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理論
此時,秦家門外。
張策去買了點東西,特意來給秦家慶祝。
那秦明先前算計張策,如今死,那也是罪有應得。
張策心中,並無半點同情。
「吱嘎。」
沒多久,秦家大門開了。
不少秦家人走了出來,目光里滿是憤怒。
其中一名下人小聲說道:「宗主,就是這傢伙,竟然敢找秦家的麻煩,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戰手裡面捏著石珠,不斷轉動著,以掩飾內心的憤怒。
當下若不是秦戰強忍著,恐怕早已衝出去,將那張策碎屍萬段。
但秦戰卻沒有那麼做,現在是在橫掃城內,是在秦家。
一個宗主出手對付其他小輩,傳出去不好聽。
雖說張策已經殺掉不少秦家人,但在秦戰眼裡:「動不到根基。」
最近四州之間也不太平,秦戰不想摻和進這種戰鬥。
若是被其他州發現,到時趁機進攻,想要抽身就比較困難。
眼下還是得保存實力,這是秦戰最想做的事情。
這次帶著秦家之人都出來,無外乎是想嚇張策。
讓對方知道天高地厚,回頭也好辦事。
眾人排開陣型,目光都朝張策的方向看去。
張策看著那幫人的目光,卻是打了個哈欠道:「好好,你們既然想看,儘管看便是。」
隨後,張策看著秦戰,詢問道:「秦家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名脾氣火爆的弟子聽到這,憤怒的盯著張策方向道:「你這東西,難道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秦家子弟就是被你殺得,你倒是好,居然在這裡裝出無辜的樣子,實在是可恨,這事若是不管,以後眾人都得小看秦家,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
秦戰聽到這話,卻是擺手道:「不著急,秦家的事情自然有秦家去處理,你們就只管做好當下的事便好,而且這小輩也是無心之過,何必要揪著不放。」
張策聽到這,卻是一愣。
他經歷過很多宗主,心中也是好奇:「大部分宗主都是很護短,怎麼可能會弟子死了,一聲都不吭。」
跟著這樣的宗主,弟子才算是真的倒霉。
到時候死了,說不定宗主還在數靈力石。
但表面,張策卻是不動聲色,還不忘說道:「秦家的宗主真的是厲害,能夠忍耐那麼多事情,我是自愧不如,能夠與你相提並論的,恐怕只有那烏龜可以,畢竟對方也是很能忍耐的東西,你們兩個正好是一樣的。」
秦戰笑了笑,兩個手握住珠子的時候,更加用力起來。
珠子呈現出白色,再加上秦戰是靈修,想要通過蠻力將其握碎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當下聽到張策如此說道,秦戰卻是氣的不輕。
臉色也是越發陰沉起來,還不忘沖張策方向看去,硬是露出一絲微笑道:「年輕人真的是好膽氣,竟然能有這樣的心境,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做事可都是瞻前顧後,而且得思考好久才行。」
「明白,和烏龜一個樣,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說著,張策從乾坤袋裡一點。
「這是送給秦家的禮物,還請收下。」
秦戰倒是緩和一會,隨後道:「小友這是破費了,竟然還拿出禮物過來,這倒是讓我驚訝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禮物。」
說著,秦戰看著張策方向。
其他秦家眾人也是朝著張策的方向看去,眼神里滿是好奇。
要知道張策是什麼樣的存在,三番兩次想要搞事,而且出口就是一些事不關己的話。
這讓秦家眾人,很是傷心。
如今對方要給禮物,倒是讓氣憤緩和一點。
「對方給什麼東西,看起來對方也不像是有錢人啊,能夠給的起好東西么,恐怕都是一些稀鬆平常的禮物,不過對方這樣,也難為他了。」
「就是,秦家什麼東西沒有,還會缺少對方的禮物么,他也不好好想想,若是去往一些蠻夷之地,孔安平還會有人喜歡他的禮物,可惜這裡是橫掃城,跟那些破地方是沒法比的。」
秦戰盯著張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禮物。
自打在橫掃城裡居住以後,秦戰見過很多人,同樣也收到過很多禮物。
對於一些尋常的禮物,說到底早就見怪不怪。
除非對方真的拿出點好東西,秦戰還會覺得好奇一點。
張策看著秦戰,開口道:「等下拿出來,你可不要驚訝,這可是好東西,你可能都沒有見到過,這是第一次見到。」
「嗯?」
秦戰聽到這,越發覺得好奇起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東西。
周圍的秦家人也是好奇,盯著張策的時候,也是鬱悶:「這等窮不垃圾的東西,難道真能夠拿出點好東西不成,還是只是裝模做樣。」
乾坤袋閃現出一絲白光,出現了棺材的樣子。
「什麼?」
秦戰盯著棺材,卻是被氣的不輕,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緩和好一會,這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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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我好好的對待你,但你卻是好,居然那麼對我!」
說著,秦戰繼續旋轉著玉石,恨不得將張策撕碎。
自從將太明州的家族鞏固以後,秦戰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氣。
像是張策這樣的人,想要殺幾個都是有。
對方倒是好,居然還在這裡得寸進尺。
想著這些事情,秦戰雖然憤怒,卻仍然平靜道:「小友,這禮物我們便收下了,但有句話得說在頭裡,若是我們收到這東西,你必須也得留下來點東西才是。」
「東西?」
張策看著秦戰,又道:「怎麼?什麼東西,說來聽聽。」
「把你的頭顱留下來,正好放在這棺材里,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說著,秦戰面色早已滿是瘋狂,還不忘朝著張策的方向看去。
張策聽到這,臉色不變,還不忘道:「難道你以為憑藉你的這點人,能夠將我拿下不成,還真的是可笑,若是你要想嘗試一下,儘管來試一試便是,我隨時都可以等著你進行著發揮,反正我覺得你們這幫人,不過都是飯桶而已。」
「家主,讓我去好好教訓他。」
秦家眾人里,倒是有人人耐不住,目光死死盯著張策的方向,想要出手。
秦戰則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即便是出手,那也得我進行出手才比較好,作為這個家族的家主,自然要為家族做出貢獻才行,既然這小子三番兩次的惹怒我們的家族,那就讓對方知道點厲害。」
說到這,秦戰朝著前方刺出一刀。
那匕首非常迅速,轉眼就來到張策身邊。
張策見狀,忙發動狐影功和人劍合一,準備閃身到遠處的位置。
但跑了一會,卻發現不對勁。
對方的匕首速度非常快,轉瞬就已經追上了自己。
這等速度,還是尋常的速度么,真的是可怕。
秦戰雖然是毒之力,但其他修鍊的法門也是不斷的學習,攻擊張策的時候各項能力都不差。
這下,張策可是遇見難纏的對手。
秦戰看著張策,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口氣大是好事情,但也得分場合,有時候你那麼大的口氣,可能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眼見著對方不間斷的攻擊,張策也覺得煩的不行。
繼續被對方這麼攻擊,想必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必須得想出個好的辦法才行。
「劍意斬!」
張策看著秦戰的一個破綻,上去便攻出一道攻擊,速度也是非常之快,轉瞬就已經到底對方身邊。
秦戰看到張策的攻擊,沒有感覺到怎麼樣,反而覺得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
那攻擊在秦戰眼裡,不過是稍微有點手段,便能夠化險為夷。
雖說看著是一方面,但戰鬥的時候卻是另外一方面。
張策的劍意斬看似尋常,但卻斬到了秦戰身體之上。
很快,秦戰便發現出不對勁起來,整張臉都開始變得鐵青起來,身體不斷的抖動起來,嘴巴也是不住的念叨著著:「怎麼可能,你這傢伙,為何會有如此強橫的力量,難道是得到什麼樣的好東西。」
其他人看著秦戰的異常,也是走了過去,朝著秦戰道:「家主,到底怎麼回事,那傢伙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你怎麼會……」
還沒等說完,秦戰便感覺到身體的經脈被撕裂,雖然只有幾根經脈,但那種疼痛感也是很多年都沒有經歷過。
如今再一次經歷,秦戰有些難以置信。
在看向張策時,對方早已乘坐流光馬車,準備著離開這裡。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追,若是讓對方逃跑,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眾人聽罷,紛紛乘坐著飛行法器,朝著張策的方向追去。
調整了一段時間,秦戰已經恢復完成。
本以為能夠將張策弄死,而且是輕而易舉的那種,結果卻出乎秦戰的計劃。
現在想要將張策弄死,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不是現在。
一想到這,秦戰憤怒的拍著桌子。
先前在交手的時候,秦戰便知道張策日後的修為肯定很強悍。
張策不僅是攻擊起來非常強橫,而且根據其他探子所說,對方是一擊就將秦遠弄死,還有那秦回,也是不堪一擊。
能夠有這等強悍的力量,能是普通的存在?
思考到這,秦戰盯著張策離開的方向,咬著牙道:「若是讓那傢伙繼續成長,未來可就真的麻煩起來,到時候想要將對方弄死,那可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邊,流光馬車。
張策坐在流光馬車之上,看著身後追逐的秦家人,嘴角卻是笑道:「呵呵,這幫傢伙,還想追上,實在是天真的很,整個秦家能有多少強橫的存在,大多都是資質普通的存在,根本據不需要害怕什麼。」
隨後,張策戴著斗笠,懶洋洋的坐在流光馬車上,等待著流光馬晨進行著返回天魂宗。
看著那幫人追逐個不停,張策也是故意將那江家的令牌扔了下去。
當日對戰江淮,張策也是將對方的乾坤袋和一些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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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都拿走,繼續留給對方也是沒多大用,還不如都拿著。
如今那幫秦家的人都過來,張策將那令牌扔了下去。
隨後又是斬殺掉幾名弟子,匆匆的離開。
做這些的目的很簡單,張策心中也暗道:「到時候幾大家族的人打起來,到時候打的越凶越好,反正他們爭鬥也是常有的事情,這次肯定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停息。」
流光馬車之上,張策繼續往著裡面加著靈力石,準備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繼續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又是久,越是麻煩。
張策的想法很簡單:「只想回去。」
追逐的秦家人也是傻了,自從在太明州里,那秦家將其他家族滅掉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那麼狂妄的人。
整個秦家死了不少人,這人居然還送一口棺材。
儼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樣子,非要繼續拱火,而且一上來就是那麼大的火。
即便是秦家想要原諒,現在也是晚了。
這時,一名弟子哀聲嘆息道:「咱們真的是倒霉,非要幹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讓其他人干,非要讓我們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真的沒有天理。」
「就是,那傢伙能夠將秦家之人打死,甚至是殘廢,肯定是有一定本事的,光是咱們這點靈力,想要和對方起爭執,那只有死亡一條路。」
「不怕,咱們一會就划水就是,反正不是真的戰鬥,咱們就躲避在最後面的位置,到時候等到前面的道路沒有問題,那麼一切都是非常好辦的,可若是出了問題,很多事情就不那麼好說了。」
說完這些話,那人就開始閉口不談。
生怕若是繼續談下去,沒有多少意義。
更何況要是被其他人聽到,到時候大家都這麼效仿,回頭誰還想認真的戰鬥呢,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樣才是最大的麻煩。
眾人不是傻子,這次去追逐張策,他們只想把命留下來。
沒多會,牌子打在了秦家弟子的臉上。
「啊,什麼東西啊,正好砸在臉上的位置。」
那弟子感覺到臉上傳出的疼痛感,也是覺得好奇,不忘摸著臉龐的位置。
等到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時,鬱悶道:「當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個令牌。」
末了,這名弟子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不忘看著令牌道:「難道這令牌,是那個小子的,若是知道對方來自哪裡,到時候想要復仇還不是輕而易舉。」
「居然是江家!」
等到看清楚斷水州江家的時候,這名弟子笑個不停。
因為這樣,終於可以交任務,再也不用在外面遊盪。
若是張策沒有弄死,自己倒是死在這,那才是倒霉的事情。
「諸位,不必要繼續追逐了,這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咱們現在趕緊回去宗門,若是在晚一段時間,恐怕宗主應該生氣了。」
其他弟子聽到能回去,一個個笑個不停。
本以為還需要很多場時間能回去,如今倒是好,這麼快就能回去。
眾人本來對於未來,那是非常悲觀的。
但聽到這話,臉上馬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甚至就連臉上,那也是興奮無比。
畢竟不用那麼危險,這可是好事一件。
另一邊,秦家。
秦戰看著面前的茶杯,喝不下去任何茶。
這幾日,秦家子弟死了很多。
但秦戰,有著不能出手的理由。
這時,秦呂長老深吸一口氣,朝著秦戰看去道:「宗主,先前你為何不出手,難道真的覺得咱們宗門不值得么,你還是有著別的打算,到底是為什麼?」
台下的弟子看著秦戰,也是覺得好奇,他們不知道為何宗主不出手,明明是能夠解決對方,而且這秦家那麼多人,隨便每個人都出手,想要將張策解決掉,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秦戰嘆息一聲,看著眾人道:「你們有所不知,最近各州之間非常不太平,隨時都可能發起矛盾,還是要盡量避免戰鬥比較好,好好的過好自己,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希望你們能明白這一點,你們便沒那麼多問題了。」
等到秦戰說完,下人們卻是走了過來,眼神里滿是沉重。
等到來到大廳,這才說道:「不好了,宗主,出了一點大事,還請您能夠看看。」
「什麼大事情,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咱們秦家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當時的時候,那太明州多少個家族,都是在爾虞我詐,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一切,還不是都被秦家打敗,你倒是說說,什麼事讓你那麼的著急。」
下人聽到這,深吸一口氣,朝著秦戰道:「先前那人的身份已經查到了,比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對方是斷水州江家的人,還要不要找對方進行復仇。」
秦戰聽到江家,也覺得頭痛。
但想到秦家的人死了那麼多,就這麼算了,傳出去后,名聲還要不要了。
一想到這,秦戰將手中的玉石捏碎,看著下人道:「傳令下去,選出五十名精銳弟子,跟隨我一起前往那斷水州,和那江家好好的理論一番,看看他們是何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