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芳妮的歸宿
「小姐，你認識他？晉雲少爺會吃醋的。」
「再給我胡扯，我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
「知道了。」
這個時候莫子笙和冉焉同時來到了河堤的破屋，尤三條看到有人站起來強撐頭，而且還不只是一波人，他心裡頓時想出了一個鬼主意。
他給旁邊的皮子使了一下眼色，皮子便從兜里掏出來兩把鋒利的匕首來。
亮晃晃的刀刃緊緊地貼在芳妮和雲雀的脖子上，她們二人哭的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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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笙，看來是碰到兩個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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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她們，對你們也沒什麼意義吧，你們是想吃牢飯了嗎？」
「牢飯？那玩意我哥倆吃的多了。一百塊，不不不，五百塊，這兩個丫頭便歸你們了。」
「你們一人一個也行啊。」
「無恥的傢伙！」
「你可不要亂動，我手裡的刀子可是很快的。」
「五百塊是吧？」
「沒錯，多一個子兒我也不要。」
「阿鬟，給他錢。」
「老拐，拿錢。」
「沒想到還是兩位有錢的主，那索性我都要了。」
「子笙，這傢伙簡直就是不要臉。」
「快點，把錢拿過來！皮子，去。」
皮子把手裡的刀從雲雀的脖子上移開，然後把人交到了尤三條的手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莫子笙那，然後從老拐手裡把錢拿走了。
等到他再去冉焉好邊拿錢的時候，冉焉一把把手裡的扔在了地上，像餓狗撲食那樣可笑的皮子一下子趴在地上撿著到處亂滾的鈔票。
莫子笙一劍便划傷了尤三條的手背，尤三條手裡的尖刀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老拐衝上去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臉上，一顆牙齒伴著鮮血從嘴裡飛了出來，他整個人也摔倒在了地上。
「哥，哎喲，快鬆手！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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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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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疼了，剛剛那囂張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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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心，他手裡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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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哥，那邊好像有靜。」
「這一清早怎麼那麼多事，走，過去看看。」
皮子的另一隻手握著尖刀便往冉焉的致命處刺過來，不過還是被冉焉一腳踢在胳膊上，整個人滾了幾下站不起來了。
莫子笙和老拐走到了芳妮和雲雀的身邊，本想牽起她倆的手，可她倆害怕的往後面退了幾步。
「好像有些怕人，還是我來吧。老拐，你把那兩個人綁到旁邊的樹上。」
「行。」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別......別把我丟到河，我不會游泳！」
「我也不會！」
「瞧瞧你倆那慫樣兒，呸，真是一個廢物！」
老拐從破屋旁邊的垃圾堆里找到一根繩子，然後把尤三條和皮子兩個人捆到了河堤旁邊的一棵樹上。
發現情況跟過來的向陽和孫暢二人看到老拐的行為，他們匆忙下車厲聲呵止著老拐的動作。
這一聲大叫過後，老拐發現有兩個黑子竟然不知道何時冒了出來。
他在走開的時候朝樹上的二人踢了幾腳，
並告訴他們不要亂說話，否則用刀閹了他們。
他們二人哪裡是聽話的主兒，老拐剛一走開，尤三條便大聲呼救。
「子笙，有黑子。」
「先別亂動，看情況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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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我們是被綁架的！」
「不不不，剛才是這兩個人想要抓走這兩個孩子，我們及時趕到，他們才沒有得逞。」
「別信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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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7701和7705嗎（註：犯人編號）？」
「完了，被認出來了。」
「孫暢，動手吧，把他們弄到車上。」
「別啊，我手裡有錢，放了我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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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也是他剛剛勒索我的，那五百塊是那邊那個人的。」
「沒錯，錢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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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有死人，我不進去，我不進去！」
「他娘的，再亂嚷嚷，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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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笙，那個姑娘他哥哥的屍體在車上。」
「老拐，這件事情你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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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哥們，有件事情還想請你們幫忙。」
「什麼事？」
老拐把事情從頭到尾向向陽說了一遍，向陽思考了一會兒。
他看到那邊坐在地上抱起雙手痛器的芳妮，再加上不想多事去查案的他答應了老拐的請求。
偷偷塞進孫暢手裡的錢讓他也不得不跟著說了幾句好話，老拐告訴向陽把娃子和長孫武屍體都運到爐廠燒了，並在那留個靈位就行。
「成，回頭我把地址告訴你。」
「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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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下面慢慢地冒出來一個腦袋，原來高眼鏡把長孫文的屍體偷偷地埋在了不遠處後山的一棵樹下。
他看到運著長孫武和娃子的車慢慢走遠，抹了發淚的他用拳頭猛了幾下身下的石壁，然後收回身子順著河道走了。
「你是芳妮吧？」
「嗯，我哥真的死了嗎？」
「這......這個怎麼說呢，對，我這裡還有你哥給你買的桂花糕，給你。」
「哎，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好歹！」
「老拐，算了。」
看到莫子笙手裡拿了來的桂花糕，芳妮站起身來一把用手把桂花糕奪過來扔到了河堤那裡，連一邊的老拐也看愣了。
他想著教訓芳妮幾句，被莫子笙攔住了，兩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們兩個人不斷地小聲抽泣。
「男人就是男人，阿鬟，去把人接走吧。」
「哎哎哎，她......她們......」
「算了，把她倆帶在身邊也不方便，就隨了她們去吧。」
「好吧。」
奉了冉焉命令的阿鬟走過莫子笙二人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朝他們翻了一個白眼。
然後她從口兜拿出一隻絲帕替芳妮和雲雀二人擦了擦眼淚，拉起她倆的手，跟著冉焉走出了巷子。
雖然芳妮不時地回頭看著那間破屋，可她還是轉過頭走了。
原地的老拐聽到剛剛冉焉說的話，他越想越覺得窩囊，而且那句話越聽越不是個滋味。
「子笙，什麼叫「男人就是男人」？這不是在挖苦咱們嘛。」
「算了算了，女孩還是跟她更親近。」
「走了，吃肉羹嘍！」
「還記著這個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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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別哭了，小姐最不喜歡的就是哭哭啼啼的。」
「知......知道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你們呀，可真是碰上活菩薩了。小姐，咱們帶她們到府上，姑姑那邊會不會責怪？」
「我去求姑姑，讓她們留在府上做丫鬟應該沒問題。」
司機開車慢慢地來到了認真，等車子停穩以後，門口的侍從趕緊過去把車門打開迎接冉焉。
結果車們剛一打開竟然下來兩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接著下來的冉焉命令下人芍藥把她倆帶下去換身衣服。
可芳妮來到了陌生的環境，害怕地緊緊抓冉焉的手不肯松。
這個時候芍藥蹲下身用極其溫柔的話和她們打了聲招呼，冉焉拍拍她倆的肩膀讓她們不要緊張。
「你們不要害怕，跟著芍藥去換身衣服，姑姑是見不得你們倆個這樣子的。芍藥，一會兒把她倆帶到後面的花園等我。」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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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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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焉，你這是又去哪裡了，怎麼還帶回來兩個小孩？」
「別過來，渾身上下那麼多土，庭院打掃完了嗎？」
「快了快了，哎哎哎，別走啊。阿鬟，小姐剛剛去哪了？」
「晉雲少爺，無可奉告。」
「嘿，瞧瞧，這脾氣可跟冉焉越來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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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先去那邊把衣服換一下，我去替你打掃。」
「行，機靈著點，要是姑姑來了，趕緊過來跟我換回去。」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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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啊？」
「於......於老八，這段時間你他娘的去哪了？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
「說來話長，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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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衍，是誰啊？」
「少爺，是於老八，借錢的。」
「給我。於老八，那天之後你去哪了？」
「奧......奧，是少爺，我在這邊遇了點事情。」
「好，照他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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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多謝少爺，多謝少爺！」
「哇，這裡好大啊！」
「不要亂說話，別人不問，你就不要答話，這是這裡的規矩，懂了嗎？」
「懂了。」
「進去吧。」
芍藥把芳妮和雲雀兩個孩子帶到浴室，並幫她們在浴池裡清洗了一下，然後在櫥子裡面拿出一些乾淨的衣服換上。
她們兩個聽著芍藥的話站在原地不敢到處亂走，站在一面大鏡子面前的她倆像一個個剛從土坑裡刨出來洗乾淨的馬鈴薯，瞪著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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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焉從正堂裡面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了後面花園裡，她看到躺椅上的雁姑姑正在眯著眼鏡看書，雁無氏身旁的一隻斑點狗則老實地趴在地上。
它看到冉焉走過來，蹭的一下站起來往冉焉那邊跑過去。
在離冉焉一米的地方突然躥起，冉焉一把把斑點狗抱在了懷裡。
「你個傢伙，又在我這裡耍起賴來。」
「焉兒回來了，聽說帶回來兩個小姑娘，人呢？」
「姑姑，您都知道了啊。我命芍藥去給她們換衣服了，馬上過來。」
「你呀打小就心善，不過能不能留下來，還是要過了我這一關。」
「小姐招手了，你們倆過去吧，那個坐在躺椅上的是雁夫人，記得問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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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好了好了，涼皮，不要叫了，再不聽話就罰你站。」
「嗚~嗚~~嗚~~~」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兩個孩子？」
「雁夫人好。」
「雁夫人好！」
「是啊。」
「喊那麼大聲，我還不聾。嗯，長得還算水靈，都會些什麼？」
「我叫雲雀，我......」
「她......她會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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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姑姑，你不要笑了，看把她們都笑怕了。剛剛開口的是芳妮，那個叫雲雀。」
「爬樹算是一個什麼本事。」
「姑姑，您忘了，小時候還是您誇我爬樹比冉晉雲還好。」
「哦，是有那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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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喜歡小狗。」
「那我這裡面一顆幫涼皮驅腹內小蟲的葯，這狗一直不肯吃，你能幫我喂它吃下嗎？對了，告訴這涼皮打小就不會吃生人喂的東西。」
「我願意一試。夫人，可不可以把您的帕子借給我用一下？」
「要帕子？拿去吧。」
「這丫頭在想什麼呢？」
只見芳妮接過冉焉從雁無氏手裡拿過來的帕子，她小心翼翼地把帕子從冉焉懷裡的涼皮身後把它眼睛給蒙住了。
然後把驅蟲藥用兩根手指捏住，一點點地往涼皮的嘴巴那裡靠過去。
在慢慢接近的時候，冉焉很明顯也能看到芳妮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這說明她是很怕狗的，冉焉想幫她一下。
「涼皮，張嘴。姑姑，瞧涼皮把葯吃了。」
「嗯，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怎麼樣，姑姑，她們可以留下了吧？」
「芳妮，是嗎？」
「是，夫人。」
「我問你，你看雲雀好像什麼都不會，那你要是我，會讓她留下來嗎？」
「我......我，夫人，我們還是走吧。」
「怎麼，那麼難回答嗎？」
「我......我想跟雲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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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妮，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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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好，那這樣就都留下吧，這帕子就送給你了。」
「多謝姑姑。」
「謝夫人。」
「謝夫人。」
「以後你倆就幫我照顧好涼皮就行，它要是有什麼毛病，我可唯你倆試問。都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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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妮，你可真厲害，咱們不用再在外面流浪了。」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
「要不是他們拿了人家的東西，咱們也不會這樣吧。」
「雲雀，你剛剛說的什麼？」
「沒......沒什麼，不知道高眼鏡還活著嗎？」
「芍藥姐姐，都告訴咱們不要說話了，就不要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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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以後只要做好事就行了，對了，以後就不要跟別人說認識我。」
「奧。」
「芳妮，你剛剛好像很怕狗的樣子，是嗎？」
「回小姐，我和哥哥在外面流浪的時候，被大狗追咬過。哥哥為了保護我，被狗咬過胳膊。」
「是這樣啊。芍藥，帶她們下去吃些東西吧。」
「是小姐，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跟她去吧。「