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罪責
幾人結伴來到禮堂,只是在門口停了下來,因為白語檀要參賽,今天是她和鍾米文的決賽,所以要去後台準備。
「我今天的比賽,我先去後台了,各位,我們都深知今天會有大事發生,所以,務必小心。」
陳白君上前拉住白語檀的手,猶豫一下說到:「你也是,務必小心鍾米文,這個人絕不止看起來這麼簡單,她心裡還有很多事藏的很深,就像她最近一個個拋出去的餌,無論是楊南鳴或者宋瓊品,他們都自負聰慧,結果還是被她玩弄股掌之間。」
白語檀笑了下,如花綻放,她說:「沒事的,雖然我和她不是同一類人,但我絕不會弱於她半分的。」
陳白君笑到:「就像你之前一打十?也不是一路人。」
但旁人明顯不懂他們的邏輯和話語。
不過看得出來他們的手拉在一起了,然而似乎這兩人都沒覺得不對。
「好了,我走了,不過一定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白語檀叮囑道。
陳白君點頭,隨即鬆開她的手。
「白君學長,你……你不會喜歡我表姐吧?」周仙苗湊過來直面陳白君問道。
周仙苗還沒等陳白君回答又自言自語:「可是今天早上白君學長才和別的女孩子喝酒來著。」
宋朝敏點點頭深以為然的說:「之前我還看過一本書叫什麼刻入齊蘭碑石的情動,好像就是你和那個章鑒雪的事,還挺好看的。」
「只是陳白君你今早是和誰喝酒的啊?」
陳白君一陣無語,因為他確實是和章鑒雪一起的,這樣的話很明顯,他會顯得有些渣。
畢竟才和一個女孩子摟摟抱抱喝酒,而後又和另一個搞曖昧,這種人確實不太好。
正當他想到這些事時,一隻手攀上了陳白君的肩膀。
陳白君回頭看到正是鍾米文,她笑吟吟的站在那給陳白君打招呼。
不過又把陳白君頭給摟住,低音說到:「陳白君,既然你在這了,那就說明宋瓊品是不再了,謝謝嗷幫我解決了最後一個麻煩。」
「什麼意思?」陳白君說道,什麼叫做最後一個麻煩,再者解決了這個麻煩又會怎樣?
鍾米文捂嘴輕笑,只是說:「看來很多事情你已經無法改變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雖然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凡人,但都無所謂了,因為神的時代,要來臨了!」
「……」陳白君此刻恍然大悟了一些事,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場暴雨正如秦簫染所說,有一部分人為的因素。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就不難想到是誰了,鍾米文有最大的嫌疑。
陳白君卻一笑,說道:「那我期待你的表演。」
一語雙關,鍾米文鬆開摟著陳白君雙臂,邊跳邊跑的去後台那邊了,只是留下一句話:「那我期待你的掌聲哦!」
「又一個,陳白君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啊。」宋朝敏不禁吐槽。
「那個人……有問題!」秦簫染認真說道。
陳白君倒是明白,李玄宋問道:「什麼問題。」
秦簫染搖搖頭顯然他也不確定也不清楚,只是說:「這個人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像是一種遇到小偷的感覺,而且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小偷。」
過了片刻他又說:「而且,有一種這小偷好像是親戚的感覺,總感覺我和她有什麼關係一樣。」
就在他思考時候,
禮堂音響發出一陣試音,這意味著他們該進去了。
於是他們來到了昨天的地方,不同的是宋朝敏沒睡著,鍾米文沒坐那。
當主持人試完音后,幕布拉近。
這次是決賽,所以不會很久的,只有白語檀和鍾米文表演,根據剛剛公布的順序來看,白語檀是第一個。
但這也讓陳白君內心開始擔心,兩方面一是擔心鍾米文會怎麼動手腳讓白語檀難堪或者失去冠軍,但說實話這算小事,因為那種危機感越發的大了,他更擔心這個時候那件被稱為高階的事情發生。
因為李玄宋自從坐下起就開始書寫。
經過秦簫染的解釋才知道這個囈書的作用,就是通過特定的東西與某些東西進行聯繫,有好有壞,但都有個共同點就是它們一般都是近乎神的那種東西,至於能發出幾分力量,這就看使用者本身了。
但這些東西的見識未必很多因為根本不在同一個次元,這只是一扇類似門一樣的東西,不過他們對事情的推測和把控絕對是可靠的。
所以李玄宋如今一直在書寫,必定是書里的東西也發覺了危險,說到底這個東西是和使用者有一定綁定的,所以這時不擺架子是情有可原的。
陳白君看李玄宋眉頭越皺越緊,也意識到這個事快來了。
而秦簫染更是來回接了很多次電話了,於是他就乾脆留在廁所那邊了,以免來來回回跑的麻煩。
這也側面印證了陳白君的猜想,只是就連神居也這樣,難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又被重新評估了?
周仙苗和白語檀的家族肯定非凡,但這也只能遠離齊蘭,這更加說明了危險程度,此刻陳白君當真覺得這次的危險可能會到秦簫染從未提及但卻不難想到的神階。
因為在此之前正神淵夕都曾警示他。
過了片刻禮堂外一聲雷鳴過後,秦簫染回來了,他面色沉重,他說到:「陳白君,這次事件有誤」
「不知道因為什麼,但大概是這次事件已經提升到神階了。」
果然是神階嗎,到也不意外。
只是秦簫染卻很震驚:「上一次神階事件還是六年前,這一次事件很嚴重,可能神居總部會有人來。」
陳白君沉默了下:「不準備撤離齊蘭的人嗎?」
秦簫染聽后也沉默了,拍了拍陳白君的肩:「你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只是一旦有大規模的撤離就代表神令暴露於世,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所以要這些人不知情況的死掉嗎?這未免太看輕人命了。」陳白君其實早就想到這個事,只是現在才問,因為這真的不符合他的一些價值觀。
秦簫染搖搖頭,對此他更願意不去想,只是說:「其實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楊首席,因為我也曾對此深感疑惑,但楊首席必定能告訴你完美的答案。」
陳白君看著此刻不知危險降臨的人們,不禁試想將自己代入,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死於非命,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因為這個消息要是前一兩天知道的話,自己是可以走的。
他們還年輕,有許多夢想和光陰,青春的厚實足夠他們揮霍,有些人已經有了伴侶,甚至想過結婚生子,未來在他們眼中很美。
可是這即將被一場暴雨澆滅,這是不公平的,陳白君嘆口氣,只是自己無力拯救他們,這樣的無力讓他很迷茫。
迷茫神居和神令的意義,難道僅僅是將人化作三六九等?許多的質疑隨之而來,只是為什麼這樣也不讓他們知道真相?
陳白君很希望明白,但此刻唯有等待。
只見幕布張開,一襲亮閃亮閃的白語檀站在舞台中央。
只是隨著的還有窗外不知哪起的旋風。
風勢很大,一路上翻江倒海。
陳白君看了眼旋風,又看了眼沉迷在白語檀舞蹈中的同學,他深感罪責。
不知為何,只感覺自己無力拯救也是一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