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靈異了
盯梢了一個下午,下午五點,大樓里陸陸續續出來很多人,白蘊眼睛都不敢移開,過了半個小時,她看到董延摟著一個美女的腰肢坐上一輛豪車離開。
白蘊發動車子跟上,董延的車最後停在了一家夜店的門口,這家夜店在市區很有名,名副其實的銷金窟,聽說裡面隨便一瓶酒都要上萬起步,價格貴的同時保密工作也做得非常好,內部所有人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就連門口站著的門童身手都堪比保鏢。
最重要的事這家夜店是會員制的,除了會員帶的人,別的一律不準入內。
暗夜降臨,夜店的所有燈光在一瞬間打開,裝飾著的金漆牆面看起來是那樣富麗堂皇,讓人望而卻步。
白蘊從後座拿起一件早已準備好的黑色風衣穿上,又在頭上戴了頂黑色帽子,把帽沿壓低。
一下車門,就融入了這暗夜之中。
夜店後門只有昏黃的幾盞路燈,大門前所有光鮮都沒有一絲一毫照亮到這處黑暗的角落,白蘊小心翼翼避開所有監控,在花圃后蹲下,想找機會溜進去。
後門處幾個保鏢大漢正指揮著讓保潔阿姨把垃圾倒進垃圾車,成堆的垃圾散發出濃濃的惡臭,保鏢不耐煩的讓她們快點。
「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白蘊耳邊響起,嚇得白蘊一哆嗦,側頭看去原來是楊衡東。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別說話,楊衡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等保潔和保鏢都進了裡面,發出門鎖拉過的聲音,白蘊才開口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啊?」
「這句話是我先問你的,你來這兒幹什麼?」
楊衡東實在好奇啊,視財如命的白蘊會跑來這種高檔夜店肯定有問題。
白蘊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樊力冬委託她的事說出來,楊衡東聽完后問出了一句
「你為什麼不找我呢?」
「什麼意思?」
楊衡東大大方方站起身,白蘊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襯托得他身姿挺拔,俊逸非凡,連髮型都是新做的。
「你這…」
「我是會員,我可以帶你進去」
白蘊吃了一驚,這裡的會員可是千萬起步的身價,這也太豪橫了吧。
「你有錢辦會員?」
「沒有」
楊衡東頓了頓又說到
「我爸給我辦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
白蘊在這裡蹲得腳都麻了。
「你也沒問過我啊!」
理由很扎心,她無力反駁。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她偷偷來的時候,左右看了,一個人都沒有。
「我一下車就看見你鬼鬼祟祟的來這裡,我就跟過來了,怕你出事兒,要有事兒我也能幫你的忙你說是吧」
說得白蘊有些感動,楊衡東是為數不多真心對待她的朋友,她有時候都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他們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一路順暢的進門,內部奢華的裝修給了所有來這裡的所有客人最直觀的感受。
一路走白蘊心裡就想著這從牆壁上扣下來一塊,都夠買一套房子了吧。
通過一個一百米的走廊就來到一扇大門前,侍者打開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似要將耳膜震碎,白蘊緩了幾秒才適應眼前的場景和來回搖晃的燈光。
「一樓是大家享受音樂搖滾的地方,二樓是欣賞棋詩書畫的,三樓以上都是各種宴會廳或是提供客人休息的」
楊衡東一邊介紹一邊領著她朝前走,從口袋裡拿出幾張鈔票打發了侍者,接著又說道
「聽說這裡的老闆投資了幾千萬才請設計師建造完成,光是一個吊燈都五十萬」
「你經常來啊?」
這麼清楚,肯定不止一次來這裡了。
「有些時候需要應酬」
看來做律師相當有前途啊,富二代就是富二代,不用努力,光是出生都是很多人達不到的終點。
「這裡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你想打聽誰在哪個包廂幾乎不可能,只能自己找,待會兒我去會見朋友,你自己想辦法找人吧,表現自然點,別被人發現。」
他示意白蘊抬頭看四周的監控攝像頭,提醒她做事小心。
周圍不停閃爍的燈光讓一切變得迷離,白蘊沒有馬上去找,而是找了個就近的吧台坐下,觀察四周,楊衡東和她說了聲有事給他打電話就離開了。
舞台上身材火辣的美女正在大跳熱舞,引得圍觀的男人們尖叫不止,還有舞池裡扭動身軀的男女,彰顯著年少瘋狂。
白蘊不動聲色,像個夜遊的客人,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裡,紙醉金迷的場所內,沒人會去在意一個不起眼的客人。
她端起一杯調好的果汁,輕輕呡了一口,眼睛是不是的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和電梯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時間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今天的盯梢沒有半點收穫,她看了看時間,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人群引起一陣騷動,白蘊看了過去,很多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她隨著人流,越過幾個看熱鬧的男女,就見地上躺著一個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西裝革履,戴著副金絲眼鏡,略顯微胖,臉色發紫,口吐白沫,已經人事不省了。
典型的中毒跡象,有人隨即撥打報警電話,保安和工作人員關掉音響,燈光從五顏六色轉為普通的白色,周圍一下安靜得落針可聞,有些剛來的,一看到地上的場景,不由驚呼出聲,周圍聽到呼聲反應過來,場面變得異常混亂。
有人被殺,警察一定會來,到時候一一排查之下,她的工作又要拖很久,沒辦法,趁著現在她必須要拿到證據,她急忙跑到二樓,很多不明所以的客人還不知道樓下的場景,正慢慢悠悠的走著欣賞各類畫作。
她巡視一圈,沒有她要找的,看來只能前往三樓了,她朝著樓梯急奔前往三樓,與此同時,牆角的廣播也響起了工作人員的聲音
「很抱歉各位客人,現在一樓發生緊急狀況,我們已經在報警處理,請各位客人不要隨意走動,以免發生危險。」
三樓很多客人走到走廊,探頭出來,四處張望,白蘊此時很感謝他們的好奇心,讓她不用費心去找,三樓沒有,四樓也沒有,她立馬爬上五樓。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五樓的觀景台上發現了她要找的人,現在董延正摟著一個女人的腰正說著什麼。
白蘊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相機,左右環顧沒什麼人,她轉動相機的聚焦位置,想讓照片更清楚。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她覺得匪夷所思,她快速按下幾次快門,翻開記憶儲存查看,什麼都沒看見,只有那個女人低頭嬌羞的樣子,董延卻沒在裡面。
太詭異了,詭異得都接近靈異了,一個大活人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卻拍不到他的照片,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查看相冊,還是沒有,只有那個女人和窗外的景色。
怪不得樊力冬找了那麼多家偵探,都沒有拍到他出軌的證據,原來不是拍不到,而是他在任何相機里都是不存在的隱形人。
白蘊手足無措的時候,楊衡東發了條信息過來,問她怎麼樣了。
她回答有些事想跟他探討,現在就去找他。
到了楊衡東所在的七樓,他們約在一間茶室里見面。
白蘊一進去,就見楊衡東已經在等著自己,只有他們兩個人,周圍安靜得出奇,白蘊拿出相機給楊衡東查看
「這件事真的沒辦法解釋,太詭異了」
楊衡東翻了幾張,都沒看到她說的男人,不過照片里的女人對著一旁做出說話的表情,他也知道那裡是站著一個人的。
「這種事確實奇怪,他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自己沒有出現在鏡頭裡,太不正常了」
我身邊就沒一個正常的,她突然想起那個被她誆騙上了精神病院的車的那個叫夢幻夜的傢伙。
白蘊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的工作是做不了了,好不容易進到裡面,好不容易找到人,但是人卻沒辦法入鏡。
「我有個主意」
楊衡東看著相機的照片想了很久,眼神暗了暗,最後還是開口了。
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護身符一樣的掛墜遞給白蘊。
白蘊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你這是…讓我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