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傷 4

浩天二個兒子兒媳回來了，開門進去，見浩天夫妻坐在地上。治保主任說：「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大兒子說：「應該是連串的巧合，父母精神上出了點問題，剛才一家人還在一起吃喝的，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治保主任說：「村民說屋裡傳出你祖母的聲音，又聽到你父母的哀求聲，聚集在你家門口的人慌亂逃走，造成了很多人受傷。」小兒媳說：「那些人為什麼來我家門口聚集，我家公家婆神經已經出現問題，肯定是家公家婆以為門口出了什麼事，受到驚嚇大喊大叫。」治保主任說：「你們現在最好有人看著你父母，你們都知道自己父母不正常。」小兒子說：「你們都看見，我家大門是關著的，我父母怎樣去嚇人，還不如說是聚集的人驚嚇我父母，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村主任說：「誰扮你祖母聲音嚇唬你父母？」大兒子說：「如果有人扮我祖母嚇唬我父母，我也想知道他是誰。」村書記說：「是不是他三個叔請人做的？」治保主任說：「不可能，老二、老三不是招惹是非的人，老四雖然是脾氣暴燥火爆，但絕對不會做這些下三流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扮他祖母嚇唬他父母？三位村幹部也百思不得其解。三位村幹部離開浩天家去村衛生站，詢問受傷的人當時情況是怎樣，受傷的人基本都是讓別人推撞倒地受傷，至於為什麼人群突然亂起來，他們很多人自己也不清楚。

四個人扶浩天夫妻上床睡，大兒子說：「你們三個回去，今晚我看著。」大兒媳拿回錄音機和遙控，三個人回家。大兒子留下看父母，大兒子現在心裡清楚，父親沒有傻，母親可能真傻了。令他費解的是，一天之內，父母和自己都出意外，莫非真的是祖母顯靈報復全家？大兒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小兒子夫妻和大兒媳拿著早餐來了，浩天夫妻已經起身呆坐在床上，大兒子還在睡，大兒媳叫醒大兒子，大兒子叫父母洗臉，父母就去洗臉，三個人洗完臉，六個人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小兒子說：「哥，媽現在怎麼樣？」大兒子說：「我睡著前，沒有聽到媽發出任何聲音。」大兒媳說：「用不用留下人看著？」大兒子說：「不知大叔現在幹什麼？叫他幫手看著最好。」小兒子說：「問父親應該知道大叔現在幹什麼。」小兒媳說：「大伯的意思是請大叔來看著父母？」大兒子說：爸媽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要找人看護，大叔是最好的人選，其他人我們不放心，不然出事就很麻煩。」大兒媳說：「吃飯的時候，兒子說了大叔的壞話，大叔怒氣衝天，大叔不會來幫忙，我看只能找其他人。」小兒媳說：「聽人說，祖母過身，為誰去為祖母買水的事發生過爭執，五叔公的三兒子當時幫老爺說話，去問他怎麼樣？」大兒子說：「首先要知道他現在幹什麼，自從父母和祖母反臉后，疏堂兄弟關係變得很差，基本上沒有幾個見面點頭的，也象三個叔的子女一樣，變成陌路人。」小兒子說：「其實以前我們二兄弟對祖母不薄，孫輩孝敬她誰比得上我二兄弟？」大兒子說：「以前的事不要再提，等我去找大叔，看他願不願意幫忙。」大兒子出門去找大叔。

大兒子帶著大叔夫妻來了，大兒子吩咐好大叔，二個兒子兒媳走了。平安過了一個星期。上次被嚇受傷進了醫院的幾個人出院了，走來浩天家裡要賠償，大叔夫妻罵對方發錢寒，雙方在浩天家門口吵起來，門口又開始有人聚集。大叔的老婆對大叔說：「用不用通知二個堂侄回來？」大叔說：「不用，這些事還要煩著二個侄。堂大哥門口也沒有出，關堂大哥什麼事？」大叔夫妻不再理會門口聚集的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夜幕降臨，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連去衛生站包紮傷口的人也來討醫藥費。有人大聲罵浩天夫忤逆不孝，又重提浩天夫妻打張老太的事，數說浩天夫妻罪狀。浩天夫妻在屋裡沒有回應，聚集的人不停大聲罵浩天夫妻各種忤逆不孝。堂弟夫妻看著浩天夫妻一點應都沒有，知道夫妻真傻了，任由屋外大聲辱罵，乾脆大門也大開。門口聚集的人不進屋裡，只在門口對著屋裡大罵。無奈屋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突然傳來張老太的聲音：忤逆子，你有今天，是不是多謝母親。屋裡浩天夫妻大聲求饒恕：媽，我知錯啦…反覆叫著走出屋。門口大罵的人聽了魂飛魄散，慌亂逃跑，哭喊聲一遍，這次受傷人數比上次還多。張老太的聲音停止，浩天夫妻在門口向著屋裡跪拜。堂弟夫妻也跟著跪拜。堂弟夫妻心想，莫非大伯娘的陰魂真的顯靈？二人也心虛，自己幫堂大哥會不會激惱大伯娘。

三位村幹部聽到村民報告也覺得怪異，又到浩天家裡，離遠見浩天二堂兄弟夫妻，在門口不停向屋裡跪拜叩頭。治保主住問沒有受傷的村民，村民講述了整個過程，三位村幹部感到不可思議。去村衛生站，見到很多人等著包紮傷口，一個等包紮的村民問村幹部說：「我無辜受傷誰賠償？」治保主任說：「你說誰來賠償？」村主任說：「你們說人家有精神病，你們一樣有精神病，幸運的是浩天夫妻真有精神病，如果他是正常的人，不拿刀砍殺你們。掉轉來，別人到你家門口大罵你，你們會怎樣，還敢說賠償。」眾人沒人出聲。過了一會三個村幹部走了。

深夜了，堂弟夫妻扶著浩天夫妻起身入屋關門，叫浩天夫妻洗臉睡覺，侍候完浩天夫妻，堂弟夫妻也洗臉睡覺，一夜平靜度過。早晨醒來，和平時一樣，浩天老婆也能自理，上衛生間不用人侍候，堂弟去買早餐，早餐買回來四個人一起吃。昨晚的事對他們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唯一改變的是，浩天夫妻吃完早餐就到門口坐，互相對望著。堂弟夫妻也在門口陪伴坐，繼續引浩天夫妻說話，不成功，變成堂弟夫妻聊天。經過浩天家門口的人，開始覺得奇怪。下午又是這樣，過往的人見怪不怪了，當四個人透明。沒有人再去浩天家門口聚集。堂弟一直留意堂大哥日常的一舉一動，更加想知道大伯娘的聲音，為什麼有人在門口聚焦才出現。二次出現都對村民有傷害，這不是懲罰堂大哥，實際上是幫堂大哥，堂弟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他開始懷疑堂大哥是否裝傻報復村民。

平靜過了二天，堂弟越發懷疑，如果大伯娘真的顯靈來要報復堂大哥夫妻，不可能讓堂大哥夫妻平安度日。究竟是誰扮大伯娘？二個堂侄媳婦不可能。堂弟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端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