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論什麼？掄語？

「知道學文的重要性了？」

肖自在笑了笑：「一葉障目，習武，能強身健體、能保家衛國，能讓我們看到更高處的風景。」

「但學文，同樣重要。」

「你們知道，為何雨是從天上落下，而不是從水塘里飛到天上嗎？」

「知道水為何會從高處往低處流，而不是從地處往高處流嗎？」

「知道為什麼無論怎麼朝天上扔東西，最終都會掉下來嗎？」

「知道我們腳下的土地，是圓是方嗎？」

「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學生們盡皆茫然。

「不知道？」

「就因為不知道，我們大家才都要用心去學。」

「先生。」柳芊芊舉起小手：「如果我們學文，就會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嗎？」

顧欽風板著小臉：「老師，知道這些為什麼，有用嗎？」

「當然。」

肖自在一次性回答了兩人的問題，並嚴肅道：「萬丈高樓平地起。」

「如果有一天，你們自己找到了這些問題的答案，甚至更進一步、幾步，那麼，你們所能看透的世界本質，也就越多。」

「甚至，在將來，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

「這，是另外一門學科。」

「格物！」

學生們聽的入神。

普通人，也能上九天、下五洋？

是真還是假？

他們突然發現，最近的先生，有些不一樣了。

有了一種，原本全然沒有的朝氣與滿腔熱血，而且還想要改變什麼。

要改變的是什麼？

他們不知道。

格物學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甚至肖自在說的是真是假，他們一概不知。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相信自己的先生，並為了自己心中的目標而付出努力。

見他們雙眼閃亮，肖自在淡然一笑。

「說的有些遠了。」

「今天，咱們學文。」

「從常用字開始學起。」

隨即，他開始寫字，教學生們讀寫。

前身作為麻溪鋪清溪書院的教書先生，倒也不是啥都沒幹，雖然沒什麼精氣神，但基本的文字，還是教了一些。

只不過那時候，學生們也都十分麻木，根本聽不進去，學的實在不怎麼樣就是了。

只能說，大部分常用字，都是字認識他們，而他們不認識字。

接下來的幾日，肖自在都在忙碌。

白日里，教導學生們學文。

到了傍晚，才吭哧吭哧到田地里，干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農活兒。

好在，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成功修鍊了，但帶來的好處卻是實打實的。

肖自在的身體每一天都在變強，干起農活兒來，也越發得心應手了。

學文的第五天，學生們放學后，更是自發跑來幫忙，哪怕肖自在多次拒絕，他們也一直陪著肖自在，直到他收工才離去。

「這些小子。」

天色已黑。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肖自在笑罵了一句。

心裡，卻格外爽快。

不是有人幫自己幹活，所以爽快。

而是，他們的所作所為，讓肖自在格外欣慰。

「字也認的差不多了，明天再教他們一些新東西吧。」

「畢竟，只是認字，可不叫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