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兄弟

他,是我的兄弟

一襲白衣的白玉堂又出現在了陳忱家裡。

陳忱正翹著二郎腿,很沒形象的邊摳腳邊吃著西瓜看綜藝。

他看見白玉堂來了,挖起一勺西瓜,含糊不清道:「白叔?你怎麼來了,要不要來一口西瓜?」

「拿開拿開,你不怕傳染我還怕得腳氣呢。」白玉堂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

他打開冰箱,拿出一個西瓜,也很沒形象的癱在沙發上吃著西瓜。

「看啥呢?」白玉堂隨口問道。

「《挑戰極限》,有意思的很。」

「有啥好看的啊,看那個什麼《武林歪傳》,那個才好看呢,裡面也有個叫老白的,更你叔我一樣帥,就是差我一點。」說著,他還吹了吹自己的劉海,好像自己帥氣的很。

雖然他真的帥。

「得了吧,你要長得帥,怎麼女的喜歡你啊。」陳忱目不轉睛的說道。

「什麼叫沒人喜歡,想當年我闖蕩江湖那會兒,那是一步一個飛吻一天一封書信,那姑娘都要踩破門檻兒了,要不是你白大娘攔著,我兒子都要三個了。」想起當年,白玉堂那是滔滔不絕。

「誒誒,省省吧,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啊。」陳忱打斷到「就你,哼。」

「嘿,你小子,我……」白玉堂本來想反駁他,想了想還是算了,過幾天帶個漂亮姑娘來,羨慕不死你。

於是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又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想起什麼。

「告訴你一個事兒,你那個朋友,徐峰,可能有麻煩了,朱雀的副千戶來東部了,來找他的。」

陳忱剛吃了一口,趕忙咽下,坐起身,道:「什麼事?因為我嗎?」

「不清楚,跟你應該沒什麼關係。」白玉堂毫不在意道。

「哦。」陳忱放下西瓜,若有所思。

「你別做傻事啊,有啥事兒和白叔說,咱好歹是個官兒啊。」白玉堂提醒道。

「白叔,要是有啥事兒你儘快通知我啊。」

「嗯,肯定的,你白叔是誰啊,我是你叔啊。」

白嫖了一顆西瓜后,白玉堂還腆著張老臉拿走一串葡萄,趁陳忱不注意就溜走了。

關上門后,陳忱盤腿在客廳沙發上,默默想著白玉堂剛剛說的事。

「朱雀的副千戶?」

「爺爺的事,爸媽的事,我還沒和你們算呢,朱雀。」

蓑衣客出現在手中,倘若此時有人用元氣一看就能發現此刻的陳忱身上奇異的現象。

就像一個背著重擔的老農,身上的元力在血液里凝結又破碎,再凝結,這是要突破的跡象。

化甲境入凝尊境,就是要把一身元氣打碎,再凝聚,最後選擇一件物品,可以是任何東西,將元力雜糅進去,元力會將其打碎,再恢復,變成自己的本命物,武夫稱之為『尊』,尊凝結后,會跟隨武夫一輩子,能極大地提升武夫的實力,但是到後面,也會成為武夫進階的桎梏。

但這都是后話了。

陳忱並沒有突破,反而是內斂元力,用蓑衣客的刀意打磨元力,使得擔子又加重了幾分此刻他好像逆水行舟,步子艱難邁動。

過了不知多久。

陳忱收好刀,他運轉元力,雖然沒有突破,但是明顯感覺到體內元力更加純粹了,還有幾分刀意,想來應該是蓑衣客帶來的。

他不想再弱下去了,他痛恨曾經廢物的自己,雖然他看起來很陽光,但是內心早已腐朽。

如果不是白玉堂多年的陪伴,

或許,他早已是行木將就的廢物了他不想自己在乎的人離自己而去了,不論是白玉堂,還是徐峰。

他抬頭看著厚厚的雲層,這個不信邪的小夥子,想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邊的徐峰,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劉雲天三下五除二給放倒了。

可是當劉雲天還想動手時,徐峰突然化作泡影,不見了。

他左望右望,沒見著半個人影。

「僅僅星橋境修為,就有如此高深的法門,難不成是八部眾的內應?」

他跳上枝頭,拿出尋蹤羅盤,又仔細點確認了一遍,徐峰確實不見了。

「嘿,見了鬼了,這就不見了?」

劉雲天心裡犯著嘀咕。

那邊徐峰,已經到家了。

他很是痛心疾首啊,六道影種,就這一天,沒了兩道,這都是錢哪。

唉,只能說禍不單行吧。

他喚出靈伴,準備刷會兒短視頻,剛打開屏幕,就看見陳忱打過一個電話給自己。

「什麼事兒啊。」徐峰心裡有些疑惑。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大晚上打電話給我,什麼事兒啊?」

「有人要殺你。」

「嗯?你怎麼知道?」

「這個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知道是誰要殺你。」

「誰?」徐峰眉頭緊鎖,也猜不出誰要殺了自己。

「南邊的錦衣衛之首,朱雀。」

「朱雀?為什麼?」

「不清楚,可能和你的能力有關。」

「我的能力?」徐峰突然想通了,應該是自己的能力暴露了。

他本來思前想後,都弄不明白別人為什麼要對自己動手,現在可明白了。

當年幾大宗門圍攻影宗,朝廷雖然沒有落井下石,可也是袖手旁觀。

初代雲帝可是和影宗初代宗主關山海稱兄道弟的人結果在影宗覆滅那晚,在御花園裡賞花兒,著實讓人唏噓。

徐峰估摸著,應該是錦衣衛里有人和其他宗門透露了自己這個影宗餘孽的消息。

「得去問問嬴叔。」徐峰當下立馬準備動身。

可是打了個電話才知道贏逢江不在天華府,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次日,徐峰來到了書院。

還在上早課,陳忱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高高的書本如山峰般疊在面前,把酣睡正熟讀陳忱保護的嚴嚴實實。

兵家秘法也不過如此了。

徐峰來到座位上,先是坐在座位上,然後一巴掌打在陳忱後腦勺上,然後馬上裝作認真讀書的樣子。

陳忱被嚇得一激靈,立馬站起來,道:「老師,我錯了。」

周圍的人都看向他,他這才被發現整蠱了,坐下來朝徐峰比了個友好的手勢。

「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我逃跑的時候碰見錦衣衛在抓八部的人。」

這可讓陳忱來了精神。

「八部的人?他們來靈清郡做什麼?」

「不知道。」徐峰沒打算告訴他,這種事,告訴他也沒用,陳忱沒有那個能力解決這件事。

「告訴你吧,我爺爺是錦衣衛,現在的青龍副千戶白玉堂就是我爺爺的徒弟。你有啥事兒和我說。」陳忱也不打算瞞了。

從這一系列事看來,徐峰家裡的層次不一定比他低,可能還比他高。

很簡單,就從這次郭河龍的事情就能看出來,竟然很少有媒體去摸黑和造謠徐峰有什麼黑料,基本上都是一邊倒支持徐峰的,這就很能看出來徐峰背後的勢力有多恐怖了。

這樣強大的勢力,想查到陳忱背後的關係,想來也是不難。

「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

「那好,有什麼事兒和兄弟說一聲。」

徐峰感覺心裡暖暖的,雖然陳忱平時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在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這時儲荷風過來了,給了徐峰一個盒子,道:「我自己做的小籠包,做多了,你要不要來點兒?」

徐峰本來想吃,但是看了看她,想到李一一那天的醋樣,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我早上吃過了,在李氏餛飩館。」

意思很清楚,我有女朋友了。

陳忱倒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直接拿過盒子,賤兮兮道:「你們都不要,那我吃了?」

「嗯,你吃吧,裡面有醋哦。」儲荷風非但沒生氣,反而笑眯眯的對陳忱說道。

「好的,謝謝了,我這人就愛吃醋。」

說完陳忱就打開食盒大飽口福。

儲荷風和徐峰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走了。

「要點兒臉不?」徐峰鄙夷道。

「你管老子?」陳忱含糊不清道。

過了一會兒,就在兩人插科打諢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長的是文質彬彬,弱不禁風,一副書生相。

他敲了敲徐峰桌子,表情一臉憤恨,道:「徐同學,希望你以後離荷風遠一點兒。」

徐峰一臉詫異,他沒有何儲荷風發生什麼啊?

陳忱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眯縫著眼,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那最好。」那人一臉高傲的走了。

徐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過來給自己甩臉子,他轉頭問道:「他誰啊他?」

「文藝委員兒,宋青文。」

「他有病吧?」

「可能有。」陳忱一臉壞笑。

「弱智,你笑個屁,不幫我還笑。接老子一拳。」

陳忱一個躲閃,兩人纏鬥在一起。

接下來一天中,儲荷風製造各種機會和徐峰接觸。

雖然徐峰一直在避開她,但是儲荷風不但不氣餒,反而還越挫越勇,這讓徐峰很是苦惱。

回家的路上,徐峰又被人堵了,這次是宋青文。

「你又要幹嘛?」徐峰一臉無奈道。

「我叫你離她遠點兒,你為什麼不聽?」宋青文一臉憤怒,小臉漲的通紅。

「同學,明明是他自己貼上來的啊,我都和她說了我有女朋友了,她不聽,我能怎麼辦?」徐峰解釋道。

宋青文不聽他解釋完,直接起手三隻火箭射來。

徐峰早料到他會出手,不慌不忙,就在箭要射中他時,只見他身形一晃,出現在了宋青文背後,雙指作劍抵在宋青文背後,語氣冷漠道:「這次是警告,下次我就真動手了,自己處理不好感情,還對別人下手的男人,孬種。」

說完,徐峰就離開了。

宋青文愣在原地傻傻站了好久,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威脅。

他先是感受到害怕,然後是極度的憤怒和后怕。

他真的敢殺人!

宋青文不敢想這是不是真的,他背後早已濕透。

他摸了摸後腦勺,感受到剛剛那股莫名的巨大殺氣,他動都不敢動。

深感屈辱的宋青文恨恨的錘了一下地板,他滿腦子憤恨,現在冷靜了下來,自己和徐峰實力上確實有差距,那為什麼我不能找人幫忙呢?

一臉頹廢的宋青文離開了。

徐峰倒不是很生氣,這只是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罷了,以前在龍江城裡,還有人因為愛情自殺呢,這算什麼。

徐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人吶,為何總是為情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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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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