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聖上被她的奇思妙想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附耳與妻子說了幾句話,叫楊徽音幾乎紅暈滿面。
「郎君這都是從哪裡弄到的東西,」楊徽音目瞪口呆,她難以置信地戳了戳:「這都是什麼呀,怎麼用才行?」
「司寢他們弄來的,說是上皇在位時常用。」
聖上揀了浸在牛乳里的絲質物,低聲笑道:「這物有個名字,喚作陰枷,是以絲帶縛住,只是絲綢輕薄昂貴,卻也不能直接使用,是以宮中貴人多配有牛乳浸泡。」
「至於這些,都是魚與羊身上的物件,難免有味道,又不好拿熱水浸了,」聖上莞爾,在她面上輕啄了一下,輕聲道:「朕也不是特地來做庖廚的。」
楊徽音大抵能猜出來怎麼用,然而卻多少有些羞得沒眼看:「就算郎君不想一月只用五次葯,也不能這樣不節制,你瞧瞧光是牛乳里的便有三個……」
她想了想又覺得好笑:「得虧是冬日裡,若是夏日,那些魚鰾之類只怕過一夜便壞了。」
聖上被她戳破心事,也有一點面赤,引她過來一一挑選:「朕想試試,看瑟瑟更喜歡哪個,畢竟也各有優劣,瑟瑟挑一個喜歡的,以後夜裡便多用這個好不好?」
她本來也與郎君情好,略略有些女兒家的矜持,但不過片刻,便指了牛乳的那一盆,回過身去不言語。
聖上伸手觸了觸,然而卻瞧她這樣不勝羞怯很是喜歡,並不肯自己勞動,反而趁著人回身不備,抬手攬住她身,叫她沒有半點回手的可能。
楊徽音本來是想等他自己穿戴好了再轉過身與郎君共攜入榻,但他驟然如鷹隼捉羊一般的可怖著實是將人嚇了一跳,然而隨即的溫柔卻又叫她有些不耐地銜住巾帕,蹙眉承受。
「郎君,我現在又不是在孕期,你怎麼……」她手腕慵慵無力,去握他發,卻難忍那陣陣的歡喜,羞惱道:「你快起來!」
聖上卻並不在意,只是執了一盞茶輕啜漱口,隨即教自己的妻子享受了一回,調笑道:「朕記得這個最容易叫瑟瑟喜歡,你替郎君穿戴,好不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楊徽音被郎君撩撥卻又不上不下,腦袋裡如一鍋漿糊,咬著唇應了,含羞去握那浸滿牛乳的絲質物。
她本來很少正視郎君器物,又是第一回服侍聖上穿戴,不得章法,出了幾回錯才大功告成,還未緩過神來,便立刻哀吟了一聲,攀緊了郎君肩膀,隨之起伏。
聖上知道他的瑟瑟雖然年紀不算太大,人也嬌弱,卻最是貪吃的,夫妻兩個雖然長久躺在一張榻上,然而卻彼此不越雷池許久,此刻便是略激狂些她也受得住。
然而見她幾乎珠淚盈眶,便是再怎麼難捱,還是緩了緩,輕柔撫她面頰:「瑟瑟,是不是這個不教你舒服,咱們換一個試試好不好?」
楊徽音歇了一口氣,才覺得稍微好了些,她埋怨道:「郎君,你慢一些……我都多久沒和聖人好了,你又戴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怕嚇到我。」
她的夫君一貫在榻上還是知道溫存親昵的,只要她不滿意,聖上便不會強求,楊徽音覺出果然舒緩了些許,便又如貓一般柔媚,她本來就饞得厲害,郎君換著法子叫她享受,她也不客氣。
她樂滋滋地享受了一會兒,甚至反壓過郎君去,見他將幾種不同的都已經試過,於是放下心來,伏在郎君懷中品評:「哥哥,我最喜歡的還是絲綢做的。」
她覺得魚和羊的味道還是有些重,便也來不及心疼那一點上好絲綢的錢,「果然,貴還是有貴的道理。」
聖上也點頭,隨即從牛乳的盆中又拿出來一件。
楊徽音微感不妙,捂著錦被稍稍往後瑟縮了些許,閉著眼糊弄道:「郎君我困了……」
「瑟瑟是累了罷,累了就快歇一歇,」聖上愛憐地在她額間輕淺一啄,柔聲安撫道:「郎君還有一會兒再睡。」
他果然按住她腰,楊徽音有些氣結,拒他面頰:「你這樣我怎麼睡得下?」
聖上這一會兒卻啞了聾了,楊徽音連連喚了幾回郎君,惱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吃丹藥了……誒呀,聖人再貪心我可不依了,明日阿菽可吃什麼好?」
她不知道是哪句話又激起了郎君的興緻,手臂推拒也漸漸無力,最後只能酥在原處,任憑郎君盡興,等那最後的重重一擊,才逸出一聲婉媚的聲響,隨即也管不得聖上會怎麼料理她,直接昏昏去見周公了。
……
等她再次醒來,依舊與郎君偎在一處,仍是紫宸殿的枕席。
她眠在此處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回,只是若前一夜與郎君燕好,她總是有些經受不得的乏累,等自然醒來的時候,郎君不是上朝,便是到書房裡去,還很少有這樣如比翼鳥般交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