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道的離開
今晚的月亮顯得格外明亮,也格外的大;今晚的風也格外的讓人涼爽;今晚菜肴也格外的豐盛。兩位老人再加一個半大的小孩,他們一起圍在一個圓桌前,桌上擺滿了菜肴,還有一個古樸的酒罈,他們隨意的聊著,也隨意的吃著喝著。
「師傅,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能,師傅這次回宗門也想清修一陣子,再就是物色幾個弟子,為你的將來做準備?」老道,一邊吃著酒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的將來,物色弟子,這,這,這我不懂,爺爺,這是怎麼回事?」上官劍滿臉迷惑的問道。
「孫兒。這些,你先不用管,等你長大了,你也就明白了。記住,你張師傅,為了你可喂不辭辛苦,今後你一定不要忘記師傅的恩情!」爺爺鄭重的對上官劍說道。
「老夥計,言重了啊,我也就隨便教導了一下,更多的是他自己肯學,莫往我臉上鍍金,羞愧,羞愧……」老道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哈哈,哈哈……」大家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這一夜靜靜的消失在月色中。
喝了一夜的酒,老道還是那樣的龍精虎猛,看著東方的魚肚白,靜靜的思索著什麼。「老夥計,什麼時候走?」爺爺的身軀顯得有些單薄,顯然熬夜對爺爺是一種摧殘。
「夥計,老了,多保重身體,我跟你道聲保重,我就自行離去。路終究還是需要去走的,上官劍再過幾年也大了,時不我待!時不我待!這孩子一生註定不會平凡,我多少也該盡點心意。否則我對不起上官天!上官天,上官天,唉,唉。」
「老夥計,保重!」
爺爺不禁念起他非常喜歡的一首詩:
趙北燕南之古道,水流湯湯沙浩浩。
送君迢遙西入秦,天風蕭條吹白草。
車騎衣冠滿路旁,驪駒一唱心茫茫。
手持玉觴不能飲,羽聲颯沓飛清霜。
白虹照天光未滅,七尺屏風袖將絕。
督亢圖中不殺人,咸陽殿上空流血。
可憐六合歸一家,美人鐘鼓如雲霞。
慶卿成塵漸離死,異日還逢博浪沙。
……
這一切,上官劍並不知道,他只是隱約覺得,在他身上的確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完成。可是,除了這些他什麼也無法猜測到什麼。
又過了幾日,爺爺對著上官劍說:「孫兒,明天咱們去省城轉轉,讓你見見繁華的世界。」「哇,太好了,爺爺,我早就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上官劍一臉雀躍的說著。
天微微亮時,他們簡單的收拾了下行離就離開了家,前往國道邊上等公車。上官劍通過爺爺的講敘已經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那就是東漢省的省會廣武市。雖然說,他讀的書籍非常多,即使沒有去過,也大概知道廣武市的地形地貌。
但這對一個小孩子來講,從書中獲取的知識了解遠比不上去實地所見所感。更何況上官劍本身也是東漢省的人,沒有去過自己的省會多少有些不甘。
「嘀嘀,嘀嘀」一輛大巴車呼嘯的馳來,不一會就停在上官劍和他爺爺的旁邊。於是他倆上了車。上官劍由於年紀尚小,自然不用買票,當然也沒有座位。只好靠在爺爺的旁邊。
車再次緩緩的啟動了,在清涼的早晨,飛馳向遠方。甜美的聲音將上官劍那好奇的眼睛從窗外拉回窗內。「小朋友,這麼早就出來坐車了,這大清早坐車人很少。你可以坐在你爺爺旁邊,記得系好安全帶。」
上官劍望著這位漂亮的乘務員,很少接觸異性的她,頓時覺得她比窗外更加的吸引自己。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職業套裝,畫著不濃不淡的妝,配合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絕對是美女一枚。
當然,上官劍此時看待美女絕對是出自如一種本能的欣賞,沒有半分情愛在裡面,必定他還很小,也就是常人眼中的小屁孩。
儘管如此,可眼前的風景還是對小小的上官劍給予了極大的吸引力。「姐姐,你好漂亮。」上官劍突然一句話令得程務員兩腮泛紅,如同出水的芙蓉。
「小弟弟,你嘴真甜!」「你們這是要去廣武嗎?」
「是的,姐姐,爺爺說帶我去廣武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上官劍盯著乘務員高興的說著。也許是大清早乘客很少的緣故吧,乘務員和上官劍所欣就在車上暢聊了起來。
我們不得不佩服,上官劍的口才以及博學,一個不到8歲的孩子竟然讓對面22歲的女孩子心聲嘆服。上官劍不僅知道女孩的芳名還知道她為什麼在車上做乘務員的原因。
這位女孩叫舒雅,今年已經大學畢業了,父親病重,她就沒有隨著同學南下找工作。由於又是內陸外加沒關係沒背景,只好暫時在大巴車上賣賣票,這一干已經一個多月了。談不上辛苦,但很無趣。
由於這一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上車,爺爺就坐在後排去了,把座位留給了舒雅。舒雅也是一個性格活波的女孩,和上官劍天南地北的聊著,彷彿是多年未曾相見的老友,又或者是一對親密戀人,只是年齡上的差異,讓外人只好認為他們是一對姐弟。
車一路飛馳,這兩人也一路訴說著天南地北。當然上官劍只是覺得和這位漂亮的姐姐聊天很快樂,而舒雅只是認為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小男孩,有些東西比她這個大學生都要懂得多,而且還太多那種。
舒雅和上官劍一路上聊了近四個小時,要不是車到站了,上官劍還真不想就此別過。揮揮手,舒雅望著漸行漸遠的上官劍,上官劍也時不時的回頭看那美麗的女孩。被爺爺拉著走,走快1個多小時了,爺爺此時也滿臉得疲憊,好在終於找到了一個價格較低的賓館。
上官劍也有剛才的不快,重新煥然一新,這看看,那看看,一切都顯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