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決心

「江尹前輩？」

木洪有些疑惑的看著江尹，自從木洪成功讓衍天燈認主后，江尹就沒有看過自己，而是皺著眉頭盯著山洞的頂部。

「按理說應該要來了，天觀的動靜這麼大，感應到后應該不出片刻就出現在這附近的。可是這麼久了也沒感應到氣息。」

江尹喃喃道，突然他眼睛掃向了木洪，「小子，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霧土小界的迷霧峽谷啊。」

「霧土小界？」江尹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前輩沒有聽過霧土小界？」木洪有些奇怪的看著江尹，按理說這個地方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就算江尹活了萬年也總該聽說過一點霧土小界的事情。

「你說的這個霧土小界屬於什麼地方？」

「白雲大陸啊，我們所在的這片地方叫做白雲大陸，霧土小界是白雲大陸最西北邊的一塊區域。」木洪解釋著。

「白雲大陸？這裡不是光界？」江尹皺著眉有些不悅。

「光界？那是什麼？從沒聽說過。」木洪也不太懂江尹的話。

「莫不是轉移到別的空間界面了？」江尹輕聲自語道，「不可能，源天缽已毀我失去了穿越界面的力量，況且當時在昏睡之前明明看到身下降落的盡頭就是光界，這白雲大陸是怎麼回事？」

就在江尹思考的時候，木洪想把江尹的思緒拉回來就伸手去觸碰江尹，可是自己的手卻直接穿過了江尹的身體，木洪突然想到靈魂是沒有實體的。

「你想幹嘛！」

「江尹前輩，別的事情都好說，現在當務之急可以求您履行約定帶我離開此處么？」木洪有些著急，「畢竟我現在也不知道在這裡多久了，我妹妹還在等解藥救命，我來之時她就剩十天時間了。」

看著心急如焚的木洪，江尹點了點頭。

「我年長你那麼多，自然會遵守約定，要離開這裡雖然簡單，但是我是靈體，能力有限。要做到空間轉移還需要用點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前輩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用。」木洪激動起來。

「讓我上你的身。」江尹淡淡的說。

「哈？」木洪楞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前輩的意思是附身？你的靈魂附在我身體上？」

「對，只要你同意我就上你身，通過你的身體我就可以發揮出我的力量。只不過會消耗你的體力。」江尹看了一眼木洪，「要不要隨你。」

「前輩，這附身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什麼損害吧，只是消耗體力么？」木洪有些猶豫。

「你好啰嗦，我能用你的身體你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以前我的族人要是有這樣的榮譽都得跪下來感恩戴德還要送上祭品。你還不情願？」江尹有些生氣，「你還要不要出去了。之前那視死如歸的勇氣呢，難不成是裝的？」

「。。。。。好吧，只要能出去什麼都可以。」

木洪只是怕萬一附身讓自己身體承受不住一下死了，那木蓮就沒救了。

「那就行了。」

話音一落，江尹就化成一股黑煙直衝木洪的雙眼，瞬間黑煙就慢慢的滲入到了木洪的體內，等木洪再次睜眼時臉上竟浮起了一絲詭笑。

木洪的眼睛變成了墨藍色，然後臉上拋棄了以往的純真堅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絕世的傲慢。

「你小子的身體倒還行，孔武有力肌肉發達而不臃腫，尤其是雙腿的爆發力很不錯。」被江尹取代身體主導權的木洪左右運動了一下后便緩緩自言自語的稱讚著。

「前輩，別看我年紀小，我常年在深山裡打滾身體素質可是值得我自己驕傲的。」

江尹聽到了從木洪腦內傳來的木洪意識的聲音。

「哼，對普通人也算難得了，現在我們的五感都是共享的，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江尹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手一揮一道巨大的黑光直接將整個山洞的山壁斬斷，只聽著轟隆聲慢慢變大，頭頂山壁竟朝著一邊斜著倒去。隨後木洪肉身的頭頂上慢慢露出了藍色的天空和一輪艷陽。

「好厲害，居然把這座山給斬斷了！」木洪意識十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色。

隨後江尹腳尖輕點，一瞬間木洪的肉身就竄出了十幾丈的高度，然後停留在了原本困死木洪的山洞的上方。

江尹操控木洪的身體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內心有點喜悅：「萬年了，總算重見天日了。怎麼樣，現在不是出來了？」

木洪的意識感受著身體在停留空中的感覺，一時間興奮地說不出話來。

木洪的肉身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後用手遮在了眉間。

「就是太陽有些刺眼。」

「前輩不喜歡太陽？」

「從未喜歡過！」

木洪的意識通過感覺共享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說道：「前輩這裡還在迷霧峽谷的範圍內，你看到右邊下面的那塊充滿霧氣的平地了么，從那裡可以出去。但是要注意那團霧氣除了迷亂視覺還可以隔絕一切聲音。」

「是么，既然這霧這麼麻煩，毀掉不就完了。」

江尹剛要操控木洪的肉身，突然聽到腳下傳來巨大尖叫此起彼伏數量很多。低頭望去，那之前木洪在峽谷樹海中見到的死靈正如潮水般沖著木洪的肉體湧來。

「前輩，快避開被這東西碰到就立刻死了，我就是被他們追到山洞裡的！」木洪的意識看到密密麻麻衝來的死靈，大叫著。

「哼，區區下等的魂鎖怨靈，還要躲？」

隨後只見木洪肉體右手一伸，巨大的黑光快速的迸射出來，一瞬間就將整個樹海覆蓋。

霎時，暴力的尖叫聲從耳邊消失，片刻過後江尹收起黑光，下方樹海便空空蕩蕩，那還有什麼怨靈。

「厲害，太厲害了。」木洪意識除了稱讚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

「看，」江尹抬起右手，手裡拿著一顆灰色的柱子，在木洪肉身的眼前晃了一晃。

「前輩這是什麼？」

「算便宜你的，我毀滅他們之時，順便吸幹了他們的靈魂之力。這百八十萬的魂鎖怨靈凝聚的聚靈珠，對你來說可是好東西。」說著江尹操控木洪的右手把此物放進了木洪腰間的布袋裡。

隨後，江尹看了看不遠處充滿霧氣的平台，緩緩的說：「此地也算不俗，毀掉霧氣怕是會引來貪婪之人將這片樹海給毀了。」

「可是峽谷的入口。。。。」

木洪的意識還未說完，在聽到江尹說了一個蠢字之後，只覺眼前虛晃。等再次看清四周的景色的時候，木洪便興奮的大叫起來。

「這裡是迷霧峽谷的入口！出來了！」

此時，江尹的靈魂以黑霧的狀態從木洪的雙眼內飄了出來，木洪的神情木訥了一瞬，隨後兩眼放起光來。

附身已經結束了，木洪的意識取回了身體的主導權。

「多謝前輩！」木洪單腿跪地，深深的朝面前的江尹行了一個禮。

江尹點了點頭說：「你可是說過答應我的任何條件的。」

「木洪記得，前輩大恩沒齒難忘，我絕對回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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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言的。」木洪雙眼微紅，江尹的恩情實在是太貴重。

「好了，到這裡你就自己找路回去，我有些累要回衍天燈內了。記著，千萬不要強行用意識召喚衍天燈了，它現在在你的意識世界中，等之後我再教你如何使用它。」

江尹的臉色有些蒼白，話音一落就瞬間化成黑霧鑽入了木洪的眉間。

「謹遵前輩吩咐。」

木洪看著不遠處那迷霧峽谷窄小的入口恍若隔世，想起自己在谷內的遭遇一時間有些失神。

「還不快走，想什麼呢！」

突然腦海里出現江尹不耐煩的聲音，木洪嚇了一跳，隨後連忙說著是是是，便朝著嚴婆木蓮藏身的山洞狂奔而去。

「在那破洞里不知道困了幾日，千萬別遲了！」

木洪心裡念著木蓮和嚴婆，用盡全力在樹林間奔跑，一個時辰后就到了自己掩蓋的山洞前。

「嚴婆，洪兒回來了！」木洪邊扒開掩蓋山洞的樹草邊喊著。

「洪兒，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嚴婆激動的聲音從洞內傳出。

木洪聽到聲音后，一下就躍進了山洞，看到激動的嚴婆后木洪一下撲在了老婦的懷裡。

「婆婆，我回來了，蓮兒怎麼樣，解藥我帶回來了！」木洪雙眼通紅，激動的問著嚴婆。

「還好，你已離開了六日，我剛才正在擔心你怕是回不來了。就聽到你在洞外的聲音。蓮兒在這，沒有大礙只是仍然昏睡不醒。」

說著嚴婆拉著木洪走到洞里的一個草床邊，借著微弱的燭火，木洪看到了全身青黑躺在上面的木蓮。

木洪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木蓮的臉頰，然後轉身從自己身後的布袋裡拿出寒煙草遞給了嚴婆。

「真的是寒煙草！」嚴婆立馬認出了此物，「我處理一下，和其他的幾味葯搗成汁液就可以解毒了。」

說罷，嚴婆立馬在洞里忙活起來。木洪則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木蓮，眼睛充滿了愧疚和擔心。

「哥哥回來了。蓮兒你馬上就能醒了，哥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著說著木洪的眼睛開始滴落淚水。

江尹在木洪體內的衍天燈中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切，木洪的情緒在這個意識世界中顯露無遺。

「這小子對妹妹可真疼愛，還挺不錯的。」江尹看著這一切心裡想著，「這兄妹血脈不簡單，剛才附身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衍天燈能乖乖的認主肯定也和這個有關係。只有覺醒后才知道他的血脈是什麼族的。最好不要是光之本源一脈的。否則。。。。」

想到這裡江尹的眼裡充滿了憤怒。

嚴婆很快弄好了解藥，木洪仔細的將解藥餵給木蓮，一滴不落。

「婆婆，蓮兒啥時候可以解毒好轉。」

「半個時辰后就該有效果了，這寒煙草藥性很強，不似那些普通草藥。」嚴婆看著木蓮溫柔的說，「木蓮肯定會沒事的，倒是你，進了迷霧峽谷不僅拿回來了寒煙草，還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你真的沒事么？」

「嘿嘿，婆婆，我本來也差點回不來了。」木洪傻笑起來。

「怎麼回事，木洪，快伸手，讓婆婆替你看看身體。」

「婆婆，沒事，等蓮兒醒了，我一起告訴你們。」

嚴婆點了點頭，不在詢問，之後嚴婆在洞里做了一點吃食給木洪。半個時辰雖然很快但對木洪來說卻是有一輩子那麼長。

終於，半個時辰后木蓮的手微微的動了起來，然後睜開了雙眼。

見到此景，嚴婆和木洪喜極而泣，木洪更是一把扶起木蓮抱在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

「哥哥，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得這麼厲害。」木蓮虛弱的看著眼前的木洪微笑的說。

「哥這是開心，你還覺得有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么。」

木蓮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很累，也很餓。」

「婆婆馬上給你弄些吃的，吃了以後在好好睡一覺。」嚴婆擦了擦眼睛，連忙起身去忙活了。

隨著食物下肚，木蓮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三人嘰嘰喳喳的吵鬧了一陣，木蓮和嚴婆就深深的睡了。

木洪看到他最親的兩個人安靜的睡去，自己也有了困意，畢竟他很久沒有休息了。隨即他確認了一眼洞口的隱藏沒有問題，便在洞口不遠處靠牆閉眼休息了起來。

「怎麼？寶貝妹妹解毒了應該興奮的睡不著，這會心裡這股煩躁是做什麼。」江尹感受到了木洪的情緒，隨即問了起來。

「不瞞前輩，之後的事情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木洪沒有出聲，話語變成了腦中的意識飄蕩在識海中和江尹對話。

「說說看，你要是不把私事解決了，我看很難付出我要的代價。」

「怎麼會，我說到做到，答應前輩的事我決不食言的。況且。。。。」木洪急忙的解釋著，他絕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行了！」江尹打斷了木洪，「說重點！」

木洪聳了聳肩。

「我肯定不會放過那些傷害我妹妹的人，就算是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我的。」

「怎麼，你怕了？」江尹淡淡的一笑。

「怎麼可能，我才不怕那些畜生，只是一旦報了仇。霧土小界就待不下去了。嚴婆年齡這麼大了，出界不僅危險而且我們能去哪呢。木蓮還這樣小，我們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就算到了外面，我們三個難道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么。」木洪的語氣很猶豫，「要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那之後他們就更會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們了。」

「你年紀輕輕，顧忌的還挺周全。」江尹對木洪有了些欣賞，「這個很簡單，按我的脾氣來的話，全殺光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怎麼能殺無辜的人！村子里是有很多人討厭我們，但是並沒有對我們做些什麼。雖然我很討厭他們，但是不得不說高森族長也暗地裡幫了我們不少的。」

「我看你們年紀不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三個人和你口裡的族人鬧成這樣？」江尹有些好奇。

隨後木洪告訴了江尹一段往事。

當年嚴婆還在村裡的時候是村中的醫師，一次採藥途中在河邊遇到了山洪，嚴婆在河邊的一處山洞裡一直多到山洪結束。隨後正要離去的嚴婆發現河中飄著一個很大的竹籃。竹籃里傳出來陣陣嬰兒的哭聲。

嚴婆想辦法把竹籃弄到了岸上。她掀開竹籃的遮布發現裡面坐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和一個哭泣的女嬰。

隨後嚴婆把這兩個孩子帶回了村子，給男孩起名木洪，因為是洪水把這兩個孩子帶到河裡的。而女嬰取名木蓮，因為嬰兒的包布上秀了一朵黑色蓮花。

霧沙人是相當排外的，而當時的族長是高森的父親，一個絕對的迂腐權力者。他決不允許霧沙人的群落里出現外族人，就要嚴婆把這兩個孩子扔到山裡去。

嚴婆孤家寡人，自己的親族早已死絕，從救回這兩個孩子后就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更何況醫者仁心，嚴婆怎麼可能把這兩個孩子扔到山林里讓他們自生自滅。

所以，一輩子溫和順從的嚴婆第一次做了違背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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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的決定：她要收留這兩個孩子。

嚴婆當天在族長家說了很多好話，高森的父親一句也聽不進去，他的決定也不允許嚴婆違背。眼看說不通，嚴婆便用村裡唯一的醫者的身份威脅起了族長：如果族長不答應收留這兩個孩子。嚴婆就再也不會醫治村裡的任何人。

沒想到嚴婆如此堅決，醫師的事情可大可小。其餘村中的大戶人家紛紛開始勸族長，在眾人的壓力下，族長做出了妥協。就讓嚴婆收留了這兩個孩子。但是，嚴婆要立刻在村裡選一個人做徒弟傳授醫術，並讓他成為下一代的醫師。嚴婆當然知道族長這麼安排的意思，嚴婆認為隨著時間推移族長會不再追究這件事。

為了孩子嚴婆欣然接受條件，並且隔天就把族長派來的一個人收為了徒弟。三年內大家也都相安無事，隨著木洪木蓮長大，嚴婆的醫術也教的差不多了。

當嚴婆徒弟出師的時候，族長卻反悔了，當年被迫答應嚴婆的恥辱一直是心胸狹窄的族長心裡的疙瘩。如今醫師的身份顯然威脅不了他，所以他言而無信的召集族人，來到嚴婆住處要把木洪木蓮抓住扔到山裡去。

年幼的木洪早已知道事情原委，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木蓮躲在嚴婆家裡。嚴婆見到此事已不能善了，他憤恨的指責族長言而無信，而此刻之前幫嚴婆說過話的人全都倒戈族長。

嚴婆心灰意冷，隨後收拾了東西帶著木洪木蓮離開了村落，住到了污泥沼。

見到嚴婆和孩子離村，族長也就不再繼續追究。

而一年後的一天，由於村裡人捕獵招惹了一群帶毒的妖獸直接攻到了村裡，一番惡鬥后，族長和一些人全都身負劇毒。

嚴婆的徒弟對此毒束手無策，無奈下族長派人來到污泥沼請嚴婆去救他們。

嚴婆也是心善，當即就回到村子去救人，但是為時已晚，她看了幾個人后發現已經沒有救了。但是族長等人卻認為是嚴婆報復村落不肯醫治，隨後族長和那些受傷之人就全部毒發身亡。

此事一出，那些失去親人的族人把罪過全都怪在了嚴婆身上，認為她是復仇。

就在大家要把嚴婆就地抓住治罪的時候，高森站了出來，數落了自己父親和村裡人之前的所作所為。更以新族長的身份下令不許針對嚴婆和嚴婆收養的孩子。

之後嚴婆安全的離開了村子。隨後的日子裡，村裡時常有人到污泥沼欺負嚴婆三人，而隨著木洪的長大也會讓那些人吃點苦頭再回去。不過一直以來雙方也都是普通打架層面，而不像最後這一次，因為嫉妒木洪的交易所得而險些鬧出人命。

江尹聽完木洪的講述，沒好氣的啐了一口：「這些愚民，明面上打著遵守祖制的幌子，其實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利而已。可笑至極。」

木洪聽著點了點頭。

「小子，既然你糾結不清，我就先把我救你出谷的代價說了。」

「前輩請說，木洪絕不食言。」木洪鄭重的回答道。

他早就想好了，光讓他及時救了木蓮的恩情，他此生都無以為報了，所以就算是死他也絕對不會對江尹提出的代價說個不字。

「我要你離開這裡，走遍天下，幫我找到我的心。」江尹一字一句的說。

「前輩的心？」木洪有些難以理解。「是，心臟？就是人身體里的那個？心？」

「沒錯！」

江尹平靜的講。

「我原本是暗界中暗族的祭祀，負責保護暗族和暗界。萬年前我的敵人們聯合向我開戰，戰中我拼了自己的聖蟲和聖器，才得以封印住暗界保我族人一命，而我引開敵人逃進光界，為了不讓敵人得到我的暗之本源，便以心臟為容器，將其三分之二灌入。我以肉體自爆為誘餌，將心臟打成碎片掉落在光界各處。而我魂魄也進入衍天燈中掉落在你我相遇之地，我就這樣昏睡了萬年。」

江尹回憶著過去的事情，眼中神情複雜。

「前輩，我想問幾個問題。」

「你說。」

「你怎麼知道你睡了萬年，不是百年？不是千年？」木洪問道。

「你傻么!我雖然昏睡，但是對於時間的感知不曾停止。不要拿你們這些普通人的思維來思考我所說的事情。」江尹翻了好幾個白眼。

「前輩，暗之本源是什麼？」木洪接著問。

「說了你也不懂，等我覺得可以告訴你的時候我在說。」江尹有些不耐煩。

「那，過了萬年你的仇人應該死光了吧。」

「我的敵人可不是你們這樣的普通人，全都是覺醒了血脈本源的人，都是隨便活個幾萬年都沒有問題的老怪物，哪有那麼容易死。」江尹已經有些惱怒了。

「之前就聽前輩說過光界這個詞。光界和暗界是什麼地方，在白雲大陸之外么？」

「這個我還不清楚，我得在這所謂的白雲大陸探查一番才知道。」

木洪的這個問題，算是難住了江尹。

「你還有什麼問的。」

「前輩，你說要我幫你尋找心臟的碎片，我一個普通人說不定還沒找到就老死了。不是我不願意，是我怕壓根不能完成諾言。」

木洪誠懇的說。

「沒錯，所以為了完成我所說的代價，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當然這個機會也可以解決你現在所面臨的問題。」

「什麼機會？」木洪不解。

「此前你的血能點亮衍天燈，就說明你肯定是某族的純血之人。否則衍天燈這種神物是不會有反應的。我可以指導你覺醒血脈之力，當然覺醒之後你就能用專門屬於你族群的神通了！控火喚水，搬山移海都不在話下，當然壽命也會成倍的增長。」

「前輩是說我可以成為觸道者變成修士？」木洪興奮起來。

「你口中一直所說的修士是什麼？」江尹反而不明白了。

「嗯？修士就是。。。。。」隨後木洪把之前出界貿易時候發生的事情給江尹講述了一遍。

「御劍飛行？意念控制風帶動劍載人，感覺是風族人的能力，扔火球不就是炎術嘛，炎族人的技能。神識探查是基本功這倒無所謂。」江尹聽完開始自顧自的分析起來，木洪也識趣的不說話。「同時擁有兩族人的技能，有些雜亂。。。而且聽這小子的描述似乎水平很低。難道是？」

自言自語到這裡，江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小子，我對你說的修士有些好奇，要是我猜的沒錯，見到他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總之你說的修士也好，觸道者也好到時自見分曉。現在的問題是你願不願意聽我的指導從此脫胎換骨邁進新的世界。還有我提前說好，力量和危險是並存的，幫我找心臟那更是兇險，萬一被我的敵人發現，你要是實力不夠的話，他們一個指頭你就會如螻蟻般灰飛煙滅了。」

「我願意，前輩大恩，沒齒難忘。我木洪粉身碎骨也會幫助前輩找回心臟。而且，要是真能和修士一樣，我也有能力保護嚴婆和妹妹了。」

木洪下定了決心，他要親自去看看那超越凡人，和時空並肩且能逆轉天地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