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次踏上逃亡路
揉了揉肚子,暗罵自己肚子不爭氣,一天天的瞎添亂。不知道自己現在買的都是以後自己在末世來臨后的依仗嗎?現在的她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用,哪還有時間吃。
叫什麼叫?不就是兩頓沒吃嗎?有什麼大不……了……
想到這裡,花幺幺猛的抬頭,她終於知道自己遺忘了什麼了?
女配!陳麗珠!
完了完了,她把女配陳麗珠搞忘了。看了看手錶,下午四點了,自己兩頓沒吃就餓的不行了,陳麗珠還流了這麼多血,接近二十個小時不進食,她怎麼受得了。
急忙買了兩份粥和一些吃食,花幺幺立馬就跑到自己二手麵包車旁,看見那些商家還在一個勁的上貨,花幺幺忍不住的催促,讓他們快點。不知道是不是花幺幺的催促有效了,那些人很快就把東西裝好了。於是花幺幺直接開著車揚長而去。等花幺幺把車停到陳麗珠車前面的時候,陳麗珠此時正趴車窗上看著窗外,好似在尋找什麼。
等花幺幺下車向陳麗珠車走去的時候,花幺幺明顯看見陳麗珠頓時坐直了身子。
「幺幺,真好……」你回來了……
其實在花幺幺離開后,陳麗珠有好幾次都想自己開車離開,可一想到那個小傢伙回來看不見自己,絕對會哭的稀里嘩啦了,自己想想都心疼。一想到離開她,她的手都顫抖的連方向盤都握住。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陳麗珠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輕輕的呢喃著花幺幺的名字。就這樣陳麗珠就一動不動的貼在車窗上看著花幺幺離開的方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忘記了疼痛和飢餓,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著窗外。
就在陳麗珠的心沉入谷底時,一輛麵包車停到了她車前,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她不得不全神警惕的盯著前面那輛麵包車,當看見從那輛麵包車下來的人對她揮動著小手后,她嘴角漸漸揚起,剛剛那冷如冰窖的心臟開始死灰復燃。
花幺幺急忙跑到陳麗珠車旁邊,幫她拉開了車門,嘴裡還一個勁的道著歉「姐姐真是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是不是餓壞了,走,此地不不宜久了,我們先換輛車再吃東西,現在開你這輛已經不適合我們跑路了。」
花幺幺說的陳麗珠都懂,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在花幺幺的攙扶下上了那輛麵包車的副駕駛。在上車時看見這輛麵包車後面被塞的滿滿當當的,身子頓了頓,心裡暗道原來如此,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急著開車跑路的花幺幺並沒有注意到陳麗珠的變化。就在花幺幺上車后就把先前買好的粥遞給陳麗珠,讓她先吃飯,而她自己則嘴裡叼著一個包子,目不斜視的開始打火開車。
一路上陳麗珠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粥,一邊在心裡數著花幺幺吃了多少個小籠包。花幺幺每吃一個,陳麗珠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一分,直到最後,陳麗珠不得不綳著一張臉出聲阻止了花幺幺拿包子的動作。「好了,你已經吃的夠多了,已經十八個了,再吃下去你的胃會受不了的」
「嘿嘿~主要是太餓了,沒管住嘴,剛剛一直忙著買東西了,一時間忘了……」花幺幺有點慚愧的撓了撓頭,然後就開始給陳麗珠說她買了些什麼。
陳麗珠因為身體的原因,她只能懶散的依在座位上看著花幺幺一邊開車,一邊跌跌不休說著話。聽見幺說她在買這輛車的時候差點把嘴皮子磨破了,陳麗珠看著自己前面放著的零時車牌,重重的點了點頭。依照她們現在的情況,她們根本不能拿著她們的證件去買車,沒有證件那些賣車的也不敢把車賣給她們。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花大價錢,畢竟當利益足夠大時,也有人願意鋌而走險。看來花幺幺就是遇見這樣的人了,而且這個車還有臨時牌照,看來花幺確實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許是因為花幺幺回來了,陳麗珠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花幺幺見狀就立即閉嘴安心開車。相比與花幺幺和陳麗珠兩人的溫馨,此時的陳家老宅可謂是人人自危。因為花幺幺走的時候把陳延安的屍體和血跡都清理了,他們自己自作孽的把陳家老宅和附近的監控都關了,所有喬明艷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的節奏,她也不知道陳延安和花幺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反正她唯一能確認的就是花幺幺和陳延安,還有陳麗珠三人現在不知所蹤了。因為失蹤人口必須要求失蹤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調查,所有她只能忐忑的熬過這二十四小時。當然,她也沒閑著,她派手下的人也在暗中四處尋找花幺幺他們的下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花幺幺還強撐著身體拚命開車,看得陳麗珠在一旁不住的心疼。可她始終都不敢勸說花幺幺,因為花幺幺說她在臨走前把陳延安的屍體藏起來了,現場也處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的,所以她不能休息,乘著這段時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到了。」花幺幺看著路邊立著的s市路牌,心裡忍不住的激動。從陳家逃出來,她幾乎是兩天兩夜沒合眼了,現在她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
而就在此時,喬明艷也已經報案,現在警方已經開始在陳家老宅開始調查了。
警方已經確認房間里有搏鬥痕迹和血跡,但因為沒找到屍體和兇器,有沒有其他有理證據,所以只能確認三人失蹤,正在全力找人。
因為太過疲憊,花幺幺就把車開到了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就開始休息了。
她真的熬不住了!
陳麗珠看著花幺幺那閉眼就睡著的樣子,心裡頓時就湧出一股酸意,鼻子瞬間紅了。她慫了慫鼻,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蓋在了花幺幺身上,而自己則靜靜的看著這片被黎明的那絲微光照亮的土地。她眼裡全是一片慘然,她不敢提及過去,因為過去她就像一個笑話;她也不敢提起現在,因為她現在就是一個亡命狂徒;她更不敢提起未來,因為她現在的身份,讓她的未來一片茫然。
陳麗珠回頭看著那已經進入夢鄉,時不時吧唧嘴的花幺幺,嘴角不知不覺的向上揚起。哪怕沒有未來,餘生哪怕是多待在她身邊一天,自己也是知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