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起疑
我是胥汐落,重生在了余孤的身上。我放棄了復仇,我依舊可以做自己。周圍出現了很多人,他們都待我很好。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至少我還活著。
通玄樓找到了鄭氏母女目前的住所,我獨自去見了鄭芸。我帶著面紗,鄭芸見我第一眼竟說:「你不是說我們不再見面了嗎?」我沒有開口。「那件事出什麼問題了?」鄭芸接著問。我摘下了面紗,她忽的愣住了。她沒想到面紗后的是我。「王爺。」鄭芸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當初的事情定有隱情,我們在這小村落里,尋常人家根本不會認得余孤,余孤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在我家裡,除非,有人引路。「言子聽在我手裡。」我淡淡的開口。「怎麼會…不可能,你騙我!」鄭芸滿臉不可置信。我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根簪子。這是言子聽母親的嫁妝,他之前送給了我,現在他又交還到了我手上。鄭芸也見過這根簪子。「他在哪兒!你要把他怎麼樣?」鄭芸慌了。「當初的事還要我幫你回憶嗎?」「我是答應過你幫你作證,可是你也答應過我會讓他回到我身邊的。」鄭芸拽著我的裙角哀求著。「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我後退了一步甩開了她,不顧身後的聲音,上了馬車。
深夜,入夢。鄭芸的聲音在腦海里環繞,竟與腦海里殘留的一絲記憶重合。「我可以幫你。先女帝病逝時,我也在場。」那聲音愈發清晰:「我作為葯童跟隨胥氏夫婦進宮,先女帝駕崩時,二皇女帶人闖了進來,胥氏夫婦把我藏了起來,我目睹了一切。二皇女和國師串通演了一出偷梁換柱的好戲,下令把當場的人全部滅口,胥氏夫婦服毒自盡。我認識他們的獨女,你只需幫我殺了她,我可以為你作證。」「我如何信你?」「國師藏了真正的聖旨。」
醒來之時,天色大明。言子聽黑著臉坐在我的床榻邊:「胥藥師為了救人都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了?」我戳了他一拳。「喝葯吧。」黎修端著葯碗進來了。「我來。」言子聽接過了他手裡的葯。「苦。」我皺著眉往後坐了坐離得遠了一些。「良藥苦口。來,張嘴。」「不要。」言子聽無奈的放下湯匙,揉了揉我的頭。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紙包遞給我。我打開來看:「纏糖!嗯~還是之前的味道~」黎修看到這幕,啞然失笑。小時候的黎修是特別怕喝葯的,母后總會說乖乖喝葯就給他一顆糖。後來他常年喝葯,竟也習慣了葯的苦味。她果然像小孩子一樣怕苦,可是她已經有糖了。黎修的手心黏黏的,糖要化了。
鄭芸死了。想必是余玥那邊聽到了什麼風聲。我把鄭大娘接了過來,言子聽跟她見了一面。我站在門外。鄭大娘看見言子聽就跪在了地上:「小言,這些年我一直在尋你,我對不住你和小落,也愧對於你的爹娘。鄭芸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她死了也算是為小落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