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找事
周圍手下看著秦戰,開口詢問道:「宗主,那傢伙是不是在搞事,雖然斷水州和咱們太明州摩擦不斷,但還上升不到戰鬥的地步。」
另一名手下則道:「呵呵,斷水州難道真是省油的燈?他們巴不得咱們太明州出現問題,到時候等到青玉州秘境開啟,他們就能獨享最後的成果。」
秦戰想起青玉州秘境,臉色陰沉。
若是能夠得到裡面的寶貝,往後這大荒九州,還不是任意馳騁!
但表面,秦戰卻沒有說出口。
這等利益相關的事情,秦戰獨自消化便是。
像是周圍的手下,還沒有資格清楚,他們只管上陣衝鋒,根本不需要管其他的事情。
「都準備好,那便出發,何必要在這裡愣神,斷水州對咱們不利,若是一直都忍著,恐怕會成為太明州的笑柄,未來幾十年,百年過去,咱們的決定,只會成為後人的笑話!」
眾弟子聽到這,便不再勸起來。
昔日,秦戰橫掃太明州,將其他家族盡數擊殺,建立橫掃城。
宗主秦遠,向來是說一不二。
既然決定的事情,很難在回頭。
另一邊,張策乘坐著流光馬車。
頭戴著斗笠,眼神朝著遠處的方向望去,嘴裡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那斷水州的江家,如今是何情況。」
先前,張策將江淮一雙腿砍下。
現在不出意外,應該是逃回去。
若是半路遇見,張策不介意將對方半路截殺,對方一死,斷水州江家肯定坐不住。
一想到這,張策催動著流光馬車,繼續朝斷水州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一點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整個斷水州,少有水源,多是乾涸的地方,河床龜裂,氣候炎熱。
在高處行走時,張策只感覺額頭滿是汗水。
看向不遠處的山頭,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山頭直接冒出炙熱的火焰。
張策索性收迴流光馬車,改為步行,至少沒那麼炎熱。
但很快,張策便發現錯了。
降落在地面上時,雖看起來是平常的土地,但上面炙熱無比,剛剛踏步在上面,便感覺到身體無比炎熱。
這種感覺,張策非常不好受。
繼續走了很長時間,依然沒有見到江家。
倒是見到不少人在供奉天神像,祈求著上天能夠降落雨水,滋潤土地。
張策看著那些人將有限的水都貢獻出去,還擺放不少食物,有些無奈。
所謂天神,若真的管事,何必要來懲罰眾生。
張策準備離開這裡,人群里曬著漆黑的男子突然道:「小子,你是什麼東西?見到天神為何不跪下,難道你不想這裡早點下雨,還是說你是別的州來的?」
「我跪與不跪,全在於我自己,和你沒有丁點關係,你倒是好,反而管起來我的事情,不覺得可笑嗎?」
說著,張策嘴角輕笑,又是指了指供奉台道:「與其給那些天神,還不如自己服用,你怎知道那天神管不管事,不如現在就享受,反正那天神也是不知。」
「嗯?」
黑皮膚男子聽到這,憤怒的揚起來拳頭,朝著張策方向揮去,嘴裡還罵道:「臭小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若是得罪天神,未來無法降下雨水,這便是你的不是。」
「若是一切命運都掌握在天神手裡,那才是不幸的開始。」
張策眼神決絕,朝著前方邁出一步,揚起腳,憤怒的踢著貢品。
隨後一拳揮出,朝著黑皮膚男子揮去。
一拳落下,男子身體的骨骼都跟著碎裂起來。
先前燃燒著火焰的拳頭,瞬息的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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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怎麼不叫嚷了,剛才不是挺厲害的么?」張策打量著黑皮膚男子,又是看著其他人道:「若是你們還想著靠其他人,那就應該好好想想,你們期待的……」
還沒等張策說完,眾人居然自焚起來。
張策看著這幫虔誠的信徒,無奈搖頭。
抬頭朝著天空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周圍的溫度更高起來。
是錯覺,還是真的是?
張策堅定是種錯覺,繼續朝江家方向而去。
一日後。
周圍流淌著水源的望江府出現眼帘,那便是江家的地盤。
一路上,白骨森森。
而望江府,生機盎然。
整個斷水州,只有一部分生來幸運。
而大部分人,生下來只為了最基本的需求:「活下去。」
張策走到望江府下,抬頭看著高高的城牆,眉頭緊皺道:「這些人還真的是殘忍,自己從這裡享受,但大部分都是不幸的姿態,這樣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
想到這層,張策在看向望江府時,便沒有那麼多興奮,有的只是悲涼。
「小子,來到這裡幹什麼的?」
不遠處,守衛打斷張策的思考。
那守衛皮膚也被曬得黝黑,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周圍的方向,彷彿在盯著什麼危險一樣。
見到張策的皮膚,不像是黝黑的樣子,便是起了疑心。
怎麼看,對方都不是斷水州的人。
來到這裡,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守衛可是聽上頭說過,最近段水州非常不太平,各大勢力都湧入到這裡,他們的實力錯綜複雜,非常可怕。
若是讓其他的勢力衝進來,到時候宗主若是怪罪下來,那誰能擔住。
再者斷水州還發生一件事,那便是江淮死去。
雖然作為二公子,但宗主江話還是很難受。
長期以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勢力之間互相爭奪,只是為了繼承宗主之位。
如今死了一個,大部分的重心都朝江南的方向靠過去。
江話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也只能如此。
當初江話潛心於修鍊,僅僅有兩個孩子。
如今兩個孩子里還死了一個,沒有太多選擇。
一想到這,江話就不是滋味。
即便是辦理喪事,那江話也是私底下辦理喪禮。
畢竟死人這件事,很丟人。
整個斷水州,出去行事都是很高調,沒多少人敢得罪。
如今被其他人行刺,若傳出去,斷水州的名聲哪裡放?
在江話心底里,始終認準一件事:「死兒子事小,但失去榮譽事情大。」
再者還沒有查明白情況,若是再讓心懷不軌的人混跡進來,到時候整個斷水州可就被攪的天翻地覆。
江話並不傻,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委屈,那就讓死去的江淮去承受。
此時,江話穿著喪服,還不忘沖著眾人交代著:「如今斷水州並不太平,聽探子說那太明州有動靜,說是要找咱們的麻煩。」
「嗯?」
這話落下,眾人卻是不滿道:「那太明州就一個秦家,那秦明更是飛揚跋扈,倒是那秦戰作為宗主,實力還值得忌憚。」
江南想到秦明的時候,眼神滿是不屑。
年輕一代里,秦明不過是仗著是秦家公子,這才飛揚跋扈。
若不是這層身份,怎可能有恃無恐!
江話喝了口茶,眉頭緊皺道:「不要小看秦家,能夠講和最好不要挑起來戰爭,本來咱們四州靠的就比較近,光是一個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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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怕其他勢力也攪動起來。」
眾人討論著接下來的走向,張策早已來到望江府守衛的面前,開口就道:「我若是想進,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小子,你找死!」
守衛也被氣的不輕,沒想到張策那麼強硬。
剛想動手,卻看著張策血紅的雙眼,一下子被嚇得不輕。
那股徹骨寒意傳遞到身體角落,守衛不敢亂來,反而是讓開位置。
在這裡接待眾人多年,守衛可是知道一件事:「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這些都得心中有數才行。」
如今看向張策,守衛便知道不能惹。
真的要是把對方惹怒,可能就要完蛋起來。
看著守衛讓開道路,張策輕聲道:「還算……有點眼力勁。」
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不遠處,還被攔住的眾人卻感覺到不公平,嘴裡念叨著:「憑什麼,為何他能進去,而我們只能被拒之門外,這是幾個意思?」
守衛聽到眾人這麼說,眉頭一皺道:「你們若是找死,那就儘管衝過來便是,我定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如果你們想要試試,儘管過來!」
守衛說完,眼神打量著在場人。
眾人看到那守衛殺氣騰騰的樣子,根本不敢上前找事。
一個守衛算不了什麼,最可怕的便是對方背後的勢力,若是將那江家得罪,往後想要在斷水州里生存,可以說是步履艱難,甚至每一步都走的很艱辛。
忍一忍,風平浪靜。
等到張策進入望江府後,沒多會,又一隊人馬殺氣騰騰的過來。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秦戰等人。
秦戰召集了不少人馬,只是為在斷水州內討個公道。
雖然只有幾十人,但都是精銳,完全能夠和江家抗衡一些。
秦戰心中也敲定好:「到時候若出現問題,直接將這些手下人拋棄,回頭在回到秦家整頓便是,又不用浪費多少時間。」
思索到這層,秦戰便越發有信心起來。
來到守衛處,秦戰打量一番,卻是道:「臭小子,你在這裡幹什麼呢,當一個看門狗?趕緊給我讓開,不要在這裡搞事。」
守衛聽到這,臉色一沉,「你們是誰,這裡不接待其他人,若是想要在這裡,那等一段時間再說,反正現在是不可以。」
秦戰輕輕一點,不少毒氣朝著守衛的方向席捲而去,沒多會就將守衛包裹起來。
「先前你說什麼來著,好一個守衛,竟然在這裡當起來看門狗,實屬可笑至極,既然你想死,那就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這,秦戰嘴裡繼續念叨幾聲。
「啊啊……」
聲嘶力竭的聲音傳遞到周圍,那守衛的身體上冒出一道道黑煙,朝著天空的方向飄蕩而去,不知要在什麼地方才能降落。
那守衛也是滿臉惶恐,看著身體在不斷的消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反而將目光看向秦戰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何來到這裡,若是江家人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必然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著,守衛便化成一灘黑水。
在看向守衛的時候,其他在遠處觀望的眾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他們可不傻,自是知道其中的道理。
不遠處的秦戰,光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咱們就走吧!」
秦戰掃視著周圍弟子,開口道。
那周圍的弟子眼神里有些痛苦,還有的很焦慮,不知道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才能逃跑,想來想去,仍是沒有好的辦法,只能夠跟隨秦戰走下去。
無論這條路,到底有多麼的艱辛,還是得一直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