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少年伶仃北返 帝影仗義南行——三十二

程濟示意關靜山用茶，自己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道：「燕王朱棣起兵造反與天理不合，與人常相悖，京城裡的官員們大多不想做燕賊的臣子，於是紛紛逃離。其中和我一起逃到徐州的也有好幾人。眼下，燕賊在徐州周邊布下明槍暗箭捉拿我們，我們想要逃離徐州躲到別處去。但若想成功離開，則必需公子幫忙不可。」

關靜山奇道：「程翰林，我倒是願意助你們逃脫險境，只是不明白為何只有區區在下才能幫得上你們呢？」

程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瞅著關靜山道：「據傳建文皇帝也由京師逃了出來，不知公子是否聽說過？」關靜山點頭道：「聽說過這種傳聞，不知是真是假？」

程濟眨了眨眼，道：「公子希望這傳聞是真還是假？」關靜山斷然道：「我當然希望是真的，建文皇帝乃是仁善之君，但願他已經逃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程濟欣然道：「公子，我和你想的一樣。我也盼著建文皇帝能夠擺脫燕賊的追殺。」話音頓了一下，程濟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道：「公子，實不相瞞，和我一同逃到徐州的人中就有建文皇帝。」

「啊——」關靜山瞪大了眼睛，驚愕不已，感覺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過了半晌，關靜山道：「我如何能助你們逃離徐州呢？」程濟道：「關公子有一樣本事能救建文皇帝於水火，這世上只怕沒有第二人了。」

關靜山哈哈一笑道：「我果真有如此天大的本事？」「果真。」程濟道：「冥冥之中的造化，公子與建文皇帝生得極為相像，幾能亂真。」「哦，」關靜山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和彭大哥途經前邊不遠的池塘，那位釣魚人可是建文皇帝？」彭家生點了點頭。

程濟拇指一豎，道：「公子精明之人，一點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