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逃亡
隨著男人話落,一人牽來一黑一灰兩隻大狗,毛髮很短,肌肉結實。
「這是日本狗,土佐,咬人不吱聲的那種。小心了。」蛇哥滿臉「關心」的提醒道。
土佐口水都滴了一地,在解下狗繩后,一起向天嶠撲過去。天嶠手被綁著,用不上勁,他卻臨危不亂。黑色的狗剛呲著牙準備下咬時,一腳踹在它狗頭上。這一腳力量之大,一隻狗眼直接被踹瞎了。另一隻灰色的土佐一聲不吭的咬向天嶠的左腿,他急忙抽腿,灰狗咬在他褲腿上左右亂擺死死不鬆口,天嶠一下子竟未掙脫。
「啪」的一聲,天嶠右腿對準灰狗胸腹就是一腳,明顯可見惡犬胸骨向內凹進去。他正要來第二記的時候,右腿傳來劇痛。瞎了一隻眼的黑狗眼裡不停的流著血,鼻子也被踹歪了,它好像不知道疼痛,反而被天嶠激起瘋性,一聲不吭的重重咬住天嶠右腿。這要是普通的狗,挨了天嶠一下絕對慘嚎著逃遠了。他也根本沒想到黑色土佐那麼快就又再次發起攻擊。
一旦被咬住,就像被捕獸夾死死夾住一樣。兩隻狗加起來近兩百斤,天嶠掙扎無果。
他眼裡出現一抹狠色,強忍著右腿劇痛,把身體重量集中在左腿、屈膝,膝蓋化成狗頭鍘帶著全身的重量鍘在左邊惡犬脖子上。它終於發出一聲哀鳴,鬆開了嘴倒在地上,整個脖子都變形了,嘴裡吐著血,眼看活不成了。
「哈!」天嶠喘了口氣,左腿奮力一腳把咬住右腿的狗踢飛了,他腿上的肉也被撕走一塊,右腿血流如注。趁它病要它命,天嶠朝黑狗沖了過去,兩隻膝蓋向火車頭重重砸在狗頭上,整個倉庫都發出一聲巨響。狗頭腦漿都出來了。
天嶠身上都是血。他粗粗的喘著氣,打死兩隻狗不到兩分鐘,但是消耗非常大。也正是由於整個過程太快,一時間人們都沒反應過來,就發現兩頭狗已經死了。再看向天嶠時,目光有了畏懼。他剛才下手乾脆利落狠毒,起到了震懾作用。儘管他已受傷,而且雙手被綁,他們一點也不敢小覷。
「這尼瑪真是一名武術運動員?」這兩隻土佐的兇悍他們都很清楚,以前沒少帶著土佐為禍鄉里,沒三五個成年男子還真奈何不了它們。天嶠在反綁著雙手的情況下竟還能迅速反殺,這些人才知道天嶠比想象中的更厲害。
「第一個遊戲結束了。我很不開心。來第二個遊戲,廢了他的左腿!」蛇哥陰狠說道。
一個拿著匕首的男人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在地上一個翻滾靠近天嶠,「唰」匕首向他左腿刺去。匕首可比狗牙齒鋒利多了,早在這男人拿出匕首的時候天嶠就一直留著心眼。這一刺雖然速度很快,天嶠完美的躲過。他腦子裡瞬間出現好幾個戰略,被他一一否定了。
天嶠拼著受傷可以打贏這個男的,但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不能再受傷了,否則一定會栽在這。
「操,這小子屬兔的,太能蹦了。」男人幾分鐘都沒碰到他一下,此刻心裡恨不得按住天嶠在他身上捅幾個窟窿眼。
好機會!天嶠閃避到火盆邊,那男子已經氣急敗壞,匕首沒有章法胡亂揮舞。天嶠一腳把火盆踢向男人,火盆忽然炸開像是放了一場煙花,燒的正旺的柴火、紅通通的木炭,像一場火雨噼里啪啦朝男人淋去。
男人一聲尖叫,火星濺在他身上燙的他連連後退。天嶠瞄準機會一腳踢飛他的匕首,轉身一膝蓋頂在男人腹部。
「哇!」男人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快!阻止他!」蛇哥叫道。
只見天嶠蹲下身子反手去撿匕首。一伙人反應過來,拿著鋼管就往天嶠身上砸。天嶠摸起匕首就地一滾,躲過大部分鋼管,還是有一根砸在他肩膀上。天嶠忍著痛反手別過匕首用力攪動,雙手就此解放出來。
此時完全成了一場混戰。天嶠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逮著機會幹翻一個打手,用匕首挾持他。
「別過來,不然我讓他身體開花。」天嶠惡狠狠說道。他感覺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過於緊張。
「你給我掙扎尼瑪啊,讓我把你胳膊腿打斷了事,結束你的運動員生涯有啥不好,又不會要你的命!一起上,他不敢殺人。」蛇哥怒道。天嶠一聽,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他腦子迅速充血,整個人有些癲狂,手中用力,「噗」的一聲,匕首插入打手脖子,血「咕咕」的往外直冒。
「殺人了!我殺人了!」天嶠腦中冒出一個念頭。
「操,打死他!」蛇哥驚怒道。他一把抽出西瓜刀,也沖了過來。這下混戰再起,可謂是刀刀見血,處處致命。
隨著門外一聲巨響,一輛路虎直接撞開卷閘門。一個身形嬌俏玲瓏的女人不等車停穩跳下車像靈活的貓串向天嶠。緊接著路虎車上下來四名壯漢,手裡拿出一支槍,二話不說指著蛇哥。
「停手,停手!」蛇哥聲音有些顫抖。
馮喜站在天嶠身前護著他,天嶠身上全是血,地上還有三人躺在血泊里一動不動。
「來啊,不是要廢了我么,讓我做不了運動員?來啊!」天嶠神情癲狂,大聲吼著。
馮喜一陣頭疼,天嶠殺了三個人,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傻小子骨子裡這麼殘暴。看到他沒有生命危險,馮喜鬆了口氣。
「蛇老三,你們玩黑道的過界了。貝姐與何家的鬥爭,你們區區一個小幫會沒資格參與。人我帶走了,死去的三個人你們自己想辦法處理。」說完她帶著天嶠上了車。
最後那名壯漢,對著蛇三開了槍,裡面滋出了水,竟是一把玩具槍。
「孬種!」壯漢罵了聲,也上了車走了。蛇三臉一陣紅一陣白。
「蛇哥,咱們要不要報警,讓警察抓他。」
「放你媽的屁,我們是黑社會,報警后我們自己也不幹凈,何況還是我們把他給綁架來的。」
天嶠在車上沉默片刻說道:「馮姐我殺了人!」
馮喜瞟了他一眼說道:「沒錯,你殺了3個人。知道怕了?」
天嶠沉默不語,半晌道:「我去自首。不會連累你們。」
「呵呵,小弟弟還是很講義氣嘛!」馮喜笑道。
「黑社會每天都有死人,放心吧,他們不敢報警的。一旦報警,他們所有人都得進去。畢竟你也是受害者」
天嶠這才心安。馮喜又帶天嶠來到老李跌打館,老李一看到天嶠倒吸一口氣。
「你這小娃娃好重的煞氣!你幹嘛了?」
「和別人打架了。」馮喜解釋道。
老頭撇撇嘴,也不再多問,給天嶠安心治療。
回到別墅,天嶠給貓咪餵了食,然後就坐在沙發里一動不動。馮喜擔心天嶠安危也跟了過來。
「姐姐,我殺人了。」
「我知道原因沒事,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天嶠哪睡得著,一次殺了三個人,說不害怕不可能。這一夜,他失眠了。天嶠又給隊里請假了。這次總教練都發火了,把天嶠罵了一頓。天嶠休息的第三天,馮喜突然打來電話。
「天嶠,不好了。何長歡瘋了!他逼著蛇三他們告發你,指控你惡意殺人。哪怕一堆人進監獄,他也要把你送進去!已經有警察過來抓你了,你快跑!」
天嶠沒想到事情會惡劣到這一步。他說道:「那我更不能跑,我跑了豈不是做實惡意殺人?再說我也是被害者。」
「傻小子,你是被害只有你清楚,把你抓到警局后裡面有何家的人,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何長歡請了最好的律師,蛇三他們判幾年他不管,他只要把你弄進監獄,弄死你再簡單不過了。所以你一定不能被抓住。貝姐已經知道了,她正趕往省城。這次她聯合了幾個朋友,準備和何家硬碰一場。她要把何家打疼,他們才會放過你。只要她贏了,你就沒罪。小天,對貝姐有信心,她的背景比你想的要深。你在小區門口等著,馬上有車送你出省!」
天嶠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撒腿就跑。不到五分鐘上次見到的路虎停在他身前,「快,上車!」
開車的是壯漢天嶠有印象,就是他那水槍滋的蛇三。沒走多遠,天嶠隱隱約約看到幾輛警車停在小區門口。
「小子,你可能要吃一段時間的苦了,甚至當逃犯。有個心理準備。這是現金,你拿好。卡這些你是不能夠用了。」司機丟給他一個包。
「馮姐要送你出國躲一段時間,你的身份證不能用,多半你會被通緝。我送你去沿海偷渡,她安排了人接應你。」
「馮姐以前做什麼的?」天嶠問道。
「國際雇傭兵,好像還是個頭,在非洲幫忙打仗,死在她手裡的人才叫多。你這三個人頭,別慌。」
「操!何家反應這麼快?」眼看要出省了,前面收費站竟然設了卡口,每一輛車都要認真檢查才放行。
「小子,你下車,機靈點,你悄悄從小道走。記住別隨便撥打電話,你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安全后你用別人的電話打這個號碼。我找機會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