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傷252

老大夫妻，離開棒子家去祖屋，到了祖屋裡，見父親呆坐在地上像傻人，母親定定望著父親。老大說：「老爸不用做戲，你這樣做，只會自尋煩惱。」大膽浩老婆說：「兒子，你老爸現在不是做戲，是真傻啦。」老大老婆說：「安人，老爺騙兒子兒媳可以，老爺自問能騙過四老爺？安人問老爺，自己有沒有能力騙過四老爺？」大膽浩老婆，望著大兒媳一會說：「大嫂，你四老爺怎樣說？」大兒媳說：「安人，四老爺已經說了，老爺不會變傻人的。四老爺還說了，老爺是讓高人打傷了，間隔一段時間會痛苦。四老爺已經說了，四老爺沒有能力幫老爺醫治。老爺，你不用演戲，四老爺已經說過多次，老爺清楚自己的情況。」

大膽浩老婆，過去擰住大膽浩耳朵，大膽浩忍不住痛說：「老太婆放手。」老大夫妻笑起來，大膽浩老婆放手，跟著笑起來，大膽浩起身去洗臉。三個人笑完，大膽浩老婆說：「兒子，你四叔還說什麼？」老大說：「媽，四叔說了，父親體魄強健，應該能挺過來，也不會變傻人。」大膽浩老婆說：「兒子，看來你四叔，是看在你的份上，對你父親的憎恨，已經淡化了。不知你二叔、三叔又怎麼樣？」大兒媳說：「剛才老公纏著四老爺，見四老爺很高興，二叔纏著棒子，也談得很開心，二嫂纏著四嬸，一樣談得很開心。我跟棒子妹妹，同樣談得很開心。安人，至於其他人的態度，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

大膽浩過來說：「聽到大嫂這樣說，我很安慰。我的事，就順其自然，事實你四叔說得對，我很清楚自己的事。」大兒媳說：「老爺，四嬸說了，三天內，你不能出門口，只是你一定要出家門口的時候，家裡沒有人能攔阻你。四嬸叫我夫妻回來，是要老爺，教安人，怎樣攔阻老爺出家門口。」大膽浩望著大兒媳，三個人望著大膽浩，互相望著對方。

過了一段時間，老大說：「父親是不是不肯教母親？」大膽浩說：「我怎樣教你母親？」老大惱火說：「你不教母親，我不認你是父親。」大膽浩說：「兒子，我真不知道，怎樣教你母親，攔阻我出家門口。」老大更加惱火，指著大膽浩罵，發誓不認大膽浩是父親。大膽浩任由大兒子罵，只是說，自己不知道怎樣教。大膽浩老婆說：「老頭子，如果兒子兒媳在，你不方便教我，等兒子兒媳走了，老頭子再教我。」大兒媳說：「老公不要迫老爺，可能我們在，老爺真不方便教安人，等我們走了，老爺才能教安人。」老大停止罵父親。

沉默了一會，大兒媳說：「老公，在家裡陪老爺飲酒，不要浪費餸菜。」大膽浩老婆說：「我拿餸菜翻煮。」大兒媳說：「老公去翻煮餸菜。」老大拿餸菜翻煮，母親幫手，大兒媳和大膽浩互相望著。過了一會，大膽浩小聲對大兒媳說：「大嫂，我真不知道怎樣教你安人。」大兒媳說：老爺，關鍵是四嬸說，你三天內不能出家門口，老爺怎樣保證，自己三天內不出家門口？」大膽浩想了一會說：「你們先把我捆綁起來，我餓三天沒有問題，要不叫四嬸提示我。」

大兒媳望著大膽浩一會說：「老爺，如果四嬸直接說出來，可能會失靈，老爺也學過玄機這些玄乎的東西，你應該很清楚。二少對四叔有意見，就是嫌四叔不明說，只說老爺知道。而事實證明，是老爺真知道。老爺，玄機的事我不知道，但老爺知道。」大膽浩望著大兒媳一會說：「大嫂說得對，你四老爺說我知道自己的事，我確實沒有跟你們說，我就是怕你們受到傷害。」大兒媳說：「老爺，我雖然愚昧，但我也知道，既然四老爺說你知道，你就應該說出來，如果你的兒孫，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四老爺肯定會護著你的兒孫。」大膽浩說：「大嫂提醒我，如果我早說出來，你們有事，你四老爺肯定會幫手解決。」大膽浩老婆捧餸到台上擺放好說：「我們一起吃喝，只說開心事。」四個人入坐吃喝聊天。

棒子家裡，老大夫妻離開后，大叔大嬸補上。大嬸跟棒子妹妹聊家事，大叔跟浩耀說大膽浩外出的事，其他人同樣沒有機會插嘴。小兒媳邊跟四嬸說話，邊留意其他人的表情，看來村幹部和大炮昌他們，從他們的表情看，應該是大失所望。而更加掃興的，應該是浩宇夫妻和浩祥夫妻，他們臉無表情，各自悶著吃喝。村幹部和大炮昌他們，還會另找話題聊天。自己老公今天表現很好，跟棒子聊得很開心。小兒媳感覺到，自己的老爺，頭腦也不差，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跟四叔父子，保持親密關係，其他人可以忽略。

時間差不多了，村幹部首先離開，大炮昌他們也跟著走了。大嬸說：「四少、四嫂，我不知道老大，有沒有能力說服他父親？」浩耀老婆說：「他會相信伯娘的話，大少的話可能沒有作用，老二最好閉口。」在場的人笑起來，笑完浩宇終於說話，浩宇說：「四嫂，什麼意思？」浩耀老婆說：「二伯，老二說話不經大腦，讓他父親聽到就惱火，老二最好就是不說話。話說回來，老頭子，你這個大哥，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那個狗屁師父？」浩耀說：「那個地方很難找，或者說，現在根本找不到。當年離開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我曾經獨自去找過，居然找不到，感覺有點怪異。只是長時間沒有事發生，漸漸忘記。」

大叔說：「阿耀，現在浩哥總是說，當年自己年輕狂妄，今日的結果，就是自作自受，只是希望，自己的事不連累兒孫。我想浩哥，現在應該想通了，他也說，自己隨時會走。」大嬸說：「四少，現在就怕那個什麼高人，借大伯的手，製造事端出來。火爆發幸好能頂住阿業的攻擊，不然又會扯上大伯。」

浩祥也開口說話，浩祥說：「四弟，如果他說，自己也不知道，怎樣教他老婆怎麼辦？」浩耀望著浩祥，其他人望著浩耀，過了一會，浩耀說：「如果真是這樣，他自己會找另外的辦法，確保自己三天內不出門口。」浩宇老婆說：「四少，如果是這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他捆綁起來。」浩耀說：「二嫂說得對，這也是個辦法，他的身體能撐住。」大叔說：「阿耀，問題是要他自己願意才可以，如果強硬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老二說：「四叔，叫醫生用麻醉藥怎麼樣？」浩耀說：「如果用藥，三天時間太長。」小兒媳說：「四老爺，去醫院過三天，怎麼樣？」浩耀說：「不用這樣那樣，你老爺是聰明人，他知道出門口的後果，他會衡量過得失，再做選擇。不出門口，是確保不會出事，如果出門口，偶發的事隨時出現，這要看他是主動還是被動？」大嬸說：「四少，什麼意思？」浩耀說：「就是他是主動出手還是被動出手，如果他是主動出手，後果會很嚴重，如果是被動出手，就算後果嚴重，也是對方的事。」大嬸說：「我現在明白四少的意思，老二，我們去看你父母。」四個人跟在場人打完招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