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尋人啟事
因為太過疲憊,花幺幺這一睡就直接睡懵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茫然的看著車窗外被清冷月光照亮的田野,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在逃人員。
「該死!」瞬間回過神的花幺幺低聲咒罵一聲。隨後立即轉頭看向一旁的副駕駛,看見陳麗珠還副駕駛的座位上半躺著,花幺幺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女配昏迷時候養成的習慣吧,花幺幺的右手不知不覺的摸到了陳麗珠的額頭,這一摸,她立即縮回了手,心裡一沉。
「好燙!」隨後她仔細檢查著女配的狀況,確認陳麗珠發燒后立即翻了退燒藥餵給她。
因為陳麗珠已經高燒昏迷了,怎麼呼喊都叫不醒,無奈之下花幺幺只能採用特殊方法讓陳麗珠喝下退燒藥了。喂完陳麗珠吃藥,花幺幺砸吧了一下嘴:「挺甜的。」
一個小時后,花幺幺看著始終高燒不退的陳麗珠,眼裡全是複雜。
「哎~」掙扎了很久,花幺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調整好座椅,花幺幺開著車在朦朧的月色里馳行。
等陳麗珠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她先是心裡一慌,隨後就慢慢的鎮定下來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因為她看見花幺幺這個小笨蛋坐在凳子上,頭正趴在自己腳邊睡得正香呢。
「真是個傻蛋,也不怕我睡著了一腳踹臉嗎?」說著,臉色的笑意就更大了。隨後她開始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很簡陋的病房,這個房間里除了有六張病床外加兩根凳子外,就牆壁上掛著一個陳舊的時鐘和兩把懶散搖動的掛扇了,而且這裡的牆壁因為年陳久了,牆壁上的石灰都有很多都已經脫落了。如果不是她手裡正掛著點滴,她都不敢相信如此破敗的房間居然是間病房,哪有病房是這個樣子的?
「誒~你醒了?」這時候從門口進來一個端著托盤,穿著一身白掛是中年婦女。那個婦女輕手輕腳的走近她的病床,遞了一根溫度計給陳麗珠,讓陳麗珠自己測量體溫,隨後她又陳麗珠換藥,一邊換一邊輕聲說著話。
「溫度正常,傷口不要碰水,在輸幾天消炎藥外加吃點葯,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仔細確認了下陳麗珠的情況后,女醫生囑咐到。
隨後那個女醫生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從進來到離開,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把花幺幺吵醒。
看見這一幕再結合剛剛那個女醫生所說的,陳麗珠鼻子不由一酸,眼眶裡冒出了濃濃是水霧。
那個女醫生說,昨晚她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她那是時已經高燒燒的人事不知,額頭的傷口也在不斷的冒血,因為她們這裡只是一處非常小型的衛生站,總共就兩個醫生輪流看守,再加上昨晚在這裡值班的醫生又是個實習醫生,她這麼嚴重的情況她們這裡根本不敢接,是花幺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那個實習醫生救她,最後那個實習醫生沒辦法,只能一邊給女醫生打電話讓她過來,一邊控制著她的病情加重。後面女醫生過來跟那個實習醫生折騰了好久才把她的傷口止住血重新縫合,隨後吩咐花幺幺一直採用物理降溫的辦法給她降溫,直到早上六點多她的體溫才回復正常,再此期間,花幺幺就一直拿著冷毛巾給她擦拭身體降溫。
看著花幺幺額頭碎發隱隱漏出的紅痕,陳麗珠暗自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花幺幺的名字。
「啊切~」可能是陳麗珠的意念太過強大吧,不多時,花幺幺就直接醒了。
見陳麗珠醒了,花幺幺整個人都快貼在陳麗珠身上似的對著陳麗珠還一番噓寒問暖,隨後又火急火燎的去找女醫生,軟磨硬泡的又把女醫生叫過來再給陳麗珠確診了一番才肯罷休。
「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去給你買點吃吧」花幺幺雖然笑的很燦爛,可臉上卻有她那絕世容顏都掩飾不了的疲憊,陳麗珠心裡抽了抽,可她此時也不敢說話,她怕自己一說話就隱藏不住自己聲音的更咽,只是蒼白的臉上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對著花幺幺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花幺幺也不猶豫,直接起身向外走去。不多時,花幺幺就買了些粥回來,她親自喂著陳麗珠,嘴裡還喋喋不休的給陳麗珠說著她剛剛去買粥的打聽到的事情。
現在她們在s市一個叫石隆的小鎮上,這個小鎮不大,一條街就一家賣早點的地方,站在街頭都能瞧見街尾。
說道這,花幺幺還一本正經的對著陳麗珠說這是她見過最小的鎮子了,真是活久見。
陳麗珠看著還在打趣的逗自己的花幺幺,只感覺自己心頭一緊,有些呼吸不過來,「這個傻子,自己何德何能讓她如此對待啊」。
花幺幺和陳麗珠兩人在這個簡陋的衛生站又待了兩天,其實再花幺幺她們住進衛生站的下午,她們兩個的尋人啟事已經貼到這個小鎮的通告欄上了,不過因為花幺幺臉上和額頭上都被打上了兩個大大的補疤,而陳麗珠頭上還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臉上又摸了謝黃的綠的藥水,一時半會還真瞧不出所以然來,更何況花幺幺她們兩個人還刻意的隱瞞,基本都不與人接觸,就算遇見人也是時常低著頭的。而跟花幺幺她們接觸最多的兩個衛生站醫生,這裡貧困,很少有醫生願意待在這裡,兩個醫生都是輪流上班的,一整天都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哪裡有什麼美國時間去關注什麼公布欄啊。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兩天倒也是沒什麼事情發生。
其實在看見自己的尋人啟事的時候花幺幺在心裡不住的給自己點贊,暗誇自己機智,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機智把陳延安的屍體帶走又破壞了現場,她敢篤定,她此時看見的就不是尋人啟事而是通緝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