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臨門一腳
「可以,但是多少得加點賭注吧!要不然,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我倆?」
一旁的蔣勛看到這一幕,忙湊過來說道。
「你們要賭什麼?」
宋玉書面不改色,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因為在他看來,李哲能寫出來一首詩就已經不錯了,絕不可能再寫出第二首。即使寫出來,肯定也普通的很,好詩又不是大白菜,滿街都是。到時候自己點評點評,說的一文不值,好好落一落這兩貨的面子。
真不愧是宋玉書,後路都想好了。
「要是我們作出來,而你作不出,或不如我們的好,就得大喊三聲我不如李哲,如何?」
「好,要是你們作不出來,或者說作出來比不上剛才那首,就當眾脫了衣服滾出去。」
宋玉書此時真的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如李哲那個廢物真的比殺了他還難受。
蔣勛還在考慮要不要做的這麼絕,一旁的李哲已經開口了。
「好,拿筆來。」
在眾人的驚訝聲中,李哲拿起筆沉思起來。不是李哲不會寫,而是在想寫哪首。自己一個大學生,背幾首詩,那還不是灶王爺吃糖瓜——手拿把掐。
沒過一會,開始在紙上寫起來。
丫鬟在旁邊邊看邊讀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讀完以後,一瞬間李哲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稍感到有羞澀,但是沒一會便氣定神閑,趾高氣揚起來,背詩,哥們是你們的祖宗。
作弊的感覺真的很爽,李白兄,對不住了。誰讓咱倆都姓李呢,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這首詞含金量之高,已經遠遠超乎了宋玉書的預期。這時人群中開始有人拍手稱讚。
「好詩,堪稱驚世之作!」
「我金陵多久沒有出過這樣的好詩了。」
李哲朝宋玉書笑問道
「雕蟲小技,粗文淺詩不知道入不入得宋公子的眼呢,宋公子?」
「你……」
宋玉書的臉一瞬間漲成豬肝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自己可是寫不出這樣的詩句的。
一旁的隊友蔣勛雖然不知道這首詩好不好,但看到宋玉書的反應,就知道他已經輸了,忙在旁邊補刀道:
「宋大才子認輸了,趕快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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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書眼睛瞪的大圓,兩眼一黑,氣暈過去。一起來的幾個才子看到,趕忙過來圍在宋玉書身邊。一旁的路人看不下去了,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還愣著幹嘛趕緊去看郎中啊!」
幾個人才反應過來,忙抬起宋玉書朝門外灰溜溜的走去。
宋玉書一群人走後,青蘿姑娘卻是頗有興緻的盯著李哲,明亮的眼睛撲棱撲棱的閃著。看的李哲臉色一紅,不敢朝她望去。
「難道她看上我了?難道我保存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今天晚上就走到頭了?」
想到這,李哲不禁挺了腰桿,頭都扭到天上去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活像一隻鬥勝了的大公雞。
青蘿姑娘把丫鬟叫了上來,俯耳向丫鬟說了幾句,然後向四周輕輕鞠了一躬,轉身退下。從出場到離開,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個字。彷彿在說,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果然美女都是高冷的,現代古代都一樣,美女從小就是周邊所有人的中心,外界的呵護和寵愛給她造成了她的優越感。可能她不是高冷,而是她不屑。
丫鬟走下來朝著李哲二人過去,走到面前先行了個萬福禮,隨後開口笑道:
「恭喜公子,公子文采出眾,我家姑娘請您閣中一敘,為公子撫琴一曲。」
「這,這,我還沒準備好。要不改天吧!」
李哲畢竟是大姑娘上嬌—頭一回,有點害羞是正常的。
「表哥,要不我受點委屈,替你代勞吧」
蔣勛說著就準備上樓。
一旁的富豪,公子都看呆了。一個個輕聲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種事還能換人嗎?
丫鬟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杏眼圓瞪,嬌軀顫抖,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蔣勛都邁出腿了,忙開口制止了他,然後解釋道:
「這位公子說笑了,我家青蘿姑娘請的可是李公子,要是奴婢請錯了人,姑娘可是會怪罪的。」
丫鬟硬生生擠了一個笑臉出來,咬著牙對著蔣勛說道。
對啊,要是這貨真的上去了,那他李哲明天肯定名動金陵了,頭上綠油油的。隨後對著丫鬟說道。
「那走吧」
隨後跟著丫鬟後面,一步步朝樓上走去。看著李哲遠去的的背影,底下的這些才子富豪們個個屏住了呼吸,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
「少爺,快跑啊,少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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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
還沒走到樓道盡頭,突然一陣聲響傳來。
「咦,好像是牛二啊。他喊的什麼?」
李哲停住了腳步,仔細聽了聽。
「少爺,快跑。」
「莫非是有人要害我?牛二,特意過來通風報信的?看來我沒看錯人啊,牛二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想到這,李哲忙找地方鑽。前後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能藏人地方,忙打開窗戶。下意識的就要往下跳,定睛一瞧,這是二樓啊,摔不死也得脫層皮啊,又把腿收了回來。
剛回過頭,發現牛二已經到了身旁,氣喘吁吁的對著李哲說道:
「少爺,趕快跑吧!老爺派人尋你來了。」
「嚇死我了,以為誰要害我呢,差點嚇尿了。」說完還看了看牛二的身後。
「沒來呢吧」
「沒有,小人得到消息,先一步從後門過來的。人馬上就到。」牛二一臉得意的說道。
「趕緊回家找我娘去」。
說完拔腿就跑。
………
時間回到剛才,李府內
管家站在李嗣同旁邊,李嗣同端坐在上首位置,面色冷峻,不怒自威,「牛二,李哲那個逆子,去哪裡了。聽說是跟你一起出門去的,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牛二跪在大廳,面露惶恐,「老爺,少爺去………去…………」
見牛二支支吾吾的樣子,李嗣同一掌拍在案牘上,「說,這個逆子在哪裡。」
牛二哪見過這種陣仗道:「回老爺,少爺去了蒔花館。」
「蒔花館」
李嗣同這個「妻管嚴」雖沒去過蒔花館,但蒔花館之名,依舊是如雷貫耳。
金陵城內最有名的風月之地,聲色場所。
紙醉金迷、一擲千金。
金陵銷金窩,動則千金萬兩,說的就是蒔花館。
那地方李嗣同都沒去過,這逆子,大病初癒就逛青樓,是李哲飄了還是感覺他李嗣同握不動刀了?
想到這李嗣同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怒氣道:「管家,你立刻前往蒔花館,把那逆子給我帶回來。」
「是,小人一定把少爺帶回來。」
見管家走後,也不搭理跪在地上的牛二,氣沖沖的往內院走去。
可憐的李哲,還不知道其實是牛二「出賣」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