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四死斗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兩人回到了平山市機場。
這裡雖然是廢棄機場,但是並不是荒無人煙,兩人在機場門口的一個平房裡找到一個穿保安服裝的老人。
老人對於兩人的到來倒沒有太過驚訝,昨晚上他已經遠遠見過權鶴,心中也知道應該是個大人物。看兩人這一身傷應該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吳昊開門見山問道:「老先生,我這兄弟被毒蛇咬了,你這裡有抗蛇毒血清之類的東西嗎?」
老人的口音一聽就是本地人。「我哩乖乖來,是啥蛇咬哩?」
權鶴回憶道:「那蛇是通體綠色,身上好像沒有花紋。好像是竹葉青!」
「卧槽,你小子被竹葉青咬了?!完犢子真給你來收屍來了。」
吳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
老人聞言笑得猛拍自己的大腿。
吳昊權鶴對視一眼,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正當吳昊想發火時老人道:「那個蛇是綠瘦蛇哦小夥子,沒有毒的,我們這地方沒有你說的竹葉青。」
「嘖,怪不得。」
權鶴仔細一想也是,要是中的是那種猛烈的劇毒,他現在最起碼是已經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不可能平靜地站在這裡說話。
於是權鶴沉默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有常識,這是非常丟臉的一件事。
吳昊噌一下站起身鎖住了權鶴的脖子,平靜問道:「說吧,你想怎麼死?」
權鶴人也麻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是講顏色越鮮艷越危險嘛,我肯定認為那是毒蛇啊。」
「合著我就是純純大冤種唄。要不你給我嘬回來,這事兒就算了。」
權鶴只能裝死不說話。
老人看著他們身上的泥濘問道:「你倆昨晚為啥沒離開,是翻車了嗎?」
權鶴答到:「昨天晚上遇到泥石流,沒躲開被衝下坡了。」
老人撓了撓頭有些詫異。「機場附近地勢也不算高啊,怎麼會有泥石流呢?」
權鶴也表示不解,只能認為是山林防護太差了。
吳昊鬆開手后猛拍了一巴掌權鶴的屁股,道:「老人家你這裡有吃的嗎,餓了一晚上了。」
「只有麵條。」
「中!」
兩人又找老人要了一瓶酒精和一些紗布,隨後老人就去下麵條了。
因為昨天雷災導致斷電的關係,老人用上了擱置多年的民用發電機供電。
在為吳昊消毒時權鶴才發現吳昊的小腿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個洞,鮮血還在緩緩往外湧出。
簡單處理傷口接著擦拭一番身體之後吳昊便趴桌上睡過去了。
權鶴的手臂骨折不算嚴重,是閉合性骨折,打石膏固定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吃過麵條之後,吳昊繼續睡去了,權鶴和老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老人感慨道:「感覺今天天氣特別的好,空氣也好,吸一口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很久沒遇到這麼好的天氣了。」
權鶴點頭。
「暴雨之後空氣中的灰塵都被雨點沖刷到地上了,空氣自然很好。就像大海海面每次出現熱帶氣旋也都是為海洋注入了天空的氣息,空氣中的能量與海洋的能量做了交換融合。海洋也變得更有生機了。」
老人似懂非懂,只能點點頭。
「咚——」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吸引了兩人的目光,尋聲看去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窗戶玻璃。
玻璃此時已經裂開了一道縫,看來來者不善。
老人拿起放在桌邊的叉棍靠近窗邊,正當他伸手準備打開窗戶往外看時,一個碩大的狗頭突然撞碎玻璃探頭進來,一口咬在老人的手臂上。
「啊?!」
老人還沒來得及作出應對措施,就看到一大塊肉被狗嘴撕扯了下去。
血肉模糊可見白骨!
那瘋狗竟然想要一口吞掉人類的手臂!?
權鶴被嚇了一大跳,吳昊也被驚醒。「什麼情況?」
「啊——!」老人的慘叫聲撕心裂肺,聽得人心神發顫。
權鶴見狀衝上去一把扶住了老人,把他拖到了椅子上。
野狗雖然撞碎了玻璃,但是它體型比較大,雖然一直在窗口嚎叫著往裡擠,但始終從那小窗戶口擠不進來。
「卧槽,這是誰家養的狗,這麼凶要吃人的?!」
吳昊被嚇壞了,他以前養的藏獒都感覺沒這麼凶。
權鶴趕緊拿著消毒工具和紗布單手給老人進行包紮。
吳昊看了看老人恐怖的傷口,接著走到窗戶口一段距離之外朝外望去,頓時就被驚住了。
「卧槽!這是什麼東西!」
原來外面不止剛才咬人的那一條大狗,還有四條品種不一的狗在外面牆根躲著呲牙咧嘴地看著他。
它們的體型比普通的家狗大了不止一圈。
吳昊嚇得一直在那兒卧槽。
為老人簡單包紮完后權鶴也走到窗前查看情況。
「嗚嗚嗚!」
這時那條襲擊老人的大狗吃完了老人的肉,於是又趴到了窗戶上,瞪著眼對著兩人嘶吼。
吳昊現在十分慶幸他有隨手關門的習慣。不隨手關門此時就已經成為它們的口糧了。
權鶴神色凝重,他也看到了躲起來那幾條狗。他從這群狗的行為邏輯上感覺到了不應有的智慧程度。
如果它們只是極度兇惡,想吃人的話一定是會一邊撞門一邊嘶吼,而不是沉默著撞窗戶玻璃這個對於人類來講防守比較薄弱的地方。而且它是等偷襲得手后才發出聲音。
再看其它那幾條狗,更像是人類在犯罪時給同夥放風和埋伏。
於是權鶴給吳昊如此分析了一番。
吳昊聽后冷汗直冒。「現在狗的智商都這麼高了嗎,你家的兩條邊牧都沒這麼聰明。」
權鶴搖頭。「這不是普通的狗,你看它們的眼睛,它們的眼睛里有東西。」
吳昊聞言仔細看向野狗的眼睛。的確,除了野狗天性的兇狠似乎還有一絲狡詐的……靈性。
「鶴老闆,你說,會不會….我早上遇到的那批人就是被這群玩意兒給……」
權鶴摸了摸額頭,分析道:「那你怎麼可能安全上山呢?你應該也會被吃掉才對啊。」
兩人沉默著對視了幾秒鐘,心裡同時有了一個恐怖的答案!
「釣魚!」
權鶴突然想到了非洲大草原上的獵豹,它們在捕捉到小鹿時絕對不會第一時間吃掉,甚至不會傷害它。它們會等,他們知道小鹿身邊一定會有母鹿,等母鹿出現來救小鹿時其它獵豹再出現捕殺母鹿。
所以這群野狗才會一路跟著吳昊來到了這裡。就是為了吃掉所有人。
哪怕沒有其他人,受傷的吳昊也一定是它們的口中之物。
權鶴看了一眼吳昊腿上的傷口,心裡明白了它們就是跟著血跡而來的。
「怎麼辦?我們倆弄得過這幾條狗嗎?」
權鶴腦海中也在思索破局之法。
三個殘廢對五條詭異野狗。也許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