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晚加練

第四章 今晚加練

當劉浩回到家時,白老頭兒已經帶著他的父母離開了。白老頭兒給他留了一封信,信里的話有白老頭兒和他父母留的。

「我兒阿浩,我跟你娘和老白大哥出去玩兒了。嗯,這都好多年沒過二人世界了,是該出去轉轉了。聽說是去天府國最大的城邦玄都城,你可不知老爹有多開心。你娘都開心的哭了。你小子好好做你該做的大事。勿念。——爹字。」

「浩兒,別聽你爹的。就他哭的最歡,撒潑打滾的連娘都不如。白老頭兒,都想打他了。娘是挺想去看看的,但走到哪都放心不下你。你爹對你也不放心,可他聽白老頭兒說你要做大事的時候,他雖然很驕傲,可更多的是害怕,怕你有危險。在白老頭兒不斷的保證下這才稍微放心。天冷了記得加衣,餓了記得按時吃飯,沒事兒別老與巷子里那些混小子打架了,輸贏娘都心疼,爹娘不在身邊你要保護好自己。你爹聽我口述,在旁邊又叨叨起來說,讓我記得告訴你太危險咱就不幹了。做爹娘的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大事留給別人做也是可以的,跟咱小百姓有什麼關係。好了好了,娘雖然放心不下,但白老頭兒說,時間有限,不讓我再說了。保護好自己浩兒。——娘。」

「你爹娘。我帶走了。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去到玄都城把他們接走。希望那天不會太遠。大道一途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異常的,望君勤勉勵自己。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皓月城最多還能堅持五個月。至於有什麼不明白的,等你活著來到玄都城。那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白。」

「真是為難他們了。可究竟要發生什麼,白老頭兒竟然要做到這個地步。」劉浩放下手裡的信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鐘遠,那樣子分明是在說,你知道么?

鍾遠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般緩緩吐了口氣后說道:「我只知道一部分。」說著他抬眼望向對面的劉浩,看他沒什麼情緒起伏,此刻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這才接著說道:「毀滅派的行動聽說要從五個月後開始。而皓月城會是他們選擇的第一個明面上的開戰的城池。」

「也就是說五個月後我們都會被殺掉?」劉浩滿是疑惑的問著。

「不,準確來說我們沒有五個月的時間,而且是我們但不包括你。」

「那您是守護派的?」

「是的。」

「那白老頭兒呢?」

「那是遠在我們之上的存在。他不屬於任何派系。」鍾遠敲了下摺扇,「我知道大概也就這些了,至於其他的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教給你。無論你準備好了與否,訓練此刻開始!」

說著鍾遠一腳踢在劉浩屁股上。劉浩一愣卻是一腳被踢出去老遠掉落在很遠的一個小河裡。

「今天的課程很簡單,憋氣。憋到什麼時候覺得快死了什麼時候結束。」鍾遠蹲在岸邊看著河裡白眼都快翻上天上去的劉浩說著。

劉浩真想上岸上去給這老傢伙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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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炮。可礙於他的淫威只得默默低下頭潛入水中。也得虧他平日里沒少摸魚捉蝦練就了一身憋氣的功夫。憋個一刻鐘不是什麼問題。

岸上的鐘遠也不急,樂呵呵的看著潛在水裡的劉浩,心裡卻是暗自想道,「少年你還是太年輕了。」

只見鍾遠手中寒光閃爍,漸漸有寒氣飄出,口中低頌一句,「寒冰,冰封千里。」

隨後冰面上漸漸有冰花綻放,一瞬之間整條小河上面結上厚厚一層冰。整條小河都被冰封了起來。

「我尼。瑪!鍾遠你個老六!」劉浩真是想殺了鍾遠這個老陰比的心都有了。他在冰面下的河裡試著用力砸碎冰面。用拳頭試了幾下,沒成功,他急忙下潛到水底撿起水下的石頭,用力的又試著砸了幾次。

這結實的冰面上連個裂紋都沒出現。於是他不得不放棄這個行為。鍾遠此刻也從岸上走到了劉浩頭上的冰面上。他蹲下身用扇子敲了敲冰面看著冰面下劉浩的眼睛慢悠悠的說,「我說過了,憋到快死了再出來。所以你還是別試了。」

回應鐘遠的則是劉浩冰下的口型,鍾遠試著翻譯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職業法師某海柱的連環問候。他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哪,就是缺練。」

劉浩問候完了鍾遠,卻並沒有放棄掙扎,他順著河流試著從下游沒被冰封住的河面逃出去。可遊了至少能有五分鐘依舊沒有找到沒有被冰封的河面。他懷疑起人生來,我這是在幹什麼,那可是傳說中的傢伙,冰封一條河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吧。

想到這裡,劉浩徹底放棄了這個方案。究竟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麼認命了,憋到快死?可誰又能掌握到底是死還是快死了?鍾遠這傢伙可真不是個人吶。劉浩決定再試試。

於是劉浩爬到河邊的冰下試著用手裡的石頭去刨岸邊鬆軟的泥土。動作很緩慢,可劉浩心裡卻覺得很有希望。終於他挖出了一個小坑來,眼見就要脫離冰面的範圍了。就在最後一下,馬上就要與河面上方貫通起來了,可水一見到冰面外的空氣瞬間又結上了冰。

「我。泥……!」劉浩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嘴裡的粗口剛爆出來就嗆了一口水。

這回真的死定了,想著劉浩放棄了掙扎,此刻從他開始憋氣下潛開始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在最後的五分鐘里他想了很多事。

有小時候跟巷子里混小子打架,有下雨天回家路上被狗追著跑,有父母沒來得及跟他告別就離開,可這所有的事過後,是一個穿著紅色棉襖的小姑娘。那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我為什麼會想起她?她又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劉浩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越來越黑,此刻早已經過了十五分鐘,已經有二十分鐘了。可時間的流逝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意識更加模糊了,他只覺得自己好冷好冷。我就快死了吧,劉浩想著,這一生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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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結束了么?我終究還是一事無成啊。父母還在等著我,可我就要死在家鄉的小河裡了。那個女孩兒是誰?她又為什麼在哭?

河面上的鐘遠有些焦急的來回走動著,手裡的扇子也是不斷的敲打著手心,心中卻是焦急的萬分,真不知道大人的方法管不管用,已經二十分鐘了!

白老頭兒臨走時交代過他,「一個人只有瀕臨死亡才有可能激發他的潛能。他需要一個契機……在河裡最多等他二十五分鐘。二十五分鐘后,無論成功與否救他上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為什麼……為什麼在哭?我……我不想……看到她哭,我想保護她!我好難受啊!

最後那個啊字由心裡到嘴邊,劉浩一瞬間大喊了出來:「啊!!!」

隨著他的大喊,原本冰封的河面瞬間皸裂開來,下一刻徹底華為點點冰粉消散不見了。

劉浩只覺心中抑鬱之氣一掃而空,瞬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瞬間癱軟下去,向河底沉下去。

鍾遠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幕有些吃驚,隨機手掌一托,一塊浮冰將向河底沉下去的劉浩託了上來。這小傢伙還真是出人意料,原本以為你死定了,不曾想你竟然能打破我的冰封結界衝出來。鍾遠由於剛才恰好在劉浩不遠處,冰面消失的瞬間沒反應過來,掉到水裡一半的身體。這才用新造出來的浮冰將自己托起來。

等劉浩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暈暈乎乎的,夢裡的周圍都在扭曲晃悠著。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個紅棉襖小女孩兒,她拉著他的手在哭。他覺得心都碎,心裡好疼,一瞬間醒了過來。

他發覺自己躺在自己家屋子裡的床上。鍾遠則躺在窗外那張老爹閑暇時躺著的躺椅上,手裡的摺扇正咔咔的扇著。劉浩此刻突然覺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要去院子里拿斧子劈了這個傢伙。

「年輕人火氣別那麼旺。以後這樣的事還有的是,你要是經不住,你跟你父母都要死在這場災難里。」鍾遠沒回頭卻感覺到身後的劉浩坐了起來,以及氣憤的樣子。

劉浩聽著鍾遠的話,剛湧上來的怒火瞬間消失了一半,是啊,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父母。

「你覺醒了異能?」

「沒有。我當時只是覺得難受有一口氣憋在胸口裡吐不出來。」

鍾遠聽了劉浩的話略微點頭。是的,就在剛才,他趁劉浩昏睡的時候察看了他的身體狀況,確實沒有任何異能覺醒的表現。他想起跟白老頭兒的對話。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有釋放過自己的能力么?」鍾遠問白老頭兒,「為什麼還要覺醒異能?」

「邊緣人與其他元素師不同。他的異能始終不穩定,唯有真正覺醒以後才會受他控制,趨於穩定。」白老頭兒摸著鬍鬚思索著說道。

回過神來,鍾遠看著虛弱的劉浩淡淡說道:「今晚加練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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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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