問道。
「難道不是何長歡指使的?」
「no,no,我不認識什麼狗屁何長歡,你昨天踩死了一隻螞蟻,那是蛇爺養的寵物,螞蟻死的慘啊,蛇爺悲痛欲絕,所以向你要個說法。放心,我們是地痞流氓,但也不是普通的流氓,我們是講道理的流氓。蛇爺說寵物畢竟不能和人比,所以這次不要你賠命,只想找你來做個遊戲。」男子說完一堆人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遊戲,你們說。」天嶠知道來了別人地盤,肯定不能善了。至於什麼螞蟻寵物,完全是扯淡。
「都說武能練膽,你這膽色也不小。你不愧是練家子,行,第一個遊戲,來場人狗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