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離去
「你們可曾好奇這天地萬物從哪來的？」江尹問道。
「知道啊，天地原來是連在一起的，他們像樹枝一樣纏繞在一起，是恩愛的夫妻。而日月也是夫妻卻總是吵架不和睦，所以他們嫉妒天地的恩愛就強行把天地分開了，小時候我從書里看到的。」
木洪胸有成竹的回道。
木蓮聽到此處拉了拉木洪的手臂說：「不對啊，哥哥，婆婆講的是，天地日月星辰以前都是融合在一起的，後來出現了孕育出了一個生命叫『因神』，他出生后覺得這樣融合的世界太混亂了而且擁擠。於是他用神力把天地日月星辰都分開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後來這個『因神』還創造了其他的生命，比如人，樹，花，妖獸之類的。」
「行了，這些神話故事就別說了。」
江尹聽著木洪兄妹倆講的故事，不停地翻著白眼，眼皮都有些累了。
木洪和木蓮相互看了一眼，有點委屈的哦了一聲，就望著江尹不再說話，一旁的嚴婆則是看著他們笑了起來。
江尹看著眼前的天真的兄妹倆嘆了一口氣，然後講了起來：「所為世界本源，都來自於虛無。」
「虛無？」木洪從未聽說個這個詞。
「虛無就是一片無邊無垠，時空無跡的存在。在虛無里什麼都沒有而又什麼都有。是萬物的起點，也是萬物的終焉。」江尹說著，然後看了一眼木洪三人問：「你們能理解么？」
「大概能聽懂，是吧蓮兒。」
木洪有些尷尬的看像木蓮，臉上早就掛滿了聽不懂的表情。木蓮也跟著哥哥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又直勾勾的看向江尹。
「算了，聽不懂也沒辦法，以後慢慢想去。」
江尹繼續道：「總之虛無是一切的開始，是始源的力量，我們以前稱其為虛無本源也叫母之本源。之後由虛無本源為母體誕生出五個子之本源：『暗』『光』『混沌』『時空』『魔』。」
江尹講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木洪和木蓮，然後接著說。
「這五個子之本源擁有各自的意識。他們利用自身的力量相互碰融合創造從而誕生出了只有日月星辰的宇宙。之後，他們在這個宇宙中形成了只屬於自己的世界，並將自身的力量分散與這些世界融合創造出了生命，也就是人，妖獸，植物等等萬物。」
「前輩，五個本源的話是不是就有五個世界。」木洪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所知道的世界有暗之本源的暗界，也就是我的故鄉。然後是光之本源的光界；混沌之源的混沌界，不過這個混沌界只有一片混沌沒有任何其他生命和物質。時空之源的太元界，無法知曉入口和位置只是知道它的存在。魔之本源的魔界和太元界一樣神秘不知其所在，古籍中記載所有的世界都有連接魔界的出入口，但至少我是之前從未見過它，也沒有見過魔界人。這些幾個是瀰漫著本源之力的大世界，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世界都是宇宙形成之初由不同程度的本源之力混雜出來的。」
「那這麼說，虛無是母親，暗、光、時空、混沌、魔這五個是她的孩子而且還創造了這一切。」木蓮聽到這裡有些明白了。
「這麼理解也可以。被創造的萬物中都蘊含著各自所屬的本源之力，空氣、大地等所有的一切。而從蘊含的本源力量精純度和數量來劃分的話，無疑是人排首位，妖獸魔靈其次，植物第三，土地空氣都排在後面。所以人的血脈擁有無限的潛能，但是必須要激發出來覺醒血脈之力，才可以使用所屬本源的力量。」
「那按照前輩這麼說，我們倆是魔族人，體內擁有魔之本源的血脈。我們可以使用魔之本源，那我們不是很厲害？」木洪有點小激動。
「要是你是第一批被創造出來的魔界人也許你是很厲害。但是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繁衍，血脈的本源之力都慢慢的被稀釋和隱藏了。就因為如此，從我生存的那個時代各族人就需要覺醒血脈才能使用本源之力了。要不是我強行催動了你們的血脈覺醒，我怕你這輩子都是個凡夫俗子。」江尹冷笑的嘲諷木洪，表情有些得意。
「好吧。還是得多謝前輩了。」木洪被江尹話打擊了一下，有些失落。
「另外，還有重要的兩件事你們要知道。」江尹的面容突然變得鄭重起來：「第一個，光界中有十個種族，是光之本源和混沌之源交融后異變出了十種不同性質的本源所誕生的血脈族群。這十種族的本源之力雖然比不上五種創世本源，但仍然非常強大，以後遇上一定要小心應對。」
木洪和木蓮點了點頭后問：「第二個呢？」
「雖說你們覺醒了血脈之力，現在也就是使用點皮毛的程度，血脈覺醒可是有著不同的境界的。血脈覺醒后，隨著身體和精神的不停修鍊會凝源聚丹被稱為聚丹境，就是身體里凝結出本源之力的源丹，從而提升你血脈本源之力的力量。在之後是以丹化靈進入化靈境，後面還有入元境、精元境、本源境、聖源境。」
「原來，血脈覺醒只是個開始。」木洪感嘆道。
「一般來說純血血脈到了聖源境自身的所蘊含的本源之力便已經發揮到極致了。但是極個別的人會在進入聖源境後身體自動大量吸收散落在所屬本源世界的本源之力，然後重新築身洗髓並在體內誕生出本源之力的意識，從而成為本源之力的繼承者。」
說到這裡，江尹眼裡掠過一絲悲涼，「我以前就是繼承者之一，繼承了暗之本源的意識。雖然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但也因此落得這幅下場。唉。」
「前輩，你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肉身被滅，落得如此啊。」一旁一直認真聆聽的木洪，看到江尹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以後有機會再說與你聽吧，你現在的程度說這些也是白搭。」江尹搖搖頭，「他日若是你能進入本源境，我便告訴你。」
木洪苦笑一下：「之前我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後面聽完前輩說的話，我覺得自己能聚丹都不錯了。」
「這麼快就喪失自信了么，小子要想幫我找回全部心臟，你的境界最少也得進入本源境，不然我怕你半途就沒了。」
「我會努力的。」木洪信誓旦旦的說。
「努力有屁用啊，要給我儘力，盡全力！」江尹微怒道，「不光是你，你妹妹也一樣，否則跟在身邊就是個累贅。」
說罷江尹的語氣突然低了起來，帶著一絲落寞緩緩喃喃道：「若是你不行的話，我可能又要再等個萬年了。」
「江前輩，你放心我和哥哥肯定能幫你找回來全部的心臟的。」木蓮走到江尹面前，眼神篤定而真誠。
江尹看著木蓮的雙眼，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希望。他嘴角微揚，笑了笑：「也罷，就沖你們是神秘的魔界人，我覺得還是有幾分可能。」
「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辦。」江尹問道。
「前輩，我已經想好了。首先我要給木蓮報仇，那些傢伙想要了我們的命，那就得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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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木洪堅決的說：「之後我們帶著嚴婆出去，然後找個地方讓嚴婆住下來，我要學前輩的傀儡製作之術保護嚴婆，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和前輩走了。」
「洪兒，若是你去復仇，一定要小心。」一直認真聆聽的嚴婆，此時有些擔心。
「婆婆，我已經覺醒血脈了，可以像修士那樣御劍飛行，殺人於無形，他們奈何不了我的。」木洪對著嚴婆吹牛，隨後看向江尹問道：「是吧，前輩。」
「我看你是想多了。」江尹冷冷的說。
「啊？」木洪腦袋一歪，一臉疑問。
「啊什麼啊，你魔族血脈應該不能控制空氣托起物體飛行吧，不然你自己試試？」江尹沒好氣的說。
木洪一抬手，剛要做什麼動作卻愣在在了原地。然後一臉傻笑的問道：「話說前輩，這血脈之力要怎麼用唉。用什麼姿勢，想法，還要念什麼咒語么？嘿嘿。」
「我真的……」江尹猛瞪木洪一眼說了半句並且舉起了拳頭，隨後又無奈的把手放了下去。
十天後午夜，霧沙村落。
此時的迷雲谷黑暗深邃，寂靜異常。而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霧沙人村落的一角的房屋內卻不合時宜的閃著點點光亮，屋中還傳出來陣陣的嘈雜聲。
「尤二兄弟，到現在都沒有那兩個小畜生的消息么？」
說話的人自然是馬鐵，他帶著怒氣掃視了屋子裡近二十多個人后開口問道。
「馬鐵兄，自從上次你和我給那污泥沼的房子里放了藍毒蠍后，嚴婆和那兩崽子全都不知所蹤了。這大半個月來，我們也仔細的搜了附近的山裡，沒有任何發現。」
那晚尤二和馬鐵在污泥沼聲東擊西順利往嚴婆的屋中放入了藍毒蠍后，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他們本想著那晚起碼能毒死一人然後等嚴婆三人中隨便一個來村中鬧事，然後就倒打一耙當著全村人的面職責來人無理取鬧，順便聯合木洪打傷的幾個家族直接把來人就地正法后再去污泥沼斬草除根，只有這樣才能以泄他們的心頭之恨。
可是事情卻沒有向他們想的那樣，第二天根本就沒人來村子。於是他們派人去污泥沼偷偷調查，可是結果卻發現整個污泥沼中人都不見了，更別說他們想看的中毒身亡屍體了。
這個結果讓馬鐵等人很疑惑，他們認為木洪三人肯定是藏了起來，畢竟藍毒蠍的毒不是立刻斃命的，不是他們不想用碰到就死的毒物，而是當時他們能找到的就只有藍毒蠍。
隨後的日子裡，他們天天都派兩撥人，一撥人守著污泥沼的屋子防止木洪三人回來；另一波人在附近搜山，畢竟霧土小界山林危險重重他們不可能跑得太遠。
可是大半個月下來，他們一無所獲。
「馬鐵，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已經全都死了。」屋內的其中一人問道。
「不可能，木洪的性格又臭又硬，而且之前為了他妹妹和那個嚴婆是怎麼下狠手對付我們幾家的孩子的你們也都看到了，一個藍毒蠍肯定不能一次性把他們全都幹掉。」馬鐵肯定的說：「嚴婆是醫師肯定有辦法延緩毒性發作，然後在尋找解藥。他們一定躲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其餘人點了點頭。
「一定要找到他們！大家的孩子不能白白的變成殘廢，況且那天要是我們去晚了，最後帶回來的只能是孩子的屍體了！」
馬鐵憤恨的說著，其他人也感同身受起來。
「沒錯，決不能放過他們，多年前害死我們那麼多人，現在我們的孩子也遭了毒手！一定要找到他們。」
「可是，族長那邊怎麼辦。他可是已經明確說了這事就算了。」
「呸，什麼族長，他的父親當年也是因為嚴婆死掉的，他不為家人報仇還處處維護嚴婆和那兩個外來的畜生，還有什麼資格當族長！」馬鐵啐了一口，然後臉上浮現出陰笑，「我看族長的位置，也該換個姓氏了。」
「馬鐵兄，你？」
一旁的眾人都聽出了話里的意思，但此時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馬鐵說的沒錯，高森族長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他們失望。
「當務之急是先把木洪他們找出來幹掉。其它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說。」
馬鐵眯了眯眼，一想起木洪就氣血翻騰，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就在屋內一群人相談正歡時，屋外突然颳起了狂風，馬鐵的屋內的窗戶和門被硬生生的吹開了。隨後，響雷一聲大雨便怒濤而下。
「這鬼天氣！」
尤二抱怨了一聲前去關門，就在他碰到門板時屋外突然傳出了人聲。
「原來你們都聚在一起了，這下省得我挨個找了。」
話音剛落，馬鐵等人只聽尤二一聲慘叫，等所有人都看向尤二時，才發現尤二的身體從腰部截斷成了兩段掉了地上。
眾人一時間呆在了原地，直到其中一人發出了一陣尖叫。
「有人偷襲！」馬鐵立刻反應過來。
其餘人也環顧四周什麼也沒發現。
「不要輕舉妄動。」馬鐵很是冷靜，其餘人也都是額頭冒著冷汗原地不動。過了片刻，除了雨聲和眾人的急促呼吸聲他們什麼人都沒發現。
「究竟是怎麼回事。」人群中一人問了起來，可是就在話語結束的一陣，只聽他慘叫一聲，身體如尤二般落在了地上。
此時的眾人再也站不住了，開始慌亂的往門外跑去。
只聽見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跑出去的人全都身體斷裂死在了雨中。
剩下的人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身體也不聽使喚一步也無法移動。
馬鐵一身冷汗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心裡異常害怕。
「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在一瞬間殺了那麼多人。」馬鐵死死盯住門口發抖的說道。
這時一個聲音在眾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之前不是還很厲害的說要把我抓住殺掉么，怎麼現在說話都抖了起來？」
聽到聲音后眾人急忙回頭看去，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後，馬鐵等人立刻認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洪。
此時的木洪冷笑著看著眼前這群要致自己妹妹於死地的人，他不會放過他們一個。
「木洪，是你！」馬鐵看到木洪雙眼立馬充滿了恨意，剛才的恐懼已經消散，他連忙抓起不遠處放置的武器，沖向木洪。
「木洪，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馬鐵衝到木洪身前，拿著武器朝木洪頭頂砸去，木洪沒有閃躲，只是不屑的一哼。下一個瞬間誰也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馬鐵就尖叫的躺在了地上，而他的雙臂在空中旋轉了兩下后才落在了地上。
一瞬間就砍斷了馬鐵的雙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木洪緩緩的走到翻滾叫喊的馬鐵身邊，輕輕地說道：「你下手毒害我妹妹，我最後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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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瞬間，木洪看向其餘人然後一躍而起，屋中的人頓感不妙但是卻來不及應對。他們似乎看見木洪在跳起來后，身形拉長，身體上還冒出了好多黑色的條狀物朝著他們衝過來。
眾人本能的逃跑，但是就算是速度最快的也不過是跑了兩步，便一命嗚呼。
「真的不該惹木洪的。」不少人死之前想到了這句話。不過為時已晚。
片刻，屋內就只剩馬鐵一人。
馬鐵看著一屋子的屍體，驚駭的忘記了疼痛，他看著木洪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發瘋似的大叫起來。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殺了我我家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木洪看著發瘋似的馬鐵，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馬家，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
說著，木洪走到門外，一息后折返回來，將一個東西扔到了馬鐵前面。
那正是馬集的人頭。
「馬集！馬集！」馬鐵看情了地上的東西后，瘋狂的喊著馬跡的名字。
「木洪！你個畜生！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不光是你還有你妹妹，我。。。」
馬鐵狂亂的聲音還未落下，木洪單手一甩，馬鐵的身體就被劈成了幾片。
木洪環顧四周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讓他有些不適，隨後他在牆上劃出了一個木字，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第二天，高森在無數的敲門聲中醒來，隨後在眾人的帶領下去馬鐵家看到了那血腥的場景，還有那深深刻在屋內的『木』字。
「究竟是怎麼回事！」高森發怒的吼道，周圍的人頓時閉不做聲。
「人都死了這麼多了，你們究竟知道什麼還不快說！難道你們也想像他們一樣被人報復么！」
高森見到木字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猜了出來，隨後在眾人說出馬鐵和其他幾家合謀毒害木洪三人的事情后，高森搖了搖頭。
很明顯，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除了參與的人，其他人全都沉默。要不是木洪來報復，高森可能要被蒙在鼓裡很久。
「這裡究竟死了多少人，哪些人。」高森冷冷的問道。
「族長，這附近總共有死了三十多人，其中十幾口是馬鐵和他們家人。剩下十幾口的都是那天去污泥沼鬧事的幾個孩子的家族人。」
「村子其他地方呢？馬鐵全家被殺了，那天去污泥沼鬧事的其餘幾家呢？」
「族長，其餘幾家都是在這裡的人死掉了，家裡的人都還好好的。那幾個孩子，也都在家裡養傷，沒有被殺。」
高森嘆了一口氣，盯著地上的屍體沉默起來。
「族長，要不要把木洪他們抓起來，為這些人報仇！」隨行的其中一人提議道。
「還敢提這件事！」高森終於爆發了，他用此生最洪亮的聲音喊道，「十年前，就是因為兩個孩子，我的父親不僅迂腐守舊還背信棄義，逼走同族人嚴婆。之後明明是族裡人自己捕獵不善，引來了妖獸報復，死了上百人卻怪人家嚴婆見死不救。不久前，這馬鐵又嫉妒木洪交易所得起了殺人越貨的念頭。不進如此，還暗施毒手。我就想問大家一句，我們霧沙人難道都不知羞恥，如外界那些滅絕人性，不懂臉恥的強盜畜生么！」
高森此時的嗓子已經開始嘶啞，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怒吼。
「全村幾千人，為難一個老婆婆和兩個孩子！這換做是你們，你們又作何感想。錯明明是我們在先，十年前我給大家澄清過，十年後我又說了一遍。你們全都不聽，怕承擔過錯就推給別人，非要逼的人家生死相見，現在可好，木洪前來報復一晚上就殺了這麼多人。這血債不怪木洪，要怪就怪我和我的父親，怪我們整個霧沙族。如今，居然還有人恬不知恥的說要像木洪討債。你們還算是人么！從今以後，我宣布我不再是霧沙人的族長，你們自己選個族長吧。要找木洪報仇也罷，被木洪復仇也好，自此都不關我事了，我高家就剩我一人，我也命不久矣。以後這所謂的霧沙族落，自求多福吧。」
說完之後，高森極度失望的轉身離去，留下沉默不語的眾人在充滿血腥味的院子里不知所措。
霧沙人出事的三天後。
木洪和木蓮還有嚴婆三人，收拾好了行李站在一處山崖邊。往下望去，可以遠遠的看到污泥沼，還有正在燃燒的木洪三人之前所居住的房屋。
「蓮兒，燒了住了這麼久的屋子，會不會難過。」嚴婆摸了摸木蓮的頭輕輕的問道。
「不會。」木蓮搖了搖頭，「我覺得房屋不重要。況且，住在那裡時，總是不愉快的事情多些，唯一和嚴婆和哥哥一起生活的美好回憶，我都記在腦子裡了，永遠不會忘掉的。」
嚴婆點了點頭，木洪微笑看著兩人。
「蓮兒，看你的了，我們現在就離開。」
木洪看了看遠處霧沙族落的方向，他的心裡沒有一絲的不舍。
「好。第一次使用血脈覺醒后的能力，我還有些緊張呢。」
木蓮的臉微微一紅。
「沒事，蓮兒加油，江前輩教了那麼久，你肯定能行的。」
木洪鼓勵道。
木蓮看著木洪點點頭，然後凝神靜氣，暗金色的瞳孔頓時血氣翻湧，霎時一個巨大的三角陣法圖案從木蓮的眉間湧出並落在地上，三角陣法幾息之內就變得無比巨大，起碼能夠覆蓋幾十個人。
這三角形的陣法中整齊排列著奇形怪狀的紋路，而陣法的最中間是一扇門。眨眼間門瞬間開啟，一股暗紅色的氣息從門中迸射而出。隨後只聽一聲巨獸的怒吼，一隻身高身寬約兩丈，身形約八丈長的妖獸從門中跳出站在了嚴婆三人的面前。
妖獸強大的氣息迎面撲來，嚴婆後退了幾步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巨獸，木洪更是眼睛都看直了。
木蓮走上前去，妖獸乖巧俯身趴在地上，任由木蓮撫摸自己的身軀。
「嚴婆，哥哥，這個是我現在唯一能召喚的單體魔獸，狂雷豹。」木蓮開心的說：「聽江前輩說，這個魔獸是我們魔界才有的不似這裡的妖獸，是很厲害的。我們就坐在他的身上讓它帶我們出界。」
「好厲害，這個魔獸真的好厲害。」木洪興奮的走到狂雷豹的身邊，邊撫摸邊不停地稱讚。「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魔獸，這金黃色的毛皮，還帶著瑩白色的紋路。威風凜凜的身軀，還有這碧藍色充滿力量的雙眼，這也太威武了吧。」
狂雷豹顯然聽懂了木洪的誇讚，一臉自豪的從鼻子噴出一股氣息。
之後，木洪扶著嚴婆爬到了狂雷豹背上候，自己和木蓮也坐了上去。
「哥哥，嚴婆婆，我們出發了。」
「嗯，走吧，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
木蓮認同的點點頭，手摸了摸身下的狂雷豹說：「小雷，帶我們離開這裡吧。」
聽到木蓮的命令后，小雷當即縱身一躍，伴著咆哮就在山林間飛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