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皇樓「鬧劇」
整個醉皇閣充斥著異香不由得讓人深陷其中,就在眾人沉迷之際。
紀良端道:「接下來就由紀某做出定奪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剛才因著太師大人眾人都沒敢造次,甚至都沒跟紀良端近距離接觸。這馬上便要得出個結果,不免讓眾人心中雀躍的同時緊張且失落著。但再多情緒在這隻看投金跟地位的醉皇閣是最不值一提的。
只見紀良端飛身一躍穩穩落在了紅藤之上,並慢悠悠翻出一本泛著玉澤的古籍翻閱了起來,眾人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便私下竊竊私語起來。
金欄邊上帶著面具的那人饒有興趣的望著下方
開口道:「影辦事甚得本王之心」
被點名的影瞬間俯身道:「卑職分內之事」
只見那人似笑非笑道:「本王來這可不是看這些的」說完眼神陰鷙望向地上俯首之人
影剎那間神經緊繃道:「主上息怒,此人雖骨骼清奇、才思敏捷,但終歸一屆平民。今日之表現已然超出屬下的期望,望主上再稍等片刻,給池泉一個機會」
新晉颶風封戚王聽到影這麼袒護著池泉,便又輕笑著俯身微微扶起地上的影,還不忘調侃道:「影,這是作甚?本王只不過隨口一說」說完便徑直走上廳內玉台旁的塌上,手指輕敲著身側的玉台,不知是因為無聊還是因為煩躁,相較跪地俯首的影更是一言不發地在一旁祈禱著另一邊的紀良端可不要再惹出什麼禍端。
許久之後,紀良端撕一頁晶瑩剔透的紙張,那紙張似是有著生命一般朝著眾人飛去,眾人大致瞧到了上面寫著的內容
「風墨不死丹」
看到這樣的字眼,整個醉皇閣的討論聲嘈雜了起來
有喋喋不休的、有左思右看的,更甚之還有努力望向有地位、權勢的樓閣方向的,總之剎那間一切盡收眼底,人群中不斷傳來各種聲音
「不死丹是什麼東西」
「風墨是什麼呢」
.............
不少有著閑情雅緻的人輕聲便道出玄機
「颶風國」
「藍國師」
「不周緣生丹」
紀良端看時機差不多了,便眼角微抬望向左側的賀朔,賀朔瞬間瞭然,便開口道:「還請各位合金者在規定時間內退閣」
站在醉皇閣中的眾人依依不捨地望著擁有各自樓閣的尊貴之人,心底不免一頓瘋狂激勵讓自己將來一定要做一個有錢有權之人,成為人上之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遵守醉皇閣的規定,足金無權者只得在醉皇閣待上半場,下半場魁首把酒言談根本無望。眾人亦步亦趨戀戀不捨跟著小侍童只能從醉皇閣不同的出口走向熱鬧的街市,仿若剛才進入南風館只是夢境一場。
看到場上留下的人都是今日南風館里足金滿權之人,且各自隱簾邊上都帶有龍騰金欄、虎首銀欄、最差的也是麒麟銅首類的標誌,這寫標誌無疑都代表著他們都是前朝今朝權勢滔天的權臣或機密之人。
紀良端看到這裡心裡也便有了底,便執筆揮毫,就在此刻竟有人不等紀良端揮毫完畢便出聲道:「紀公子果然非同常人,烈某佩服!居然假借魁首由頭來調查皇室秘辛!實在有趣、有趣的很吶」說完便拉起遮擋在樓閣上的玉簾露出廬山真面目。
樓閣上的眾人看到這位不免心驚,居然連左賢王都來了!但仍舊一副就算你是賢王能奈我何?難不成有火眼睛睛能透過帘子知道我是誰?如此一想便繼續心安理得地隱匿在簾后看好戲。
紀良端表面異常鎮定,絲毫不受影響地寫完了要寫的內容,甚至將墨筆輕輕放回案架上開口道:「王爺日理萬機,不成想竟有空來這南風館,實在是南風館之榮幸啊」
誰知左賢王毫不客氣道:「當今王子雖沉淪美色但較起真來,本王怕你這細皮嫩肉的遭不住哈哈哈哈」
緊接著道:「膽敢在此議論皇室秘辛,簡直罪該萬死,死不足惜也」
遠遠望去紀良端面色如常,甚至沉穩地拿起手中寫好的字輕輕揮袖。實則內心驚濤駭浪,但不得不從容淡定地想對策。
只見紀良端微微俯首道:「不知左賢王是第一次來這醉皇閣還是說不懂這醉皇閣的規矩呢?」
左賢王看到這樣卑賤戲子竟膽敢如此說話怒道:「區區一個戲子伶人膽敢藐視皇族?」
紀良端道:「醉皇閣內,你我皆是交易者而已,何談密辛、皇族?」
在座的各位幕後之人默默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醉皇閣」!
左賢王繼續道:「本王從未聽過什麼醉皇閣,只道是有家新開的男妓院,來消遣快活來的」說完還挑釁似的戲謔地望向紀良端。
紀良端也是脾氣好到用最溫和的聲音道:「來人,快送這位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冒充王爺的撒野之人去他該去的地方,免得髒了本公子庭樓」說完還不忘用眼神示意周圍的簾后之人。
賀朔也只好裝作不認識左賢王,只是簡單道了聲「請吧」
看到此情此景周圍的人不免猜測了起來「這小小的醉皇樓膽敢如此?」
「竟將當朝賢王大庭廣眾之下請了出去」
「難道說幕後之人是大王而非大王子?」
眾人心裡惴惴不安,正在此時只見一把摺扇竟隨意撩開幕簾,伴隨著主人的聲音出現了一張驚為天人且雌雄難辨的男子「啪」只聽到摺扇打開的聲音,隨即摺扇主人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本人不關心什麼不周丹、什麼賢王,只是對這位紀公子倒是頗有興趣」說完便目光如炬地望向紅藤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