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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訣發揮功用,形成一層看不見的透明圈包裹安映玉。
水至清則無魚,沉在淵底只見透過溪水微光。
眼睛眯一條縫,水底微光被打破,溪水被穿透。
晏嬰身負避水咒,拉住她的手,一手握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托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躍出水面,重獲新生。
晏嬰打橫抱著安映玉一步步走到岸邊。
溪水把她的衣服打濕,濕透了的衣服顯出她曼妙的身形,看得晏嬰耳朵微燙,避免這種無禮的行為他乾脆將頭扭到一邊。
只是嗆了幾口水,安映玉將水吐出來情況才好轉。
不出意外,晏嬰確認安映玉已無大礙后開始盤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安映玉輕拍腦袋,看向晏嬰視線再稍到站在石層上面的清影。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等到我有意識時,沒想到清影已經那麼危險了,所以出此下策。」
綠茶,雌競她不想看到,這種說法沒法把自己責任全摘乾淨,但起碼不用看起來那麼令人厭惡。
一命換一命可不是誰都能豁出去的決定。
她也慶幸系統沒有真正壞到在水中放電的程度,劫後餘生她不想再留在這當個現眼寶。
晏嬰對她的解釋持有懷疑態度,但剛才事發突然可能不是常理能解釋明白的又或許是安映玉受到刺激記憶缺失。
總之,他不想逼迫的太急。
安映玉沒有握住晏嬰伸出的手,這種尷尬的情況就是她踉蹌一下摔倒一下,才用雙手費力地撐地支撐自己站起來。
「小師叔見諒,現在的我很難辨物,留在這也是惹清影和小師叔心煩。我先回去了,等改日身體好轉些再親自登門給清影道謝。」
她將衣角的水擰乾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腿上未癒合的傷口混合著水順著褲角滴在地上。
晏嬰實在不忍心,大步走向前,向安映玉提出要背她回去。
安映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心中無限苦澀。
明明是好心可這對她偏是一種懲罰,這種比較親昵的方式很可能被系統判定有意破壞情緣,進而懲罰。
「比起我,或許更需要你陪伴的是清影。」
聽到安映玉這麼不理解自己煞費苦心,晏嬰怒火中燒。
他不明白,她一次次將他推遠的原因,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令人厭惡。
「好。」
聽著這個幾乎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字,對方多麼生氣可想而知,安映玉笑了,心中五味雜陳。
快要撐不住時她造物,憑空變出一個等身高的樹枝,現在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哪裡來的小叫花子。
晏嬰回到石層上,清影癱坐在地上,眼中含淚,濕漉漉的眼神像一隻無辜的小鹿。
嘴中念念有詞,「阿玉……阿玉怎麼會這樣?」
再看她的手不停按摩著自己的腳踝,等到晏嬰去查看時已經紅腫。
看來時方才安映玉力度過大導致換位時清影沒站穩崴到腳。
「小師叔,能不能麻煩你……」
「背你回去?」
看晏嬰不耐煩的樣子,清影不敢吭聲,只是點頭如啄米。
越想他越覺得生氣,甚至連清影一同厭惡。
他心想安映玉傷得那麼嚴重還硬撐著自己走回去,她清影差什麼,還要麻煩他多走這一遭。
於是他把清影放下來,擺了一個傳送陣送她回她的好掌門那。
黎川正翻閱古籍,看到憑空出現的清影,師徒二人兩兩對視。
再看她腳下的傳送陣,黎川認出是晏嬰的手筆,原本用來傳送物件的陣法也能用來傳送人了嗎?
他還是沒變啊,真是一頭沒脫化的草原小狼。
看到一向袒護自己的掌門沒有責怪晏嬰,清影就知道他與晏嬰關係匪淺,但她又心中計劃著將加害安映玉的計劃提前提上日程。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她可不希望這麼一個礙眼的繼續在她面前出現破壞她的好事。
血染臟安映玉的練功服,由於系統禁封,她不能使用止血藥,所以她扣響仙門製藥仙師的門。
「紫鳶仙師,勞煩您開一下門。」
等到道童通知到紫鳶時,安映玉早就奄奄一息。
紫鳶打開門,安映玉眼前一黑倒在她懷裡。
紫鳶把她抱到床上,立刻為她把脈。
經脈被封,五臟六腑幾乎全部破損,不是一時作用而是慢慢消耗。
她又在安映玉手臂內側看到護身訣的印記。
大腿上的傷導致她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在場的有些涉世未深的小道童忍不住捂住眼睛。
就連紫鳶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仙門內存在魔修重傷她心愛的弟子。
她親自為安映玉包紮傷口,騰出時間派道童打聽安映玉為什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沒有打聽到事情的具體經過,除安映玉之外的兩人當事人都無意提及。
所以紫鳶守在她身邊更期待安映玉能早些時日醒來親自跟她解釋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