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節 吳軒與英雄王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裡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王的激情四溢的演講，不過，在現場更多人看來，這一場演講起到的絕對不是演講的作用。對rider的厥詞嗤之以鼻的人絕對不少，而因為這些話就衝動出現的英靈是絕對沒有……

好吧，不一定……

王的吼叫確實起到一定的作用。在rider吼叫過後一會兒，半空中出現了金色的光。如同黃金一般璀璨的光粉在匯聚，那正是一個從者從虛走向實的變化過程。

一下子就匯聚了4個英靈，這樣的結果無論是誰也無法判斷事態的進展是吉還是凶。

與此同時，吳軒看到這飛舞在空中的金色的光芒，忽然皺起了眉頭。

「有種...不好的感覺，那種顏色，讓我想到了一個特別不吉利的傢伙。」吳軒在戰鬥時，可以不斷「讀取」對自己來說最有利的下一步的直覺忽然給出了預警。

「不好！」

吳軒猛地從摩托車旁跳開，隨著他的這一個動作，似乎是投入水中的石頭一樣蕩漾起的漣漪，四面八方不斷傳來了「喀喀喀」猶若鏈條運動的聲音。

鎖鏈！出現的是無數的鎖鏈，似乎掙破了虛空，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而目標正是已經躲開了第一條鎖鏈的吳軒。

在敏銳的第六感已經擁有近乎預知未來的能力的吳軒讀取到信息，在他看到不斷的從虛空中滑出的鎖鏈，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果然。天之鎖！沒錯，是那個暴發戶金閃閃！你這個魂淡！」

吳軒吶喊的瞬間，手腳四肢旋即被追上的堅固的鎖鏈束縛住了。不過，鎖鏈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縛緊他的身體。

「吳軒！」小零看到這幅情景頓時一驚，剛從摩托後面出來就立刻被吳軒所阻止。

「別過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光芒凝聚成高高在上的黃金身影，這個身影毫無疑問，是金色的最古老王者——吉爾伽美什。

「果真是你，雜種神明。沒想到還有機會遇到你，」剛一開口，吉爾伽美什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在赤焰一般的瞳孔之中孕育著一股無法停息的怒火。在他眼中，除就了吳軒之外再無其他的人物。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我會遇到你，該死的，我果然是出門沒看黃曆，幸運爆表果然不是什麼好事。」面對吉爾伽美什憤怒的想要吞噬他的眼神，吳軒在天之鎖束縛下卻沒有半點的慌張，口氣的平淡恍若是平時哀嘆自己摔倒在地上差點掉進下水道的口氣一般。

「沒想到？這難道不是你做的？」實際上，吉爾伽美什從上而下的俯視著吳軒，王者的威嚴的質問口氣，讓所有人感到一陣詭異，作為被時間隔開的英靈，是沒有任何歷史關聯的，但是現在的這兩個英靈，卻明顯像是認識的。

「我做的？我做了什麼？」吳軒不解的問道。

「別裝傻，回答本王的問題！明明本王已經將所有妄想染指本王寶物的雜碎消滅了，在現世生活了10年，結果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吉爾伽美什身為一個王者，一個最古老的王者，他並非是一個愚笨的王，實際上，他擁有的智慧甚至能讓他人所驚嘆。

明明已經經歷第四次聖杯戰爭，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失算而被騎士王殺死，但是，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去悔恨什麼，一個充滿智慧的人不會為自己的舉動所後悔，只是可惜了不能再遇到那個騎士王。

可是……

本來以為已經回歸了的他又再度被召喚，而且召喚的並非是英靈殿，又或者第六次聖杯，而是經歷過的第四次聖杯戰爭。有誰知道，在從魔術陣中走出來的時候的他下意識的差點拔出ea毀滅自己第一眼看到原本已經慘死的遠坂時臣和本來已經在他幫助下達到覺悟般的境界的言峰綺禮。

本來應該沒有悔恨的他卻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第二天，他就被遠坂時臣請求說是保護宅邸，已經知道是將會有那個雜種潛入的他自然不會再次去執行這執行過一次的任務。而今天，他又在散步時看到了那個身影。

征服王以及他的戰車！

十年前的場景彷彿在詭異的重現，他下意識的緊追其後，因為根據他腦中的回憶，那個時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個騎士王！但是，結果卻並非如此……

他看到的是一個敵人，一個曾經在自己高貴的身體上留下創傷的男人，只有這個男人是這場戰爭的意外，他代替了saber的存在。

儘管不想承認，但是他卻沒辦法不去懷疑，這一切是眼前這個「saber」搞的鬼，畢竟，那可是一個神靈！

——明明本王已經將所有妄想染指本王寶物的雜碎消滅了，在現世生活了10年，結果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聽到這句話，吳軒將所有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東西和回憶所聯繫對比——這一切彷彿真的就是時間倒流了！怪不得他所看到的大橋和景物都好像翻新過一樣！

「時間倒流……不，不應該是這個……」同時，吳軒腦中猛地閃過最後一次遇到騎士王那時候的事情。

「英靈真正的本體是存在於世界之外的英靈之座，成為英靈的人可以脫開時間的束縛，所以從時間軸分離出來，他們可以會被召喚到所有時代，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甚至可以出現自己誕生之前的時間裡……是這樣吧，英雄王！我現在終於知道我的困惑了！這是第四次聖杯戰爭啊！」

吳軒的高聲吶喊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裡面，剛才還聽不懂的話語在此時驟然變得清晰。

「這兩個傢伙，是從未來來的！」

「可惡！」在某個地下室中，遠坂時臣猛地一拳捶打在桌面上，盛放著的紅茶灑了一桌子都是。「吉爾伽美什連這樣的信息都沒給我說。」

所有人，哪怕是征服王現在也不得不靜下心來傾聽這兩個人的話語。

吉爾伽美什也微微低吟，在安靜時候，收起那份狂傲的英雄王才讓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份尊敬，敬畏，這才是一個王真正的樣子。

過了許久，英雄王也才從這樣的螺旋定律中回過神。

「既然如此，那回答本王，和騎士王戰鬥，結果如何！」

果然，英雄王最關心的是那場戰鬥，那場他所託付「遺言」的戰鬥——「雜碎！將saber殺掉，否則，你會後悔！」為了拯救而要去將那個人殺死，相愛相殺，無外乎如此。

「如你所願，結果，我將騎士王殺死，是我贏了，她脫離了那份痛苦。而我，成為那場聖杯的勝利者。」

「哦，沒想到雜種也是有點用處的。那麼雜種還記得本王說過的話嗎，不夠盡興，尤其是沒把你撕成碎片！」

到這裡，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隨即變得猶如平時的高傲，最後他的所有表情淹沒在他背後出現的一片霞光中，那是王之財寶的開啟，刀槍劍雨的前兆。

身邊的天之鎖在他的動作下「嘎吱嘎吱」作響，吳軒早就料到金閃閃隨時都可能發飆的這件事實，他可不認為只是一番話就能改善自己與他著水火不容的事實——

一方面，自己可是他所厭惡的神明，而他也正是自己所厭惡的自我中心的傢伙，而且，他想置自己於死地是一個事實，而自己揍過他也是一個事實。

另一方面，儘管沒有道明，認為騎士王是自己所有物的英雄王已經在潛意識中將面前某人當作了必定虐殺的對象，而吳軒亦是如此。

兩人如同水與火，天與地，無法相容，碰到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間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雙眼充血，走漏了笑聲。「我要殺了你……」

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向上捲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

那是一個黑色的騎士，職介為berserker，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這個狂亂的戰士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現身於此？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出判斷，只是現在的狀況本就是混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如果是心思縝密的master的話。在如此混亂的狀況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servant放手一搏的。

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著矗立在街燈上的自己。吉爾伽美什準確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然後，英雄王笑了。

「什麼嘛，區區狂犬竟敢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從吉爾伽美什的口氣，吳軒已經聽出這個berserker和英雄王絕對不是一般的關係，這恐怕還牽扯到曾經的第四次……

對！吳軒已經將沒有自己出現的第四次聖杯戰爭命名為「曾經的第四次」。

「好了，趁著金閃閃被黑騎士牽制，我也該擺脫...讓人討厭的鎖鏈~」

忽然，風又起了，蘊含著魔力氣味的狂風讓人沒辦法睜開眼睛。隱匿在狂風中殺氣毫無抑制的釋放著，那強烈的壓迫感連吳軒也不禁為此詫異。

是誰？

一身藏青色的如同電影中特工保鏢用的黑衣服裝，一個金髮的少女穿上這樣一身衣服，或許誰都會覺得不搭。但到了她身上，一個氣質脫俗的絕世美少年，只能讓人讚歎來形容了她的美麗。

「莉莉。」吳軒歡喜的叫出那個迫近的servant的名字，但是接踵而來卻並非是腦補中激烈的擁抱，而是……那把隱形的聖劍！

吳軒的臉色頓時黑下來。

糟了，剛才我好像說出「我將騎士王殺死」這樣大言不慚的叛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