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挑釁
說著,她回頭問白若言:「大師兄,他們會不會是被人奪了運氣,才會被陰煞纏身啊?」
白若言若有所思:「也有可能。」
周鹿鹿得意洋洋的看著顧惜染,眼風挑釁。
「哼!小丫頭片子,讓你來看,肯定只以為是普通夢遊吧。」
顧惜染絕美面容清冷,還是無話。
出於謹慎,白若言又問了幾句:「幾位幾天前可曾遇到什麼怪事?又遇過什麼人?得到過什麼東西?」
「沒有啊。」幾人苦思冥想,沒覺得有怪人怪事。
「倒是我出去一趟,身上像被打了一樣疼,還渾身都是傷。」張謇臣麻利脫了衣服,把自己身上的奇怪淤痕和手掌印給他們展示。
白若言看到那巴掌印立刻站了起來,走上前來檢查了一番,直言道:「好重的陰氣,你這是被煞氣侵體,在短暫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又被操控了神智,確實不是簡單的夢遊。」
張謇臣得到肯定答案,簡直要嚇尿了:「我的媽呀,幾位大師,求你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我那麼年輕,我還沒玩夠……」
白若言負責任的拍了拍張謇臣的肩膀,安慰道:「張先生,不用擔心,我們既然來了,一定會保護您安全的。」
張謇臣還是不能夠得到安慰,追問道:「那你們準備怎麼保護我安全?把那個什麼煞氣抓起來消滅掉?」
白若言笑了笑:「如你所說,還真是如此。」
「那你趕緊開始啊。」張謇臣已經等不及了。
周鹿鹿沒好氣的道:「你這麼急做什麼?那煞氣還沒出現呢,等晚上出現的時候我們再去抓它,明白了嗎?」
陸星輝在旁邊撲哧一笑。
周鹿鹿不滿的看過去,立刻被那張奪魂攝魄的臉晃了一下神智,她似乎才注意到這男人好帥,好漂亮,是那種雌雄莫辨的美。
不愧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她有些被吸引住了,有些臉紅的問:「你你你笑什麼?你在笑我嗎?」
陸星輝點了點頭,手指拂過下巴說道:「我是在笑你們啊,所以說來說去,不還是要等到晚上嗎?顧大師剛才也沒說錯不是?」
周鹿鹿頓時臉漲紅。
白若言恰好開口:「好了,鹿鹿,你消停點,等晚上還有活要干。」
之後,房間里一直很安靜,他們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等待著夜晚來臨。
楊越成和張謇臣變得很緊張,簡直如驚弓之鳥。
陸白書本來應該緊張的,可有三叔和顧惜染在旁邊,他反而心安穩了。
張謇臣是最害怕的,他可是中過招的人,因此格外不想再來一次。
隨著時間進入午夜,眾人越來越安靜,房間里氛圍沉重。
他時不時開始看手腕的卡地亞表,確定時間。
十一點了,十一點半了,十一點五十了。
這次他沒睡著,沒喝酒,就不會失去意識,被人控制了吧?
然而到最後幾分鐘,他突然聽到響聲。
咔噠,咔噠,咔噠。
走廊外面,有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門外。
他轉頭緊盯門口,有些疑惑。
是酒店服務員?
可他沒點客房服務啊?
他想問其他人有沒有點,一抬頭,整個人瞬間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在眾人眼裡,張謇臣是準時歪在沙發睡著了。
「阿臣?!」楊越成一聲輕喊,張謇臣卻猛然站起身來,一動不動。
「喝!」陸白書嚇住了,因為張謇臣是閉著眼睛的。
青灰色的面龐,一絲表情都無。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張謇臣慢慢轉過身,精準避開人,沙發,茶几,還有轉角,往門口走去。
「阿臣。」楊越成叫了一聲,怕張謇臣又跑出去沒有蹤影。
上次他能去而復返,誰知道這次能不能安然無恙?
張謇臣卻突然回頭,對楊越成齜牙,看起來表情猙獰,完全不像個人了,倒像一頭凶獸。
楊越成驚恐的往後退,差點摔倒。
「別說話,別喊他,」白若言急忙扯住楊越成,低聲交代,「不然他很可能會做出過激行為,危及本體性命,或者再醒來就變成了傻子。」
楊越成嚇傻了:「這麼嚴重?」
他下意識看向顧惜染,發現顧惜染冷眼盯著張謇臣,並沒有反駁。
他信了,不喊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張謇臣已然跑出去坐上了電梯。
陸白書錯愕:「現在怎麼辦?」
顧惜染快步流星:「跟上去。」
一行人莫名聽從,一路跟了上去。
顧惜染自然而然在前面領頭,其他人跟隨在後。
周鹿鹿發現了,不滿的問:「喂,這個單子屬於我們負責的,你過來瞎摻和什麼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待會兒事情有多危險,要是出了事兒,拖我們後腿就罷了,別怪我和我師兄們沒法顧及你。」
她說的毫不客氣,還翻了個白眼兒。
顧惜染當她是空氣,走路猶如帶風,連陸星輝這個成年男子都快跟不上,跑的氣喘吁吁的。
偏偏張謇臣如腳下踩了滑輪,僵著肩膀,吊著脖子直往前走,還走的相當快。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走路姿勢和速度。
「他,他這是要去哪兒啊?」陸星輝看周圍路燈昏暗,居然一輛車都沒有,更沒有人,隱約看見周圍出現了白色霧氣,有些涼颼颼的,「這怎的情況不大對勁兒啊?」
他有點後悔跑來湊熱鬧了。
他停下了。
白若言是最能跟得上顧惜染腳步的,隱隱臉色發紅,皺眉道:「這裡是公交站。」
只見張謇臣低頭在一處公交站牌下面站著,一動不動。
周鹿鹿著急的等了會兒,耐不住了,邁步上前:「他到底要幹什麼?師兄,我們趕緊把他身上的陰煞除了吧,瞎跟著跑啥?」
她要上去扣住張謇臣,卻見一輛公交車由遠及近,從白色的霧氣之中行駛過來,恰好停在公交站。
咔噠。
車門打開。
張謇臣吊著脖子上去了,坐在最後一排角落位置,閉著眼睛,面無表情。
車子還在開著,門沒關。
車裡三三兩兩坐著幾個人,或低頭,或目視前方,或趴在椅背上,無一例外都面無表情。
包括開車的司機。
不知道是不是車裡的藍色燈光原因,司機圓圓肥肥的臉,被染了一層青藍色,小小的眼睛,一笑起來就像要沒了。
「你們不上來嗎?」
周鹿鹿想了想,回頭問白若言:「大師兄?」
白若言臉色古怪,沒來得及說什麼,顧惜染已經越過他身邊,徑直走上去坐著了。
陸星輝跟上去,在她身邊坐著,陸白書連忙跟上坐在後面,楊越成只好也上去了。
就只有白若言三人站在下面,大眼瞪小眼。
周鹿鹿不滿,剛想說顧惜染這丫頭幾句,那司機用同樣的表情又重複一遍:「你們不上來嗎?」
周鹿鹿心情煩躁:「幹嘛總問啊?你管我們上不上去?」
司機笑容逐漸消失,臉色鐵青,小眼睛里有著陰嗖嗖的綠光。
似乎有點生氣了。
周鹿鹿心情不好,正準備理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