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次成功

接下來進入熬藥環節，馮二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先是將砂鍋放上煤氣罩，然後加入一勺水。

是一勺，不是一斤，也不是半斤，而是一勺。

至於多大一勺，書中也有描述，為小兒拳頭大小，小兒拳頭有多大，這要看個人悟性。

古老的藥方就這點不好，許多藥物的量化不夠精細，正因為這一點，即使馮二熟記藥方，精研過步驟，仍不敢保證每次成功。

加水之後，點火。

先以文火將水煮沸，加入硃砂沫，改武火急煎。

什麼是文火？

就是小火，反之，武火便是火勢極旺的意思。

急煎五分鐘，投入蛇膽，又五分鐘投入天南星，待葯汁變為褐色，加一勺水。

水二沸，加蠍尾……

時間緩緩流過！

一味味藥材按照方中所述的先後順序投入鍋中，馮二做得一絲不苟，整個過程他都不敢稍作眨眼，就怕任何一個不慎，便導致一下午幸苦付之東流。

好在一直平平穩穩沒有出現問題。

直到最後一位藥材放進去不久，砂鍋中陡然劇烈沸騰起來，然後是一抹奇異的火焰突兀自鍋中升騰而起，一下子串了有一米高。

馮二嚇了一跳，醒悟之後大喜，這是成功的徵兆。

方中記載：葯成之時，無名火起愈三尺。

無名火不就是眼前這股不知來歷的火嗎？

至於三尺？古人計量三尺正是一米啊！

馮二興奮異常。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熬煉就成功了，這一下午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火焰很快熄滅，砂鍋中之前混濁的液體開始結成膏狀，同時，一股濃郁的芳香襲來。

馮二手疾眼快趕緊將火關了。

既然葯已成功，若不及時關火，說不準就變糊了，誰知到時會不會變成毒藥。

火關掉后，砂鍋開始冷卻，但那道葯香卻更加濃郁，這是馮二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氣。

這香氣很古怪，讓他有種思緒混亂的感覺，如同眼前端來香甜的美食，令他食指大動；又如一瓶陳年佳釀，他很想喝；更像一位肌膚雪白，面容絕美的女子，讓他怦然心動。

搖了搖頭，暗道一聲邪門，馮二低頭看向砂鍋中的東西，果然如同方中描述，色澤翠綠，粘稠如膏，再加上濃郁的芳香，他敢百分百確認自己成功了。

欣喜地伸出手指蘸了蘸。

嗯？怎麼這麼硬？

感覺比凡士林還硬！

這……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這麼一大鍋，要是做成凡士林，能做多少？而一棒的話塗滿全身能用完嗎？

馮二有些發懵，總感覺照這個稠密性，別說一天兩鍋了，就是十天一鍋也用不完。

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

不管了！

先嘗嘗味道！

馮二將蘸著藥膏的手指放入嘴裡。

說來也神奇，此葯居然入口即化，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瞬間傳遍味蕾。

無法言語的美妙感覺。

緊接著，是身體各處傳來的陣陣舒爽，一絲絲清涼酥麻之意蔓延全身，就好比炎炎夏日突然喝了一口涼茶，又如久坐之人伸個長長的懶腰。

「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馮二眼光越來越亮，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

有了藥物，修行便能繼續。

於是，馮二當晚洗了個澡，

開始了第一次淬體修行。

將全身塗滿藥膏后，他看了眼砂鍋中僅僅下陷兩厘米不到的小坑，終於確定，自己計算錯了。

一副葯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夠用完的。

此刻一邊站在地上感受淬體的過程，一邊看著滿地的大箱子，馮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想了想，既然葯都買回來了，也不能退回去，不如都做成藥膏算了。反正這東西對人大有益處。

給父母寄上兩份，足夠吃很長時間了。

再給林語嫣那丫頭一份，讓她也塗抹下身體，就說這是美容美體產品。

咦？

馮二有些驚奇，自己怎麼這麼聰明了？居然將藥膏說成美容美體產品！

雙眼一亮，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等。

時間緩緩流逝，馮二能清晰感覺到一絲絲藥力透過肌肉腠理鑽進身體各處。

陣陣麻癢舒爽的感覺傳遍全身，硬要描述，就好比一隻柔軟的小手一寸寸撫摸過全身，那種感覺，無法言語。

與此同時，他清楚地感覺到渾身肌肉變得更加緊緻，骨骼也越發密實，耳邊隱約可聞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咔咔」聲，而且隨著時間越久，這種感覺越發清晰。

約莫兩個時辰后，差不多深夜吧！

藥力消耗得差不多了，馮二打開燈，先是仔細看了看皮膚變化，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變白了！

而且表面微微泛起了瑩瑩光澤。

伸出手全身到處摸了摸，馮二突然臉紅，感覺就像摸著女人的身體，細膩光滑有手感。

「好東西啊！」

不由感嘆一聲！

走過去將砂鍋蓋上，隨後關了燈一骨碌鑽進被子里，仰天躺在那腦子裡又想起之前的計劃。

神葯果然可以美體！

就這效果、這香氣，馮二相信一旦投入市場，絕對是女人哄搶的對象。

但他又不想見誰賣誰，因為此葯說到頭來是治病強身的，美容美體只是附帶效果而已。

就拿治病來說吧，單單一句「驅五臟之邪」太籠統，誰知道能治什麼病？萬一藥性太強，對一些疑難雜症藥到病除的話，豈不引起軒然大波？

到那時馮二就別想清靜了！

賣是要賣，但要做到局限性。

對象必須是完全可靠之人才行。

林語嫣肯定有份！不過不能賣，得白給。

人家幫了這麼大忙，再收錢就真不地道了。

還有誰呢？

馮二絞盡腦汁！

他認識的女人，又可靠的真不多！

對了！

羅月馨算一個，那姑娘性格挺好，叮囑幾句應該也不會跟人瞎咧咧。

還有誰？

馮二一個個思考，可惜到頭來，就想起這兩人，不知不覺睡著了。

……

位於Y省G市的一家大型娛樂場所內，此刻正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時刻，轟隆隆的音樂聲狂響不休，舞池中的年青男女們瘋狂搖擺，時而發出嘶心裂肺的吶喊聲。

一間豪華包廂內，幾名粗礦男子人人身邊女郎相伴，觥籌交錯間，不時發出哈哈大笑，盡顯人生得意。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黑色西裝，帶著金邊眼鏡的男子走進門來，徑直來到一位粗獷漢子身邊躬身道。

「蛟先生，剛接到消息，二爺失手了！」

粗獷漢子聞言，雙眼陡然射出寒芒。

他抬起手臂，嘈雜的環境頓時為之一靜。

隨後就見男男女女們沉默著退出包間。

很快，包廂只剩下他與西裝男子。

「什麼時候的事？」

西裝男略做計算，回道。

「前天臨晨，出事地點在H省W市！」

名為蛟先生的男子眉頭一皺，聲音如同臘月寒風。

「都是幹什麼吃的？現在才傳回消息！」

西裝男身體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調整了一下語氣繼續回答。

「警方將消息封鎖了，我們的人根本無所察覺，能傳回消息，還是因為僱主那邊不滿，聯繫了中間人。」

蛟先生聽後面色稍緩，一隻手把玩著酒杯沉吟片刻，這才接著道。

「二爺現在如何了？有沒有解救的機會？」

西裝男子面色嚴肅，凝重道。

「很難！到現在為止，我們的人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顯然警方對此特別重視，二爺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了！」

蛟先生沉默，顯然他也清楚事情恐怕無法挽回，考慮良久又問道。

「可知道前因後果？」

他問這話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很清楚弟弟的辦事能力，絕不是輕易栽跟頭的主，這件事定然另有蹊蹺。

西裝男回道。

「據僱主透露，是個見義勇為的大學生偶然撞破，這小子應該有兩下子，竟能將連同二爺在內的三人全部重傷！二爺甚至差點走了。」

「學生？哼！」

蛟先生滿臉寒霜，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想到居然是一名學生壞了自己的好事。

西裝男努了努嘴，隨後硬著頭皮道：

「蛟先生，如今之計，您還是先撤出Z國的好，二爺我倒是不擔心，但身邊那兩人萬一扛不住說些什麼……」

他沒往下說，相信蛟先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蛟先生沉默良久，牙齒咬得「咯咯」響。

Z國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他為此做出多大努力？可以說花掉了入道以來一半的積累才打通道路。

眼看著即將完成一個大工程，卻壞在了這名學生手裡，蛟先生何其不甘！

但考慮到Z國的手段，他只能咬牙接受這個結果，雙眼迸射出逼人的寒光。

「我會撤出Z國，但也不能讓那小子逍遙，通知那邊人手，生死不論！」

頓了頓又道。

「另外轉告僱主，交易延期，一切等風聲過去再說。」

西裝男點點頭。

「是！我會將蛟先生的意思轉達。」

……

翌日！

馮二早早起來，先是塗抹了淬體膏，然後便光著身子開始打拳。

幾套拳打下來，馮二感覺毫不費力，不由有些疑惑。

他明明記得，昨天打兩套拳下來還會微微喘息，今天怎麼就變樣了？

不相信這個邪，又打了兩套。

還是沒感覺！

什麼情況？不會是淬體膏的原因吧？

他抬起拳頭看了看。

咦？

這是我的手嗎？也太白皙了一些。

這一刻，他有些相信了，除了神葯，還能有什麼原因。

握了握拳，一種一拳能打爆一座山的感覺充斥心田。

不由將目光轉向羅南床鋪，記得當初剛練太極就有這種感覺，當時一拳下去，差點疼死二哥。

如今……

要不再試試？

馮二又蠢蠢欲動起來！

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誘惑，來到了羅南床前。

喝！

馮二閉上雙眼，大喊一聲，出拳。

砰！

不疼！

偷偷睜開眼，看了看拳頭，嗯，稍微有點白痕，不打緊。

再看鋼管。

嘶！

倒抽一口涼氣，都凹回去了，甚至表面還有個若隱若現的拳印。

這是假的吧！

馮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前後難道真有這麼大變化？

再試試！

他又走到另一根鋼管前，再次出拳。

砰！

這次他沒閉眼，清楚看到了鋼管凹下去的全過程。

天吶！

好喜人！

馮二頓時大喜，暗道不愧是神葯。

這才敷了兩次就這麼硬了，一個月後那還了得？

他不由有些期待。

一番折騰，身體表面的葯也滲透完了，馮二穿上衣服做了洗涑。

然後將砂鍋中的藥膏掏出來裝進燒杯里，足足裝了三個燒杯。

看著砂鍋表面粘著的一層，馮二有些犯難，這咋辦？

直接沖洗？有點浪費啊！

這可是神葯。

要不舔了？

夠不著，舌頭沒那麼長，腦袋還剛好放不進去。

對了，不是還沒吃早點嗎？

正好，買兩饅頭回來蘸著吃。

也不知他這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咋就這麼扣門呢！

放好燒杯，馮二鎖上門去買早點。

路過校門口兩元店，眼珠一轉，跨步走了進去，轉了一圈出來，手裡便多了個塑料袋，裡邊全是五公分見方的塑料盒，透明的那種。

隨後真買了兩饅頭加一瓶礦泉水往回走。

回到宿舍，按計劃饅頭蘸葯，吃得那叫一個香，時不時還舔舔嘴唇。

吃了早點，馮二開始分裝藥物，把燒杯里的膏藥分裝到塑料盒裡，裝了差不多十盒。

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馮二暗自得意，轉過頭看著燒杯里殘留的藥膏，懊惱得拍了拍額頭。

打你個沒腦子的東西。

這下又得好幾個饅頭！

裝好葯，下一步就是賣出去。

馮二鎖上門，先要去趟快遞公司。

掏出手機撥通林語嫣電話。

嘟～

電話通了，馮二無語，昨天咋就打不通？

很快響起丫頭好聽的聲音。

「二哥！藥材收到沒？」

馮二心裡一樂，暗自嘀咕一聲「不僅收到了，成品都出來了。」

「收到了，而且已經做了部分研究，出了一些成果，這不，想著給你寄一些過去！」

林語嫣聞言很驚訝，笑道。

「這麼快？」

馮二想了想，編了個理由。

「本來就是家傳秘方，按著章程做就行，之前不過是缺乏藥材而已。」

林語嫣一聽，釋然，開心道。

「那好吧！我很期待二哥的家傳秘葯，不知有什麼功效？」

馮二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道。

「這是秘密，等你用過了自己體會，反正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