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少年伶仃北返 帝影仗義南行——三十一

關靜山啊了一聲，臉現失望之情，半晌不語。他想了想這兩日從失劍到得劍的過程，心中恍然。關靜山解下腰間長劍放在桌上，又從彭家生手中取過自己的短劍插在腰間，長舒了一口氣道：「我想彭大哥定非惡意，那為何要賺我來此呢？」

彭家生抬起頭來，歉然道：「只因我家舅父有一件緊要之事想請公子幫忙，欲當面詳談。」關靜山忍不住啞然失笑，頓了一下說道：「彭大哥當真是抬舉小弟了，我一介落魄書生如何能幫得上堂堂的翰林公。」

程濟上前向關靜山躬身一禮道：「萬望關公子包涵，家生賺你來此，確是在下設的計謀。我無意冒犯公子，只因有一件包天大事，只能找公子你來幫忙。除公子外，這世間無人能幫得上。」

「哦，」關靜山少年心性，好奇心頓起，於是道：「果真有這等事？」程濟點頭微笑道：「千真萬確。若程某有半句虛言，管教天打雷劈。」程濟提過茶壺向關靜山的茶碗中續了水，說道：「請公子坐下詳談。」

三人落了座，程濟道：「聽說關公子是十多天前由京師來到徐州的，請問公子可知道上月中旬京城金川門被燕軍攻克的事兒？」關靜山道：「並非攻克，而是曹國公李景隆和谷王朱橞開門獻城。」程濟道：「公子原來也是知情人。」

程濟接著道：「程某是在燕王進入京師當日逃離京城的，公子不妨猜猜我為何棄官逃走？」關靜山道：「想來程翰林是不願做燕王麾下的官員吧。」程濟拍手笑道：「想不到關公子人雖年輕，卻是達人。那我不妨開誠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