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少年伶仃北返 帝影仗義南行——三十五

雲龍三老和程濟將建文一行送至門前上了馬，臨到分別時大家心中又是一陣難捨。程濟見狀在建文帝的馬後輕輕拍了兩下，那馬兒緩步向前行去。眾人互致道別，無相等人目送建文皇帝一行出林而去。

送走了建文帝，程濟帶著雲龍三老來尋關靜山。聽到腳步聲，彭家生出門招呼。關靜山見程濟帶著三位農人打扮，約莫五六十歲的長者走進屋來，遂離座相迎。

程濟指著雲龍三老道：「關公子，這三位是雲龍山石佛寺的無相、無花、無葉長老。此番迷惑燕賊的障眼之計須得你和三位長老一同來演。」關靜山道：「小可悉聽程先生和長老們的安排。」隨即上前與雲龍三老一一見禮。

無葉雖然已聽彭家生和司馬宏遠等人說過關靜山和建文皇帝長得極為相像，但畢竟沒有親見。此時少年公子就眉眼生動地站在自己面前，無葉一見之下仍不免嘖嘖稱奇。

彭家生招呼眾人坐下說話，自己則出門去安排午飯。

程濟告訴關靜山，自己和建文皇帝以及太子一行五人在神樂觀道士王升師徒的幫助下於燕軍進城當日逃離京師，趕到徐州后投奔了雲龍山石佛寺的無名長老，得到了雲龍四老的保護。但由於王升弟子崔雷告密，無名長老被追兵毒殺。如今他們幾人只得在自己的外甥彭家生的協助下躲藏到鄉野之地。目下，燕王在徐州城和周邊府縣密布關卡和暗探盤查緝捕建文皇帝和太子，繼續待在此地已變得極不安全。為了順利離開徐州重新尋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所以才計劃由無相等三位長老南下杭州府靈隱寺，借參加八月初九庚申日講經法會之機顯露行蹤，以吸引燕王的注意。原來估計，此計的勝算最多只有三成，如今有了關靜山的加入，勝算已能增加到七八成。

關靜山聽著程濟的講述，心裡生出一個疑團，於是開口問道：「程翰林，我有一事不明，倒要請教。」程濟笑道：「關公子儘管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